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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人跟踪我?还是不相信我?”她拿掉他的手,脸上挂着惊愕,“那看来你在将军府里也有耳目了?”
他不置可否,趁机抓住她一只柔胰,“放在常浔府里是用来牵制赵霁的,放在你身边是用来保护你的,这样你也不至于一个人孤依无靠。”
这不拐着弯儿的警告她别白费力气吗?横竖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去,再怎么鼓劲也是白瞎。什么的保护她,面子话说的溜光水滑的,可内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根本不用琢磨,耳朵一听就知是用来圆场子的,她好歹也在公子府浸染了这么长时间,又不傻,连这点儿弯弯绕绕都看不出来,早给人吞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那正好,往后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做个中间人,好帮着传个消息递个话儿什么的,也省的我一趟趟的跑了,麻烦。”她倒是挺会顺杆儿爬的,举一反三使的不差,就是又把他给堵这儿了,看来那句俗话真没说错,勿与女子争口舌,不占理。
赫连炤脸上一僵,旋即又复如常时,“该你跑的腿,一趟你也落不下,他们有他们的用处,你有你的用处,不冲突,就是下回再叫不应你,后果可就得你自己担着了。”
同他说话能气死人,连笙站起来往外走,腮帮子气的鼓鼓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长臂一伸,抱住她纤腰,下巴搁在她颈窝,“我叫你来为了什么你心里有底,别回回跟爷面前装糊涂,有传召你就老实过来,再推辞,末了悲其不幸的还是你。”
“公子府里现有一位夫人,五位姨娘,八姨娘还是新晋的,公子应该没那么快就过了新鲜劲儿,何必非跟我一个过不去?”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挺挺站着,像给人点了穴似的。
连笙身长刚好到公子半肩,两人又贴的这么近,便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如擂战鼓,张扬霸气,不给人丝毫喘息,直逼城门,无言喧嚣。
“原本就都不是我倾心的人儿,哪来什么新鲜不新鲜,我现在心心念念的,不过一个你罢了。”唇凑上去,吻住她一片肌,痴痴缠缠,呢喃如呓,“你不笨,我什么心思你心里有量度,装傻你能装得了一时,可总装不了一世,公子别的事情不上心,但对得不到的东西,别说一时半会儿了,这辈子都得记着。”
这话就像对天起誓,说出来振振有词,为表决心似的,抱着她,转个圈倒在一旁的贵妃榻上,贵妃榻上铺着层羊绒毯,倒下去时并不疼,可她上头跟着砸下来个人,腰在他手臂上咯了一下,疼的钻心。
赫连炤揉揉她后腰,幸灾乐祸的笑,“摔疼了?”
连笙一时没缓过劲儿来,龇牙咧嘴的倒抽气,“你起来我腰快断了!”
“净说傻话。”赫连炤抱着她调个上下,把人放在腿上,一双宽厚的手,搓热了,在她腰上来回的揉,“哪儿那么容易就断了?就算真断了也不打紧,公子一样稀罕,养你一辈子都成。”
这话说的,巴不得她腰断呢,那双手揉着揉着也不老实,连笙要不然疼的动不了,早不是挥挥拳头砸了过去,如今也只能运气到嗓子眼儿,尽了力呵他,“你干什么?手放哪儿了?赫连炤,你别得寸进尺!”
公子高兴了,甘当肉垫子,把人放倒在他身上躺着,“我如何就得寸进尺了?我的手咯了你的腰,帮你揉揉也有错?”
“用不着劳您大驾,我自个儿回去躺一晚就成。”她撑着榻的两侧,妄图站起来。
赫连炤又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这回不仅是疼了,还带着些酥麻,她一时不支,又重新扑倒在赫连炤身上,“赫连炤,你不要太过分!”
清知道是他使坏,可她伤了腰,没法儿蹦哒着跟他理论,只能拿肘顶住他胸膛,隔开些距离,“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他扭头看了眼窗外晦暗月色,“不急,明早我让四方送你回去。”
他这是打定主意要耍赖到底了,连笙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公子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您要是枉顾将军颜面把我留下了,传到将军耳朵里,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让外人占了便宜,不是得不偿失?”
好端端的又提常浔,他心里有股无名火,对常浔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即便知道了,我叫他有口难言。”
连笙灿灿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公子以为能瞒得过全天下所有的人?”
在她面前,他甚感挫败,与她论理,似乎总是她更胜一筹,也不知她哪来的歪门邪理,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
他松开她,撑着她后腰把她扶起来,“不急,咱们来日方长,你今日说动我一次,明日说动我一次,再来一回就未必能说动我,等你这些小伎俩都用完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法子脱身。”
第207章 公子太护短()
连笙被四方送回将军府时,同样是神不知鬼不觉,这厮轻工练的炉火纯青,飞檐走壁没一点儿声音,把她往院子里一扔,转眼又跃上屋檐不见人影。
她咂咂舌,撑着腰,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赫连炤此人,专政霸道惯了,她再见他一定得分外留心,今儿这口便宜算她闷声吃了个哑巴亏,赶明儿再去,手下得有个准备,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
转脸又笑自己,下回?下回就该随身带把刀,但凡那双爪子再伸过来,得给他齐根儿砍断了不可。
张止君半夜里睡不着,披衣裳起来,想出门走走,不巧,正好看见四方带着连笙衬着无边月色从她眼前飞过去,按说这连笙已嫁为人妇,不该再出现在公子府,还是夜半三更,只身一人,说出去,不合乎常理。
可她想都不用想就知是公子的主意,先开始还因为连笙嫁给常浔气的要杀人,这会儿常浔奉命出征,几时回来还未可知,留连笙一个跟柳虞在府里,不是好下手的很么,这会儿把人叫过来,能存着什么正派心思,不过看这匆匆忙忙的样儿,恐怕也没叫他得手。
往前走就是公子的院落了,她脚步一迟疑,想去又没迈出去步子,总这么梗着脖子的迎上去破绽太多,反而不招人稀罕,恐还会惹公子猜忌,说她暗里监视他心怀不轨。
可女人么,遇着这种事都难有理智,她攥了攥拳,忍住了,吃一肚子气,又回去了。
且说柳虞,一连几日给连笙吃了闭门羹之后,已经不再满足于这么吊着她了,古来尊卑有序,长幼分明,请安如何能在府里显出她大夫人的权威来呢,于是今儿特意摆了场鸿门宴。
说是鸿门宴,可其实算不上,柳虞不待见招待她,一杯凉茶请她过来坐桌,点心也不是新做的,就这么打发她,脸上还虚虚挂着不深不浅的笑,“前两日逢着我身体不适,听丫鬟说你天天来请安,真不是故意不见你,好歹咱们都是一府的姐妹,我也怕你心里有什么芥蒂,所以特意叫你来好跟你说说。”
跟她这儿耍花架子来了,连笙低着脑袋,她可没那份儿心去承应她的虚情假意,但既然人家无意跟她当众翻脸,那她也不好顶个泼妇样,不论规矩的去问罪,好不容易撕扯个笑脸儿出来,打太极似的周旋道,“大夫人才嫁进来几天就开始身体不适了,那可耽搁不得,得叫太医来瞧瞧啊,别是什么恶疾。”
这话可说的得罪人,柳虞现成黑了脸,气她嘴上没分寸,“你这话什么意思?巴不得我有个什么病呢?”
她一时嘴快,意识过来后也不慌,反正彼此心照不宣,就是面子功夫罢了,遂道,“大夫人别介意,我也是担心大夫人的身子,一连几日不见好,也没见府里宣过太医,怕将军知道了心疼么不是。”
不就是隔着窗户纸说假话么,那还能有不会的?可柳虞没必要跟她兜圈子,茶盏子往桌上重重一搁,茶水洒出来,“我好言好语的同你说话,你别得寸进尺,眼下将军不在府中,可没人护得了你。”
这个不用人提醒她,她心里清楚,可她就不是个能忍的性子,有话也藏不住,听她语气一冲,也凉了声调,“我哪儿敢得寸进尺啊,实话实说罢了,夫人不会放心上了吧?”
边上丫鬟呵她,“大胆!竟敢对夫人不敬!”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对夫人不敬了?”连笙对上那丫鬟恶狠狠挑衅的眼,不慌不忙,“你一个小丫鬟敢这么跟我说话才是大不敬,我没问你失礼,你还敢代主子做主回话了?”
从前倒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挺伶牙俐齿的,可这张嘴实在不讨喜,柳虞狠狠皱了皱眉,抬手让丫鬟闭嘴,眼看脸上就要挂不住,“我听底下奴才说,你这两天总在府里闲逛,将军身在沙场,你身为将军的妻子,不烧香拜佛的祈求将军平安,成天在园子里闲逛成何体统!”
这会儿把她当二夫人了?连笙迎着一笑,“大夫人说的有理。”
柳虞嫌恶似的甩甩帕子,“城外有个佛陀寺,听说寺里有位高僧,我已经帮你跟大师说了,让你去寺里替将军祈福,那边禅房也都收拾好了,左右你闲着无事,不如现在就过去吧,要不是我身体不适,一准儿也过去陪你了。”
就知道叫她来一准儿没什么好事,说的好听是让她去寺里为常浔祈福,可明摆着就是把她发落到了寺里,佛陀寺早几年就破败了,如今寺里只剩了几个老僧,前去进香的香客也寥寥无几,让她去佛陀寺祈福,分明就是变着法儿的把她赶出府去。
可这话怎么拒绝?没法儿说不去,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说错话呢,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给柳虞把柄,东南西北的道她是非,她咬着牙沉默半晌,建议道,“佛陀寺不如城西的建安寺香客络绎不绝,而且建安寺中也有不少高僧,我看还是去建安寺比较好。”
“佛家注重苦修,佛陀寺的这位高僧很灵验的,只是不喜热闹,宁愿守着一间破庙等待有缘人,也不愿接受捐赠,我能请到他来点化你可费了不少力气,你了别辜负了我一番苦心啊!”
瞧瞧,把她后路都给堵死了,还能怎么说?照这么看,是早就筹谋好的,不论她找什么借口,她都能给她把路截断了,说是替常浔祈福,可实际上就是再找借口除掉她。
前狼后虎的境地,终于是给逼上了绝路,她若不答应,柳虞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终究还是逃不掉,若答应了,谁知是个怎样的陷阱,可无论如何,既然被柳虞有心惦记上了,就没恁容易脱身,左右思量一番,展个笑脸儿,答道,“为将军祈福妾身义不容辞,大夫人想的周到,我哪有再推辞的道理。”
柳虞这才心里舒坦些,“我就说你懂事儿,你放心,我会派人好好儿照顾你的。”
连笙答个是,这时脸上还有笑,出了门,即刻垮下来,咬牙切齿。
柳叶幸灾乐祸,“您说说您,好好儿的,非说些咒骂大夫人的话,这会儿高兴了,可不知去了受的是什么罪!”
连笙白她一眼,不满她阴阳怪气,“我落难你高兴,可是不知自己也要跟着我一起去?”
“那不一样,佛祖面前无大小,大夫人说了,叫我不要给您特殊照顾,您啊,只需要潜心修佛到将军回来就行了,不过寺里方丈主张的是苦修,这段时间可能就要辛苦您节衣缩食,粗粮杂斋的以表诚心了。”
合着这就是个监工,到了佛陀寺,是为看着她受苦的,连笙咬咬牙,回敬一句,“你也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去了还不定是幅什么光景呢,你还真以为你那什么大夫人能为你着想?别忘了,你的正主是我,将军那儿我说话还是比你个小丫头有分量的,你就不怕我给将军吹吹枕边风,把你给抹了?”
以为这是个丫鬟身份升上来的夫人,是个软柿子,好拿捏,可没想到竟是个不好把控的主儿,也会威胁人,对着大夫人不惧不怕的,如今跐哒起她来也毫不含糊。
但她身份矮了一大截,没法儿真跟她吵起来,自忍了一肚子气,碎碎念叨两句“走着瞧”,很不服气的跟在她身后回了院子。
赫连炤埋在将军府的探子回禀说了这事,原以为该即刻去替她出头的,可不想他却摸着下巴笑了笑,“成天就跟自己有多大本事使不完似的,还不是叫人跐哒的去了破庙,小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去遭两天罪也好,回来了就知道还是公子待她不薄了。”
探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头还叮嘱他们,说但凡见着姑娘吃一点儿亏,就到他这儿来回禀,意思不就是不让连笙吃亏吗?公子这人,就这点儿惹不得,护短的很,见不得自己人受一点儿委屈,可现在又说这话,这捉摸不定的脾气,叫底下做事的人真是很难办。
出去了,探子拱手作个礼问四方,他们究竟是暗中帮着连笙呢,还是当个睁眼瞎,不管不问。
四方摇摇头,“二者折其中,既不过分帮助,也别全充耳不闻,无论公子怎么说,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盼着姑娘好的。”
探子点点头,一点就通,“奴才明白了,那奴才就跟着姑娘,时不时的出手帮她一回,不让她察觉就是了。”
君意难测,公子模棱两可一句话,可苦了他们这些奉命办事的奴才,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还是得要人提点个一两句,四方虽是寡言少语,但在公子身边伺候最久,他说的,总不会差。
连笙回去,让柳叶随便收拾了几件衣裳带着,胭脂水粉她也用不上,但钱一定用的到,可怕柳叶跟柳虞告状,柳虞再找借口把钱也给她扣下,只得趁柳叶不注意试偷偷拿些银子放身上,为以防万一,又多带了些能典当的首饰,都收拾妥当了这才肯放心坐上马车。
第208章 龌龊太子()
外面一辆坎坎破破的马车停下等她。临出门前,柳虞又派身前的嬷嬷来提点她,不让穿鲜亮衣裳,不让带钗钿首饰,连胭脂也不让涂,素净一个才出水的人儿,粗布麻衣,背着包袱站在府们外,凉嗖嗖瞥了眼马车,竟还笑的出来。
柳叶不解其意,瞄了个白眼问她,“你笑什么呀?莫名其妙!”
连笙把包袱往马车上一撂,手脚利索的爬上去,柳虞想出这法子折腾她,可是忘了她的出身?做了十来年府下奴才,往前数,除了坐过几回赫连炤的马车,那做什么事都腿着去腿着回的,马车破些又如何,好歹是个代步的脚程,能坐就行,没挑的。
这才哪儿到哪啊,苦的还在后头呢,她上了马车朝柳叶睇一眼,“你要想走着去我也不拦你,这马车坐的挺舒服的,别辜负了大夫人的一片美意。”
柳叶这才慢腾腾的上了车,可看起来却比她还嫌恶,东摸摸西碰碰,还嫌脏似的拿着帕子来来回回的甩,车夫猛一驾马,给她半个身子都甩出去。
连笙“扑哧”一声笑出来,招来柳叶一记白眼后开始对日后生活忧心忡忡。
再说佛乐,心里对唐季存了芥蒂,又不能真的被他利用来对付大燕,便整日闹个不停。
唐季绑着她心里同样也不好受,他父王那边已经收到消息,听说他私自绑了大燕的长公主后勃然大怒,勒令他即日赶回。前方排出去各个驿馆打探消息的探子回禀说常浔带重兵从帝都赶来,瞧那架势,是准备随时开战的。
苏吉禾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心腹,这位圣太子殿下做事一向稳重,可因何不上奏就绑了大燕长公主他也是一头雾水,但眼下既然已经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