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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饭怎么成。”又吩咐丫鬟去膳房,“去多拿些补身子的来,顺便把我灶上温的那锅汤也端过来。”
丫鬟犹犹豫豫,可还是转身去了。
就没见过这么个姨娘,自己这处伤心着呢,还得为别人做嫁衣,分明是公子惦记着人儿,偏找她们家姨娘来送这份恩,是为了连笙好,可伤了的却是她们家姨娘的心。
连笙自然不知道里头的这回事,醒酒汤是赫连炤旁人炖的,也是他嘱咐四姨娘关照她身子,早饭他也给预备好了,里里外外的他都想周到了,却唯独不肯亲自露面,这府里,丫鬟身份升做姨娘的就她一个,也就她心善些,思来想去,这才把这担子交给了她。
昨儿夜里那些酒后吐真言,赫连炤听她说的很是清楚,也没发火儿,还帮着她说腔,也显得很不亦乐乎。
连笙对昨晚上的事记得不大清楚,只依稀记得把有人帮着她说赫连炤的坏话,可容貌却想不起来,好像是个男人,许是府里哪个奴才吧,不过她也不担心有人把她昨晚上那些话给传出去,反正她也待不了几天了,要杀要剐,随君高兴吧。
四姨娘看她毫无察觉,忍不住问她,“这几日你可曾见过公子?”
“没有。”这是好兆头,碰不上他也少些麻烦。
离她嫁进公子府只剩三日时间了,女人这一辈子,就嫁一个男人,身边该有父母作陪,她想起自己爹娘,眼下被赫连炤关着,还不知是个什么近况,想想就忧心,遂哀哀道,“四姨娘,我有一事想要求你。”
“你但说无妨。”
“我”她低着头,表情戚戚的,“古来女子成亲都要有父母高堂在场,可我爹娘都在公子手上,我想请四姨娘去跟公子说说情,把我爹娘放了吧!”
唯有如此,她才能彻底与公子府断绝联系,与赫连炤再无瓜葛。
四姨娘很是为难,倒不是她不肯去说情,而是公子未必肯听她的,他现在心心念念在乎的都是连笙,这话她自己说了都没用,旁人肯定也是劝不动的。
“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实在是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你这个忙。”
赫连炤现在对她兴趣正浓,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跟她彻彻底底断了关系。她爹娘就是她最好的软肋,拿捏住了这两个,她即便是走到天涯海角最终也得回到他身边。
连笙想通过她让公子放了她,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
第198章 小傻子,我不同意你能嫁进将军府?()
要说这件事,或许求张止君帮忙更有效些,毕竟是新宠,枕边风吹的肯定比四姨娘有用的多。可她就是不愿在张止君面前服软,与其她跟张止君面前低声下气的说求她的话,还不如她自己去跟赫连炤说。
四姨娘已经帮了她这么多,再不好意思强人所难,默默喝下了一碗汤,心不在焉又同四姨娘寒暄几句,想着救人无门,心里愈发不静。
且说柳虞,虽是如愿以偿的嫁进了将军府,但常浔对她总是冷脸相向,白日里一句话不肯对她说,晚上宁愿睡客房也不肯跟她同榻而眠,她差人去请,他便让下人去回,说军机处事物繁忙,总之是借口不断。
主子有不顺心的就爱找奴才撒火,底下的下人跟着过不好日子,成天被她寻不痛快,都是些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小事,至不至于的都会被罚上一顿,底下怨声载道,相互抱怨却不敢到将军那儿去诉苦。
今儿也是,她又差人去请常浔,没请动,丫鬟地上战战兢兢的跪着,听她压着声儿,有火要发不发的,心里害怕,磕着头喊“夫人饶命”。
柳虞按捺住脾气,吩咐另一个,“她不行,你去,这回要是再请不来将军,你们两个就都不用活了,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有何用?”
那个丫鬟也怕,硬着头皮应下来,可心里也是没底,自从柳虞嫁进府里来之后,全府上上下下,没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的。
新夫人太厉害,前儿一个丫鬟端茶不小心洒湿了她裙角,愣是给活活打残了,恁好一个姑娘,就因为她一句话,后半生全给毁了。
常浔正在书房看军报,门外丫鬟怯生生的道个福,他低着头,那起笔勾勾画画的,喊了声“进”。
丫鬟进了门,“噗通”一声跪下,哭腔道,“将军,夫人请您过去用饭。”
他不耐烦的皱皱眉头,“我不是说了不过去了吗?你去回她,让她别再差人过来了,省的费力不讨好,浪费时间。”
“将军您,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去一趟吧!”丫鬟哭出来,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膝行几步又道,“您不去,夫人很是生气,前前后后派了那么多人来请您,可您一次也不为所动,做奴才的求您了,您就去一趟吧!”
“谁让你跪下了?起来说话,你回去,把我的原话说给她听,让她别无理取闹了。”柳虞一天三顿,换着人,变着法儿的过来请他,他不堪其扰,回回打发了还不能叫她死心,反叫她愈来愈不识趣,当真是烦透了她。
丫鬟一听常浔这么说,怕回去小命不保,哭哭啼啼趴在地上,“将军,您就去一趟吧,夫人说了,要是奴婢这次还没把您请过去,就要了奴婢的命,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跟奴婢去一趟吧!”
常浔听了,一肚子气涌上头顶,毛笔往桌上狠狠一砸,问道,“她真这么说的?”
“奴婢不敢欺瞒将军,将军您就去一趟吧!”
好个柳虞,这才嫁进来几天,就敢在他府上为所欲为了,还真拿这儿当她自个儿家了?先前看她还觉得不过是个有些任性的大家小姐罢了,如今看来,岂止是任性,分明是个心如蛇蝎的恶毒女人,她平日打罚那些下人,举凡是不大过分的,他也都因为她的身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没成想,她居然越来越过分,到如今,还要杀人。
“你起来,我跟你一起去,我到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
丫鬟擦干泪,带着她过去,一路上又同他说了柳虞不少事,真可谓是恶行昭彰,常浔越听越气,到最后已然怒不可遏,几乎是踹开了她院子的门,怒气冲冲进到屋里,摒退下人,指着她道,“柳虞,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她茫茫看他,“我怎么就过分了?请你过来用饭就是过分了?那你岂不是更过分?冷落自己的新婚妻子,成天不是躲在军机处,不回来就是把自己关外书房里,怎么?你还怕我一个女人吃了你不成?”
女人最会强词夺理,他显少跟女人交道,自然不懂该如何应付,原本是来问她的罪,可被她这么一打断,他居然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才要回嘴,又被她抢白道,“妾身知道将军是来问罪的,可妾身这也是被将军逼的,自打新婚过后,将军就再也没来过妾身房里,将军自己算算,妾身去派人请过将军多少次了?将军若是早早的过来,妾身还犯得着把气撒在下人身上?”
“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妾身是不可理喻,可将军呢,将军扪心自问,自己就没有错处吗?男人就该有个担当,何况是统率三军的大将军,是你自己酒后失态铸的错,后果就该由你自个儿承担,逃避责任,可不是什么男人的做法。”她看来是要有准备,被他质问也毫不慌张,字字句句的说出来有理有据的,愣是质问的常浔说不出话来。
“那你呢?”他终于想到此行目的,不能总叫她抢先把理都占了,“好歹也是柳先丞的孙女,本该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可没想到你却是如此恶毒,冷血无情的女人,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你身为朝廷命官之后,怎么却丝毫不知杀人偿命的道理?”
纵使被揭穿了,她脸上也毫无歉疚之色,“妾身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这么的,将军恐怕到现在还不肯来见我吧!”
“你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心肠如此歹毒之人。”她若不承认,那证据摆出来,总有法子问她的罪,可她大大方方承认了,先前那一套说辞就没用了,反还把罪怪在了他头上,好个柳虞,强词夺理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十个女人,遇上爱的男人,有九个都是心肠歹毒的,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将军。”
到现在她还没认错的自觉,常浔气的说不出话来,男人本来就不擅跟女人吵架,同她讲道理,论是非也等同于做无用功,常浔说不过她,可也不能任她为所欲为,把府里的总管叫过来,当着柳虞的面儿吩咐,“以后,她要处置任何人都要先来我这儿汇报一声,没有本将军的允许,不管是谁,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能动人一根手指头,听见了吗?”
总管是将军府的老总管了,早就看不惯柳虞所作所为,可又不能明谏,如今将小军介入了,这事处理的得当,就算柳虞日后去摄政王那儿告状,他们也有话说,又不是折了她夫人的面子,这女人嫁了男人,就得以夫为大,凡事都经由将军过问,说得过去。
柳虞咬着牙叫他,“常浔,你什么意思?我是这将军府的夫人,难不成连处置个下人的权利都没有了?你凭什么这么做?”
他也不尽然是一窍不通的,柳虞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见他,缠着他吗?这不正是她的把柄吗?拿捏住了,对付她,容易得很,“你要是以后还想能见着我,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否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威胁还挺奏效的,柳虞纵使心中有万般不快,听见他这么说,也只得生生压下去。他本来就对她没有情意,男人若是不爱一个女人,无情起来,女人是没有一点办法的,她和常浔,除了这层名存实亡的将军和将军夫人关系,旁的可再无牵扯了。
且不说这个,他心心念念的连笙过两日也要嫁进将军府来了,到那时,岂不是更没她的立足之地?
常浔对连笙可是上心的紧,嫁妆、首饰、亲礼的各项细节都得要他一一过目,各样都要最好的。
眼看这成亲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常浔也一日日的兴奋起来,又怕自己定的东西连笙不喜欢,还特意差府上的嬷嬷去公子府把礼单送给她看。
连笙倒是没什么意见,回回也提不出什么意见来,又怕给赫连炤看见了,两人再吵起来,便打发那嬷嬷,让她别再来了。
可那嬷嬷不听她的,第二天照来不误,说不巧就这么不巧,正好给赫连炤撞见了,看见那嬷嬷手里拿着红色的礼单,勾勾唇角,嘲弄道,“怎么?这人明儿就嫁到将军府了,将军就这么等不及?”
那嬷嬷就是个传事的,遇见赫连炤吓的不行。看一眼连笙,喏喏的没答话。
连笙收下礼单,看了眼,还给嬷嬷,“辛苦嬷嬷了,劳烦你回去给将军传个话儿,就说我没意见,一切都随他好了。”
嬷嬷战战兢兢接过礼单,“诶,老奴这就回去回禀将军。”
“马上你就能如愿嫁进将军府了,刘连笙我放你嫁给常浔,可不是真让你去享福的。”
她驳他,“是太皇太后下旨让我嫁给常浔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赫连炤笑她,“小傻子,我不松口,你以为凭太皇太后的懿旨就能让你如愿?”
第199章 邀宠()
连笙也想通了,与其顶撞他给自己找不痛快,倒不如闭嘴省省事,反正她明儿就走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的不痛快做什么,索性努努嘴,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到她这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结了。
“让你嫁进将军府我可是有条件的。”他轻飘飘扬一句,“别真以为自个儿是去做将军夫人享福的,真要有这好事,还轮不着你。”
连笙听他提条件,心里猛的一紧,慌慌蹙着眉看他,“什么条件?你又要我做什么?”
“你以为柳虞就是为享福才嫁进将军府的?你和她一样,是棋盘上一黑一白两颗子,有人先下手为强,我不甘人后,总得想想法子后来者居上才是。”
她心里一慌,直觉没什么好事,才要开口,又被他堵回去,“男人么,傻起来,脑子连三五岁黄口小儿都比不上,他现在兴趣在你,有你在他耳边常吹吹风,柳虞在将军府就只是个摆设。”
“公子是不是太抬举我了,奴才这人微言轻的,怎么可能说的动将军不理柳虞。”还不是利用她,连笙一勾唇角,讽个笑脸,“公子对摄政王,那是男人对男人,我们女人家,只管眼前事,你们勾心斗角的那些恩恩怨怨,犯不着让我们跟着掺和吧!”
赫连炤随她笑,“小傻子,女人之于男人,有无数种对付的法子,你天生就有优势,只不过从不自查罢了。”
她整日都把自己看低人一等,不像别的姑娘,眼高手低,会顺竿爬,这丫头脑袋像个木头,中规中矩的,从不轻易踏雷池一步,养成现在这幅性子,迷迷瞪瞪的,真不知是哪点迷住了常浔。
连笙没听进去他的话,一想,既然是交易,便趁机抢话道,“那我爹娘呢”
她爹娘?姑娘千傻万傻,但总归还是能反应过来的,知道掐着机会跟他谈条件。可她爹娘是他能捆住她的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小丫头想跟他没来没往,白日做梦呢。
“你放心,你爹娘那边儿,只要你不出格,他们我自然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他这么反复无常的,说出的话能有几句值当信的,横竖他也关了她爹娘那么久了,人跑马帮做生意的还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他倒好半点儿甜头不让人尝,还想让人死心塌地为他是从,天方夜谭么不是。
“今儿我必须要见我爹娘一面,否则,我是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公子可别觉得我人小式微的就好欺负些,公子可能不清楚我的脾气,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我贱命一条,也没什么可怕的。”
不清楚她脾气?她以为把自己掩饰的深藏不露,可其实就是个傻子,心里有什么事全写在脸上,还自以为是觉得人人都看不出来似的,她那点儿心思藏也藏不住的。
“好,鱼死网破的好,正好我也不想把你嫁给常浔,你不嫁正好随了我的意,我巴不得你不嫁呢!”就她这点儿心思还想拿住把柄来威胁他,不自量力,到头来还不是把自己也套进去了。
“你”她气急败坏的捏紧拳头,“人做土匪的还知道许人甜头笼络人心呢,你既然想让我帮你做事,至少得拿出些诚意吧。”
“跟你还要什么诚意?”他装出茫茫然的模样,“你人都是我的,跟你我还有什么可客气的!”
她一张脸又红又白,“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回敬他。
赫连炤爱死了她又气又羞的模样,心里千万般的不舍,可脸上却不显露半分,“别犟着性子跟我闹别扭,把我惹火了,可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他忽的想到明日就是她和常浔的洞房花烛,心里犯堵,走两步又折回来看她,目光又沉又深,“明天跟常浔成婚,晚上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连笙脸上一红,怒将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说出来的意思,和心里的想的压根儿就是南辕北辙,他是想让她懂得明哲保身,好好儿存着自己这身完璧。
可这话说出来,实在忒叫人误解,连笙以为的是他让她主动献身,她嫁给常浔,今后如何都是她与常浔之间的事,赫连炤之于他们来说就是个外人,他凭什么颐指气使的连她跟常浔怎样生活都横插一杠,当即气了个大红脸,闷闷的。
赫连炤也是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