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而是在人的预料之中,只是都可惜,长公主这样的美人儿却要嫁给这么个阿斗太子。
乌太子听不见底下议论的声音,他一双眼全在佛乐身上,美人儿就是美人儿,面无表情,眉梢眼角也都是明媚颜色,他看的痴了,半晌才听见国傅叫他,回过神,迟迟的向众人敬酒,“能娶得公主这般美人儿,本王心甚悦,能与大燕交好也是我乌邦的荣幸,我代表乌邦在此向太皇太后承诺,绝不会亏待了公主,日后也定当一心一意对待公主。”
佛乐嘴角潜藏轻蔑笑意,据说这位太子府中已有五房妾室,一心一意?这世上哪有男人会对女人一心一意!
“太子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一心一意这种话可不敢乱说,这要是给太子府里的其他几位侍妾听了去,还不伤心死了。”佛乐这会儿却沉不住气了,忍不住讥讽他,看他瞬间变了脸色,这才开怀,捻起一颗提子填进嘴里,心里总算有片刻畅快。
只是乌太子被这句话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尴尬的笑笑,“公主快人快语,为人耿直,却是难得的好脾气,本王喜欢,正合本王的意。”
佛乐差点儿没将刚咽下去的提子吐出来,说他没脑子还真是没脑子,说话没个把握,最后反倒给自己弄的尴不尴尬的,看来,也就是投了个好胎,若不是他父王膝下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这太子的位置,恐怕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坐吧!
赵霁还是记恨这个外甥女驳他面子的事,是半眼也不往她那儿瞧,眼下听得这外甥女这么揶揄乌太子,便有心为乌太子说话,遂摆出长辈的架势,道,“这古来男子三妻四妾实为正常,况且太子将来又是坐拥一国疆土的帝王,便是先太子,也就是公主的父亲,生前也娶了七八房妾室,你也不要太过较真,太子方才不是说了会一心一意的疼你吗?你嫁过去,就只管享福就是了。”
佛乐气的牙痒痒,可怎么说也是她亲舅舅,若当众顶撞他,只会被人数落不懂孝道,只能压下这口闷气,吞进肚子里,强撑着一副笑靥如花道,“舅舅说的是,佛乐受教了。”
这舅甥两个早没了情分可言,佛乐母亲还在世时,他便常接着她母亲的势力,为一己之私谋求便利,太皇太后平日里已经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他尤似不知似的,仗着自己摄政王的身份为所欲为,佛乐于他,剩下的早就是相看两相厌了。
甫勒站出来,端着盏酒走向乌太子,“太子殿下既然今日当着众人和太皇太后的面承诺了会对佛乐好,就一定不要食言,否则,本王第一个不放过你。”
瞧瞧,亲舅舅还比不上个外家叔叔来的亲,甫勒就算是常欺负她,可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她的,对她的疼爱也都是真的,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肯站出来为她说话,她也已经很感激了。
乌太子承应一杯,连连应是,“还请放心,本王既已承诺过了就绝不会食言。”
男人么,没得到之前,都是新鲜的,一辈子说出口轻而易举,做得到就是天下奇闻,不就是和亲吗?就当为国捐躯了,她父亲一生中就两件后悔的事,一是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二是陷自己的国家于危难之中。
这第一件,她做不到,第二件却可以,太叔家的人长情,他父亲亏待她母亲一辈子,对另一个女人心心念念不忘,她母亲一生都在痛苦中煎熬过活,这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她绝不能走她母亲的老路,没人让她深情去爱,那她就豁一切去爱她的国家,横竖有个期盼,到了乌邦也就没那么难以度日了。
李知鄞就坐在佛乐身侧,见状,伸过去握握她的手,“别担心,到时你皇叔会送你过去,我也会去陪你,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女人这辈子,最难的就是选择,你没有选择,唯有闷着头往前冲,才或有一线生机。”
佛乐又开始故作坚强,“皇婶婶说的这是什么话,听说乌邦那儿有成群结队的牛羊,吃不完的美食,还有草原牧场,像我这么贪玩儿又贪吃的人,去了还不快活死啊!”她低低身子,凑近李知鄞,“您也知道我这性子,野的很,正好能去草原放松放松,不用整天拘在宫里头,出趟宫还得乔装打扮,想方设法的骗过守卫,去了乌邦没人管没人问的,不知道要多自在呢!”
她习惯把情绪藏起来,生长在宫里的人都这样儿,见惯了人性本恶,身边儿人算计来算计去的,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陷害,久而久之,便习惯了假面示人。
第193章 我是不是全乎人你要不要看看()
宴会结束时已至深夜,未免再传出些什么来,连笙照旧跟在赫连炤身后回公子府。
公子府来了两辆马车,另一辆来时装了些冰稠越绣和器物首饰,如今送的礼都腾空了,那马车就闲了下来。
随侍的奴才是要跟着马车一路跑回去的,连笙便往前头马车那儿一站,索性今儿穿了双平布鞋,跑起来也不费劲儿,公子府就在五道街那儿住,怎么算都不远。
赫连炤宴上闷饮了不少酒,微醺中有些步履飘摇,张止君去扶他,被他一把甩开,抬手招招连笙,眼中猩红不退,“你过来!”
她很是懂得避嫌,摇摇头,坚定的站着,不肯挪动一步。
“主子的话你也敢不听?”他大步迈过去,抓着她手臂越攥越紧,“这还没嫁到将军府呢就开始给我摆脸子看了?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你能活到今天?”
当初玄娘要她里应外合刺杀他,她以身挡剑放走了玄娘,若不是他对她存有一丝怜悯,早就任由底下人杀了她,还能容她活到今天?
如今她也发迹了,攀上了常浔,要去做将军夫人了,可是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瞧瞧那是什么眼神儿,怒气腾腾,恨不得要杀了他似的,为什么?就因为他曾经给她下药,想轻薄于她?
酒劲儿上头,他眼神恍了恍,捧着她的脸,要吻她。连笙捶他,打他,力气像砸在棉花上,丝毫奈他不动。
张止君咬咬牙,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赫连炤!你别忘了,刘连笙和常浔,可是太皇太后亲自下懿旨赐的婚,你这样是违抗懿旨,对太皇太后不敬!”
他们人还在宫里,宫门都没出他就敢这样,要是回了公子府,他还不更无法无天?连笙一把推开他,拔腿就跑,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又被捉回来,人被打个弯,抗上肩头扔进马车里。
“你坐后面那辆。”他匆忙撂下一句话,人跟着也钻进马车里,车夫驾马离开,张止君站在后头,眼中由怒变哀,后来居然落了泪,砸在寂寂萧萧,漆漆茫茫夜空下。
他凝着她,长长久久,像是要把她看进骨子里去,末了,揽进怀里,锁住她所有挣扎,脱口将出的软话,想想还是忍住了,咬牙切齿,像要她死,“你想嫁给常浔,如今终于得偿所愿,那我呢?从头到尾你把我至于何地?”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又关她何事?他一时兴起,图得新鲜,就不顾她的意愿,来强的,她顾及自己,不肯就范,在他看来却成了无法容忍的反抗?
“自然是拿你当公子,我是奴才,您是主子,本就该两不相掺,横竖奴才这条命是公子开恩留下的,您要是觉着戳在眼窝子里碍事,就随时取了去,也省得让自己不痛快!”反正有太皇太后下的懿旨,谅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不听太皇太后的话,遂有些肆无忌惮,在他怀里挣扎着,再不像从前,抱了必死的决心,如今她有退路,也不用步步都做最坏打算了。
好的很,她也学会拿他软肋了,不就是一条命吗?让他拿去就拿去了,反正她是不在乎的,棘手问题又扔给他,杀不杀全看他,就看你舍不舍得。
来来回回都是这张嘴,净挑些勾他火的话顶撞他,不知天高地厚似的,还都是她有理似的,却不想想,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换旁人来说,早不知掉了几回脑袋,偏偏对她,回回自己存着气,气的都是自己,这丫头,许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克星。
到现在,他还是放不下她,哪怕她已被指为人妇,不日他就将为她送嫁,从此看她笑靥如花都只为另一个男人,担惊受怕,放心不下,也都不是为他。
如此想一想还如何能忍,心肝都撕裂了似的,满腹的恨,恨她没长一颗玲珑心,恨她没生一双清亮眼,放着珍珠不要,要鱼目,比瞎子还瞎。
“我从小到大,算计来算计去,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唯独掌控不了自己的心,只要我想,这世上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别说是太皇太后下的懿旨,即便是先帝留下圣旨,只要不合我的意,我也照样不买账。”
他说着说着就入神,连笙在他怀里执扭挣扎的累了,力气渐渐小了下去,听见他说话,胸腔子一鼓一鼓的,“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你不该进教舞坊,不该招惹甫勒,更不该为生计把自己卖进公子府,最不该被分到我身边伺候,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今这步,心心念念得不到,还要眼睁睁把你送嫁给别的男人?”
连笙动弹不得,心里发毛,“是,你是公子,你不会错,只要有错,都是旁人的错,进教舞坊之前我不认识你,认识殿下时也不知殿下身份,卖身为奴是迫不得已,被拨到你身边伺候更是无从选择不过既然公子说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
不顶嘴了,这会儿温顺的像只猫儿,可她突然转了性子,言语间又尽是失望,反倒勾的他心里又痛又痒,捧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吻上她额头,嘴角几根发,鼻尖尽是她的味道。
“又激我?你除了说些叫人不快的话来惹我生气还会什么?激怒了我是什么下场你心里清楚,我不想伤了你,所以你这张嘴”他伸手捻了捻,“要么就闭上,要么”
他凑过去要吻她,连笙偏头躲开了,“帝京之内,人人都传公子对二夫人一往情深,照我看,什么的一往情深,那是他们不知公子演技比梨园里的戏子都高明,演给天下人看呐,外头说公子什么的都有,可就是没说公子情深的,做人得面面俱到做全乎了,公子不给大家伙儿演场戏,怎么证明自己是全乎人呢?”
这是拐着弯儿的骂他不是全乎人呢,和宫里做杂碎活儿的太监一个样儿,少了半截儿,心眼子就坏,处处祸害人,想法设法的不叫人好过呢!
他掰正她脑袋,盯住她黑溜溜眼珠子,压着火儿,带笑不笑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全乎人?合着自己心里不痛快给公子也找不痛快呢?你又没看见过怎么知道公子我不是全乎人?是不是得亲自给你看看才能把方才那话收回去!”
连笙垂着眼,心里惮惮的,可又不想跟他面前认输,索性便梗着脖子对他,“你不要脸!堂堂大公子,居然居然说出这种污言秽语,你无耻!”
他来了劲,逼她,“污言秽语?那你倒是说说,本公子说什么污言秽语了?”
钻套里了,她脸涨的通红,羞的无地自容,末了,反应过来,又还回去,“你自己说了什么自己清楚!”心里估摸了下时辰,算着快到公子府了,又开始急了,“我如今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了,还请公子自重!”
自重?头一回有人叫他自重,赫连炤蹙眉,眼底又冷冷的刮上些寒意,“将军夫人?不是还没嫁到将军府吗?没嫁过去之前,你就还是本公子府里的一个奴才,还是得听本公子的话,伺候本公子。”
院墙都让他给拆了,回到公子府,那才是真正的入了魔爪,逃脱无门。
她闷声摇摇头,“那奴婢就去找二夫人告假,二夫人一向善解人意,一定会允了奴婢的要求的。”
“你敢!”话音刚落,外头四方低声请道,“公子,卑职有要事相告。”
想是白日里追查唐季有了结果,这是大事,不能耽搁,赫连炤不甘心又看了她两眼,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外面两人不知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最后四方应“是”离开,赫连炤打帘往里看了眼,半是威胁道,“老老实实回南苑待着,爷回去要是看不见人,仔细你这身皮肉。”
她愤愤的,想不屈不就得再顶撞回去,反正他有事梗在眼前,也不能真拿她怎么样,可想想还是罢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平白给自己添堵么不是。
四方白日里跟踪唐季一直到公主寝宫,因怕被发现,没敢紧随,唐季进去后,许久不见出来,他便跟进去寻人,可里里外外的都找遍了,也没见着唐季,正诧异呢,那边有别的侍卫来报,说唐季在宫门口,他带人匆匆赶去,一路尾随唐季到了城外梨林,因那梨林茂盛,又弯弯绕绕,枝节盘根错杂,唐季又像极为熟悉那处地形似的,没几圈就跟丢了,所以此行可算一无所获。
赫连炤蹙眉,“唐季在宫中潜伏已久,又是在公主身边,那必定把我宫内大小事宜都摸的一清二楚,此时若放他回到孤竹,无异于放虎归山,他日卷兵重来,我国必定节节败退。”
四方承道,“而且听说公主平日还很是宠信于他,也从不瞒他什么,如此一来,岂不是把我大燕整个暴露在孤竹面前?”
第194章 偷偷送嫁妆()
放虎归山是大忌,唐季身为圣殿下,却一直显少在军中露面,大燕见过他的人,除了常驻边的几位将军,也就只有他和常浔了,也难怪他能在宫中潜伏那么久还不被发现。
“过两日长公主就会随乌太子一起回乌邦,孤竹定会从中阻挠,在此之前,必须找到唐季,否则孤竹一旦有所行动,我们处在被动,只会处处受人限制。”眼下事,没一件顺利的,一个二个的不顺心都聚在一块儿给他添堵,他有些不堪其扰,甚至想就此罢手,由着乌邦的去闹出些动静来,到时常浔不能坐视不理,只能带兵出征,那他和连笙,不也就没法儿成亲了。
但也只是想想,必竟是国之大事,不能任由事态恶化下去,国破家安在?大敌当前,一致对外才是明智之举。
四方领命,犹犹疑疑看他一眼,也不管逾不逾矩了,开口直道,“公子之于连笙,未免太过上心,卑职从未见过公子这般对一个女人抛不开,放不下过。”
他抚额,也甚是不解自己这般难割难舍,是从哪处生出来的,摆摆手,叫他下去。
“卑职多句嘴,眼下正是关键时刻,摄政王那头已经有个柳虞送到将军府了,我们这边若不做些动作,就远落于人后了。”
赫连炤本来就烦,被他一说就更没好性子了,攒拳砸在案上,眉头深深皱着,“之前养的那些女姬呢?哪个不是倾国倾城的人儿,送去给他瞧瞧,我就不信了,一个一无所长的刘连笙就让他这么心心念念的放不下?”
四方看来,连笙就是祸水红颜,公子嘴上说的她一无所长,可心里却是比谁都割舍不下,如今还要枉顾太皇太后的旨意,说送别的女人给常浔,之前的种种般般已是反常,如今又这么不肯把她让予人,分明就是念上了。
“这可是太皇太后亲自下的懿旨,将军都把人求来了,公子再横插一杠这样怕是不妥吧!”四方第一次与他意见相佐,因为女人,也是赫连炤头一回如此不慎重,反正就是不放手,办法不是没有,就是有舍有得,顾及了这一个就得失去点儿什么,否则天下哪有十全十美全给人占了的理。
赫连炤也是,从小霸道惯了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