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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不禁撩的,你这么不知死活的乱动,对男人来说就是勾引!”
她暗暗吞了口气,抓着他一片袍角,稳了稳,不敢再动,“我虽为奴为婢,但也不是由人揉圆搓扁想怎样就怎样的,今日你若逼急了我,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赫连炤忍不住笑,“同归于尽?我可舍不得和你同归于尽。”滚烫的唇贴上她脖颈,似吻又像啃,酥麻的异样感觉升上来,连笙一僵,随后鼻头一酸,声音有些嗡嗡的道,“你滚开!泼皮,你你要敢动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不痛不痒的威胁全可当做助兴,他将她抱起,看穿她抬腿要踢他的小动作,眼疾手快制住她手脚,抱在怀里,无法言喻的满足。
“别那么想不开,跟着我有什么不好,走哪儿都有人伺候着,也不用再看人脸色,锦衣玉食,唾手可得的富贵摆在眼前,哪儿有往外推的道理?”
连笙挣不过便冷笑,一声声,能扎进人心里去似的,“是没人会把富贵拒之门外,我也是普天众生之中的一个俗人,又怎会不爱财呢?可我爱的不是你的财。”
他闻言,蹙眉,周身迸发出冷冽的气息。不要他给的富贵?那想要谁的?常浔?捏住她下巴,毫不留情,“这泼天富贵,除了我,还有谁能给的起你?”
说这话,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动荡的,万一她真不知死活的要摸老虎须,说常浔的名字,他该拿她如何?男女之间,还是要你情我愿的才能体味出当中的趣儿来,她一直这么梗着脖子不待见他,总归不是个事儿,多少年了,他从没对个女人觉得这么无可奈何过,倒是能使些强硬手段逼她妥协,可终究不是情愿的,两人中间有层隔阂,心里结了痂,总是不好过。
可连笙如何不醒得谨言慎行这句话,即便眼下真想气他一气,可分寸她还是拿捏的住的,撇开重的不说,一歪脑袋,索性不搭理他。
赫连炤一颗心终于放下,这么的不好吗?向他服个软,他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她的?若再肯妙语楚楚的向他撒撒娇,管它金山银山还是月弯星灿,只要她要,他一准儿给她捧到面前来。
只要佳人常伴君侧,见天儿摆张笑脸儿迎他,要什么是不能给的?
第151章 心怀愧疚()
胳膊拧不过大腿,连笙又如何斗的过公子?终是被挟着到了城郊的一处宅子,比之公子府是小了些,可内里璜饰华贵却丝毫不输内府,从外望去,里头灯火通明一片,纱帘迎风扬在空中,缥缈像雾,升起又化作无形,依山傍水的地势,可那水又不是普通的水,竟是热气蒸腾的温泉,趁着夜色朗月,恍若仙境一般。
车夫将他们放下又驾车离开。赫连炤揽着连笙往里走,下了马车,她反倒没法儿跑了,方才在车上,赫连炤已扯了汗巾子结结实实把她双手绑了起来,因此眼下便只是任人宰割的姿态。
宅子里原还是有人的,一个姑子带着俩丫鬟福在门口行礼,想是早得到了消息,对连笙的出现并不觉好奇,连她一起拜了,迎手道,“公子,都收拾妥了,若无别的吩咐,奴婢们就先告退了。”
偌大个宅子,就单把她跟赫连炤留下了?现在也才入暮,这一晚时辰还长,从在马车上起,他便对她不轨,行迹放浪形骸,人要是都走了,那她岂不又要孤立无援?于是,不等赫连炤开口放她们走,她便先抢白道,“等等”
这位姑子她从未见过,丫鬟也眼生的很,许是一直在庄郊的这处宅子伺候,因此不认识她,甚至是将她误认成了赫连炤从别处带回来的新鲜女子,原来金屋不在内府,娇儿都藏在外宅。
“我也是伺候公子的奴才,一个人恐怕伺候不周,既然姑姑无事,就辛苦一下,留下来一起伺候公子吧!”
赫连炤听她白话,觉得这姑娘倒也傻的可爱,抱臂看她半晌,抬抬下巴,将她不切实际幻想击碎,“这儿没你们事儿了,都回去吧!”
那几人这才言退离开,留连笙一人木滞当场。
他趁机说教,对她方才做法甚是鄙薄,“瞧瞧,有谁听你的了,才那番话,随便换个姨娘来,你看她们不老实听命照办?”
她狠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告诉二夫人你在外设金屋的事?”
八成是急了才说出这么没威胁的话来,赫连炤一瞬心情大好,揽着她边走边笑,“这丫头,疯了么?莫说搬得你们家二夫人出来,即便是请太皇太后来,也无权干涉你我之间的事!”
一语双关,这是故意提太皇太后来膈应她呢。连笙脸色一哂,继而回道,“那将军知道您这龌龊的心思么?公子别忘了,玉佩的事虽是将军捏造的,可叫我故意去送玉佩的却是您,这么明显的送人情,将军又不傻,怎会不知道您的意思,况且将军曾因为某件事一直对我心怀愧疚,若将军知道了您现在的所作所为,您觉得他还可能帮您吗?”
她故意咬重的“某件事”让赫连炤才落下的心又提将起来,对她,似乎总是无法彻底放心,疯了似的患得患失,举凡是有些不安分的念头他都得早早扼杀,但“曾经”却是无能无力,已发生的事,即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儿改变。
阴晴不定的脾气在她身上发挥到淋漓尽致,才还一张舒畅难言的笑脸,顷刻间又阴云密布,抓着她紧缚双手拧至身后,阴测测道,“他做了什么事对你心怀愧疚?”
她是故意激他,见他果真急了,又不慌不忙起来,佯装无意道,“横竖我都是要嫁予他的,为何事心怀愧疚,公子又何必非要揪细的问个四五六出来呢?”
第152章 侯爷发火()
梁之舞收到公子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梁之琏已经找到,叫他过去接人,他先是一愣,没想到赫连炤这么快就找到她了,后忙赶到公子府中,由下人带路一直到偏厅。
二夫人正请梁之琏用茶,言笑晏晏又递给她一块点心,有说有笑,“缙州偏南,吃食习惯和我们北边的都不大一样,听说你们南人喜食甜,也不知我们这儿的点心你能不能吃得惯。”
梁之琏拈起一块,小尝一口,不大自然的笑,“是不大一样,多谢夫人款待,只是眼下天色已晚,之琏不便叨扰,还是先”
“呦,这正要说到你呢,你就到了。”二夫人打断她,起身相迎道,“许久未见,侯爷真是愈发英武了。”
梁之舞同她寒暄几句,眼睛却一直都在梁之琏身上,见她一双眼无处安置似的,东西乱看,一整日的愤懑不安全都烟消云散,原本打算这次一定要厉声严词的同她讲讲个中利害,再小惩大诫教训教训她,可见着她的那一刻起又想,既然人都找着了,那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想着想着,一颗心又软了下来,满眼的急躁不安也重新被两汪柔和取代。
没人知道赫连炤与梁之舞达成了什么协议,赫连炤不仅肯答应为他找梁之琏,还特意吩咐了二夫人从中调度劝解梁之琏。
不过无利不起早,这两人的算盘珠子要拨起来,总会有响动。
梁之琏见着梁之舞就躲,二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见她实在怕的紧,只好拦在她面前道,“要不就请郡主先在府里住下吧,许是受到了惊吓,得好生缓几天才行呢。”
“惊吓?”他一颗心陡然提起来。
二夫人叫人带梁之琏去客房休息,直到人出了厅子不见,才对梁之舞道,“公子的人到的时候,郡主正被人为难,作首的就是段布政使家的少爷段伯夭,公子已派人把他押到邢部问审了,想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梁之舞闻言,已攒了一肚子火,他自然知道那句“为难”讲的什么意思,不过是二夫人说的委婉罢了,想他都舍不得轻易动她一根头发丝儿,如今竟被一个不知死活的纨绔轻易占去了便宜,这股子火叫他如何能忍得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夫人代为照顾了,我过两日再来接她。”
二夫人醒得他脾气,定是急着要去找那段伯夭算账,也不拦他,说了几句宽心话安慰他,等他说辞,才像突然想到似的叮嘱他,“侯爷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但他已然听不进去,匆匆离了,出了公子府的门便往邢部衙门去了。
邢部的人也正作难呢,公子府的人把这位少爷押过来时,只说他调戏郡主,先收押监牢,等公子回来再审。那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可段伯夭后面是整个布政司,说不上怕,但没道理去得罪,两头都不讨好,索性就两头都端着。
可梁之舞一来,这么个持平的状态就被打破了。侯爷是带着满身戾气来的,闯了邢部的大门,一路往里横冲直撞,到了大牢,二话不说就提了段伯夭到刑房,淬了盐水的鞭子使了十成力往身上招呼,打雷了,尤嫌不够,还要拿倒骨鞭,旁边的邢部尚书吓的够呛,怕他在这么下去把人打死了,他两头都不好交差,遂丧着脸求他,“侯爷,不能这么打,就是个武行也撑不住您这么打的。”
梁之舞打红了眼,不管不顾,“滚开!不然本侯连你一起打!”
那尚书虽说怕,可懂得凡事避重就轻,他要把段伯夭打死了,他也难辞其咎!
第153章 跟郡主谈心()
段伯夭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赫连炤终于赶了回来,邢部尚书苦着张脸,袖子擦擦汗,战战兢兢道,“公子,下官实在是拦不住侯爷啊!”
别说他拦不住,即便是拦住了,到了他这儿,也没段伯夭的好果子吃,“布政使段大人知道了吗?”
“您没回来,侯爷又把人打成这样,下官怕段大人来了不好收场,因此还未曾禀告。”
“去知会段大人一声,再把侯爷叫来,打人归打人,是非黑白也总得有个定论,不好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是我们欺压良善。”他呷口茶,想到段伯夭那只不知死活的手,心里来气,又怀念昨晚即将到口的温香软玉,更难过,攒了两肚子火没处泄,今儿整个人就像个炮仗,稍有点儿火星子他都能炸了。
邢尚书见他眉目间囤存风雨,头皮一紧,道声“是”忙退下了,外头整整衣冠,指派了两个衙役,一个去请侯爷,一个去叫段大人。又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那二位来之前他还是先躲躲的好。
再说连笙,也可算是虎口脱险,劫后余生了,赫连炤终究是没问出什么来。他先还一副“非说不可”的模样要刨根问底,她不愿说,他便等,后来又不耐烦的说了句“不愿说就不说吧”,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夜,天才擦亮,有人来接,这么的就又回了京内。
她在院子里见梁之琏正与二夫人对坐饮茶,她就说嘛,这姑娘打眼一看就贵气逼人,没想到竟是个郡主,身上全无娇蛮之气,小家碧玉似的人,水一般柔和,是个天生就讨喜的人。
二夫人看见她,叫过来,摆张笑脸儿,声音脉脉,“听说昨儿跟公子出去了,一夜未归,今儿一早回来的?”
她心里一慌,暗骂赫连炤害人不浅,脑子里一时想不出好借口,哂在当场。
倒是梁之琏“呀”了声,认出了她,亲亲切切拉她一同坐下,对二夫人道,“夫人有所不知,昨日多亏这位姑娘挺身而出,之琏才得以等到公子出手相救,这位姑娘可是之琏的救命恩人呢。”
二夫人不知道当中还有这么档子事,原就想温声压着她让她吐实话,闻言语声就更柔了,笑虽不达眼底,但也算可亲,“原来如此,这丫头竟还有如此胆魄呢?”
连笙讪讪应着,坐立不安,另有二夫人利眼如刀的看着她,她心里寒津津的,道声万福,忙又站起来,“郡主言重了,救下郡主的是公子,奴婢可不敢以恩人自居。”
总算这丫头还有些自知之明,二夫人面色一愉,遂摆摆手叫她退下。她如释重负松口气,才要离开,梁之琏已站起来挽住她,“之琏一见姑娘就觉得亲切,像妹妹似的,反正左右无事,不如你就带我到处转转吧”她又笑看向二夫人,“夫人陪了我一上午也该累了,之琏在府中谈叨扰多日,若再处处麻烦夫人,公子见了,肯定要心疼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也不好阻拦,遂吩咐了连笙好生伺候着,又同梁之琏交待了几句,便先行离开了。
连笙舛舛的有些不自在,指指前面道,“公子府育有百花,眼下这时节虽看不到争奇斗艳的景色,但好些长青植也甚是养眼,郡主若是想看,奴婢这就带您去。”
梁之琏漫不经心应了声,挎着她手臂,不紧不慢的走,末了甚是惆怅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来问她,“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先是一怔,然后摇摇头,“没有。”但见她仍旧愁云满面,想是为情所困,忍不住劝道,“女子若爱慕一人,那定是晦涩难言的,说不出,讲不明,搁在心里像堵了块儿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154章 出府去玩儿()
人心隔肚皮,她只是这么随口一问,没想到她竟当了真,以为她闺深怨重,正值伤春悲秋,猜想她落难,或许也是赌气而为。
她常在闺中,少有朋友,更不说知心之交,冷不丁有人这么劝慰她,心里忽生出一阵说不出的暖来,在她肩头靠了靠,笑道,“我说见你觉得亲切还真是亲切,或许我们上辈子是姐妹吧?”
连笙比梁之琏要高一些,因此刚好能叫她靠住,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是一软,抬高肩膀好叫她靠舒服些,谦道,“郡主言重了,奴婢怎敢与郡主姐妹相称?”
“这儿就我们两人,你不必如此拘束。”她忽绽出个灿灿的笑来,“就叫我姐姐吧!”
她揣揣手,还是拘谨,“那可不行,规矩立在这儿,您这是自降身价,不合规矩的。”
梁之琏不依,故意端出郡主的架子来,“我可最讨厌这些方方正正的规矩了,你今儿若是不叫,我就去二夫人那儿告你的壮。”
连笙哭笑不得,一看左右无人,想她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迟疑了阵子,叫了句“姐姐”。
一个人太累了,想找人说说话,来来回回那几个还都是带着两双眼睛来的,说的好听是保护她,但实际为何,各自都心知肚明,却始终不愿拆穿,中间那一层不该碰的,就糊涂过了,见面总能装一装,姐姐长,弟弟短的,可那层糊涂纸一旦戳破了,关系就变得讳莫如深起来,她急于脱身,兜兜转转总想逃,后来倾心一人,他肯带她走,唾手可得自由近在眼前,自然要逃,这错的,悖伦的关系,不该存在,两不相见即是最好结局。
可他太执着,不依不饶,甚至杀了穆弛,多少怨恨蒙心,甚至她也生出要杀了他的念头,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疯,与其互相折磨,真不如两各天涯。
可她心里想的这些没人知道,苦涩爬上唇角,她轻叹口气,佯装轻快,“你要真是我妹妹就好了,就能跟我一起回缙州,咱们姐妹日日在一起,我也能好过些。”
连笙不知该怎么接她这话,放慢步子带她流连,穿过角亭,便可见绿意盎然乍现于眼前,这会儿府里的姨娘们大都在午憩,下人们也不来此走动,晌午日头正暖,微风和煦,景若春时。
郡主是个没大脾气的,一路走来,同她聊了不少,少了先前尊卑有别的拘束,她也渐渐敞开了心绪,如此一番你来我往,竟聊的分外投机。
梁之琏接近连笙,一则是真真觉得与她一见如故,又是肯为她挺身而出的人,心里自然偏向,二则便是还抱着离开的念头,连笙熟悉公子府,与她亲近,或能让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