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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冬犹疑着,也对梁之舞道,“奴才早就想跟您说来着,可您不给奴才机会,赵大人就是后面更姓为汤的那位大人,确实是为侯爷”
“闭嘴!”梁之舞喝了声,“我父侯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安邦定国的大功臣,不是什么贪污受贿的佞臣!”
赫连炤沉眸道,“是不是你可以自己去查,眼下我们所说的是你叔父梁酋的事,如今证据不全还不能对他定罪,且赈灾银的下落也没找到,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对付你叔父,找到赈灾银!”
梁之舞闻言,登时来了脾气,“他陷我于囹圄之中,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倒是你,可高兴了?我如今落得这幅田地,再拿不出什么与你一较高下了,第一公子就是第一公子,好一个齐全人儿,我比不了!”
赫连炤向来也没想过要与梁之舞比什么,他这人一向惫懒至极,什么事都放不进他心里去似的,总是悠悠一副闲适模样,他是无心世事,若是有心,又怎会数十年都只居于公子一位,这就是他的性子,哪一日天砸下来他也能品茶笑看生死的。
因此,梁之舞说的这些话,在他听来只觉可笑。他胜负心太强,凡事都想争一争,抢一抢,或许是受了他父侯的影响,但这般好争好斗终归是于他自己不利。
不过他是懒得管的,梁之舞怎样与他无关,不过既然他有心针对梁酋,那于常浔和李承罡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只要查出那八十万两赈灾银的下落,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也就不枉负他这一路的帮衬于提点了。总之他是预备着明日就回帝京的,南茺的地貌勘测与河道选址他已经写好了奏表,只等回宫之后呈给小皇帝过目,不日便可开工,只是此项开支不菲,又是个能捞油水的肥差,此番议后,必然不少人觊觎,势必又要争的头破血流,不过之后种种,他就没心思去过问了,南茺一行本就让惫极怠工的他甚是乏累,横竖有摄政王替他操心,他至多提个人选,没的让他跟着劳心伤神。
又说张止君,得了公子要回帝京的消息便心心念念要跟公子一起回去,左右也闲着无事,便去找连笙,跟在她身边又是帮忙又是打听消息的,连笙不堪其扰,又不好明说不快,因此便显得束手束脚放不开,半天也不答一个字,张止君说,她便唯唯的应。
赫连炤与张止君,实则并未成事,一个有心勾引,一个无意拒绝,空荡荡一间屋,不用言语,眸光碰撞,自然而然要发生点什么,但仅限于浅尝辄止,不知是谁动情,但只有一人,干柴烈火便烧不起来,可感觉总不一样了,张止君是想,无论如何,她都要跟着赫连炤,这才符合她的野心,也不至于枉负她的主动委身才是。
第103章 紧张受伤()
梁之舞当晚便同常浔和李承罡一起回了缙州,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
赫连炤横竖闲着无事,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连笙房门口,停住脚,想进去,又怕他委身来找个奴才折了他公子的颜面,正犹疑间,却听里面传来张止君的声音,问连笙这个是否要带,那个又要如何装起,连笙间或回她一句,多的话便再也不肯说。
哗啦——不知什么撒了一地,赫连炤正要抬脚进去,又听连笙道,“张小姐你别动,我来捡哎,您别扎手了,没事没事,您去坐着吧,我这马上就收拾好。”
张止君没了声音。
停半晌,又问,“你跟在公子身边平日里都做这些粗活吗?”
那个答,“那有什么粗活细活的说法,在我们这些奴才眼里,活计都是一样的,卖力气就行。”心里又添一句,“时不时还得抖个机灵”。
当着不想干的人的面儿也这样说,可见是心里话了。赫连炤顿一顿,这不正好给自己找个理由吗,大大方方推开门,仍是神情肃穆模样,两人身上看一圈,最后对张止君道,“你怎么在这儿?”
张止君仍端的是不骄不躁,淡淡道,“我来和连笙说说话,上次伤了她,心里过意不去,想着有没有什么能帮她的。”
连笙点头允了张止君的话,两只手搓了搓,背在身后。
赫连炤见了,心里一紧,地上一堆碎瓷片,想她方才就是不让张止君下手捡那些碎片吧。还可见有点点残留血迹,定是划破了手,才背起来。思及此,心里便有些痛,心肝都绞在一起了似的,但面上仍要不动声色,做出全然不知的样子来,顾左右而言他道,“东西都收拾妥了?明日一早就出发,别落下什么。”
本来也没什么东西,连笙答道,“都收拾妥了。”
这该死的丫头,就是不肯伸手,他沉声又道,“我记得我有个藏青的荷包,你瞧瞧装起来没有。”
她便去翻,露出了带血的手,虽努力藏起,但终逃不过公子锐利双眼。张止君见了,抽出丝帕,为她包扎住受伤的手,半嗔半怪道,“我说我来捡,你非不肯,眼下受伤了,倒像是我的错处了。”
赫连炤皱皱眉。连笙惶恐解释,“不怨你,我打碎的东西,怎么能让你替我收拾残局呢?”又翻了半天,找出荷包递给公子,“找到了,给您带上吗?”
他伸手接过,不经意触到她微凉指尖,又是一阵心悸,“不用了。”
张止君恍然从公子眼中看到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裹着心疼,溢出眼眶,掩饰也不足泯灭,而这目光对着的,赫然就是面前的连笙。她蹙眉上前,做出神色凝重表情,对赫连炤道,“公子,我有事要跟你说。”
赫连炤一拧眉道“什么事?”
张止君沉吟了会儿,“汤氓的事。”
他把荷包又扔给连笙,故作嫌弃的“嗤”了声,“受伤了就去上点药,别弄脏了我的东西。”连笙咬唇诺诺称是,转身去找创伤药。?
赫连炤跟着张止君到了院子里,从方才连笙受伤起,他便对张止君好感尽失,他不是看不出张止君对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愿拆穿,她聪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拘泥小节,有野心,却又是个有情有义的,懂得知恩图报,可这样的人,一旦恨上谁,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人给毁掉的,留她有用,因此他才能容忍她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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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止君瞧他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默了默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汤氓?”他是被人胁迫才会去劫赈灾银,没杀一个官兵,那些银子也不在他手上,左右他也只是演了出戏给人看,再怎么怪罪也怪不到他头上才是。
赫连炤唇角微动,顺她意思说下去,“既然常浔和李承罡已经证明梁酋才是真正的凶手,那等他们二位大人回来自然就会放了他,你着什么急,在这等着就是了。”
他字里话间都没有半分要带她回帝京的意思,张止君反而急了,忙道,“那天我们明明说好了的,你说会马上放了汤氓的,我都已经。。。。。。”
赫连炤打断她,“都已经如何?不过浅尝辄止的温柔罢了,况且我是答应你会放了汤氓,可并未说过何时放了他,负责这起案件的人是常浔和李承罡,我不便干涉,等他们回来,自然会放了他的。”
第104章 我要跟你们回帝京了()
他开口闭口没一点意思是对她的温柔眷恋,也的确没有答应她是即刻就放了汤氓的,她的一腔热忱和期许就像被雨水冲散的泥沙,根本了无踪迹。
张止君叹口气,像冷笑又像自嘲,“公子翻脸可认天下第一,前一刻还跟人你侬我侬,后一刻立马打起官腔把人推的老远,不知是我魅力不够,还是公子早就心有所属,所以旁的女人都看不到眼里去?”说着,眼便往屋里看,貌似无意道,“连笙姑娘是个好姑娘,她帮过我,我想还她个人情,替她赎身。”
赎身?
赫连炤冷了脸,“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重情义的,她不过替你说了两句话,也值得你替她赎身?”
从他肃面不难印证她的猜测,男人若是对哪个女人动了心思,即便再薄情,眼睛也是不会说谎的,他看不到自己,更无法控制情至深处的自然流露,连笙于他而言,何止主仆情分,多的怕是连他自己都还未意识到。
“公子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她扬个笑脸,堪堪钻进人眼里去,“我虽是个小女子,但却不似普通女子那般局气,公子是成大事者,而我,可以做公子手上那把最锋利的刃。”
张止君比他有野心,她不甘心只屈居于一个陲部小城,若她肯安于生活,又怎会和汤氓走的这么近?这女人很有野心,倘若生做男儿身,势必要有一番成就,且她有胆识有气魄,做为女子,这一点着实令人欣赏,但刨去这一点,她的野心就是把双刃剑,能帮人亦能伤人,他欣赏有胆气的女子,但并不看好野心勃勃不知餍足的女人,这个张止君可敌可友,就看他是否有心用她了。
连笙在房里听到两人含糊的对话,这两人说话声口怪怪的,她疑了下,摇摇头,关她什么事,这两人冤家似的,张止君一点儿都不怕公子似的,说话也没甚忌讳,比府里的那些个姨娘胆子还大,连二夫人也没这样跟公子说过话,可见公子是真的喜欢张止君的。
她这厢兀自猜测着,那边张止君已经回来了,带着满脸无法抑制的兴奋,坐在茶桌旁,托着下巴看连笙,“你都听见了吗?”
连笙摇摇头,听的很模糊,词不成句的。张止君拉她坐下,“我跟公子说要为你赎身,不再让你给人为奴为婢。”
连笙眼里燃起希望,可接着又听她道,“可公子说身边有你伺候惯了,不放人。”她丧气的低下头,张止君能有这份心她很高兴,道了句“谢谢”却像跌入了更深的渊海,她于公子来说尚有利用价值未被压榨完全,公子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一时间愁容满面,也没心思去理会张止君了。
张止君细细揣摩了她一番,这姑娘不傻,但就是转不过弯儿来,不过说来也是,公子自己尚且还未明了的心思,她一个奴才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肖想主子的,且公子大名如雷贯耳,薄情向来无人能及,她即便有想法也不敢付诸行动,自荐枕席这种事也就是一般蠢人才做的出来。
“连笙。。。。。。”张止君似笑非笑开口道,“我要跟你们一起回帝京了。”
连笙并不觉得惊讶,眉眼弯弯,却笑不深,“去帝京好啊,帝京可热闹了,好吃的也多,你去了肯定都不想回来了。”
张止君答,“我本来就没想过回来。”肃冷了眉目,她之前的温柔似梦幻泡影在连笙心中炸开。连笙从她身上再见不到温婉,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她察觉出了张止君对她莫名的敌意,笑容僵一僵,极不自然的平起半弯唇角,道,“一直生活在帝京也不错。”顿了顿又有些讨好的道,“府里的姨娘们都很好相处,你去了会生活的很好的。”
第105章 一起洗澡()
赫连炤同意带张止君回帝京,并不是为之所动,只是他倦怠已久,同摄政王博弈也都留有退路,自常将军父子回京后,刻意拉拢之心昭然若揭,自古以来摄政王都没有好下场,若有朝一日小皇帝独揽朝政,他留不留的下命都未可知,自然要趁现在掏空皇帝政权好为将来打算。而他与摄政王虽不合已久,但若摄政王倒台,下一个最大权利者便是皇家要铲除的对象,古来帝王家多都薄情,他又向来高瞻远瞩,自然要为今后做打算,而张止君无疑可以训导成为一把只属于他的利器,关键时刻更可推她出去弃车保帅。
张止君却不在乎,她能泼出一切去谋荣华富贵不凡人生,公子是最合适人选,无论她以何种方式留在他身边,只要最后结果是她所求,别的她都可以不在乎。
而汤氓也在张止君随公子离开后被放了出来,他早就有所察觉,张止君昨天来看他时,虽未明说,可暗示就足够明显,她的抱负不止于此,也不会一辈子都身在南茺,她有野心,并且为了救他已经付出一切,让他出来后不要再找她。
汤氓心有不甘,怨恨陡生。恨谁?当然不会是张止君,他恨的是赫连炤。那些话,张止君之前也跟他说过,但,何以在赫连炤出现之后,她才生出要走的念头来?他爱慕张止君,又是个直肠汉子,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他得先回汤五山,汤五山是他的根基,山上安稳了他才能安心去找赫连炤。
这厢赫连炤一行人行至客栈歇脚,张止君走了一路,说要沐浴,便拉着连笙上了楼。赫连炤静静吃完一盏茶,不知怎的竟绮思不断,四方见公子敛眉垂目,不明所以,遂上前禀道,“公子,那日抓到的刺客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卑职无能,无法断定其身份。”
赫连炤笑道,“还用费心去查?这不明摆着就是摄政王的人吗。”四方不解,他便又继续说道,“这种情况下来的刺客,要么是梁酋派来的,要么就是赵霁派来的,若是梁酋派来的刺客,怎么可能只想销毁证据却不顺便杀了张止君和汤氓灭口呢?赵霁是想害李承罡,可此案还有常浔参与,他只要毁了证据,定李承罡个逾期不查的罪就行,至于常浔,他还要靠他稳固地位,不会让他出事的。”
可现在有了梁之舞插手此事,想必摄政王的计划又要落空了。
张止君确是个糜颜腻理的美人儿,褪了衫子,大大方方往浴桶里一坐,撩一捧水浇在身上,笑看向一旁局促的连笙,“你怎么还不进来啊,大家同为女子,有什么可害羞的?”
连笙讪讪道,“还是你先洗吧,我在外边等着你,又什么需要,你叫我一声就成。”
“别啊!”张止君呵呵笑出声来,“这样吧,我不看你,行不行?”
浴桶够大,两个人坐进去也绰绰有余,但连笙总觉别扭,踌躇着不肯脱衣裳。张止君便趁她不防,拉着她跌进浴桶里,连笙呛了几口水,还没反应过来,张止君就又去扒她衣裳,她有些怒了,拢紧衣裳退到浴桶边,“你干什么?”
张止君怔怔盯了会子她,这姑娘长得虽不够出彩,可这身段腰肢却是不差的,该挺的挺,该俏的俏,单凭这副身段就不能小瞧了她去,晃了晃神,见连笙一副嗔怒表情,又笑着解释,“我就想让你跟我一起洗嘛,你不知道,女子之间在一起洗澡就是代表非常要好的意思。”
第106章 手好了吗()
连笙不知道在张止君心里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恩人吧,称不上,她不过含糊的替她说了几句话,后来她虽一直说要报答自己,可她眼中的敌意却愈来愈甚,现在又说跟她关系好,一会儿一变的,着实叫人心里没底,索性她也抽出点儿精神跟她虚与委蛇罢,遂也含了笑,“话虽如此,可你我身份毕竟不同,公子如此中意你,回府后,你也算我半个主子,主子跟奴才共浴怎么都不合理不是。”
她做的表情认真,像是半点儿都没掺假似的,张止君一哂,又道,“我跟公子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又睇了眼连笙,装出惴惴不安的样子,“你说我一个人,在帝京无依无靠的,也不知府里的那这个姨娘都是些什么脾性,我初来乍到的,别犯了姨娘们的忌讳才是。”
连笙觉得这张止君是把她当做了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之前没跟她这么亲近的相处过,如今面对面说话了,从她字里话间,眼角眉梢都不难看出,她这人有些孤傲清高,说话时喜拿眼尾看人,高昂着下巴,语气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