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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囹圄。
“对!我混蛋!我就是要拆散你们,就算只能做姐弟,你也得好好儿给我待在侯府”他紧紧抓住梁之琏,“一辈子!”
梁之舞心里清楚的很,他对梁之琏的这份感情,注定为天地所不容,可那又如何,只要梁之琏在他身边,即便一辈子只做姐弟他也心甘情愿。
他不止一次的打发了那些慕名前来提亲的名门望族和世家子弟,那些个纨绔子,没有一个配得上梁之琏,而他身为坐封受赏的侯爷,除了不能许她十里红妆,他什么都能给她。
“阿琏。”忽然换了温声软语,“我们回家。”
梁之琏是不肯走的,穆弛伤成那样,放任不管,他必死无疑。梁之舞也不耐烦再耗下去,索性一掌劈晕了她,至于穆弛,便放他自生自灭罢。
梁之舞带着梁之琏找了处破旧民宅安置,那张脸,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如今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柳叶的眉,杏圆的眼,小小一张口,人还是那人,可却瘦了不少,眉间鬓梢,几分沧桑装点,即便睡着也可见疲累不轻。他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又恨又怜,做郡主有何不好?待在他身边又有何不好?非要出去过那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说什么爱?她爱穆弛,所以甘心同他一起受苦,可却不想想,他也爱她,他不愿她受半点苦。
指尖停在她眼尾,不经意触到一抹湿凉,咸涩一滴泪,终没于发间。
他喃喃,泼天盖地的悲伤席卷而来,“哭什么呢?你哭什么呢?是难过穆弛受了伤,还是怨我把你带回来?你知道的,打小我就见不得你受一点儿委屈,即便是皇子,敢对你不尊的,我不照样儿打的他头破血流?我待你不好吗?留在我身边不好吗?别走了,阿琏,以后都别走了,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
第94章 有罪要审吧()
赫连炤并没有要派人去找梁之舞的打算,以梁之舞的那不服输的性子,既然见过他,随从又被他扣着,无论如何也会过来打声招呼,早年因为他称呼他为“郡主”的事,传言就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好容易他侯爷的威名树立起来,若在扭扭捏捏的翻前帐故意规避他,岂不又要落人口实,所以根本无需派人去找。
公子料事如神,果不其然,梁之舞真就找上门来。
因还未证实梁之舞就是劫赈灾银的人,常浔和李承罡仍得恭恭敬敬称他句侯爷。梁之舞今再见赫连炤还仍有几分不大自然,但至少不再刻意逃避,虚拱了个手,挑明了直接问道,“昨儿公子手下的侍卫说公子有事找我,我当时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往,因此四方便带了我那随从回去,今儿我人就在这儿,公子有事但说无妨,只那人需得先给我放了。”
赫连炤转头吩咐四方,“去把人带过来。”四方领命退下,他又似闲话,漫不经心道,“赈灾银丢失一案,侯爷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吧,劫赈灾银的山匪现就在府衙大牢里关着,名为汤氓,侯爷不耳生吧!”
自然不耳生,陷害他父侯的奸臣乱党之子,亏得他之前待他这好那好还跟他称兄道弟的,如今听闻他劫赈灾银的消息,被擒也是罪有应得。
“汤氓原是我父侯手下佞臣赵岐的亲侄儿,后赵岐大肆敛财陷害我父侯被处决,父侯念他年幼,留他性命,没想到他却更名换姓做了拦山劫路的土匪,还敢劫朝廷赈灾的银子,既被公子所擒,也是他罪有应得。”
梁之舞只是在陈述自己所知事实,可这一番话在其他人听来却是他为撇清嫌疑把自己择了个干干净净,常浔按捺不住开口道,“汤氓劫赈灾银时,非但不曾蒙面,反还自报家门,官兵一个也没杀,他一个占山为王多年,心狠手辣的山匪,又怎会不懂杀人灭口如此浅显的道理?且劫了银车之后不赶紧逃跑,还等人上门去抓!侯爷就没想想是为什么?”
“将军这话是何意?”梁之舞面色已带不愉,在几人身上来回睇了眼,冷笑道,“你们是怀疑我与那汤氓勾结私吞了赈灾银?”又看赫连炤,“公子叫我来不是有事要说,是有罪要审吧!”
赫连炤曲指扣响桌面,半眯的眸中一片黑,幽幽望不到头,“事情还没弄清楚,哪个敢定侯爷的罪?只是前几天抓着个姑娘,说是有人拿她性命威胁汤氓,汤氓才去劫的赈灾银,那姑娘是驿馆掌柜的女儿,驿馆掌柜又是策划赈灾银被劫一案幕后主使派来南茺的密探,可巧,那姑娘为了救汤氓,把两地飞鸽传书的信件全都交给了我们。”
梁之舞不明所以,又被公子这慢吞吞声话儿磨到了性子,不耐烦道,“那与我有何关系?既然你们有了线索,就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反在我身上浪费什么时间?”
赫连炤拿出一摞信件,又将先前四方拓印的梁之舞手札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又巧了,这些信件与侯爷的字迹完全相同。”
见梁之舞气怔的很,常浔又适时添话儿道,“并且,据汤氓所说,威胁他去劫赈灾银的人就是侯府里的人,汤氓也曾是侯府的人,人自然不会认错,就是侯爷的身边的随从梁冬!”
梁之舞却是茫然的,他不过是得了消息来南茺找人罢了,如何就与赈灾银一案扯上了关系?他不信似的去翻案上信件,却越翻越惊,越翻越慌,那信上字迹分明就是他的,可他并不曾写过这些,更不曾密谋劫银!
第95章 疑点重重()
眼前证据确凿,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梁之舞便是劫银的幕后真凶,而梁之舞却是真正的有口难辩,这些证据凑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不得不信。
赫连炤想不出梁之舞劫赈灾银的理由,且就眼下这些证据看来,针对性太强,如果梁之舞真是幕后真凶,为何指使汤氓劫银时故意让其暴露身份?又为何不在张止君被抓之后派人杀了驿馆掌柜销毁罪证?而既然他能幕后操控一切,又为何还要亲自来南茺?
疑点尚存,还不能就此断定梁之舞便是幕后真凶,遂又问道,“那侯爷来南茺又所为何事?”
梁之琏的事,梁之舞不想说与更多人知道,一是怕郡主私逃,若说与有心人知道,恐借题发挥对安庆侯府不利,二是怕流言蜚语污了郡主的名声,因此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有他和梁冬知道,连笙也只是知道他是来找人的,并不知他要找何人,因此只道,“我也是听闻南茺旱灾连年,百姓民不聊生,所以才特来看看,若能一尽绵薄之力便再好不过了,此前偶遇公子时,我不是同公子说过了吗?”
赫连炤一笑道,“赈灾银一事,就如今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侯爷是最有嫌疑的,此事关系重大,侯爷若执意不肯据实相告,可让将军和李大人难做啊。”
李承罡闻言,向前一步,拱手道,“此案仍有疑点,若想洗清侯爷的嫌疑,还望侯爷配合下官等查清此案,也好让下官早日向皇上交差啊。”
正说着,四方已带了梁冬进来,梁冬看见自家侯爷,忙红着眼迎上去道,“侯爷,您没事儿吧?可吓死奴才了,奴才还以为您不来了呢?您来了就好,郡”梁冬一张快嘴,差点抖出原话儿,好在见气氛不对,及时闭了嘴,讪讪看了眼梁之舞,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
四方黑一张脸咄咄逼人道,“郡什么?为何不说下去了?”
梁冬耷拉着脑袋不敢言声。忽听一旁侯爷肃声问道,“我的手札是你给他们的?”
“是。是公子说夫人喜欢您的字,想拓印一份回去给夫人临摹,奴才奴才就给了。”听他们家侯爷的声音,明显是生气了,可他却不知这气从何来,屋里又分次列座几位大人,偏他们家侯爷站着,气氛怪是吓人的。
梁之舞笑看向赫连炤,表情多几分阴鸷,“看来你们是断定了我就是那劫赈灾银的凶手是吧?还特意下了套给我钻,倒真是好手段,可不是欺我年少,就随便定案好向皇上交差吧?”
梁冬吓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儿这阵仗是把他们家侯爷当罪人审了,还是劫赈灾银这么大的事,他们侯爷也是来了南茺之后才知道赈灾银被劫一事的,如何就成了罪人了呢?
“公子明查!”梁冬“咚”的一声跪下,膝行几步向公子道,“公子明查,我们家侯爷才不会做出劫赈灾银这种事呢,侯爷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况且,在来南茺之前,侯爷都不知道赈灾银被劫的事,怎么可能是我们侯爷干的呢?”
恰在此时,连笙扣门道,“奴才给各位大人送茶来了。”
赫连炤烦躁的看了眼门外,“进来!”
连笙一副低眉顺眼模样,偷偷看了眼怒不可遏的梁之舞,恭恭敬敬给几位大人上了茶,随后侍立在公子身侧,她方才听张止君说起,说梁之舞被怀疑是赈灾案的幕后真凶。张止君愤愤的,那语气,是恨不能此刻就把梁之舞就地正法了似的。连笙只觉得梁之舞不是那样的人,虽然她并不了解他,但他能劫贪官济灾民,人又能坏到哪儿去呢?她本不想多管闲事,怕自己搅和进去多惹麻烦,可到底按耐不住,借送茶的借口来看看情况。
第96章 恩将仇报梁之舞()
赫连炤看了眼连笙,心中忽生出几分不快来,皱着眉问梁之舞,“赈灾银丢失这么大的事,侯爷之前就没有半点耳闻?”
梁之舞梗着脖子答,“没有!”
这一屋子的人,显然是没几个信他的。连笙抬眸看了眼四周,心说,劫赈灾银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而眼下她至少能为梁之舞作证,他先前是真不知赈灾银被劫一事的。若今日她知情不报,连累侯爷成了罪人,那她这辈子恐怕都没个安生日子过了。心一横,索性说了吧,这便硬着头皮,冒胆儿出声道,“公子,奴才先前与您走散,曾被侯爷救下,侯爷心系南茺百姓,闲话儿间便与奴才说起朝廷拨派赈灾银的事,当时还疑怎么赈灾的银子还未到,奴才见侯爷不知情,便把赈灾银被劫一事告诉了侯爷。”
一时间众目睽睽,全都望向连笙。梁之舞也是没想到这丫头会为自己说话的,她一个奴才,人小式微的,遇着这种事闭口不谈才是明智之举,如今却反过来帮他说话,凭心而论,他对她还是有几分感激的。
赫连炤横了眼连笙,阴阳怪气问她,“还跟侯爷说什么了,都一并说出来给我们听听,看看还有什么能帮上侯爷的没有。”
连笙自知点了公子的火,又想起在公子手下凄然惨死的人,怯怯摇了摇头,“公子明察秋毫,奴才只是据实相告,别的就没什么了。”
她恨不能把头低到砖缝里去,心里凛凛一悸,紧张的直搓的指节泛红。赫连炤最恨她这小动作,使多大劲都不知道疼似的,回回都虐待自己那几根手指头,红了,肿了,她全都没反应似的。看见了,一个没忍住,拉住她的手,小小一只裹在手心里,凉的不像话。他下意识瞥了眼常浔,故意显摆似的紧了紧,接着又问梁之舞,“侯爷既说是因体恤百姓疾苦,想一尽绵薄之力,才来南茺,那可有证据证明侯爷所说?”
连笙往回缩手,没得逞,心跳如擂战鼓,脑子里一片空白,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她彻底掂不清了,这屋子里这么多人她使劲咬了咬唇,轻声嗫嚅道,“若没有别的事的话,奴才就先下去了。”
赫连炤不理会她,只盯着梁之舞,梁之舞抿唇,他看到了赫连炤抓着连笙的手,亦察觉出了赫连炤望向连笙时眸里的执念与些微愈演愈烈的轻狂,这与梁冬形容他看梁之琏时的神色如出一辙。
梁之舞轻轻的一勾唇,笑开了花儿,看了眼连笙,道,“怎么?你没告诉你家公子?我不是同你说过吗?你都替我作了一回证了,也不差再多这一回,索性都替我说了吧。”
连笙怔怔的站着,公子捏的她手疼,好像是泄愤似的,她也知道自己骗了公子该罚,可这小侯爷也忒不厚道了,她辛辛苦苦替他瞒了这么些日子的话,他倒好,转手就把她给卖了,还放着公子的面儿,看来公子说的果然不错,这小侯爷的话信不得,他就是个油光水滑的人。
众人又将矛头对准连笙。赫连炤压着满腹的火气,咬牙蹙眉道,“一五一十的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漏一个字,我就扒了你的皮!”
她可是被梁之舞给害惨了,原本好心来帮他,不领情就罢了,还摆她一道,再好的脾气也给搓出火了,但这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不好发作,咬咬牙,烧心燎肺的吞了这口气,字字斟酌道,“奴才先前不识侯爷身份,便与侯爷闲话家常,问起为何来南茺时,侯爷说是为了找人,奴才想找人又不是什么大事,后来几经辗转便忘了这茬儿”又怯怯看了眼公子,“因此也没向公子提起过。”
第97章 狗腿子连笙()
赫连炤是被连笙气的够呛,可为什么气又说不上来,因她替梁之舞说话?还是因她瞒着自己梁之舞此行的真正目的没跟他把话说全乎?公子自己也分不清,在府里的时候,这丫头天天身边伺候着,整天待在公子府,出不去也跑不走,可如今带出来了,外头天宽地阔,把她搁哪儿都觉得不放心,虽说她一家都在自己手心儿里把控着,但她心始终不在自己这儿。
梁之舞幸灾乐祸的看了眼赫连炤,心道这两人果然有事,遂想起要报复赫连炤,笑的更是别有深意,“那天晚上咱们两个说的可不止这些,你不一五一十的向公子说清楚了,就不怕他真的扒了你的皮?”
公子手下那力道,像要把她捏碎了似的,连笙兢兢的打了个冷战。这小侯爷真是要害死她,说来说去,有用的就这两句话,她全都招了,剩下的那些个没用的闲话,她即便想说也不记得啊,正琢磨怎么回话呢,公子凉声冷调便砸了下来,“还没说全呐?来,今儿就在这儿,都跟侯爷说了什么,原原本本的给我复述一遍。”
连笙欲哭无泪,福身叫屈,“公子明鉴,奴才什么样的人您还不了解吗?就是侯爷问起了才答两句,真没说什么了。”
一旁常浔看不过去,谏言道,“公子,当务之急是要先查出幕后真凶。”可赫连炤却全不看他,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舌打破僵局,常浔只好又审梁冬,“你们来南茺是为找何人?”
梁冬看一眼梁之舞,喏喏不敢答。
梁之舞“嘁”了声,眼下所有证据都把矛头指向他,如此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他,虽不知是谁,但他却不能平白无故背了这黑锅,先把自己撇清,后面他们爱怎么查就怎么查去。
“郡主前些日子曾与我闹脾气,非要回母亲生前故乡瞧瞧,可南茺正逢旱灾,我便没允,可她一气之下,竟瞒着我,自己偷偷来了,我怕她一个人不安全,又恐被有心人知道了对她不利,因此才带随从乔装至此。”话至此,又冷笑道,“谁知竟被你们当做策划劫赈灾银的凶手,看来是我去宫里走动的少了,人人都当我这个侯爷好欺负了罢。”
“那书信你又作何解释?这些书信来往于南茺与信阳,据我所知,侯爷每年都会带郡主到信阳小住,而侯爷所住的客栈与信鸽所停之处的客栈正是同一家。”赫连炤板起脸来最吓人,不是张牙舞爪的吓人,就是冷到人心里去的怕,谁都不敢去看他那张脸,连笙也缩着脖子往后躲。
梁之舞也肃起脸来,“若人有心陷害,造假几封书信又有何难?”
李承罡闻言,上前拱手道,“此案尚有疑点未解,侯爷所说亦可作为证据,如今看来,没有直接人证能够证明任何一方所说,依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