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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凯只恨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杀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的话有什么值得可信?他居然被她迷了心窍她救他一命,他可以把这条命还给她
可是谁也不可以伤害他的妹妹三枪居然是三枪那个女人说了不会伤害他妹妹,她的话,他怎么会相信
一纸全国通缉令瞬间发开,听寒却在航线下来和警察找来之前,等到了梁寅
一身黑色西装的梁寅就坐在听寒二楼卧室的沙发上,眼里有残戾的恨意,他跷着二郎腿看着坐在*上发抖的女人,咬了咬牙,诡然一笑,“梅咏思,你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十六年前你逃不了,现在也逃不了”
梅咏思看着地上被两个男人跪匍压住的女儿,她动不了,只能哀求道,“梁寅,你放了寒寒吧,她六岁就过着那种日子,受了十六年的苦,你还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你放了她,你这是作孽啊”
“我说过,你敢跑,我就打断梅听寒的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她这个小践人”
“我跟你回去回去你放了寒寒”
梁寅冷笑道,“现在求情?是不是晚了?”
听寒被两个深色西装的魁壮男子制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但她一声不哼,看也不看梁寅一眼,只是虚睁着眼,平静道,“你锁她十六年了是不是该够了?”
梁寅站起来,走到听寒身边,一脚踹在她的肚腹上,“你个小杂种谁教你背叛我?”
“啊梁寅你个畜生你怎么可以这样踢寒寒她受了枪伤”梅咏思激动得大叫,扑向*下,却又被房间里的其他黑西装男人控制住直接拿团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只能发出些“呜呜”的悲叫声
听寒疼得一抽发狠的咬住唇本就有些血迹的唇被她咬破
梁寅眉头展高,轻蔑道,“背叛我?背叛我几次了?你自己算算梅听寒我说过你跟你妈一样贱果然一样为了个男人,三番五次跟我作对你斗得过我?”
“申家的矿我势在必得要不是你总坏我的事申家那两根柱子早就倒了那矿早就姓梁了裴锦程那时候来管矿上的事,我让你去做掉他你失手,我没怎么惩罚你后来申家两个小东西要管,在高架上,你从云飞手上抢任务说你去执行结果,你是怎么执行的?一个不管左手还是右手,枪法都次次正中靶心的人,却枪枪打偏最后竟然打爆后胎让那辆车最后停到了下坡路上”
梁寅抬起脚来,黑色的皮鞋扬起,又是一脚踹向听寒的肚腹“你居然敢坏我计划”
梅咏思眼泪奔涌,呜哭之声不断
梁寅收起脚抬起用力踩在听寒的肩上,发狠的一辗房间里骤然响起骨头裂开的声音,男人怒声充斥着整个空间,“上次那顿鞭子我是白抽你了?我说过什么?申凯他们已经在查我了这次让云飞去解决,你又骗他说要去帮他,结果你是怎么帮他的?凭云飞的枪法那女人怎么可能没伤到心脏申凯居然完好无损梅听寒别以为云飞护着你,什么事都替你揽下来,你以为我是傻子?会不知道现场有八枚弹壳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云飞的子弹是被你打飞的?有四枪是你的子弹你居然敢将其中一枚弹头完全打离人靶,你的枪法果然是好啊若不是你,云飞根本不用四枪,两枪就可以给他们兄妹的心脏一人一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趁着一团乱的时候,你敢炸我的密室,把梅咏思这个践人弄出来你以为你的巢穴我会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藏得住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们这对贱母女找出来”
看着被自己踩着的女人疼得直喘气,脸色已经与地上灰色的地毯形成了鲜明对比,白若水鬼,却愣是不求饶,这让他心里暴怒的火焰燃得更高,冷冷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做什么梦?申凯就算活着也不会跟你这种女人在一起你不知道一黑一白誓不两立吗?他干干净净的身家,以后说不定平步青去,你呢?你是践人生的女儿,双手沾满鲜血,就凭你手上这么多的命案,你这辈子也只能是肖想你们之间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你挖空心思想从我手上救人从子弹头上帮他们兄妹夺命,可是你看看那个男人是怎么对你的?现在全国都是你的通缉令梅听寒,这就是你的下场这就是你犯贱的下场”他突然话锋一转,狠狠道,“我今天会杀了你灭了你这个活口”
“不过在杀你之前,我要你好好看看,你六岁开始训练、十二岁开始杀人、花费了十多年处心积虑想要从我手上弄走的人是如何受我折磨的,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听寒闻言,倏地抬起脸来,狠狠的看着梁寅,她眼里的恨,是血红的刀子,像被火光映过的血滴子,瘦尖的下巴,因为恐惧而发抖,“你卑鄙你不、得、好、死”
梁寅轻笑,“我不得好死?我现在要你们看看,你们互相看看对方是怎么不得好死的”
梁寅走到*边,拉动梅咏思的脚链,扯掉她嘴里的布团,梅咏思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拼力的咬着唇,生怕自己凄惨的喊声会让女儿受不了
然而梁寅哪肯罢休,捉住梅咏思的脚踝,便转动那个长在肉里的铁环,突然间,鲜血流出来,像自来水一样往灰色的被单上喷流梁寅似是癫狂的笑了起来,“梅咏思你看看,这铁环都长在你的肉里了,哎呀,你听,都长在骨头上了,这转动起来骨头都裂了呢,你说说,你干嘛要背叛我?”
“梁寅你这个*你放了她”听寒想要动,可是自己被制得太紧,根本动不了梁寅话像刀子一样刺戳着她的心脏她知道她最亲最亲的人,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
梁寅却在这个时候让手下把听寒拉起来让她看
听寒被拉起来,灰色的地毯上,一大滩血渍,变成了深深的血褐色,她越挣扎,自己的血便流得越多,看到梁寅扯转着自己母亲脚上的铁链,她很想朝自己的心脏上开一枪。
梅咏思和听寒被一堆黑西装拉到别墅外,梁寅站在防弹玻璃内,看着窗外的一切。
听寒看到梁寅手下开始解皮带去扯母亲的衣服,明明母亲一直都咬唇没叫,这时候却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啊啊啊”
那声音里是耻辱带来的绝望,她知道母亲是个大家闺秀,骨子里就是,如今这么多人羞辱她
她看到那些人在扒母亲的裤子
想活着真难,想好好的活着,更难。尊严,到底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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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缉令发下去,d市全城戒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裴锦程拿着嫌疑人的画像,坐在手术室外走道上的椅子上,对申凯道,“大哥,这件事,我要插手”
“好。”申凯冷冷的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简扼的回答了一个字。
看着手术室外那盏灯还在亮着,两天了,第二次抢救裴锦程坐着一动不动,状似冷静的说道,“我要让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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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你一直守着我的吗?()
申凯目光方才还落在通缉令上的画像上,这时候听到一个“死”字,心底突然一个寒怔侧面看着裴锦程,心里蓦地窜出两种情绪,化成两条巨龙,相互疯狂的打斗撕咬,谁也不肯败给谁
死?
沉吟着,随后握起了拳,道,“自然有法律的自裁。 ”自己的妹妹还在手术室里,他却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是疯了
“法律?”裴锦程闻之陡然一怔,牙关一咬,转脸迫视着申凯,“法律准许*嫖娼?作歼犯科?法律准许夜场兜售白粉、摇头丸?法律准许公司偷税漏税?法律准许官商勾结买官倒官?法律准许开枪杀人?”
裴锦程霍地站起来怒声斥向申凯,“法律准许什么?法律不准许的事,有多少人在干你告诉我,法律有什么用?去***法律”他一说完,胸腔里滚动的气焰无法平息法律讲求证据,讲求犯人也有人…权
什么人…权
杀人犯就是杀人犯
申凯看到裴锦程眼底那一抹“必杀”的凶光,他看了一眼手术室外的灯,知道自己不占理,没有争辩的出路,“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等小五出来再说”
“再说?”裴锦程不可置信的看着申凯,轻摇了头,失望道,“我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疼阿璇的人……”
“是,我疼小五,从小到大……”从小抱着,大一点就背着,不让她受欺负,有人骂了她,他也会去揍人,他的妹妹,申家五个男孩,独独这么一个女娃,谁不疼?
他疼得很
申凯从裴锦程的手中拽过那纸通缉令,折好,放在心口的衣袋里,他的声音里,没有心酸的心疼,只有冷冷的刀锋,“但是这个人,要杀,也只能死在我手上,你不可以”
通缉令的纸张贴在心口的衣袋里,那个人的车像,也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放着。申凯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一脸平静。
裴锦程看不懂申凯,或者,这本来就不是一个他可以懂的人,在他的眼里,申凯此时是恨极了那个杀人犯,才会说出,亲手要了那个杀人犯的命的话。
他心里,终于释然了一些,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申璇被推出手术室,送进重症监护室,裴锦程追过去后,看着自己的太太戴着气氛面罩,皮肤惨白,感觉就算此时有天大的事砸下来,他也不会走了。
他应该守着她,守着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他。
他记得当时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而申凯在接到电话后,赶往了302国道。
申凯知道自己之前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不联系d市这边的警察资源去追查那个女人,他知道她背后有人指使,明明抓了她可以顺藤摸瓜,可他却想跳过她这条线,直接抓住她背后的人,他还想替她重新弄个身份,让她去国外生活,人总是要知恩图报的,她救过他的命……
心慈手软,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么心慈手软,明明她是个杀人犯,利益当前的时候他都不会心慈手软,更何况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实在太过昏庸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她死在别人手上!即使她伤害了他的妹妹……
他愤然的甩了甩头,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怕她会死无全尸不过是个女人,是个女人而已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他记得她身上有很多淡淡的疤痕,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觉得那不像是枪伤或者刀伤,或者怎么会那么浅?
他记得她看到过,可是她不承认,她说,什么也没有,说他有妄想症
他也想,他怎么会看得到她身上的疤痕?大概是那次受伤在雪地里又发了烧,烧得糊涂了吧?那时候极度脆弱,所以才会对一个救了他的人产生那种奇妙的感觉?
车子开得很快,申凯坐在副座上,穿着警察发给他的防弹衣,他拿在手里,最后把衣服递给后排的警察,“我不用,你们第一线的,穿多一件。”
无论警察如何劝他有多危险,他都不穿
摁开了窗,初春的风灌进车里,吹进人的衣领里,明明天空放晴,他却看到了漫天的大雪,雪都跳进了他的领子里,背上明明是已经被靠得温热的椅背,却突然间变成沁寒,像厚厚的雪地,外面的阳光刺眼,刺出来的全是光斑,那女人伸手撕开朝开张开血盆大口的狼嘴,狼的颌骨瞬间分裂她靴子里的匕首像银光一样抽出,一刀割向狼的喉咙干脆利落
那个时候他看着她手起刀落,连嘴角都弯了起来,他其实应该是喜欢那种大家闺秀的男人才对,怎么会看到一个杀狼如此麻利的女人产生赞赏?
难道就是因为她保了他的命吗?
他总是想起她那时候的动作,眼睛里是无风无波的镇定,毫不慌乱,那时候他已经知道她不是个好女人,却赞赏她的刀法,其实像他这样的人,怎么配走仕途?
从小就没有正义感,打架闹事,哪能少得了他?入仕途后,又算计着,利用着,连手对付他人他不是正人君子。
他不是不想放过她,他真把自己当成了人渣一样,想要放过她,他本来就是个人渣,从小就是个人渣,他不需要什么高尚的情操,他没有每每想起她的时候,他都一直强调自己不是个好人。
高架上出了事,他还在帮她找理由,可是她不该,不该伤他妹妹谁也不可以
妹妹从小就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妹妹是该被他保护的。
车子到达目的地,他下车后,站在弯曲的国道上,看着被重重包围的女人,她举着枪挟持了一个人质,她身后停着那辆银色的赛摩,车上趴着一个头发灰白的女人,看不到脸,像昏了一般……
他皱了眉,她是猪吗?现在到处都是她的通缉令,她居然开着这辆作案的车子出现!不是摆明了让人来追踪她吗?她有那么强的反追踪能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傻?
“让人都撤退”听寒的声音冷静冰冷,枪口又抵在人质的太阳穴上,更紧了些
“放下枪不要伤害人质,不要负隅顽抗”持枪相对的警察,每个人都紧张得不行,因为罪犯劫持的是一个学生。
听寒的目光扫到申凯,眼底是陌生的森冷,“你过来我就放了人质,其他人离开”她一边说话,一边将枪口又压了压人质的太阳穴。
申凯抬步,却一把被身旁的警察拉住,“申市长你不能去”
“人质在她手上,我以前做的工作经常接触这样的人,我懂他们的心理,我去最合适”
申凯说的是假话,但还是让无数警察开始崇拜他。因为除了他们这样的人,其他的大领导似乎都是被保护的,哪会这样不顾危险的去交换人质?
僵持不下之后的结果是,申凯依旧拒绝穿防弹衣,只是拿了警察手里的枪,过去交换人质。
警察退开安全距离,但又安排狙击埋伏
申凯走过去,听寒抬起手刀,击在人质的后脑,人质昏迷扔在地上,却不准其他人过来抬走枪口一下子对准申凯的眉心,四周的枪都“咔咔”的开始上膛,她像听不见,看不见一般,只看着眼前的男人,“让我走。”
“不能。”申凯摇头,淡然沉静,并不因为有枪顶着眉心而慌张,在外人眼里像一个老道的谈判专家。
听寒没有再继续要求,“那你把车上的那个女人送走。”
“不能。”
听寒眸色沉凉,“你欠我一条命”
“你杀了我妹妹”
“你妹妹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你们两个人一起开枪,我眼睛看得见”
“你只看见我朝她开枪可是她只中了三枪我答应过你,并没有食言”
“我看得见”
听寒冷如冰池的眼底,冰层开始融化,融出一潭水,全锁在眼潭里,却也只是锁在眼睛里,她仰了头,深呼吸,把眼里那一潭子水都眨了个干净,复又平静的看着他,“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杀了你妹妹,你杀我,但你还是欠我一条命,你帮我把车上的女人送走,就不欠我了。”
“那个人按照程序只能被带回去审讯我欠你一条命,可以还给你。”
听寒根本不听申凯的拒绝,继续道,“在东邻山上那幢别墅里,二楼卫生间门上的密码箱里有张卡,那幢别墅所有的密码都是090312,箱子里面的卡里大概还有四个亿,在瑞士银行,你把钱拿来帮那个女人脚上的铁环取下来,找最好的医院,剩下的钱,都给你。”
申凯听着女人像交代后事一般的安排,被他强行裹缠过后的心脏开始挣扎,奋力的挣扎,他冷冷的睨着她,“不行,那些钱会有专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