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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打包票说万笙是清清白白的人,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一个被万笙养活大的宋妍雨去捅出来。
被她问话的盛墨若,脸色更加暗沉,“到了就知道了。”
…………………………
车子在清南路派出所门前停下。
盛墨若首先下了车,万豆豆和尹琪也是前后脚走了下来。
尹琪往院子里面望了一眼,朝着陆景喊道:“陆大哥。”
陆景正在叼着一根烟,闻声掐了火,将烟头扔在垃圾桶内,小跑过来,“琪琪,你怎么来了?”
他和尹胤很早就认识,自然是知道尹胤这个跳脱的堂妹的。
说着话,陆景朝万豆豆看去,“美女,好久不见啊。”
万豆豆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陆景朝大厅的方向抬抬下巴道,“那什么,我哥带着刑警在里面等着你呢。”
说曹操,曹操就出现。
尹胤双手手插在警裤裤兜里面从大厅门前——外面的眼光太大,他才不愿意穿过院子去迎接人呢。
从裤兜里抽出右手招了招,示意他们进来。
盛墨若旁若无人般用右手扣着万豆豆的左手,走进派出所,淡声道:“我已经跟尹胤说好了。问你话的时候,别害怕。你爸爸的事情,你就回答说不知道。”
万豆豆抿来下唇,“嗯”了一声。
………………
一行人走进大厅,一下就看见了被所有人围观的宋妍雨端坐在中间的一个办公桌前。
看见牵着手走来的盛墨若和万豆豆,宋妍雨的脸上骤然显出讥讽之意。
一双描着淡妆的眸转向万豆豆,披肩的长直发,搭配着白色的裙子,配上的居高临下“嘲讽”,倒真的有点正义秉然的傲然。
“万豆豆,你知道现在牵着你的人是谁吗?”宋妍雨问道。
盛墨若极尽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阻断了她在看见他们时就准备好的台词。
万豆豆现在没心情跟她斗嘴说废话,直接转向尹胤,问道:“盛墨若说你在找我,有什么事情?”
尹胤朝正从宋妍雨那边走过来的两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男警察抬抬下巴,“这些刑警哥哥会问你,你跟着他们走就行。”
万豆豆瞄了一眼刑警,转身看向的盛墨若。
盛墨若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柔声道:“跟他们过去,别害怕。”
万豆豆没说什么,跟着两个刑警去了询问室。
盛墨若直到女孩的背影进了教学楼才收回视线,与尹胤悄默无声地对视一眼,对宋妍雨扬起的嘲讽笑意置若罔闻,转身出了门,取车离开,直奔江城西郊。
…………………………
江城西郊,清观。
清观比起其他游客繁盛的佛堂和道观,显得既清凉又破败。
盛墨若自银灰色的车上下来,也没敲门,直接推开门走进了清观。
观内,大堂中央端坐着一个髯须浓眉的中年道长,正是从昨天领了一大笔解聘金回来的明阳道长。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孩童,看起来五六岁而已,二人都着青黑色的道袍。
明阳道长的道袍还算合身,而那小孩就完全像是拖着一个大人的长衫,十二分的不合适。
那道长朝孩童使了个眼神,孩童就会意迎上盛墨若,那长长的道袍好像随时都能绊倒他。、
孩童像模像样的竖起一只手,给盛墨若坐了个道家手势,用稚嫩的声音道:“施主,请问你有何贵干?”
“我来找明阳道长。”盛墨若垂眸看着还没自己大腿高的孩童,淡淡道。
“我师傅?”孩童终究年幼,即便硬装出成熟的样子,但孩子就是孩子,在成年面前显出的都是稚气。他转身跑回明阳道长身边,附耳道,“师傅,外面那人知道你的法号,点名要见你。”
明阳道长掀开眼皮,首先入目的是盛墨若的身姿,神色还算淡定,但视线在往上见到年轻男人的面容时,身形几不可见地颤了颤,下一秒手撑着蒲垫站了起来,走出大厅。
那小孩也想跟上,但脚下踩到道袍差点扑倒在地,稳了稳身形后才再次急急忙忙地追上师傅。
明阳道长在盛墨若身前站定,“施主,请问是要作法式吗?”
盛墨若转头看他,神色莫名,“不记得我了?”
明阳道长愣住,呐呐道:“贫道觉得施主眼熟,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请问施主贵姓?”
“盛。”
明阳道长甩了下拂尘,“不记得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我这次来,是想从你这儿买样东西。”
明阳道长虽然有真本事,但清贫已久,一听见对方说要买东西,眼睛都亮了,接话道:“买什么?”
盛墨若转身背对着师徒二人,缓缓吐出三个字:“禁魂器。”
“禁……”明阳道持着浮尘的手一抖,像是被吓到了,“盛施主,怎么会知道我们的镇观之宝。”
盛墨若声音清冷却有无比的穿透力,“上次见面,你告诉我的。”
明阳道长哪里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
他盯了被自己高出十几厘米的男人背影好几秒,蓦地脑海中闪现梦境中的模糊身影,霎时身体发僵,断断续续开口道:“盛施主……贫道贫道不能买卖观内宝物,否则对不起祖师爷。”
“你师傅应该跟你说过到了道观存亡之际,禁魂器可以出售给需要之人。”盛墨若环顾了一圈破败的清观,转身看着明阳道长,“现在清观在你的手里,已经破落至此,你说等你死后,在地下见到你师傅,他会不会怪罪没有你没有将清观发扬光大?”
明阳道长被说的一愣愣的,呐呐不能言,半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施主怎么会知道我师傅所言?”
“既然能知道你有禁魂器,自然能知道你师傅的遗言。”盛墨若从西服口袋内拿出支票夹,从里面撕掉一张,递向明阳道长,“我需要那个禁魂器,你需要钱,我们各取所需。”
明阳道长扫了一眼支票上面的数字,泛黄的手指不安定地搓着拂尘,“施主实不相瞒,这个禁魂器是个禁物,所用之人会遭到反噬,有碍寿命。我从师傅那边接手,就一直没有用过,你如果要买,我可以卖给你,但要奉劝施主,不要滥用。”
盛墨若淡漠的“嗯”了一声,“你去拿来。”
“稍等。”
明阳道长不再坚持,接了支票,转身去了内屋,不一会儿取来一个木匣子,递给盛墨若道:“施主,这里面就是我观内的禁魂器,希望善用。”
随后,他又几句话概括了用法,盛墨若记下,拿着禁魂器走了。
明阳道长送到门口,站了好长时间,一只手上的指头点点,好似在掐算着什么。
道童不知道自家师傅在想什么,问道:“师傅,他是坏人吗?会用禁魂器害人吗?”
明阳道长停住手上的掐算,摸了一把徒弟头上短毛,“他不屑于。”
“师傅认识他?”
“算认识也算不认识。”明阳道长把话说的似是而非,“以后应该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道童不懂,抓抓脑袋,又抹了几把鼻子,摸着肚子道:“师傅,我饿了。现在我们有钱了,去吃顿好的吧。”
“就知道吃。”明阳道长戳了把徒弟的脑门,一甩拂尘,往外面走去,“为师也饿了,今天就去吃顿好的。”
道童急着跟上,终于被道袍绊倒,摔倒在地。
明阳道长听见声音一把提溜起徒弟,“蠢死了,我明阳英明一世,怎么捡了你这么个徒弟。”
道童站直了,拍拍身上的灰尘,稚气道:“师傅,我蠢了,才能凸显你的聪明。而且,蠢人有蠢富,能带来服气,您今天不是就托我服收了个大生意。”
明阳道长瞪他,“这事不能跟别人说半个字。不然看我不抽死你。”
“哦。”
…………
另一边,银灰色宝马车内,盛墨若左拿着禁魂器,右手放在心口,喃喃道,“豆豆,你好好活着。”
放在挡风玻璃前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他扫了眼来电显示,接了电话,“什么事?”
那边的尹胤直接道:“宋妍雨在派出所哭上了。”
“她哭一阵就会好。”
盛墨若将禁魂器放进车内储备箱内,听见对方说宋妍雨,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豆豆还好吗?”
尹胤轻嗤一声,“看起来没什么大脑,面对刑警倒是挺镇定,这是遗传了曾经海城黑帮老大的基因?”
盛墨若的脑子里面现出坐在询问室内的万豆豆双手抱在胸前,美眸流转的模样,勾了勾嘴角,将手机放回挡风玻璃前,带上蓝牙耳际后,驱动车。
手机那头,静了几秒再出声时,尹胤的声音已经肃穆了很多,“刚刚跟刑警闲聊,听说罗兵在里面供出了很多年前的案子,上面要查万笙,现在宋妍雨又来这么一出,是添柴加火,给了上面查万笙的大由头。
我问你,你和宋妍雨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她还言之凿凿说你们男女朋友关系,但你……不人不鬼的时候就一直念叨万豆豆,我看你对她也没那个意思,是她自作多情,还是你丫给了什么暗示?”
…………………………
【花君的话】明天继续,大家晚安
第115章 默不作声地亲吻()
盛墨若的视线望着全方,像是在回忆很就之前的事情,淡淡道:“以前她问我,她十八岁的时候,如果彼此都没有男女朋友,那她和我能不能在一起。我答应了。”
那天,万豆豆被几个混混捉到仓库,差点就扒了衣服。
当他从门外带着一帮人赶到时,看到她穿着破烂的衣服,他杀人的心都有——其实,后来那几个混混被他设局弄到了国外,的确是死于非命。
他11岁参加夏令营回家,眼睁睁目睹,一场大火将被下了药的所有家人烧成了灰烬。
一夜之间,他由一个集两对父母的宠爱于一生的贵公子,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再没有人在因为喊他的名字前,纠结“叫墨若,儿子会不会不高兴”这个问题,再没有人,在午夜三更偷偷跑到他的房间,只为了趁着他睡着抱一抱他。
他言语极少,即便是被抱错的那几天,由尹子麟和佘雨曼那样善于交际父母带着,他也是能用行动表述的,绝不用言语说出来,好像对并不是一直抚养他的生父生母没有感情。
可是,在那一场大火后,他主动找到了曾经因为嫉妒他生母,而将刚出生的他与同天出生在海城医院的孤儿调换的女人——宋妍雨的母亲。
那个女人,当时已经垂危,命在旦夕。
与江城曾经的黑帮枭雄万笙,有一个私生女,叫宋妍雨。
而万笙,就是盛家政敌买通在盛家放火的人。
他要求她带他去万家……但那女人自身难保,拖着重病的身子出门时,被一辆自行车都撞死了。
他拉着当时只有六岁多的宋妍雨,找肇事的人要了赔偿金,但并没有急于去万家,直到他把万家所有的情况都摸清了,才牵着宋妍雨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午后走上了去万家的路。
人人都说三岁看老,前期的教育会严重影响人的性格,而他生命的幼年时期都是跟着秉承“如果要决定咬人,就一口咬死”果决态度生存的养父尹子麟生活,所以他的性格上,并不像有些优柔的生父,而是与尹子麟很相似。
这样性格的他,行事之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好,力图把事情控制在自己早就计划好的轨迹内。
他算得到无依无靠的宋妍雨会跟万笙,提起留下他,也能猜到,万笙对于这个甩手在外的私生女并不看重,当然不会轻易地收下他。
可是有了与宋妍雨的熟识,即便他不被万家收留,他进出万家会方便很多。
但人生总有意外。
万豆豆就是一抹他难以控制的意外。
她举着拿抹艳红的雨伞,在雨中迷茫的娇俏模样,是晦暗时光的亮色。
在盛家没有出事之前,养母佘雨曼与他联系时,总会问他有没有喜欢上那个漂亮的小女孩,他会寡淡的笑笑,表示不喜欢。
的确不喜欢。
可是,在人生的意外出现,跟着很多事情超出了控制。
曾经的他,不喜欢超出控制所带来的不安全感,所以他用很长的时间忽视冷待那个意外。
当他看见只长到14岁,就被人扒开衣服时,身体里躁烦之感让他急于寻求其他可以压制和控制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宋妍雨提出了18岁之约,所以他答应了。
顺理成章,符合他“复仇”的身份,因为万笙是他的仇人,而那个人生的意外是万笙最爱的女儿,他不会允许自己产生近乎好感的东西。
他试图用与“相依为命”的宋妍雨的承诺来掐灭心头的火苗。
在万豆豆十七岁以前,他做的很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爱这个时时刻刻把喜欢他爱他挂在嘴边,把对他好表现在每个行动上的女人。
很多人都说他忠于与宋妍雨的青梅竹马之谊,连万豆豆都这么认为,虽然她也会在他与她交往后,被他惹地生气时嘲讽。
宋妍雨高三毕业后参加一个模特试镜的时候被娱乐公司看重,被要求去国外镀金。
那时,她还没满十八岁,与他还是“青梅竹马”。
她告诉他决定出国时,他甚至都没有留她,只说了一句“我会永远在江城”。
宋妍雨把这话理解成为“他会在江城等着她”,可等她去了国外,他心头的那抹意外成了无法克制的欲i望。
那时的万豆豆,是为了表达对他的爱意勇往直前的女人,无论被冷待多少次,她都会再次贴上来。
宋妍雨一走,她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近得了他身的年轻女人。
一个午夜,他应酬完回到万家,她去了他的房间,亲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他。
也许酒精作祟,也许他本来就希望如此,在她准备离开她的唇时,他睁开眼睛,吻了她,默不作声的将人压在床上亲吻了很长时间。
那时他第一次与人那么深长的接吻。
这辈子与他吻过的也只有她而已,只是前一次她亲他还是在她14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亲亲,甚至不能界定为吻,顶多只是肉与肉碰撞了下。
被满身酒气的他压着,万豆豆心跳如雷,明明忐忑、害怕的要命,还强自硬着嗓子,用她的一双小手拽着他的衬衣领口说:“亲了我,就要做我的男朋友。”不然就让万笙打断他的腿。
他不怕万笙打断他的腿,但也知道嘴硬心软的她所谓的告状只是嘴上说说。
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做她男朋友的要求。
他们的这场恋爱维持了接近两年的时间,这中间他们之间的相处,除了会亲吻外,与以前并没有大的不同。
他吻她,有时候在想,如果哪一天分手了,他复仇了,把万笙关进牢狱,或者给万笙比坐牢更残的结局,她会怎么看他?
是以为他是为了复仇,才跟她谈一场“令人作呕”的假恋爱,还是会质问他在“逢场作戏的时候没有动过真情”?
上辈子,他看到了这些问题的答案——万豆豆在知道他蛰伏那么多年,把万家整的七零八落的时候,甚至一声正眼的质问都没有。
他知道她恨透了她,但依旧困着她,让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
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