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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鲁志萍火冒得很,要是没有正当理由,她不介意收回送出手的东西。
鲁明哲把相机凑到鲁志萍面前说:“三姐,你这个相机里还有胶卷吧?”
鲁志萍突然想起来,里面是那次她给辛蓦尘拍的“暖男系列”,连忙将相机接过来,紧张的问:“你打开过吗?”
鲁明哲摇摇头:“没有。”
鲁志萍再次追问:“你敢保证?”
鲁明哲拍着胸脯保证:“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鲁志萍这才松了一口气,对鲁明哲说:“相机我先保管着,等我把里面的照片洗出来再给你。”
鲁明哲还以为她想反悔,赶紧说:“三姐,我帮你拿去洗吧。”
鲁志萍说:“不行,你给我弄丢了怎么办?”
鲁明哲急了:“相机都不会丢,胶卷怎么会丢?”
鲁志萍见他急切的样子,也有点不忍心,就说:“唉,算了,我也不睡了,和你一起去洗吧。”
鲁明哲高兴的说:“谢谢三姐。”
“你是高兴了,我都累死了,你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你姐。”
“是你自己不放心人家,怪谁?”
“怪我!行了吧?”
“哼,就是怪你。”
姐弟俩斗着嘴来到国营照相馆,鲁志萍直接把相机拿给人家,说:“整卷的洗。”
营业员把相机放进暗袋,取出里面的胶卷存放好,又把相机还给鲁志萍,边开单边说:“十三号来取。”
鲁志萍说:“我想加急洗,今天晚上能取吗?”
营业员抬起来看了她一眼,说:“那除非现在就洗。”
“那就洗呀,要多少钱,我开。”
“一百二,先交钱。”
“好,”鲁志萍赶紧找钱,“给。”
营业员接过钱,冲里面喊了一声:“杨师,有加急。”
“哎,来了。”
一个胖子走出来,拿起胶卷一看:“这都曝光了,还怎么洗呀?”
鲁志萍一听就急了:“怎么会呢?我们没打开过后盖。”
那个营业员听她这样说,赶紧把自己撇清:“我可是在暗袋里取的胶卷,你们也都是看着的。”
鲁志萍也知道怪不上人家,只是有点不想相信,也不甘心,“杨师傅,能想想办法吗?”
胖子说:“没办法,你这个一看就是反复曝光过的,勉强洗出来,也是什么都看不见,没意思。”
“反复曝光?”鲁志萍重复念了一遍,看向鲁明哲。
鲁明哲着急的说:“三姐,我真的没有打开过,我可以发誓!”
鲁志萍知道鲁明哲向来是个敢做敢当的性子,如果是他干的,他肯定会承认。
可不是他的话,那就只能是自己了,唉,可是,我好像也没有打开过呀,难道是什么时候不小心碰到跳开盖的?
“三姐,三姐”
鲁志萍回过神来,问:“什么事儿?”
“人家问你,这钱要不要买成胶卷?”
“是你想买吧?”鲁志萍看着他,鲁明哲挠挠头,不敢在这时候给她添乱。
鲁志萍回头问营业员:“够买几卷?”
营业员说:“三十八一卷,你要几卷?”
“你们这儿可是啥都贵,就两卷吧。”
营业员不说话,低头找钱,等把钱找好,鲁志萍递给鲁明哲:“你留着洗照片吧。”
“嗯,谢谢三姐。”
从照相馆出来,鲁明哲看鲁志萍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问:“三姐,那些照片是不是很重要?”
鲁志萍苦笑了一下,说:“不重要,毁了就毁了。”
“可你一点儿都不高兴。”
“我这是累了,没事儿。”
“骗人,”鲁明哲嘀咕了一句,不说话了,他总觉得今天这件事情是他惹出来的,不由得也跟着闷闷不乐起来。
姐弟两个像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回到家,不过因为快吃饭了,也没人注意。
鲁志萍一连几天都没精打采的,秦大英觉得奇怪,就问她怎么回事。
鲁明哲帮她回答了:“三姐准备发在报纸上的照片毁掉了,她伤心呢。”
鲁志萍都没想到鲁明哲帮她想的借口这么完美,赶紧顺着说:“是啊,挺重要的,想补拍都没机会。”
秦大英的说:“总不会连你工作都连累没了吧?”
鲁志萍说“那倒不至于,就是成绩没了。”
“那就以后好好干就是了,你都还没有正式上班呢,急什么。”
“嗯,我知道了。”鲁志萍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了,不就是几张破照片么,等以后辛蓦尘来了补上就是了。
可是,辛蓦尘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不过,听说他分在京都,那就不能说回来,而是来找她了。
唉,辛蓦尘呀辛蓦尘,你到底在哪儿呀,就算没有时间来找我,你打个电话也行呀,为什么要像这样杳无音信呢?
秦大英看着鲁志萍的样子,拉着她的胳膊,狐疑的问:“三萍,你到底怎么啦?”
鲁志萍收起心思,懵懂的问:“妈,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你掉魂了?跟你说话都听不见!”
鲁明哲在旁边帮腔:“三姐,妈问你到底怎么啦?”
鲁志萍说:“我没事啊,好好的。”
秦大英不信,盯着她问:“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鲁志萍不敢看秦大英的眼睛,把头微微转开点说:“就是照片的事儿,我在想等回去该怎么补拍呢。”也不算纯粹说谎,只是她要等的是辛蓦尘。
秦大英半信半疑的走了,鲁志萍不敢再一个人发呆,看看天要下雨了,就拉着鲁明哲一起去接大姐下班。
鲁爱萍在人民医院实习,她才读了两年,本来是没资格在县医院临床实习的,但谁叫她爹关系好呢。
两人来到医院,鲁爱萍还有一会儿才到点,鲁志萍嫌里面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难闻,就站在走廊外面等着。
这时鲁明哲突然叫起来:“刘传富,你个王八蛋,老子废了你!”
107没一个让她舒心的()
鲁明哲吼完就冲了出去,鲁志萍只揪到衣襟没抓住人,赶紧追过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鲁志萍都没来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哐光”的一声,一把刀掉到地上。
鲁明哲双手被刘传富钳住,还在气急败坏的大喊:“你敢对不起我大姐,我要宰了你!”
刘传富无奈的说:“明哲,你先别乱吼,你再有气,也得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啊。”
鲁志萍也追到了,先把地上的刀拣起来,是一把折叠刀,她折起来放进包里,然后对刘传富说:“放开他。”
刘传富毫不迟疑的放开,鲁明哲一得自由,又要去封刘传富的领口,鲁志萍板着脸说:“还想闹?大姐在这儿上班,你想让她丢人是不是?”
刘传富赶紧说:“对对,别在这儿闹,你们到这边来,我跟你们解释。”
鲁志萍看着逐渐围上来的人群,拉着鲁明哲去了住院部外面的小花园。
经过刘传富的解释,鲁志萍才搞清来龙去脉,原来刘传富伺候的是城建局一个领导包的二奶,被鲁明哲看见,误以为他瞒着自家大姐乱搞,顿时就拨刀相向了。
刘传富最后说:“这件事情你们大姐也是知道的,我带那人来看病,还是爱萍帮忙找的医生。”
唉,现在的社会风气,也真是难为他了,一个大老爷们被逼得像个小丫环似的服侍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说到底还不是钱闹的。
想到这里,鲁志萍忍不住提醒两句:“虽然做工程离不开这些当官的,但像这样的官,说不定哪天就被人举报了,你最好还是离远点。”
刘传富点点头:“我知道,等这个工程验收完,我就跟他保持距离,以后都不这样了。”干这种事情,他也觉得掉价得很。
鲁志萍说:“还是尽快把公司的资质弄完整吧,自身过硬才挺得起腰板来。”
“是,那等明天,我来把公司的情况跟你汇报一下?”
“行,你先去忙吧。”
“好,那我先走了。”
鲁明哲见刘传富一个大男人被对鲁志萍恭恭敬敬的,不由惊奇的问:“三姐,他那个宏发公司是你开的?”
鲁志萍说:“算是吧,我在里面有股份。”
“怪不得他家穷不拉稀的,还能开得起公司,原来钱都是你出的。”
鲁志萍说:“你别总把‘穷’字挂在嘴边,当心大姐听了不高兴。”
鲁明哲说:“我又不是你,我才不会当着刘传富的面儿说。”
“嘿,你怎么说话呢?刚刚可不是我把人家当相好的抓包了。”
鲁明哲不好意思的说:“三姐,你就别再提了,我这不是担心大姐上当受骗嘛。”
鲁志萍瞅着他说:“你随随便便拨刀,大姐才担心呢!”
鲁明哲这才想起他的刀来,赶紧揪住鲁志萍说:“三姐,快把我的刀还给我。”
鲁志萍说:“还你?还给爹妈还差不多!”
鲁明哲急了,要是还给爹妈他还不得挨一顿揍啊?立即哀求道:“三姐,你就还给我吧,我再也不敢随便拿出来了。”
“不行,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才十三岁,就敢拿刀捅人了,再大点,还不得杀人放火?”
鲁明哲说:“十三岁怎么了?我都上初三了。”
“学校规定初三就可以带刀了?”
“没有,可我不也没干嘛嘛,就是带着防一下身而已。”
“防身?在学校还有人敢惹你?”
“咋个没有?王明鹏、吴飞、李志强他们都不服我,天天跟我掉歪,我得把他们打服了!”
“哦,看来你不是想当大学生,要当黑老大啦?”
鲁明哲说:“我才不想当黑老大,我不管,你快把刀还我!”
“不行哎,大姐出来了,走,咱们回家。”
鲁明哲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嘴里头还在打亲情牌:“三姐,你回来这些天,我一天都没有出去玩,天天在家陪你,还跟你来接大姐,看在我这么想你的份上,你就还给吧。”
“你是在家赶作业还是在家陪我?”
“赶作业我跟着你到处跑?”
“行了,回家再说吧。”
等回到家,鲁明哲看到鲁志萍径直把刀递给他爹,脸都吓白了,瞪了鲁志萍一眼就往卧室跑,能躲一时是一时。
鲁志萍在这件事情上不敢心软,鲁明哲上辈子就走上了混黑射会的路,她不希望他今生重蹈覆辙。
教育孩子她不在行,还是交给爹妈吧,至于鲁明哲又要挨一顿暴打的事,她只能深表同情了。
上辈子她和鲁明哲挨的打最多,这辈子鲁丽萍和鲁明哲挨的打最多,反正换来换去,鲁明哲都是跑不了的,对此她也是爱莫能助哇。
鲁志萍本以为照常规应该是等秦大英回来“操刀”,谁知还不等她洗完澡,就已经听到鲁明哲哭爹喊娘的叫声了。
看来鲁庆山也知道事情的原生性,决定自己亲自做恶人了。
晚饭鲁明哲没有出来吃,鲁爱萍想端饭给他,被秦大英阻止了:“让他饿着!要翻天了,敢偷着买刀!”
说着又瞅着她们姐妹三个:“你们谁又给他钱了,不然他哪来的钱买刀?”
鲁丽萍瞅瞅鲁爱萍又瞅瞅鲁志萍,瘪着嘴说:“反正不是我。”
这话秦大英信,丽萍的钱就没够用过,爱萍听话,说不让给就不会给,那就是志萍了,当即虎着脸问:“三萍,是不是你给的?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鲁志萍正咬着一块红烧肉,突然被她这么一吓,肉掉在碗里,随即嘴里泛起一股酸水,感觉肉也不想吃了,就拈了放在桌上。
然后抬起头来说:“妈,我没给过他钱,但我们不给他钱,他就没有办法从别的地方弄钱了吗?所以这事儿光管钱不起作用,得从思想上教育好他才行。”
鲁庆山听了点点头:“三萍说的对,以后好好教育他。”
鲁庆山不插话秦大英还不气,这一插话,她火气又上来了:“教育?怎么教育?你一天到晚不着家,光我一个人教育得好他吗?”
鲁庆山不防战火能烧到自己身上来,赶紧表功说:“我怎么不管他啦?刚刚不是还打了一顿嘛。”
“你那是打人吗?杀人还差不多,那么粗的棍子都打断了,你想打死他呀!”
“我是手重了点儿,可他都玩刀了,不重能行吗?”
“那也不能往死打呀!”
“我哪里往死里打了?你不要一回来就挑这挑那的好不好,我管也不行,不管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怎么样,我还说不得你了?”
眼看父母就要吵起来,鲁志萍赶紧打劝嘴说:“妈,你这也太区别对待了,你打我们的时候,可从没嫌打重过,你也不怕人家说你重男轻女。”
秦大英怔了一下,随即板着脸说:“要说我重男轻女就是打你们仨打得少了!再说我打你们可没打断过棍子。”
得,人家还嫌打少了!鲁志萍不说话了。
鲁丽萍插话道:“你清一色用黑金竹,那是打死都不会断的。”
秦大英把眼一瞪:“要不要现在试试会不会断?”
鲁丽萍顿时哑火。
鲁庆山笑着打圆场说:“行了,快吃饭吧,看菜都凉了。”
秦大英吃了几口,见鲁志萍光吃干饭不拈菜,就问她:“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
“没有,就是没胃口。”
“好好的怎么会没胃口?”秦大英疑惑的问,突然想起减肥的事来,赶紧交待她:“你可不要乱减肥啊,医生说了,你的身体不能乱减的,不然容易出问题。”
鲁志萍恹恹的说:“我没减。”
“没减就好,胖点儿就胖点儿吧,咱们家条件好,你的工作也不差,还怕嫁不出去?”
鲁志萍一听到嫁人的话就觉得烦,把碗“光”的顿在餐桌上说:“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说完就起来上楼去了。
秦大英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上了楼,才回过头来对鲁庆山说:“你姑娘这是在跟我甩脸子?”
鲁庆山也同样收回目光,说:“你别管,三萍她不敢。”
“可她跟我摔碗儿!”
“你呀,”鲁庆山无奈的说,“她明明就怕人说她胖,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成心刺激她吗?”
“可这些年不都这样吗?”
“姑娘大了你不知道?”
“我?”秦大英被噎了一下,不说话了,闷头吃饭,鲁庆山不住的给她夹菜。
鲁丽萍看了不住地瘪嘴,觉得她爹就是她妈的狗腿子,一点儿主见都没有,那么大的老板,在家连十万块钱的主都作不了,害她买辆二手车还得到处借钱。
鲁爱萍则装小透明,生怕她妈又问起她跟刘传富的事情来,虽然刘传富在妹妹的帮助下混出点儿模样来了,可在她妈眼里还是那个穷小子。
姐妹俩有志一同的三口并作两嘴扒完走人,餐桌上就只剩下老两口在这儿秀恩爱了。
楼上,鲁志萍躺在床上不知道在生谁的闷气,一会儿是她妈一会儿是鲁明哲,一会儿又是辛蓦尘,反正就是没有一个让她舒心的。
第二天,鲁志萍还是打不起精神,刚好鲁明哲心中有气,也不要她辅导假期作业,她还乐得于的回去睡她的觉。
下午刘传富派人来接她,带鲁志萍去宏发公司转了一圈,看到公司的经营情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