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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打击的好像还不够彻底,鲁志萍干脆直接飙了一句英语:“tobeornottobe;thisisaquestion!”少年彻底懵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样子才对嘛!鲁志萍暗笑,然后欠揍的说:“这是哈姆雷特里面的经典台词:‘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哦,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没有读过莎士比亚。”
因为上辈子颜值为零所以只能玩气质,鲁志萍真的背过莎士比亚,不过只是其中比较好装逼的那几段经典台词罢了,这就是其中之一。
少年这回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有点想不通似的问鲁志萍:“你今年真的只有十岁吗?”
“如假包换!”鲁志萍得意非凡,“不然你看我像几岁的?”
少年如实说:“从身材上看,像二十岁。”鲁志萍顿时哑火。
少年一看终于抓到她的痛脚,不禁再接再厉道:“你每天都吃些什么呀?怎么会长得这么胖?还有,你到底重多少斤啊?”
鲁志萍严肃的说:“绅士是不可以问女士的体重的,不过要是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一下你这种无礼的行为。”
少年笑了,“我叫辛蓦尘,既然年龄这种不绅士的问题都已经有了,那也不介意再加这一条,所以,还望‘鲁女士’能不吝赐教,也让我好解解惑呀。”
个小屁孩,毛还没长齐呢,撩起妹来还一套一套的,鲁志萍自然不能输给他:“告诉你也无妨,从我诞生之日起,就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里都充满了智慧和学识,不然我的学习成绩也不会这样好!”
辛蓦尘又吃了一回瘪,眼睛转了一下,回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鲁志萍。
鲁志萍不明就里,但还是接了过来,等打开来一看,顿时就被打击得话都不想说了。
这尕娃子,也太“狠毒”了,竟然在这种时候给她一面镜子,难道就不怕她羞愤难耐下直接咬舌自尽么?
刚上车的时候只顾着紧张,后面又尽着忙斗嘴,以至鲁志萍都忘了自己已经整整九天没有洗过澡了,中途还让蒙童尿了一身!
唉,不想了,总之鲁志萍觉得两辈子的形象都没被毁得这么彻底过。
于是在之后的旅途中,鲁志萍算是彻底低调下来了,基本上是有问必答,再也没有了显摆的心思。
人一旦把姿态放低,脑子就会清明,鲁志萍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自然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人家肯带她走,是冒了多大的风险。
况且就凭她脏成这样还肯让她上车,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人情,要知道现在的桑塔纳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奢侈品。
不过,唉,横竖都已经欠大发了,索性就再多欠一点儿吧,谁叫她现在就是正宗的“穷矮挫”,一点儿也硬气不起来呢。
于是鲁志萍一方面感激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方面又厚着脸皮赖上人家,一路跟着来到了县招待所。
等洗完澡,换上辛蓦尘买回来的衣服,鲁志萍终于找回了几分自信,又因为与家里人也已经联系上,说话的底气足了不少:“谢了啊,等我爹来了,我让他一起算了还给你。”
辛蓦尘奇怪的问:“你要在这里等你爹来?你不读书了?”
鲁志萍说:“不然还能怎样?外面坏人那么多,要是又被迷晕了怎么办?”
辛蓦尘像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隔壁了。
鲁志萍没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不过她也不喜欢傲骄男,就没再往人家跟前凑,直接去拆车上的座椅套,被她弄得那么脏,不洗洗过意不去。
谁知刚拆下来,一回头就被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不声不响站在人后面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的?辛蓦尘想不通,也不想理她这茬儿,“我看你对汽车很熟啊,不过,这个时候好像桑塔纳还没有卖到你们那边吧?”
这什么鬼眼睛啊,这么毒?鲁志萍刚想说自己是天生的,突然看到辛蓦尘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不由想起刚刚落在她房里的车钥匙,不会是这小子故意的吧?
诶,这小子是曹操变的吧?这么阴险狡诈!怪不得脸这么白。
鲁志萍yy了一下,跟辛蓦尘打起太极来:“桑塔纳又不是今天才下线的,报纸上早就夸得满天飞了,我是学霸又会读书看报,知道这些有什么稀奇的?”
辛蓦尘明显不信:“报纸上可没人教你怎样拆座位套。”
“大少爷,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呀,拆这个跟拆被套又没有什么区别。”
被套都已经普及到边远山区了吗?辛蓦尘还想说点什么,但想着也听不到真话,于是干脆闭嘴。
鲁志萍洗完座套回来,刚好听见李明波在跟辛蓦尘说:“事情都办妥了,公安局答应派人送她,车子开到平江去修,机场我也已经联系过了。”
李明波也就是“李叔叔”,鲁志萍听招待所的人叫他“李明波同志”才知道他的名字,“李叔叔,你是说会有警察叔叔送我回家吗?”
李明波说:“是的,一会儿我带你到公安局去作个笔录,明天一早他们会带你去仓城,然后再从那里坐火车回南省。”
鲁志萍点点头说:“谢谢你啊,李叔叔。”
李明波摇头:“不用谢我,都是尘尘的意思。”
“哦,那也谢谢你吧,辛蓦尘。”
话听着有些别扭,但辛蓦尘还是有一点点高兴,微笑道:“不用谢,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值’多少钱就行了。”
尽惦记老娘那点“卖身钱”!鲁志萍脸上感激顿时消散,装作生气道:“用不着时时把‘钱’挂在嘴边,区区几百块钱,我还不在话下,不怕告诉你,我光稿费就有一千多块,还你这点债绰绰有余。”
辛蓦尘见她误会,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有点好奇。”
鲁志萍得理不饶人:“通过剜别人伤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辛蓦尘从没挨过这种指责,一时语塞,找不着话来答。
李明波看不过去,帮了句腔:“小鲁同学,尘尘没有逼你的意思,不过,你的稿费可能也不够,车灯撞坏了两个,还有保险杆和引擎盖也坏了,全部换掉可能需要近万元。”
鲁志萍一听,习惯性的反驳道:“需要换的只有车灯,保险杆和引擎盖就是点铜漆工的事,加起来不会超过三千五,再说责任划分下来也是你们负主要责任,我负次要责任,所以我只要赔一千五,就可以了。”
鲁志萍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想起人家不是来碰瓷的了,而且这也不仅仅只是钱的事,还有救命之恩在里头!
那她这样说,岂不是显得太忘恩负义了?鲁志萍不禁有些心虚,“呃,那个,我就是,随便说说哈,你们别介意,还有那个修车的钱,我也会负全责。”
可人家关心的不是钱,这回连李明波都止不住有点好奇了:“小鲁同学,你家不是在大山深处吗,怎么连这种新出产的小轿车该怎么修你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啊?”鲁志萍傻眼了,正想着该如何圆这个谎,辛蓦尘已经在“帮”她了。
009重生还祸害亲人()
“李叔叔,你甭问了,人家是学霸,天底下哪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见鲁志萍被她自个儿说过的话怼得哑口无言,辛蓦尘心情好了不少。
李明波见机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把公安局的事情了了吧。”
笔录过程很顺利,鲁志萍想像中的尴尬问题一个也没有,她想这大概是因为李明波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不然这种案件,她是否受侵犯之类的话是一定要问的。
做完笔录,谈定回家事宜,鲁志萍借公安局的电话拔通龙源县粮食局,鲁庆山人缘好,人走茶未凉,所以鲁志萍才能在第一时间联系到家人。
可是这一次,接电话的人去喊来的,却不是鲁庆山,而是秦正果。
“小舅舅,我爹呢?是不是买票去了?”
秦正果没回答却只顾着问:“三萍你在哪儿?有没有挨打?人家有没有给你饭吃”
什么乱七八糟的?鲁志萍赶紧截断他的话:“小舅舅!你听我说,要是我爹还没有出发,叫他把票退了,这边有人送我回来。”
秦正果一听不由奇道:“你不是被卖了吗,怎么还有人送你回来?”
“谁说的?小舅舅,你先什么都别讲,专心听我说,懂吗?”
鲁志萍怕他又不靠谱的打岔,径直说开了:“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秦滨县公安局,负责送我的警察一个姓张,年龄三十岁左右,身高”
鲁志萍在那里呱嗒呱嗒的讲,辛蓦尘在旁边却想捂脸,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真不知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秦滨县公安局的人倒是心胸宽广得很,耐心的听鲁志萍报完他们的“户口”,才笑着说:“小同志,要是你一直这样小心谨慎,就没有人贩子什么事儿啰。”
鲁志萍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貌似还说了人家厚嘴唇来着,连忙歉意的笑笑,解释道:“我并没有不信任你们的意思啦,只是被吓怕了嘛,那辆车不是你们派出所的吗?所以我这样子,也是想保险一点嘛。”
辛蓦尘简直要醉了,这样的解释更得罪人好不好!连忙拉着鲁志萍走了。
等回到招待所,辛蓦尘忍不住问:“你真的发表过文章?看你的表现,实在是不像啊。”
鲁志萍一听“义正严辞”道:“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文采,我的笔名叫‘三省’,随便拿份中学生报都可以找得到。”
这话听着像吹牛,但辛蓦尘直觉是真的,不由又有点想跟她杠上的感觉,“发两个豆腐块算什么,有本事就拿全国大奖啊。”
鲁志萍斜睨一眼:“合着你拿过国家大奖?”
辛蓦尘“满不在乎”的说:“也没什么啦,就是在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上,随便拿个冠军来玩玩。”
鲁志萍顿时认怂,伪学霸遇上真学霸,她还是夹着点尾巴的好。
第二天天不亮,鲁志萍就跟两名警察走了,辛蓦尘则要去隔壁县的备用机场,要不是出了她这档子事,人家昨天就该坐飞机走了。
路上李明波感慨道:“小鲁同学不简单哪,小小年纪,不光会开车,还连法律都懂。”
辛蓦尘接道:“就是不长脑子,不过半天功夫,祖宗十八代都让人刨得一清二楚。”
李明波不禁失笑:“还真是这样啊,也难怪,年纪小嘛,哪有大人的城府。”
辛蓦尘却说:“你看她跟个怪物似的,哪里像年纪小的样子了?”
李明波想到两人的“恩怨”,不禁摇头,人家就是胖了点,哪里就成怪物了?“也没你说的那样严重吧?”
“还不严重?才十岁就有一百二十斤了,她不属龙,属猪吧?”
李明波不说话了,因为他正好属猪。
鲁志萍也在想辛蓦尘,不过她想的是等钱还清后,她(他)们之间应该就再无交集了,因为她(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通过纯正的京腔、昂贵的桑塔纳和随时可坐的飞机,鲁志萍已经在脑子里清晰的勾勒出一幅首长公子携勤出游图。
而这种高高在上的二代、三代们,正是她这辈子亟需远离的对象,虽然人家并没有表现出喜欢她的势头,但是耐不住她对高富帅零抵抗力啊!
就像上辈子,鲁丽萍为阻止她嫁给柳平阳,把柳平阳那些“男朋友”如数家珍报给她听时,她是怎么回嘴的?
“你自己左一个右一个的嫁,就不兴我嫁一回么?柳平阳喜欢男人又怎么样?人家长得帅,就是不睡我,干看着我也舒心,总比天天看着那些跛的瞎的强!”
一句话得罪四个人,大姐夫腿有残疾,二姐夫一只眼弱视,再加上早就闹翻的弟弟和已被气心冷的父亲,鲁家上下再没有一个理她的人。
鲁志萍到现在还想不通,上辈子她脑子里究竟是灌了多少浆糊,才会为那种男人闹得众叛亲离?
哦,对了,当时她考虑的因素有一条,他老子当官,可以帮她找个好工作,可最终是让她去给人家当苦力呀。
唉,她用五年的青春,哦不,三十七岁以后已经不叫青春了,她用五年的光阴,换来的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真是太悲哀了。
列车在鲁志萍的惭愧懊悔中徐徐进站,当看到来接自己的人只有秦正果时,她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那天接电话的是秦正果她还想得通,可是今天她不敢说自己有多重要,可是今天有秦滨县公安局的人在,她老爹怎么也该来露个脸、代表她家大人感谢一下人家吧?
还是说他们觉得她出了这种事情太丢脸,所以赌气不来?
“小舅舅,我爹妈呢,他们怎么没来?”鲁志萍惴惴不安的问。
秦正果说:“你奶奶听说你被人拐卖,急得中风瘫痪住院了,大姐和大姐夫都在医院里服侍。”
鲁志萍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差点栽倒在地!幸好两名警察及时扶住。
等来到医院,看到床上鼻歪眼斜的奶奶,慢慢与记忆中瘫痪在床的妈妈的形象重合,鲁志萍不禁失声痛哭。
当晚鲁志萍便发起高烧,累及亲人的痛苦,和连日来的紧张惊惧交织在一起,这副十岁的身子骨终于撑不住病倒了。
睡梦中,鲁志萍不停的自责,为什么她又害人了?上辈子是妈妈,这辈子换成了奶奶。
如果重活一世,还是要祸害亲人,那她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干脆死了,免得又连累一家子谁都不能过好日子!
鲁志萍一连烧了两天两夜,让秦大英和鲁庆山担足了心,生怕她又被重新烧成傻子。
可是鲁志萍虽然没变傻,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也差点让秦大英晕了过去——
“我怎么还不死啊?!”
秦大英一听,脸都吓白了,顾不得鲁志萍身体虚,摇着她问:“三萍啊,你别吓妈,你是不是撞克着了?”
鲁志萍沙哑的说:“妈,我没有撞克着,就是不想再活着害人了。”
秦大英顿时拉下脸来:“哪个乱嚼舌根说你害人了?啊,你说,说出来妈给你做主!哼,生老病死都是命,怪一个小娃娃做什么!”
秦大英说完一把将鲁志萍搡回床上,站起来就要去找张粉珍。
鲁志萍这才听懂她话里的意思,连忙阻止道:“妈,不关我奶奶的事,是我自己想不开。”
秦大英更急了:“你才多大啊,就想不开了?哼,都是那起子黑心烂肝的人害你!”
鲁志萍快急哭了,没事她发哪门子牢骚啊,牵出这天大的误会来!
最后,鲁志萍以“在医院里害怕想回家”为由,成功的将这对婆媳俩分开,但是她也为这种蹩脚的理由付出了“惨痛”代价。
由于秦大英担惊受怕十多天,又为婆婆的病吃苦受累,这会儿再听女儿说害怕,才刚松开一点的弦又紧绷起来,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执意要请仙姑来给鲁志萍跳大神。
鲁志萍被“仙姑”那些繁琐程序弄得苦不堪言,等到被逼着喝符水时,她裹在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结果捂出一身汗,倒把烧给逼退了,真可谓因祸得福。
谁知跟着却来了一个“噩耗”——不许她读书了!
鲁志萍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