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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志萍说:“没有啊,我很高兴嘛。”
“三姐,你就别睁着说瞎话眼睛了,瞧你脸上的表情,就像被计划生育工作队逮着的老婆娘一样,还敢说自己高兴。”
嘿,这比喻打的!鲁志萍有点哭笑不得:“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从哪儿听来的?小小年纪就说这些怪话。”
“哪里怪了?我们班男生就这样说女生。”
“人家女生不跟你急?”
“她们敢!”
鲁志萍看他一副土匪样,赶紧说道:“初中生是不可以打女生的啊。”
鲁明哲斜瞅着她说:“谁打女生啦?我根本就理都不理她们!”
鲁志萍看着鲁明哲那傲娇的小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就逗他说:“要是人家女生一定要跟你讲话呢?”
“那除非是不爱打小报告的,我们男生最讨厌这种女生了。”
“呵呵,怕是你们干的坏事多了吧?”
“才不是!”鲁明哲说完把头甩向一边,不过跟着又转过来,对鲁志萍说:三姐,你也别净说我了,二姐说你老被男生欺负得哭鼻子,是不是真的啊?”
鲁志萍一愣:“我学习这么好,哪个男生敢欺负我?再说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哭鼻子?”
鲁明哲说:“你就别掩饰了吧,瞧你就是一脸上哭过的样子。”
见鲁明哲说得煞有介事的,鲁志萍忍不住摸了一下脸,随即肯定的说:“没有的事,二姐听风就是雨的,你别听她乱说。”
可鲁明哲更不听她的:“三姐,现在我还小,打不过那些坏男生,等我长大了,我帮你去踩扁他们。”
鲁志萍眼睛微微有点湿润,虽然她的难受并不是受了欺负而是自找的,但她心里一样有委屈。
而弟弟也和前世一样,依然是不问青红皂白的维护自己,在他心里,只有姐姐,没有对错,得弟如此,姐复何求?
鲁志萍低下头,把眼泪挤在碗里,同时使劲吸了一口稀饭,以掩饰哽咽的声音。
待抬头,已经换上轻松的笑容,“明哲,姐姐真的没有事,你别为姐姐的事分心,不然你跳级了成绩反而下降,为被同学耻笑的。”
受鲁志萍跳级的影响,鲁明哲也是死活不读六年级,直接上初中。
可他又贪玩,成绩忽高忽低,鲁志萍就用面子问题来刺激他。
鲁明哲果然紧张了一下,但随即又嘴硬的说:“我只是不想学,不然一定比你厉害,还有,虽然我暂时不能帮你打人,但我可以把我的零花钱借给你,你找人去揍,不够再找爹要,他准给。”
鲁志萍听了更感动,但同时也有点担心:“明哲,咱爹咱妈这么辛苦挣钱,可不是给咱们拿去找人打架的,你没干过这种事吧?”
鲁明哲拍着胸脯说:“我还用得着找人?哼!我在学校历来都是横着走,谁敢惹我?”
自从鲁家的酒厂和食品厂双双跃进全省十佳私营企业后,鲁庆山的名气在南省大幅上升。
连带鲁家人在龙源县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鲁明哲在龙源县,还真就像他说的那样,是一个横着走的存在。
鲁志萍担心鲁明哲会变成小霸王,逮到机会,立即苦口婆心的说:“明哲,爹妈挣钱,是为了让我们接受更好的教育,不是为了让你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如果你敢这样,我一定会让妈打你,你知道,妈对你在学校的表现可是一向很上心的。”
鲁明哲顿时苦了脸,秦大英的确重男轻女很少打他,可是只要与学习有关的错,打起来就比打哪个姐姐都狠,他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都在疼。
“三姐,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帮你想办法出气,你反而还惦记着告我的黑状,当心我告诉妈妈,说你早恋!”
“切,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早恋吗?”
“我当然知道,天天给你打电话那个冯大哥就在追你,可惜你不喜欢他。”
“喂!鲁明哲!!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二姐说的,她说你不喜欢冯大哥,不然就不会每次接完电话都闷闷不乐了;不像大姐,接完刘大哥的电话后会一个人笑半天,跟个傻子似的。”
天哪,她这个二姐到底是有多不靠谱啊,竟然跟鲁明哲说这些话?这纯粹就是教坏小孩子嘛!
鲁志萍赶紧“漂清”:“明哲,二姐都是瞎说,你千万别听她的,冯大哥是三姐的同学,他并没有追我,我们是讨论学习上的事情。”
“三姐,你就不要哄我了,是不是那个姓冯的欺负你,你告诉我他的传呼号码,我帮你打电话去骂他,得让他知道,你也不是好欺负的。”
唉,我的好弟弟,真正欺负了姐姐的,是老天爷啊!谁叫它让姐姐长成这样呢?
“轰隆!”
“哎呀,姐,要下雨了,咱们吃快点,去给爷爷奶奶送伞。”
“嗯,”鲁志萍忙着塞包子,不敢说这个雷是自己怨天尤人引来的。
鲁爱萍和鲁丽萍不想吃家里做的早点,一起到外面吃了回来,见鲁志萍已经开朗了不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待鲁明哲和鲁丽萍一起去寻张粉珍后,鲁爱萍跟鲁志萍说:“三萍,谢谢你。”
鲁志萍装憨:“你谢我什么?”
鲁爱萍顿时羞红了脸:“你装什么傻呀,刘传富都跟我说了。”
“哦,是刘传富呀,人家的事,你来谢我干什么?”
“滚!不理你了。”鲁爱萍一扭身上了楼。
鲁志萍一个人在客厅里轻轻的笑,总算有一个是甜蜜的,这个春天不太冷。
呵呵,其实这个春天不但不冷,反而还有点热情似火的感觉。
离开学还有三天,冯祈磊就打来电话,告诉鲁志萍他已经买好软卧票,让鲁丽萍偷听到,又笑了她一通。
鲁志萍一开始并没有表现出多高兴的感觉来,可是在看到鲁明哲又流露出那种狐疑的表情来后,就赶紧开始唱甜蜜蜜。
至于心里甜不甜,她就左右不了了,感情这种事情太操蛋,她以后坚决不再轻易尝试了。
在送鲁志萍去坐火车的途中,鲁庆山又问起刘传富的事情来:“三萍,你就那么看好刘传富,一出手就是一百万?”
鲁志萍说:“爹,我觉得刘大哥不像坏人,如果我不帮,他们最后很可能会因为夫妻之间差距太大而不幸福。”
“唉,你不觉得你想的太远了吗?你大姐还有三年才毕业,要按我的想法,势必要让她接着读研究生,刘传富只是一个高中生,你说她们般配吗?”
鲁志萍说:“我不敢说文凭和知识不重要,但是再重要,也重不过我大姐喜欢。”
鲁庆山再次叹气道:“钱你都拿了,我还能说什么?但愿这次你没看走眼吧。”
鲁志萍想着前世的事,满有把握的说:“这不会看走眼的,刘大哥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他一定会对我大姐好的,爹,要不我们打个赌?”
“我才不会拿你大姐的幸福来跟你赌,赌输赌赢我心里都不舒服,唉,算了,你还是别操心你大姐的事情了,多想想你的工作吧,马上就要实习了,你得拿出点精神来,人民。日报的工作,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轮得到的,你可要珍惜这个机会。”
听到鲁庆山这样说,鲁志萍便不敢说自己已经不打算要这个工作了,但心中却已经想好,回头她就开始找工作,实在不行就考研。
天下最不想欠的人情就是那个人的,所以别说只是人民。日报,就是直接进中南。海;她也要坚决回决!
父女俩来到列车外面,冯祈磊老早就打开窗子喊:“鲁志萍这里,在这个车厢。”
鲁庆山见此情景非常满意,平时嘘寒问暖,出门会照顾人,这样的小伙子,比那个只会让女儿伤心的臭小子可要强多了。
爱女心切的鲁庆山,完全忘了女人真正爱的,往往是让她哭的人,而不是让她笑的人。
鲁志萍也确实在笑,发自内心的笑,她要享受青春,享受爱情,为一个虚妄的梦耗费青春,老天爷会不容的。
两人一路谈天说地,似乎遥远的路都缩短了不少,鲁志萍感觉自己才随便靠了一觉就到了。
可让鲁志萍没想到的是,辛蓦尘竟然会出现在火车站!
虽然鲁志萍一再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老孔雀,可是看到那个尘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鲁志萍冰冻的心还是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幸好冯祈磊出手帮她按下那点小火苗:“是丁默城呀,你来接谁?是接秦娜吗?要不要我和志萍等你们?”
辛蓦尘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即像他一惯那样简洁的说:“不用。”
辛蓦尘吐出这个字来后,就不再看向鲁志萍她们这边,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出站口,仿佛即将出来的,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人一般。
079做不通还倒贴人()
鲁志萍被冯祈磊误导,已经在心里认定辛蓦尘接的人一定是秦娜,却没有去想人家怎么可能会坐这趟车。
被嫉妒蒙蔽双眼的人,智商会跟着下降,鲁志萍是脑子本就不灵光,可是聪明睿智的辛蓦尘,也一样不能幸免。
否则,怎么可能会看不见鲁志萍眼中,那根本不加掩饰的哀伤?那是热恋中的人应有的表情么!
鲁志萍一种沉默的回到学校,期间冯祈磊曾提议去出租屋,被鲁志萍拒绝了。
鲁志萍也不知道她死守着那个方寸之地不让外人进入,是为了埋葬所谓的爱情,还是想守住她那无望的爱情。
开学后,鲁志萍除了同宿舍的人,不跟任何人来往,一心扑在联系实习单位的事情上。
本来,鲁志萍就是随便在自己的企业打个证明回来交差,也一样可以算是完成任务。
可她不想这样做,她想试试按照正规渠道,自己能不能找一个比人民。日报更好的单位,尽管这从理论上看起来有些难。
为了找到可心的单位,鲁志萍甚至想好要是到最后还不成,她就自扒马甲。
她就不信凭借五本畅销书,像什么省文联之类的闲散单位都会进不去!区别只在进的是哪个省而已。
鲁志萍先从北尚广深找起,一家一家的递简历。
当然,现在的简历没有那么抢眼,上面还算勉强博人眼球的,除了精通英、德双语外,大概就是那几篇理论性较强的报道了。
辛蓦尘都知道这是自己的优势,没道理她这个主人还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简历递完后,鲁志萍嫌冯祈磊老在眼前打转烦人,又跑到尚海的青萍影视总部,美其名曰视察,实际就是吃喝玩乐。
上回被鲁攸绵带着混了大半个月,鲁志萍对尚海的名吃已经胸有成竹,吃喝起来驾轻就熟。
住的也还是天鹅宾馆,只是没有那个可敬可爱的老太太,感觉总像缺了点什么,于是鲁志萍就拨打鲁攸绵的传呼。
没想到鲁攸绵回的很快,只是一听到是鲁志萍,语气就开始强烈谴责了:“哟,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这个老太婆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可真难得!”
鲁志萍赶紧说好话:“奶奶,我可想你了,只是因为学习实在太忙,所以才拖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
鲁攸绵半信半疑:“虽然以你的智商,读个大学也能把你读死,但大四不是很松吗,你怎么还会忙成这样?”
这世上任谁打击鲁志萍,她都会顶上两句嘴,唯独对鲁攸绵,她是心服口服。
所以没有否认,只是岔开话题:“奶奶,我最近在忙分工的事,联系了好几家,正在等消息。”
鲁攸绵一听,关心的问:“你都联系了哪些单位?”
鲁志萍老老实实的说:“我是报着遍地撒网、重点拿鱼的态度,所以简历投的有点散,但重点还是集中在京都和尚海。”
“这两处呀?”鲁攸绵似在思考,隔了一会儿说,“京都有点复杂,但如果是尚海,不管你想去哪个单位,我都能勉强说上话,就看你具体想去哪家。”
有这种好事,鲁志萍当然不会拒绝,不过也没有一跤跌在人家怀头,总之没有将话说满:“那就谢谢奶奶了,不过我暂时想自己先努下力,等实在不行了再请你帮忙。”
鲁攸绵听到鲁志萍这样讲,赞赏的说:“嗯,不错,小姑娘家,就是要有股子冲劲才讨人喜欢,不能事事都指着别人,那样腰板会挺不直的。”
鲁志萍聊得起劲儿,便开玩笑说:“奶奶,你说的应该是男的吧?女的就是要小鸟依人,才讨男的喜欢。”
“胡说!你说的那是以色侍人,”鲁攸绵喝斥一声,提高了声音说:“讨男人喜欢,也要看值不值,如果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刚好又是悦己者,那装作小鸟依人也无妨,反之,如果为一个俗不可耐的男人迷失自己,那可就对不起父母给予的生命了。”
鲁志萍本就是无聊了找人聊天,又不是真的老太太解惑,再说她的惑,除非老天开眼,否则谁来都解不了。
所以明明心里十二万分的认同,嘴上却偏偏抬扛道:“可是奶奶,如果没得男人喜欢,女人不就白来世上一遭了吗?你别跟我说什么自尊自立之类的大道理,本来阴阳和谐就是人之常情,女人再厉害,终究也是需要男人的,不然人生就不完整了。”
鲁攸绵拉长了声音说:“你才几岁呀,就在想阴阳调和之事啦?哦,难道是有男朋友了?”
鲁志萍有点脸红,伪小姑娘遇到真老太太,不装不行,装不像也不行,遂撒娇似的说:“奶奶,你想到哪儿去了?”
鲁攸绵笃定的说:“肯定有了!虽然隔着电话,但我就是感觉得出来,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师傅,就给我从实招来,干什么的?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鲁志萍心里一酸,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奶奶,不瞒你说,男朋友我是真的没有,但是,我有喜欢的人。”
鲁志萍不喜欢撒谎,与其过后被拆穿,还不如说实话,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拉去枪毙的事情,顶多就是有点丢脸而已。
鲁攸绵听到鲁志萍的语气,仿佛能感知到她的忧伤,担心的问:“那个男的是干什么的?他哪方面比你优秀?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鲁志萍当然知道鲁攸绵最后一个问题指的是什么,不由苦笑一声说:“奶奶,那人是我同学,不管家庭还是自身条件都比我强百倍,而我们,其实从未开始过,一直是我单相思。”
唉,可怜的娃!鲁攸绵在那边轻叹一声,说:“那就把他当个偶像崇拜一下得了,哪个年轻的不姑娘心里没有个英雄?可英雄都是经不住柴米油盐的,再说你还年轻,以后还能遇到比他强、比他合适的。”
“可我长成这样,以后也难啊,我想我这辈子,恐怕都只能在暗恋中寻找爱情了。”
鲁攸绵沉默了一会儿,说:“志萍,奶奶不会说假话,男人确实都看重长相,但是你真的不一样,或许你给人的第一眼是胖,但是当看第二眼,就会觉得你整个人身上有一种气质,恬静、沉稳中,又带着点大气,同时还有一种神秘的气息,连我这个老太太都会被你吸引,我就不信这世上的男人全都是睁眼瞎!”
“呵呵,奶奶,听你这样一说,看来我以后是真的不用担心找不到另一半了,既然我这么好,那就稳稳的坐在钓。鱼台上,等着愿者来上钩就是了。”
“对,你只要做好自己喜欢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