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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不是要花钱!”秦大英没好气的说:“你那点工资看着多,可咱家用钱的地方更多!爹的腰疼病又犯了,还有”
“行了,都照你说的我岂不是又要借钱了?”鲁庆山打断她的话,继而神神秘秘的说:“你莫急,顶多到明年,咱家的经济就会有好转了。”
秦大英不信,“你又不晋工资,我今年也没怎么出工,哪里来钱?”
鲁庆山说:“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莫讲给别人听,我准备跟人合伙收小黄芪,这次肯定能赚钱。”
秦大英担心的说:“还是不要吧,万一人家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把你开除了咋整?”
鲁大山翻身压住秦大英,说:“咋把你男人说得恁个笨?不然你说我跟别人合伙做什么?就是要让人抓不着把柄嘛。”
秦大英拧了鲁庆山一把,似嗔非怒的说:“就你能!有本事就一个人干嘛,还与合伙做什么。”
“你这个婆娘,就恁个见不得你男人好?嗯!”鲁庆山装作对妻子抬杠不满,猛的顶了一下。
秦大英“啊”的叫了一声,随即喘着说:“你轻点,把娃娃吵醒了,咋整?”
“咋整?这样整!我教你整,嗯!嗯”
秦大英顾不上说话了,屋子里只剩下那种充满节奏感的撞击声。
鲁志萍早上起来见到鲁庆山,更加积极的找事做,鲁庆山也觉得还是勤快的女儿更可爱。
可是等他亲眼看到鲁志萍把锑锅塞到案板下却“不小心”把暖瓶撞倒,然后又把桔子罐头碰到地上摔碎后,就不觉得她可爱了。
鲁庆山前思后想,还是忍痛拎上计划给妻子补身子用的麦乳精,和半斤茶叶、一斤红糖,去了大队会计家。
学校代课老师是大队会计的儿媳妇,不提前走好关系,人家可不会收一个四岁的孩子。
晚上睡觉时,鲁志萍时隔四月再一次被鲁丽萍狂掐——
虽然滩在地上的桔子瓣儿拣起来也还是很好吃,但以后早上她就得用冷水洗脸了呀!
对于爱美人士鲁丽萍小盆友来说,这个才是最不可饶恕的,所以她越想越气,我掐掐掐
鲁志萍下不去手还手,只好拉被子来裹在身上抵挡,随着“兹拉”的一声,世界消停了。
第二天,鲁志萍一下楼就听见她二姐正在告状,说她怎样在床上翻,然后把被面撕坏了,于是秦大英就表情复杂的看向鲁志萍。
鲁志萍还以为这是要新账老账一起算的节奏,谁知她妈敝了半天说出的话竟是:“你明天跟爱萍一起去上学吧。”
鲁志萍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是鲁丽萍的反应让她确定了事实。
只见鲁丽萍一个骨碌睡在地上,蹉脚打滚的喊:“我也要读书,我也要读书,呜呜”
鲁志萍目瞪口呆,重生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孩子打滚,且主角还是一向爱美的鲁丽萍,怎么现在不怕脏了?
秦大英可不会惯着她,转身从门后拿出竹棍来,劈头架脑的抽:“造反了你!从一数到一百都还不会,你去学校做什么?给我好好在家带弟弟。”
鲁丽萍边哭边喊:“你们偏心,小三萍更不会数,咋给她读却不给我读?”
鲁志萍正想数一个给她瞧瞧,就听秦大英说:“你要比么也跟个好的比嘛,你看她一天打碗砸筷的,再不撵到学校,怕是连房子都要着她消翻掉了。”
鲁志萍顿时掩面,话不要说这么直接好不好!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算有些小范围内的破坏,可大方向上还是好的嘛,怎么一句话就抹杀了?可惜没人理解她。
鲁丽萍挨了一顿打,结果自然如愿以偿,其实从她睡到地上那刻起,鲁志萍就知道结果了。
她二姐天生就是个狠人,为了不穿大姐的旧衣服,她有本事把大姐的衣服全剪了!就算被打出遍身伤痕都不松口,要新的就是要新的!
由于上学的队伍超出预算,秦大英不得不连夜赶制新书包。
缝纫机支在楼上,鲁丽萍睡不着,就围着秦大英要求缝各种花,结果又挨了几脑掌,这才不情愿的上。床。
等看到鲁爱萍跟她一样因为上学兴奋得睡不着,鲁志萍却睡得像个死猪样,不禁又掐了好几把,可惜鲁志萍连个反应都不给她,于是只好数数来打发时间:七九、六十、六一、六二
第二天,鲁志萍又找到了重生那天的感觉:嘶,好熟悉的感觉呀,好疼啊!
鲁志萍刚想打滚就被揪住耳朵,“魂被阎王勾去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要是今天报不上名,回来我把你砍了熬吃掉!”
呦!这话好可怕其实不是啦,上辈子她就每天都是这样起床的,就当从头来一遍啰。
等鲁志萍揉着眼情出来,看到爷爷牵着的骡子时,不禁又激动得叫起来:“哇,还有专车接送啊!”
秦大英给了她一脑掌:“鬼喊喇叫什么?你以为这个骡子恁个好骑呀?队上要扣工分的!”
知道,租车费嘛,鲁志萍表示理解,这可是上辈子没有的待遇哦,难道是因为她突然“变聪明”了?
咳咳,茹凉,你想多了!其实是因为下山的路太陡,秦大英怕她们摔着。
报名的过程非常顺利,从此鲁志萍就开始了快乐的校园生活。
虽然三个年级挤在一个教室里有点吵,但是学生从四岁到十七岁都有,一看就透着亲切。
尤其是能和舅舅在一间教室里读书,这种“二世同堂”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得了。
可是老师却对她很头疼——你说你睡觉就睡觉吧,竟然还流口水!
本来流口水也可以当作看不见,可有天竟有个男生将口水抹在她脸上,看上去就像涂了一层油,把同学们逗得哈哈大笑。
鲁丽萍觉得妹妹让人捉弄了她很丢脸,也不称称自己的实力,上去就和人家一个半大小伙子干起来。
鲁爱萍和舅舅秦正果见她吃亏就上去帮忙,于是冲突演变成“团战”。
最后这场口水引发的“血案”让秦大英损失了四尺棉布一斤红糖,才让老师答应留下了鲁志萍。
而鲁志萍也为此挨到了重生后最重的一次打,整整三天坐不下来——你不是爱上课睡觉吗,我看你站着还怎么睡?
经此一事,鲁志萍决心改掉睡觉这个坏毛病,无聊了就练字。
而后她就发现,其实她早就该这样做了,作为一个学生,但凡她有一样拿得出手的,那个熊孩子也不敢那样捉弄她。
先还担心太出色了会招人怀疑,现在看来,完全担错了心啊!鲁志萍有些懊恼头没有开好。
可是知易行难,虽然她有一颗成熟的心,奈何没有一具成熟的身体,在四支铅笔才有一个手指头粗的情况下,想写出一笔好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她这个改变倒是让老师高看了一眼,觉得这个原本凑数的学生,似乎也还有几分可塑性,而在随后的日子里,鲁志萍也确实让她大吃一惊。
004鲁志萍的坑爹史()
由于鲁志萍天生瞌睡大,因此经常在二、三年级上课时,突然崩出答案来,引得全班哄堂大笑——原来是她上课打盹,又“串台”了!
不过学生觉得好笑,老师可不觉得,这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刚好蒙对,可连续几个星期下来一次都没有答错,那就说明她确实是“听”进去了。
于是老师很高兴,终于遇到个好苗子,教出点成绩来,没准她还能从代课教师转成民办教师!
鲁志萍的待遇突然好起来,竟连劳动课都可以不参加!哦,其实是怕她闹出事情来,因为老师也已经见识过她那超强的破坏力了。
讲桌用砖头垫着一只脚也已经屹立了三年,鲁志萍却只扫一次地就让其彻底“瘫痪”,本着保险起见的原则,老师不得不放她的假。
鲁志萍一个人无聊的在教室里练字,突然想起她们乌管乡最大的“鸡枞”就出在这个村子,于是就想提前去“瞻仰”一下。
一想起张天赐这个名字,鲁志萍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那个首富的名头,原本“应该”是她爹鲁庆山的。
事情的根由是,那个最终卖出1。9亿天价的鹰窝煤矿,是他从鲁庆山手里买的,而当时,他只花了一千万元!
而这已经是鲁庆山第七次创业失败了,之前的不讲,就最近那次,一名男生仅用一只传呼机和几场卡拉ok就让鲁志萍把自家饭店的秘方交出,男生家转身把饭店开起来,又通过关系把大山饭店挤倒。
而那时鲁庆山觉得鲁志萍二十岁还小,被男人骗很正常,所以并没怎么怪她,回头又从一个修理工做起,慢慢开起一家修理厂。
2002年煤矿改制时,他果断卖掉修理厂,筹款两百万买下鹰窝煤矿;2004年,鲁志萍因参与非法集资被骗走两千万。
这些钱都是她利用给自家煤矿当出纳的机会,挪用、或者是以煤矿的名义借的,最夸张的是其中有一千多万她连见都没有见过,是那个男人哄她高兴后让她在借据上签名担保后借的。
骗子跑路,鲁志萍被抓,鲁庆山卖掉煤矿和名下所有财产来替她还债,才让她免于刑。事起诉。
这场无妄之灾不仅使鲁家再次“一夜回到解。放前”,也让鲁志萍与家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但鲁庆山依旧没有对她彻底失望,任劳任怨的从洗车场干起,最终又开起一间4s店。
可这时好不容易又谈成一个男朋友的鲁志萍,老毛病又犯了,在男朋友的怂恿下把张天赐订购来没来得及提走的玛莎拉蒂开出去兜风,结果车毁人伤,鲁庆山再次倾家荡产,并被接下来的打击弄得焦头烂额:
秦大英在骂鲁志萍时被鲁志萍犟嘴气得中风;而她那个无赖男友见鲁家败落不但与她分手,还上门来讹医药费,结果被鲁明哲打伤,又将鲁明哲告上法庭。
鲁庆山东凑西借才凑够赔偿款,求得那个无赖的谅解,让鲁明哲无罪释放,可妻子却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而只能永远瘫痪在床上了。
这一次,年近花甲的鲁庆山终于对鲁志萍彻底失望,同时也彻底熄了创业的心思。
唉,要不是豪车被毁,她家就不会破产,她妈也不会中风,她爹就不会哼,都怪这个张天赐,电话通知了却不来提车,害得她
鲁志萍刚想到这里,天空中就打了一个闷雷,震得她心头一凛,同时也一下子警醒过来——不是已经发誓从此不再怨天尤人了吗,怎么又开始找借口了?!
鲁志萍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脑门,再次找村民问路去了,刚刚之所以能啰啰嗦嗦回忆这么多,全赖她那糟糕的方向感。
绕了一大圈,终于要与首富面对面了,,鲁志萍感觉好激动,好惊竦呀!
“啊!”鲁志萍一个马趴,绊在张天赐家门槛上,一跤跌进人家里!
——噢,老天,那个比她还大一岁的男人,不,男孩,他竟然在吃奶?在吃奶,在吃奶!
鲁志萍觉得自己一定是穿进电影末代皇帝里去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充满违和的画面?
这时画面中的男孩抬起头来,似乎有点不满这个外来闯入者打扰自己,轻轻的“哼”了一声。
于是他奶娘,不,他妈就不高兴了,一边将儿子的头按下去继续吃“晌午饭”,一边尖声的说:“哪里来的背时娃娃?一进门就睡在地上,难道还想赖在我们家?”
鲁志萍一听不禁骂道:你儿子才是背时娃娃,恁个大了还在吃奶!没看见我这是摔的吗?再说谁叫你家把门槛整这么高的?!
不过这些只是yy罢了,鲁志萍就是家里横,在别人的地盘,她向来低调得很。
还有,刚刚她yy到“谁叫她家把门槛整那么高”的时候,好像天空中又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雷声,只是不太明显。
但鲁志萍绝对敢肯定,那就是雷声,因为她又有一种心头打擅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鲁志萍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反正她是淹死的又不是电死的,她才不怕雷电呢。
鲁志萍费劲的爬起来,想着自己这样也算是不速之客,应该和主人打个招呼,于是就张嘴笑笑,却发现嘴里好像漏风了。
伸手一摸,哎呀,我的门牙哪儿去了?
低头一看,两颗牙齿光荣的躺在地上。
鲁志萍顿时哭丧着脸,她怎么这么倒霉呀,看个真人秀就把门牙给磕掉了!
张大妈一看鲁志萍满嘴的血也着慌了,生怕鲁志萍真的赖上她家,忙挤出一点笑容来说:“小娃娃,刚刚天上打雷,要下雨了,你赶紧回家,不然你妈要拿棍子来喊你了。”
鲁志萍翻了个白眼,拣起地上的牙齿离开了。
虽然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但在来时的路上,她确实是想过要套点近乎的,至于目的嘛,当然是看看能不能将这个前首富提前收入囊中喽。
可惜刚刚那一出,不说她将来会不会一看见张天赐就想起那种充满违和感的画面,单凭他妈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她就觉得将来要是真的做了这个老女人的儿媳妇,她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况且要坐稳富翁结婚证上那个象征性的位置,是需要有大智慧的,而她最缺少的就是这种东西。
潜力股没有打到,还倒贴了两颗牙,鲁志萍觉得很忧桑,想找点高兴的事来平复一下心情,于是就来到购销店,看到购销店的职工正在称小黄芪,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她爹经商的才能真不盖的,不愧是能一次次从巨坑里爬出来的人啊呸呸呸,她今后绝不会再“坑爹”了!
鲁庆山以省药材站的名义向乌管乡及邻近购销店订购小黄芪再销往省药材站。还让购销店先别忙着与村民结账,而是让村民们把急需的东西写下来,等过段时间有货了再通知他们来领取。
至于几个月后要是还没有那些物资,还村民钱就是了,反正他们也没损失什么,只是他鲁庆山白得了几个月的周转而已。
而他在第二次跑省城时,还打听到邻省的收购价更高,于是之后就往邻省跑,几趟下来多赚了八百多块钱。
鲁志萍并不知道她爹具体赚了多少,只知道没少赚,不然当她提出“要很多小猴子的邮票”这种“无理要求”时,鲁庆山不但拦着秦大英没有打她,还真的给她带回一些来。
本来还可以更多的,可谁让鲁志萍记性不好,还是看到她三叔寄回的信封上贴着的“庚申猴”才想起来。
而这时市面上剩下的已经不多了,鲁庆山就是再宠孩子,也不可能不干正事绕地方去给她买,要不是他跑邻省遇到的多,还连这几十张都不会有。
掉进钱眼的鲁志萍再次感受到智商,不,记忆的重要性。
这个年因为有小黄芪那笔横财而过得非常富足,菜数多得大人们都几乎忍不住要流口水,就更别提孩子了。
还有爷爷、老爹和二叔一人发了两块钱的压岁钱,这可是破天荒的巨款。
鲁志萍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人脸上都带着笑颜,心中感到无比满足,唯一有一点儿不满的,大概就是她期末考试的分数了。
天地良心,她只是因为冻疮严重,写出来的字有些似是而非,又不是做错了,竟然还没考及格!看来老师的智商也有问题。
成绩低于预期的鲁志萍开学后就被取消了所有优待,不仅如此,上课打盹“串台”时,除了挨教鞭还要罚站。
胖人罚站是件很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