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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志萍调转枪头来对付她:“明明是你想结婚了才对,昨天晚上写信的时候,脸上一直红霞飞,也不知道信里面都写了些啥?!”
“哇!真的?萍萍,快说快说,你有没有看到她在信里面写‘我爱你’?”胡楠就是一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我爱你’这几个字我是没有看见,但是‘想死你了’这句倒是有。”
“哎,你们两个想死呀?”王玲扔掉书稿,过来追着胡楠和鲁志萍打,三人乱作一团。
李艳春、邱晓月和牛慧珍忙着把散放在各处的书稿收起来,以免被她们破坏了。
经此一闹,鲁志萍与几位姐姐消除隔阂,重新恢复到刚无话不谈的状态。
“萍萍,你说你才七岁就发表文章了,那你岂不就是神童了?”
“玲玲姐,你没听清楚重点,我是以初中生的身份写小学生作文,就算发表,也称不上神童。”
王玲说:“可你还是聪明,不然写不出好作文。”
胡楠插话道:“其实,像‘三省’那些作文吧,我觉得我初中那会儿也能写出来,可我怎么就没想过发表呢?白瞎了多少赚钱机呀,哎呀,心疼死我了!”
胡楠说完还夸张的揪着胸口作痛哭状,惹得几人嗤笑不已。
鲁志萍半真半假的说:“我当年的确都是为了钱,想着有钱才能买汽水、买糕点吃,所以才到处投稿。”
“可你现在并不爱吃零食呀。”邱晓月话很少,但每次插话都能插到点子上。
鲁志萍回头看了她一眼,幽幽的说:“晓月姐,你看我这身材,还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
邱晓月愣了一下,随即就捂嘴笑起来。
李艳春安慰她说:“没什么,胖点好,以后好找婆家。”
“艳春姐!”鲁志萍瞪了她一眼,“再胡说我就把你对象抱你的事告诉她们。”
“诶,你个死妮子,你在哪儿看见的?我告诉你啊,你可别乱说,不然我削你!”
鲁志萍看了一眼李艳春那双“铁手”,努力忽视另外四人眼中熊熊的八封之火,端着脸盆洗衣服去了。
李艳春是订了婚才来读书的,对象是军人,前几天出差时路过这里来看她,舍友们都默契的躲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俩牛郎织女。
其实鲁志萍根本不知道人家抱没抱着,不过刚刚那么一诈,好像真相了?
不过知道真相也白搭,李艳春长期干农活,手劲特别大,打她是不会,可是她能让鲁志萍笑出眼泪来,鲁志萍一次就被挠怕了。
军训结束后,鲁志萍依然坚持锻炼身体,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打完一套拳后再和其他同学一起出早操。
上完晚自习还要打一次拳,所以她每天晚上都要洗衣服,不然第二天就没有清爽衣服穿。
只是不管鲁志萍再怎么加大运动量,她身上的脂肪却一斤不少。
其实也不怪鲁志萍减不下肥来,运动量大,饭量也跟着涨,她能瘦才怪。
不过随着鲁志萍“三省”这个笔名公开,每天看到她吃两大口缸饭,笑话的人也越来越少。
多年努力终于有了点效果,鲁志萍感到很欣慰。
事实证明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鲁志萍干劲更大了,晾好衣服,见离熄灯还有一会儿,忙又赶到图书馆,想再找一找有没有编剧方面的书。
图书管理员是个年近五十的阿姨,很喜欢鲁志萍,“志萍同学来了呀,我帮你找了两本书,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种?”
鲁志萍把书拿过来一看,正是她要找的,连忙道谢:“就是这个,谢谢老师。”
“不用谢,填借书证吧。”
鲁志萍快速填好借书证,然后甜甜的道别:“老师,再见。”
“嗯,慢慢看啊,不用急着还。”等鲁志萍出去后,她又把借书来证拿出来看。
越看上面的字越喜欢,自言自语道:“可惜就是年龄小了点儿,不然做媳妇准行,力气那么大。”
鲁志萍不知道自己在中老年妇女中还很有行情,花了一周的时间,把其中一本看完,心中慢慢有了底。
鲁志萍是从上次写通讯的事情中得到启示,决定写一部反映当代农村改革的电视剧。
以鲁志萍目前的水平,也不可能写什么长篇电视剧,而是七、八集那种短篇集。
内容她都已经想好了,就取材于她收集的那些素材,再加进一些喜剧元素,然后赶着上过年这个档期。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把握,也是源于对形势的掌握,知道这种题材的电视剧,正是目前上面最希望看到的。
但理论与实际之间,差的并不仅是一本书的距离,知道有市场,知道怎么写,也不能凭空变出剧本来。
况且对鲁志萍来说,编剧又是一个新事物,所以写起来特别伤脑筋。
由于教室、宿舍和图书馆都难免会有人打扰,鲁志萍就每天带只小凳子,到图书馆后面那个花坛下去写作,那里有个死角,谁也看不见。
发现这里还是因为迷路,只是鲁志萍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当然,她也没脸,谁会大白天借个书就把自己借丢了?
死角也不是那么好呆的,白天还好,一到晚上,蚊子多的要命,也不知是被小夜灯的灯光吸引过来的,还是被鲁志萍鲜嫩的血液吸引过来的。
为了驱蚊,鲁志萍不得不把花露水当面膜膏使,左一遍又一遍的涂抹,可惜收效甚微。
还是看到宿舍里点着蚊香,才想起还有这个办法,于是立即买回一大堆,前后左右点上好几支,总算有点了效果。
这样坚持了半个月,终于把第一集写完。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第一集搞定后,后面的就顺利多了。
鲁志萍一边与蚊子战斗,一边才思泉源,下笔如神,可谓痛并快乐着。
有后世的段子作保障,相关喜剧元素一抓一大把,而鲁志萍要做的,就是思索怎么把这些东西加进剧情,使之看起来合情合理。
写素材丰沛的喜剧是件很快乐的事,鲁志萍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被自己逗得时时发笑。
“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干什么,时笑时停的,神经病又犯了?”
声音冷不防从身后传来,把鲁志萍吓个半死!
“啊!是你?你才神经病犯了!”
鲁志萍一看是辛蓦尘,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等他再次开口,跟着就是一连声抢白。
“你是鬼变的啊,每次都是这样悄没声息的冒出来,我干什么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难道还要每天都向你报备?”
辛蓦尘皱眉:“我就是随便问一声,怎么就引出你这么大的火气来?好像我这几天,并没有得罪过你吧?你不理我,我都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鲁志萍逮着他最后一句话讲:“那现在算什么?站在我面前的,难道是鬼?”
“你?”辛蓦尘看着鲁志萍,脸上瞬间变幻了好几种颜色,最后恨声道:“好!我知道了!我走!!”
辛蓦尘说完,气愤填膺的走了。
鲁志萍满脸蒙圈的问:“他知道什么了?”
027想吃樱桃的感觉。()
鲁志萍干站着想了一会儿,最后终于确定,辛蓦尘生气了,而且很严重!
本来她有点不想管,可是想到人家才帮过自己,虽然过程有点操蛋,但实质的确是的,也不能太过河拆桥,于是又追了出去。
“幸运”的是,辛蓦尘还没有走远,“喂,辛蓦尘!”鲁志萍远远叫了一声。
“什么事?”辛蓦尘嘴里答着话又向前走了一步,像是不想被人看出他本来就在这里等着一样。
“呃,”鲁志萍好像临时咬到舌头,反正就是不大想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辛蓦尘的声音干巴巴的,在鲁志萍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手心里都攥出汗来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紧张个什么。
鲁志萍得了台阶,连忙踩着下:“是啊是啊,我有事情要请你帮忙,你快回来,我跟你讲。”
辛不动声色的上下左右观察了一下,随鲁志萍走到花坛后。
鲁志萍本就没话讲,把人忽悠回来就丢在一边,忙着写她的稿子。
鲁志萍的想法真的单纯得很,就像小孩子吵架互相不理人,一讲话就意味着和好了。
辛蓦尘也没跟鲁志萍计较这些,拿起张手稿来看了一下,问她:“你写的这个是什么?看着好像不是一般的?”
“哦,你看出来了?那你猜猜看,我写的是什么?”鲁志萍抬起头来说完,又低下头去接着写。
辛蓦尘又看了几页,试着说:“是电影剧本吧?我看里面有镜头什么的。”
“电影我可弄不了,是电视剧,你看了觉得怎么样?还行吗?”
“还行吧,嗯,这个洗脚的镜头,我觉得很好,提倡孝道,拍出来一定会受到大家赞赏的。”
鲁志萍听到这里笑了,她是从那个广告里得到的灵感,给男主人公加了一场为母亲洗脚的戏。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剧组拍摄,因为很多戏份都是针对春节的,要是错过这个时间段,很多剧情就要重写,那我这几天就白忙活了。”
“是有点赶,现在都十一月份了,听说拍电视剧很费时,不过,你准备写几集?”
“暂定八集。”
“写到几集了?”
“七。”
“哦,那赶快一点儿,应该还来得及吧。”
“你有认识的人吗?”问到关键处,鲁志萍终于舍得抬起头来了。
辛蓦尘没有立即回答,没有把握的事,他从来不会轻言,把亲戚朋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说道:“有个亲戚在中央电视台,不过她管的不是电视剧这块。”
“只要是央视的就行了!”鲁志萍扔掉笔站起来,一激动把凳子都带翻了。
她也顾不上扶,拉着辛蓦尘的胳膊说:“能不能请那个亲戚帮我联系一下剧作中心?剧本需要立即开拍,不然就赶不上了。”
“我试试看吧。”
“还试什么呀?你肯定行!嗯,我觉得,你不光家世好,人也挺厉害的。”
后面这顶高帽子可以说戴得一点水平都没有,可是辛蓦尘却听得很受用,微笑了一下说:“那你写完再来找我吧。”
鲁志萍赶紧说:“不用等到写完,现在你就可以开始联系,我这里有剧情提要,不过在宿舍里,你等着我去拿。”
鲁志萍说着就要跑回宿舍,辛蓦尘拉住她说:“我跟你去拿吧,省得你来回跑,再说马上就要熄灯了,你不怕再被逮到?”
“你怎么知道?啊,上次是你帮我说的情?”
“算是吧,我跟他们说,你人小记不住路。”
“胡说!我才不是因为迷路呃,好吧,还是要谢谢你。”鲁志萍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这好像不是面子的问题。
看着调皮的小舌缩回去,辛蓦尘有种遗憾的感觉。
小夜灯的光线所照有限,辛蓦尘的表情隐在阴影里,不然鲁志萍一定可以看见他刚刚舔嘴唇的样子有多性感。
而且这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连辛蓦尘自己都不知道。
鲁志萍快速收好手稿,和小夜灯一起放在凳子上,抱在胸前走。
辛蓦尘跟在后面一米左右,在八十年代,这才是男女生之间的正常距离。
辛蓦尘一边走,一边帮鲁志萍出主意:“你这样也不是办法,马上就到冬天了,虽然江滨没你们那边冷,但经常下雨,到时候你也写不成,还不如在外面租间房子,反正你也不缺钱。”
“我是不缺钱,可问题是我一个女孩子住不安全啊。”
“那就租近一点,嗯,要是你觉得害怕,我可以陪你住。”辛蓦尘自告奋勇,心中隐隐有种期待感。
“那我们岂不是成同。居了?噢!”鲁志萍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可惜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辛蓦尘也被这句话震得不轻,在这个年代,“同。居”这个词几乎等同于犯罪。
可是,“这怎么能一样呢?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又不是”
辛蓦尘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嗫嗫噱噱了一阵,才嘟哝着说:“你又不是没有跟别人住过,怎么跟我就不行了呢?”
“当然不行!”鲁志萍停下脚步,“那是我小舅舅,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跟你住?”
“你舅舅?!”辛莫尘瞪大眼睛,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往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方向去想。
“不然呢,你以为那是谁?”鲁志萍冲辛蓦尘挑挑眉。
辛蓦尘先是懊恼,随即又感到无比轻松,原来他真的没有看错人!
鲁志萍这时也感觉自己前几天的气生得完全没有道理,明明是她逗人家玩,结果却把自己逗出一肚子的气来,真是笨得可以。
不过看到辛蓦尘一会儿一变的表情,她又觉得自己一个人闷着生点气也值得。
“喂,别生气了,又不是我故意要骗你的,是你把我想得太随便了嘛。”
辛蓦尘假装生气道:“我帮了你那么多忙,你却反过来耍我,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
“耍你?我有吗?”鲁志萍把下巴搁在小夜灯上,想装傻又装不像,呆萌呆萌的,让辛蓦尘看着又有一种想吃樱桃的感觉。
辛蓦尘舔舔嘴唇,说了一句“你没有,是我眼瞎”,然后就走到鲁志萍前面去了。
鲁志萍报怨一句:“怎么突然走这么快?被鬼撵了!”然后小跑着跟上。
辛蓦尘一拿到手稿就跑回宿舍去了,口实在太干,他要赶回去喝水。
鲁志萍送完手稿回来,一进门就被胡楠揪着“审问”:“老实交待,刚刚那个男生是谁?哪个系的?”
“丁默城,物理系的。”
经辛蓦尘一再交待,鲁志萍也记得这个名字了,不过辛蓦尘没有解释名字的事,她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猜想可能与署期那场风波有关。
其实她写通讯和剧本,也是受这件事的提醒,不然以她的迟钝,也想不起89年京都发生的事,她其实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哪怕不足以引导或改变什么,但至少可以表明态度,表达她对伟大旗帜的敬仰和认可。
“丁默城?”胡楠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朵熟,想了一下,说:“我记得,咱们这届分数最高的那个学生,好像就姓丁来着。”
鲁志萍也不清楚,不过,“如果没有比六百八十分更高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六百八?”胡楠叫起来,“天哪,青华录取分数线也才六百五,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谁知道呢,”鲁志萍撇撇嘴,“要不是这种脑抽的人多了,我也不会六百三还考不进人大。”
胡楠深有同感:“是啊,你比我们高了六、七十分,是够冤的。”
王玲抢白道:“有什么好冤的?比起那些调剂了都没考上的人,你已经算运气好了。”
“嗯,你说的对,我好歹还考上了,要不然,我上哪儿找你们这么好的姐姐去?”鲁志萍笑嘻嘻的说。
“哟,今天晚上小嘴咋这么甜呀,抹了蜜啦?”李艳春倒洗脚水回来,一进门就打趣道。
胡楠说:“能不甜吗?今科状元送她回来,美得她!”
李艳春一下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假的!”鲁志萍瞪了胡楠一眼,“刚好遇到说了几句话,怎么就变成他送我回来了?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