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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蓦尘理由充分的说:“不行,我怕你摔下去,得留在这里保护你。”
鲁志萍身体贴着辛蓦尘,很快就传来一阵炽热,鲁志萍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这使得她身上也燥热起来,太尴尬了,“你起开。”
辛蓦尘稍微挪了一点点,但也仅仅只是贴的不那么紧,粘还是依然粘在一起。
鲁志萍无奈,只能选择让开,可是她才站起身来到一半,就被辛蓦尘拉住了,“行了,坐下吧,我身上又没有带病毒,你至于怕成这样吗?”
鲁志萍使劲甩了一下没甩开,生气的说:“你放不放,不放我喊人了。”
“别喊,我放,”辛蓦尘把手放开,又把身体向旁边挪了挪,两人总算没有再粘一一起。
鲁志萍知道再跟他计较也计较不出什么名堂来,还不如赶紧办完事走人,遂低头看材料。
辛蓦尘痴痴的看着她的侧脸,心中对昨晚的话已丝毫不以为意,配得上配不上都一样,反正他都不会放手,除非她嫁给别人。
但他不会让这种状况发生,这是他孩子的母亲,如果他连孩子他妈都保不住,那他也没脸活了,趁早去跳什刹海吧。
鲁志萍看完后,发现辛蓦尘做事非常细心,凡是她有可能看不懂的地方,他都单独用纸条做了批注。
鲁志萍感到些许慰藉,脸上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一点儿,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谢谢。”
辛蓦尘轻声说:“不用谢,看到你开心,是我最大的愿望。”
嘶,特么又来了!鲁志萍捂住心口,怕辛蓦尘看见自己的动作,忙转开一点身体。
可是辛蓦尘这么敏锐的人,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小动作?嘴角立即就翘起来,心情愉悦的说:“我今天来,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要拿给你看。”
“什么东西?”鲁志萍微微把头转回来一点。
辛蓦尘献宝似的把结婚报告双手捧给鲁志萍,讨好的说:“你看,前几批下来的。”
鲁志萍接过来,正反面翻着看了半天,问他:“这个结婚报告有法律效力吗?”
辛蓦尘一愣,说:“法律效力,我倒是没有想过,不过,如果我出尔反尔,是会受到纪律处分的。”
“也就是说,对我这个体制外的人,没有约束力?”
辛蓦尘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辛蓦尘的预感是对的,果然,鲁志萍一开口,就打得他冰心凉肺:“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嫁给你,应该不会坐牢吧?”
“你,还是不答应?”
辛蓦尘的声音有点苦涩,听在鲁志萍耳里同样不好受,但她极力把这种心酸的感觉压下去,平静的说:“我说过的话不会变。”
辛蓦尘装作不懂她的话说:“咱们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句?”
“所有!”
辛蓦尘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痛心疾首的说:“志萍,难道我曾经的过错,真的就那么不可饶恕,我用我整个后半生来恕罪,都不行吗?”
鲁志萍空洞的看着窗外,声音比眼神还要空洞:“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必要。”
“怎么会没有必要?”辛蓦尘激动抓住鲁志萍的手说,“我们一个有情,一个有爱,更别说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难道不正应该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吗?”
鲁志萍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也就随他了,不过嘴上可没有顺从:“时光不会倒流,已经发生的事,也不可能装作没有发生过,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可我那时不是没有机会说吗!志萍,工作上的事,我真的是没办法跟你说,可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鲁志萍讥讽的说:“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对我有过什么心。”
“我”辛蓦尘突然语塞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年,他好像真的没有对亲口鲁志萍说过自己喜欢她的话!
辛蓦尘急了!他一激动,拉着鲁志萍的手又紧了几分,“志萍,我那个时候是没有直接跟你说过喜欢你,可是,我的行为、我的态度,哪一样没有说明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爱着你,又怎么会那么紧张你、时时想着你、处处护着你?我们又怎么可能会那样!”
鲁志萍听着前面的话都觉得欢欣愉悦,唯独听到最后一句,心陡然沉到谷底:“晚了,说再多都已经晚了!
如果是以前,哪怕你说的全部都是假的,我也会装作不知道,义无反顾的投入你的怀抱,可是现在不行了,我对爱情,不,我对男人已经失去信心,终我一生,都不会再走入婚姻了,所以,拿上你的‘结婚报告’走吧,这种东西,对我没用。”
也不知是顺手还是有意而为,结婚报告从鲁志萍手里滑落到地上。
辛蓦尘看着地上的信笺,有种自己的感情被扔到地上的感觉,他手抚胸口,把心疼的感觉压下,才弯下腰把信笺拣起来。
辛蓦尘忍住想把结婚报告撕了的冲动,折起来装进口袋,默默的站起来,走出门房。
何威见辛蓦尘表情有些吓人,还以为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连忙走进门房查看,见鲁志萍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不等他退出房间,辛蓦尘又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把结婚报告举到鲁志萍面前,激动的问:“你刚刚的话,是怀疑这张结婚报告的真实性,对不对?”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总得让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鲁志萍讥讽的说:“机关事务部的人结婚,需要上级批准吗?辛蓦尘,就算你当我是白痴糊弄,好歹也上点心,弄个军婚什么的吧。”
“你以为就军人结婚需要上级批准?我所在的单位是总之也需要批准的。”
辛蓦尘都要为难死了,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偏偏他什么都不能说,真是急死了!
唉,辛蓦尘无奈的叹气,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工作单位就是一个坑,偏生又遇到脑子不灵光的人,真是有理也不敢说,更理不清呀。
鲁志萍看着辛蓦尘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靠一张纸就想来“骗婚”,她有这么傻吗?
辛蓦尘还不死心,又把结婚报告展开,凑到鲁志萍眼前:“你看,这种信笺是特制的,上面有水印,具有防伪功能;还有印章,下面的锯齿是用特殊工艺刻制的,一般人仿造不出来。”
“可你是一般人吗?”
“你?”辛蓦尘被气了个半死!“所以,你到现在还不相信这张报告的真实性?”
“你说呢?”
“哈,老天,你该不会以为,这章是我用萝卜雕的吧?”
鲁志萍慢悠悠的说:“你辛大公子有的是好材料,当然不会用这种穷人用的东西了。”
辛蓦尘真的崩溃了,他明白了,鲁志萍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自己的话!
枉也说了那么多动情的话、脸红的话!她竟然一句都不相信!噢,神啊,如果真的有神的话,一掌劈死他吧,他受不了这种打击了!
辛蓦尘内心咆哮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的问:“志萍,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真的爱你,喜欢你,你会不会嫁给我?”
“不会!”鲁志萍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呀?”辛蓦尘快要炸毛了。
鲁志萍看着他,无比认真的说:“你对我的伤害,罄竹难书!”
嘶!“你竟然用上‘罄竹难书’这个词?!”辛蓦尘难以置信的说。
鲁志萍平静的说:“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们之间,是飞鸟和鱼的差距,现在不就应验了?唉,我觉得心碎难当之事,在你却无所谓得很哪。”
“可是,不管有多少伤害,那都是无心之举,并非出自我本意,难道这样也不行吗?或者说是,一定要判我的死刑吗?”
鲁志萍一针见血的说:“历来施加伤害的一方,总会有充足的理由;而弱者没有理由,只有认命。”
“”辛蓦尘认命了,因为在鲁志萍的话中,他是那个“强者”!
呵呵,辛蓦尘自嘲的笑笑,想不到有一天,他辛蓦尘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负心汉、陈世美!
可是,他不甘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
除了国家的敌人、民族的败类,他从来没有伤害过谁,凭什么要把他说得这么十恶不赦??
“志萍,如果看在我的离开是为了国家的份上,你能不能原谅我?或者说,稍微原谅我一部分,让我慢慢补偿?”
“你这么磨叽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给我点时间,我慢慢证明给你看。”
“五年时间还不够你证明?”
“你说的是以前,我说的是现在,以后。”
“不必了,”鲁志萍冷冷的说,“我不管你是去堵枪眼了还是炸碉堡了,或者干脆就是我告诉孩子们的那样,是去拯救地球了,我不信整整五年的时间,你会连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还有,以你的本事,就算我出国了,你也不可能找不到我,可你一次都没有找过!
我的电话号码也从来都没有变过,除了没电,我甚至都没有关过机,可你一次都没有打过,难道说,你的记心都被狗吃了,记不得我的电话号码了?
呵呵,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没有心罢了!所以,你又何必挖空心思找借口呢?没得恶心人!”
鲁志萍说完,不再理会辛蓦尘,径直走出门房,并冲外面的保镖说了一声:“送客,”然后就回内院去了。
辛蓦尘再一次被“礼送出境”,可是这次却没有欢呼雀跃,只有无尽的悲哀。
他感觉自己的爱情被彻底的否定了,他所做的一切,他的关心、他的思念,全都是多余的,毫无价值、毫无意义的!
他是爱情的失败者,生活的失败者,更是人生的失败者!
时至今日,好像除了工作,他竟一无所有!
呵呵,看来下半生,他只好与工作为伴了。
“余生”只剩下工作的辛蓦尘失魂落魄的来到工作地,一进门就问:“近期有任务吗?越快越好。”
“怎么这么想出任务呀?”
“老大爷”从一大堆资料中抬起头来,看到辛蓦尘的表情,心里格登一下,“这是,又铩羽而归啦?”
辛蓦尘自嘲的说:“是啊,人家压根儿就不相信我,无论我说还是做,都没有用。”
“不能啊,你没跟她说你是为了国家最高利益?”
“老大爷”姓余,是联络处的处长,由他单线联系的人员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可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不认可他们这个层面的女人!还真是肤浅得很。
如果他的想法被鲁志萍知道,说不定会泼他一脸茶,真是的,一个二个都来说她肤浅,你特么才肤浅!你全家都肤浅!
180你出门忘带智商了?()
辛蓦尘说:“这个我也说了,可是她说,我五年没有跟她联系,是心里没有她的表现。”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没跟她说这是特殊情况,没办法的事?”
辛蓦尘苦笑:“就这么一句,我说得清吗?”
余处长奇怪的说:“怎么说不清?我家那口子不就这样吗,只要说出‘特殊情况’这几个字来就行了,这是常识。”
“可她不是常人哪!”辛蓦尘有几分感慨。
“那她怎么个不平常法?”“老大爷”颇感兴趣的问。
辛蓦尘无奈的说:“不,她不是不平常,而是太平常了,平常得总之就是脑子不大灵光,话不明说就听不懂。”
“哈哈,我说你怎么就爱上这么一个诶,不对!”余处长突然想起鲁志萍的有关资料来,“她如果真像你说的脑子不灵光,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赚得那么多钱?还精通四门外语,我看应该是全忠国比她脑子聪明的没几个才对!”
辛蓦尘说:“她在经济方面的直觉的确是比较灵,可我说的是生活方面,她唉,我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就打个比方吧,如果哪天我带她这里,回头要是没有我带路,她绝对走不出去。”
“这里胡同是挺深的。”
辛蓦尘不想跟他争辩下去,争赢了也不过是证明自己爱上一个笨女人,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不说了,总之,我跟她是不可能了,当年我想着她还小,才十七岁,连法定年龄都不到,所以就没有跟她说结婚的事情,谁知她就认为我根本不喜欢她,不然不会对她什么交待都没有!可我现在说,她又死活不相信,你说这不是造化弄人吗?”
“可你连结婚报告都批下来了,这个就是明证呀,要不是真心实意,怎么会这种东西?”
辛蓦尘更是想哭了,“还明证呢,在她眼里是罪证!”
“罪证?哪来的罪?还是说,她嫌你自作主张,她还没答应你就擅自作主打的报告?”
余处长把最有可能“造成犯罪”的事实说出来,却唯独没想到,人家质疑的不是内容,而是形式。
“她的确有说我自作主张,但却不是说我打报告,而是说我伪造报告。”
“伪造?你是说,她认为这张报告是假的?”
“是啊,她认定,这是我伪造出来骗她的。”
“可是咱们部门的结婚报告所用的纸张和印章都是特制的,外人根本不可能造得出来啊。”
“他说我水平高。”
得,余处长没话说了,如果鲁志萍非要说报告是假的,他们还真的很难提供其他旁证,他们这个部门,就是你越认为是路边摊越好。
呵呵,这回遇到难题啰!你这么普通的部门的小公务员,非得去娶人家一个女大款,从表面看来,怎么也不相配呀!
唉!余处长叹了一口气,复又笑着说:“不过我看她警惕性倒是蛮高的,不像脑子不灵光呀。”
辛蓦尘也笑了:“不关警惕性的事,是她自己就干过这种事情,她十一岁的时候就用萝卜雕刻公章,自己写介绍信。”
余处长张了张嘴,最后笑得乐不可支:“哈哈,让我怎么说你呢?你这运气,可真是,哈哈”
辛蓦尘羞赧的说:“你就别笑我了,快帮我想办法吧。”
“你不是都准备放弃了吗?”
“不,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放弃。”
“哦,明白了,”情比金紧哪!余处长肉麻了一下,说道:“那好,你明天把她带到一号院,我多整几个人,让她看看咱们资料研究室的威风。”
“会有用吗?”
“怎么会没有用?”余处长瞪着他说,“你好歹也是全忠国最年轻的司长,你得拿出气势来,你老在她面前表现得像条抽了骨头小狗似的,她能相信你才怪!”
“”怎么听着这么想打人呢!
但是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家,辛蓦尘只能干瞪上几眼,“知道我是司长还敢跟我这样说话,你这个处长不想当了?”
“不当更好!一天到晚看资料看得我都像怀孕了似的。”
“怎么讲?”
“想吐啊!”
辛蓦尘不跟他扯了,丢下一句“明天下午四点”就走了。
余处长看着辛蓦尘那一时等不得一刻的样子,开心的笑了,难得见到这小子吃憋,过瘾哪。
对到自己年过半百却只是个处长、而辛蓦尘二十六岁就当上司长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