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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燕彩也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傻了,她竟然真的做了,竟然真的开车撞过去了。
她没法下车,她下不了车,江燕彩是惊慌失措的调转车头离开,一行人等围观而来,注意到肇事车辆的车主想要离开,也纷纷是正义凛然的阻拦,江燕彩想要肇事之后离开,是没那么容易的。
可是,年初晨这会儿没心思去理会江燕彩,感受着单俊越来越冰凉的温度,不好的预感狂肆的传来,“不要,不可以这样,单俊,你回答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她欠单俊很多人情,然而这一刻,这人情更大了,尤其当年初晨意识到单俊的气息弱到几乎是没了呼吸,泪水狂肆的滑落,“单俊,你不许有事,我不能让你有事……”
年初晨已经是语无伦次的害怕,声音里是无尽的抖瑟,牢牢的抱紧着单俊浑身是血的身体,年初晨的心跳已经完全不能平静下来,下腹传来的疼痛也被害怕和恐惧给麻木了。
单俊耳畔隐约听得到年初晨的声音,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撑不过去的,可既然是撑不下去,他不能让年初晨因此而难受,“初晨……”
“单俊,你听得到我说话对不对?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去医院,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围观的这群热心群众叫了救护车,很快他就可以没事的,只是单俊的情况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没事。
“初晨,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了……不要自责,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和江燕彩之间的事……初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
“我能死在你的怀里……我是无憾的……初晨,一直都欠你一句话,我放手了,是真的放手了,真心祝你和聂凌卓幸福……”
“江燕彩那个女人,如果可以的话,初晨,原谅她……我们三个之间弄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关系,都怪我。”
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单俊才竭力的挤出了几句话。
他身体里的温度是越来越低,最后很安详的,很无憾的依偎进年初晨的怀中,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其实,他还是有句话想要问,想问问年初晨,若是没有聂凌卓的话,她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单俊不知道答案,也选择让这个问题永远的埋在心底。
年初晨搂抱着单俊冰冷酥软的身子,滔天的悲戚与慌乱交织在心底,“单俊……单俊……”
无论年初晨怎样呼唤,单俊已然没了反应。
片刻后,耳畔是救护车与警车的声音在不断地切换,年初晨倍感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的令她晕眩感十足,哪怕掌心下,怀抱里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来自于单俊的冰冷,可是,年初晨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不愿意相信单俊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被江燕彩报复的那个人应该是她的,不应该是由单俊来承担,然而偏生就是那么的巧合,单俊救了她,在最关键的时候,单俊总是那样的在护着她,哪怕年初晨很清楚,其实一直以来,她给单俊是惹了不少麻烦的,但单俊却从来没有责备或抱怨过。
而聂凌卓却是那样惊恐,即便是在医院得到医生的保证孩子没丢,年初晨也没有任何的危险,只是暂时的昏迷不醒,聂凌卓却还是诚惶诚恐的,心脏不断狂乱跃动。
“初晨,初晨……”他低唤,仿佛就是有无数的惧怕在心下不断的作祟,好像是恐惧着年初晨就这样一睡不醒。
如果不是单俊的话,这会儿年初晨根本不可能如此的完好无整,恐怕她和孩子都不在了。
聂凌卓越想着这些事情,越是浑身的毛骨悚然,若是年初晨还不醒来的话,聂凌卓倍感自己会先被折磨死掉……
“初晨,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离开的。”倘若他没有听年初晨的话先去公司的话,也许今天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年初晨有听到聂凌卓的声音,可是昏昏沉沉中却又好像不愿意醒来,不想醒来去面对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昏厥了,可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单俊的事,因此在最终醒来的那一刻,她询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有关于单俊的,“单俊怎样了……他没事对不对……”
聂凌卓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选择沉默,也是在努力的寻找着最好的回答方式。
可伴随着聂凌卓的沉默,年初晨身上的力量已经彻底的酥软,恍如连呼吸也被抽光了。
良久,聂凌卓才说,“他的情况不太好,就算是活下来了,可能也活不了多久。”
年初晨从刚才聂凌卓的沉默里约莫能得知这样的答案,可当年初晨从聂凌卓口中亲耳听到这样的答案时,歇斯底里的痛楚狂猛袭击她,好似正在历经着一场惊天动地,杀伤力十足的灾难……
聂凌卓这个时候是无从安慰的,也明白无论怎样安慰她,都化解不了年初晨心底的难受。
“让我去看看他,我要去看看他,单俊那么坚强,他不可能活不下来的。”
是的,不可能。
年初晨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坚持着,可内心的崩溃却无法再有一点点的坚持,“是我,都是我害他的……凌卓,我是害人精,身边的朋友亲人一个个因为我而遭殃。”
年初晨自责懊恼,却换不来内心一点一滴的平静,就是那样喧闹的,痛苦的紧紧缠绕她。
聂凌卓在这个时候能做的就只是紧紧的拥抱,活像是在给她最坚实的依靠,也是在给她无比的温暖,清清楚楚的告诉年初晨,她不是什么害人精,这一切只不过是巧合,这一切也都是人为造成的。
上一次,他就应该对江燕彩一家人斩草除根的,否则,江燕彩怎么可能有机会来继续伤害初晨。
始终,聂凌卓几乎都不敢想象万一这件事情发生在年初晨身上,他也是活不下去的。
此时此刻,聂凌卓亦是更加清楚的知道当初在澳洲他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里,年初晨是有多么的难熬,他对年初晨的疼惜与内疚尤为的强盛了。
单俊的伤势的确是不轻的,能勉强的捡回一条命,还能暂时的呼吸着是多么不容易,只是医生也表明就算是暂时捡回一条命,身体内部脏器的受损让他的生命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江燕彩干得好事,她的冲动与极端在这一次终于是得到了报应,她居然把自己最心爱的人撞得快死了,甚至现在的单俊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这一回,江燕彩就算是受到再重的惩罚,她也是心甘情愿受罚的。
江燕彩故意撞人的行为是被诸多围观群众亲眼见到的,她想要逃脱刑罚是没那么容易,而江燕彩也不想逃了,如果单俊真的死了,她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偿命。
而单俊就是提着一口气,拼命的活着,拼命的活下来,即便是昏迷不醒,却还是想要努力的呼吸,仿佛有未了却的心愿要去完成,因此,一定要拼命呼吸才行。
年初晨看着这么努力坚强的单俊,他越是用尽全力的活着,年初晨越是自责,强烈的负罪感凝聚在心底,“对不起,单俊,谢谢,谢谢。”
年初晨又是谢谢,又是对不起,打心眼里的感激单俊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他的话,他和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一定要醒过来,不可以离开,求求你,不要这样悄无声息的走,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我们一起,燕彩,笑笑,我们还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年初晨泪流满面,五味陈杂的情绪泛滥成灾。
曾经,她和江燕彩是最好的朋友,她们一起和笑笑,和单俊无话不谈。
可是现在,都变了。
或许,年初晨心下是不能原谅江燕彩的,尤其江燕彩对单俊造成的伤害,已经很明显的危及到了单俊的生命,这样更加不能原谅她了。
江燕彩原本要伤害,要撞得人是她,只是阴差阳错的单俊正好就出现了,他就那样奋不顾身而来替她挡下所有的灾难,可单俊在昏迷不醒之前那句话,年初晨记在了心底,他要她原谅江燕彩。
纵然不想原谅,可看在单俊的份上,也必须饶恕她所有的恶劣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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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歇斯底里的撕逼()
江燕彩那个女人,如果可以的话,原谅她。 w w wnbsp;。 。 c o m
这话久久地在年初晨耳畔不断的缭绕,如果单俊从今以后都不能醒来的话,这便是单俊最后的遗言,年初晨只要稍许的回忆一下当初单俊说这话时的艰难与恳求,明明他对江燕彩也是有感情的,分明,他在出事之前,就已经原谅了江燕彩的行为。
他们以前本来就是朋友,就算没有其他感情,友谊还是有的。
正因为他们和笑笑一道,是如此深厚的友谊,哪怕是曾经翻过脸,曾经那样歇斯底里的撕逼过,但当真正出事的时候,其实彼此内心深处是谁都不好受的。
江燕彩因为故意伤人,肇事逃逸,之后又态度极好的承认了全部的错误,此时被警方扣压待审,江家的人这一次即便是再努力的拉拢关系,也不能让江燕彩不接受法律的制裁,而江燕彩供认不讳的态度亦是在表明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伤害单俊,她不是故意的。
如果事前知道单俊会这么做的话,她当真不会如此疯狂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会儿一颗心还是那样担心着单俊,她能问询有关于单俊伤势的人,就只剩下于笑笑了,可于笑笑是那样不情愿的见她,当于笑笑来到监狱的时候,对她的态度是十分恶劣的,“有屁就快放,老娘没时间跟你耗,愿意来见你一面也是老娘心地善良,不然,当真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张死脸。”
这就是于笑笑的个性,一直就是这么的直接,嚣张。
于笑笑对她的敌意与恨意,江燕彩是心知肚明的,“笑笑,我知道你恨我……”
“恨你?你说得太保守了点我没初晨那么心地善良,是不可能原谅你的,我可不止是恨,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
多么恶劣的女人,不仅仅是和闺蜜撕逼,抢闺蜜男人,更是不知廉耻的一次又一次想要把人给害死,这样的人,于笑笑是不会再把她当姐妹的。
“对不起,对不起,笑笑,我知道错了,是,我错了,可是现在我做什么都不能弥补了,单俊他不会死吧,单俊如果有闪失,我该怎么办……”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就算我再怎么喜欢单俊,也会极力控制自己的爱意,不会和初晨争抢,可是,笑笑,我回不了头了,现在我做什么都没用了。”
“单俊真的会死吗?单俊还没醒来对吧,不要这样,他一定要醒来,如果真的要惩罚谁的话,该惩罚的人从头至尾都是我,是我害了很多人,所以,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我才是啊……”
江燕彩一直以来除了家人进来看过她之外,身边没有一个朋友来看她,这样的江燕彩失控彻底,跟于笑笑就那样语无伦次的念叨了起来,苍白的面色,慌乱无神的眼睛里全是无助又惶恐的,“笑笑,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江燕彩哭得梨花带雨,泪流满面,这一次是当真懊恼后悔了。
于笑笑不是没有见识过江燕彩的虚情假意,已经被她骗过,整过,不会再那么无条件的信任她了,“少给我装模作样,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以后别来烦我,你还真把自己当慈禧太后啊,说让我过来我就过来”
其实,见到江燕彩这副模样,明显较之前削瘦苍白了不少,看得出来这一阵在监狱里过得并不好,红肿又悲戚的眸光里亦是能清晰的凸显着她的后悔,但于笑笑还是不想信任她,也许是以前被她骗过太多次,好比狼来了的故事,她是很难相信江燕彩了。
“笑笑,我希望能见见初晨,我知道也只有你能牵线帮我,帮帮我,我和初晨之间有些事是要说清楚的,该道歉的道歉,该忏悔的忏悔,我想和她当面谈谈。”
江燕彩的神情当中是相当后悔懊恼的,但于笑笑却拒绝了,“江燕彩,现在的你一定很开心吧,你坐牢了,你最好的朋友不来见你,你最爱的男人没法见你,这样的人生一定是很有滋味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于笑笑现在对她是没法产生任何同情的,她这样的女人压根儿就不值得同情。
江燕彩听到这样的话语,无尽的苦涩漫出,但于笑笑说得不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今遭受再多也是值得的。
良久,于笑笑不管江燕彩这话是不是出于真心,还是和以往一样死性不改,但见到她如今被关进监牢,最后可想而知几年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眉宇之间尽是凄凉之意,既然如此,于笑笑也点头答应,“我试试看,不过,你别抱希望,你应该很清楚自己曾经有多过分,所以,我不保证初晨会答应来见你。”
她这么蛇蝎心肠的,居然想要撞死初晨和她的孩子,于笑笑想着,如果她是初晨的话,一定不会来见她的,别说这一刻不想见,甚至一辈子都不愿意见。
江燕彩点头,她明白于笑笑言语里的深意,“谢谢,笑笑,谢谢你……”
她的那句谢意里饱含了很深很深,于笑笑也听得出来江燕彩言语里的悔恨与歉意,或许,暂时她是没法原谅江燕彩,可是很确定,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她们终究是朋友一场,最终也会原谅她。
年初晨或许就算不想原谅江燕彩,也不得不去原谅。
只是,暂时没想过要去见她,至少在单俊还没醒来之前,年初晨不愿意见到那张脸。
如果江燕彩不那么歇斯底里的走极端,所有的事情就不会闹成这样,很多事情是咎由自取,也可以避免的,可正因为她的执迷不悟,悲剧是一发不可收拾。
卓霜在得知江燕彩坐牢,是十分的兴奋,丝毫没有一点同情心,毕竟,她和江燕彩的梁子结大了,当初救了她和孩子的命,结果去反而恩将仇报她,“这种女人,我觉得就算判个十年,二十年也不为过,应该判个无期徒刑才对。”
“咳咳,说什么呢,少说话啊你。”金宜俊意识到卓霜说这话是相当的在刺激年初晨,坐在对面的年初晨明显心情不太好,卓霜这家伙说话从来不顾虑场合的,只顾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金宜俊,你干什么拧我大腿啊,我说错什么了本来江燕彩就该判死刑的,太坏了,如果单俊醒不过来的话,我想单市长一家人也不会放过江燕彩的。”
卓霜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甚至还叮嘱着年初晨,“初晨,你可要稳住,绝对不要去见她,什么玩意啊,她现在悔恨懊恼来不及了。”
卓霜对江燕彩的敌意,大家都心知肚明,珠珠却在这一刻说了个公道话,“要不是江燕彩对你和金宜俊的撮合,你和金医生可能就没那么快在一起,这种事情,你还是让初晨姐自己做决定,她们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
他们四个人聚在一起,讨论着江燕彩的事,年初晨很发愁,想见又不想见,如今单俊还没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了也不知道具体的身体情况,时常会想起单俊昏厥过去的模样,浑身是血的样子隐约可以觉察到他应该坚持不了多久的。
年初晨会责备江燕彩的疯狂,但也会责备自己给单俊带去的灾难。
“我和金宜俊的缘分可不是由她牵线的,金宜俊,你说,如果没有江燕彩,我没有去乡村免费医疗的话,你会爱我吗”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