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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江燕彩目光炙热的落向两岁左右的孩子,明显母爱泛滥,“小宝贝,妈妈带你去玩,带你买吃的,你想吃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妈妈都会买给你的。”
“神经病,走开啊,想当妈妈是吧,想当妈妈自己生啊,抱别人家的孩子干什么呀,再过来,我就报警了啊!莫名其妙了!”孩子的妈妈一边是万分严厉又凶悍的指责,一边又是十足的防备江燕彩,还真担心是什么有精神异常的人,若是碰到这种人就惨了。
因为妈妈极度的大声,也吓坏了这个小孩子,骤然间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
“宝贝,不哭,宝贝不哭呀,妈妈带你去玩,我带你去玩,让妈妈抱一抱好不好……”江燕彩像是精神失常似的,认定别人家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自称是“妈妈”,仿佛是那么盼着,渴望着成为妈妈。
小孩子的妈妈被彻底恼怒了,狠戾推开了江燕彩,“神经质,滚……离我远点……离我的孩子远点……”
“你怎么让孩子哭了!不哭,不要哭好不好,妈妈爱你,妈妈很爱你啊,妈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失去你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明明你就出生在妈妈身边的呀。”江燕彩因为失去这个孩子,她经常恍恍惚惚的,难以接受事实,始终不能接受孩子已经离开她的事实。
“来人呀,帮我报警,替我报警,这个人要抢走我的孩子!”孩子妈妈死死护住自己两岁大的孩子,孩子的呜咽声也更大更闹了,他们的争执声引来了更多人。
年初晨也紧蹙了眉梢,注意到江燕彩与陌生妈妈的争执。
聂珊珊不知道年初晨究竟在看什么,瞥见她脸上明显的走神,疑惑的询问,“初晨,你在看什么。”
“哦……是燕彩阿姨,是她呢!怎么啦!燕彩阿姨好像和人在打架呢!”聂珊珊顺着年初晨的视线望去,注意到了江燕彩,以前笑笑阿姨和燕彩阿姨聚会的时候,她也会和高扬一起聚聚,可是,聂珊珊这会儿才慢半拍的发现,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燕彩阿姨,笑笑阿姨和初晨鲜少有聚会了。
“大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初晨,你看,就连燕彩阿姨那么大个人也喜欢打架斗殴呢。”
江燕彩仿佛真的疯了那样,拼命上前抱孩子,伴随着孩子妈妈的求救声,一群热心的围观者上来帮忙,还真是把江燕彩当成了人贩子或神经病,非要把她送去警察局,一帮人等将她紧紧围绕,江燕彩带着十足的攻击性伤害周围的人。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宝宝,你不要哭……你不能哭啊……妈妈知道你很难过,很快妈妈就会把你带在身边的……”江燕彩失心似的呢喃着,视线尤为认真的盯着那两岁大的孩子。
“最憎恨人贩子了!把她带警局去。”有围观者异常正义凛然的要将江燕彩送去警察局。
年初晨见状,其实,她不该多管闲事的。
然而,终究还是敌不过内心深处的同情,正因为她最清楚失去孩子的痛苦,年初晨才会不忍心看到江燕彩这个模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让让……请你们让让,这是我的朋友,这位太太,真的很抱歉,我的朋友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她,她只是刚失去孩子而已。”
“失去孩子就拿别人的孩子当自己的啊,失去了,可以再生啊!真是的。”孩子的妈妈显然是对江燕彩出离愤怒了,即便江燕彩有这样悲惨的遭遇,她也不感到同情,没去告她已经算不错了。
妈妈带着孩子离开,在年初晨的解释之下,围观的人群在一番指指点点之后也离开了,江燕彩发愣的怔在原地,彻底的走神了,随即唇瓣里逸出低低的话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别走啊,你等等妈妈,妈妈这一次一定会用心努力的照顾好你的,对不起,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啊,你不要生气……”
“江燕彩,不要这样!”年初晨及时的止住了江燕彩追去的步伐。
年初晨的面容那么清晰的出现在江燕彩面前时,仿佛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年初晨就在她眼前。
“你!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年初晨,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为什么害死我的孩子啊!你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年初晨,我不争了,以后都不和你争抢了,你把孩子还给我好吗?”
江燕彩由歇斯底里的嚎叫,到最后转为低沉的呢喃,泪水疯狂的在她两颊上流淌。
年初晨不再言语,任由着江燕彩发泄自己的情绪。
聂珊珊也在旁边看着江燕彩,疑惑的眸光睨向江燕彩与初晨,这个燕彩阿姨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妈妈,“燕彩阿姨……你干嘛要这样说我妈妈,我妈妈才不是贱人,骂别人贱的不是好人,燕彩阿姨,真是没礼貌!”
年初晨万万没想到聂珊珊会忽然间站出来说话,年初晨心莫名的慌乱,江燕彩也被聂珊珊的话给激怒,“我就说你妈是贱人了,那样怎样?贱人生贱种……”
“闭嘴!江燕彩,你才是真正的贱人,你这样的人彻底无药可救了,自己好自为之吧。”年初晨牵着聂珊珊离开,不再搭理江燕彩。
刚才那一瞬间,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江燕彩可怜,因为失去了孩子,把自己对孩子的爱寄托在了一个陌生小孩的身上,是挺可怜,也很可悲的,可是,年初晨忽略了,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憎之处。
“年初晨,别以为现在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不了你,我也会搞死你的!”
江燕彩在她身后急声厉喝的,字句间全是对年初晨的无比憎恨与厌恶,在她孩子离世的时候,经过法医鉴定孩子并没有被注射任何致命的药物,鉴定是因为早产,心力衰竭的死亡原因。
但始终,江燕彩是那样的不服气,满心的不悦与难受在不断的升级,导致她对年初晨,对单俊越来越痛恨,越来越不能原谅他们……
“燕彩阿姨是不是疯了?她凭什么这样骂你!真是的,不如叫凌卓去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否则,她总是欺负初晨,初晨被欺负了,我可心疼死了呢。”聂珊珊再次来到娃娃专柜时,她不满的道,仿佛在提及江燕彩的时候,她是十万分气愤的。
“珊珊,这事你别管,也不许告诉聂凌卓,这是我和燕彩阿姨之间的事情,但是,珊珊,我担心……”
年初晨欲言又止,她是有些担心珊珊,即便聂珊珊身后总有佣人跟着,可就是有些不放心,叮嘱着,“珊珊,若是你偶遇了燕彩阿姨,一定要躲得远远的,知道么,尤其不能像今天这样指责燕彩阿姨,不可以这样做。”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躲她啊,我又不欠她钱,我也不怕她。”聂珊珊脸上挂满了狐疑,即便聂珊珊很想知道答案可年初晨却选择隐瞒,她不愿意聂珊珊为这事有任何的烦恼:
“你按照初晨说的去做就对了,记住,即便是和燕彩阿姨打了照面,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指骂她,马上离开,知道吗!还有珊珊,最近都不能单独出去,要是想出去的话,一定要有芬嫂的陪伴,或者若是芬嫂没时间的话,珊珊要打电话给初晨,初晨会在第一时间里去找你,去陪你的。”
年初晨的这番话,尤其是那么一本正经的,万分严肃的出自于她的嘴里,惹来了聂珊珊愈发的百思不得其解,燕彩阿姨难道因为失去孩子真的疯了吗?所以,初晨才会让她离燕彩阿姨有多远,就有多远。
“好吧。”聂珊珊也不为难年初晨,点了点头,随即一句补充的话语,让年初晨心上是那样的疼痛,又那样的暖心,“我才不要让自己有任何的闪失,我不要死,死了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聂珊珊的这话让年初晨即刻牢牢地紧抱着她,心底是有不断的暖流在攒动,“珊珊,对不起……初晨对不起你……初晨好爱你……好爱好爱我的孩子。”
她那句“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年初晨心上暖流在流淌过后,取而代之的是酸涩,无比的慌乱四起,她亦是那么的害怕见不到珊珊,万般的恐惧失去珊珊。
聂珊珊被紧紧扣在怀里时,娇俏的唇角勾出得意又愉悦的笑容,趁热打铁的说道,“初晨要是爱我的话,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啊,爸爸其实是很爱你的,我也很爱你,我们一家人能不能也像兰茜茜一家那样,快快乐乐的?”
有时候,还是挺羡慕兰茜茜的。
实际上,聂珊珊的想法,年初晨都明白,只是有些事不是说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就凭着聂凌卓对厉千寻的报复,年初晨心下便不能原谅他,也没法和他摈弃前嫌的在一起,而年初晨也更清楚要让聂凌卓忘掉聂瑜的死,也是很艰难的事……
第六十章 我不可能放弃他!()
一想到厉千寻酒吧的事,年初晨便忍不住责怪聂凌卓的无情,残忍。
他真的不该这样报复思想严重的!因此,无论聂珊珊目前有多么的期盼着她能和聂凌卓和好如初,盼着他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可年初晨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至少就算是为了珊珊,年初晨很清楚,她是无法给珊珊一个十足的保证。
而厉千寻因为聂瑜的死也内疚,责怪自己,心情不好便去了国外旅游几天,没想到一回来她的酒吧居然就查封了,酒吧的经理更是被目前为止关在警局里不能保释。
年初晨也一直担心着厉千寻这事,和厉千寻一同前往警局询问酒吧被关的来龙去脉。
警察的态度很恶劣,“查了就查了!当然是有证据才会被查封的!居然敢在酒吧里非法兜售摇头丸,不要命了!”
“胡说八道!你胡说!我的酒吧干干净净,怎么可能销售摇头丸,证据呢!证据在哪里!你们是故意污蔑的吧,说吧,要多少钱!是我没有交保护费,所以你们找我的茬吧。”
厉千寻出身黑道,当然知道一些门道的,但是她的酒吧是正正经经的营业,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犯罪的事,而酒吧一直经营了好几年,也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被查封的事,现在居然无缘无故的说她的酒吧在进行着非法交易。
“还嘴硬是吧!死到临头了,还跟我犯冲!自己看吧,铁证如山的证据,有人亲眼看到你酒吧的员工在销售摇头丸,当场被我们抓获,还敢不承认,你是负责人对吧,你才是真正的负责人,得了,把那个经理放了,把这个幕后老板抓进去。”
警察对厉千寻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厉千寻是燥脾气,又怎么可能忍受这样蛮不讲理的对待,“抓啊,有本事就抓!”
“千寻,别冲动,我们先回去找明康出出主意,再想其他办法。”年初晨稳住厉千寻的冲动,这个时候不是较劲的时候。
“初晨,你别拉着我!”
“好了,千寻,你在外面等我!”年初晨有话要跟警察说说。
“初晨,跟这些徇私舞弊的家伙是没什么好说的,我会告你的,你等着,等着被我给揪出来。”厉千寻被年初晨给强势的推出去,她还不忘呵斥这些警员。
等到让厉千寻情绪稍许安定下来,年初晨才回头去找警察,“警察先生,是聂凌卓吩咐你这么做的吧,是他吧,否则,酒吧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查封,你们随意的加一个罪名就轻轻松松的让酒吧给关了。”
“什么乱七八糟,在说什么呢!我们这是秉公办事,有搜查令,有逮捕令,你让你那个朋友等着,我们会召唤她进来问话的,让她准备着。”
警察人员对年初晨非常的凌厉。
年初晨的目光死死的锁在他的脸上,像是要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的确,警察明显的紧张,甚至在面对年初晨炙热的眼神时,明显的闪躲。
“快走吧!别妨碍我工作!”警察被年初晨看得有些不自在,急速的催促年初晨离开。
她没有迟疑多久,但在离开警察视线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的离开,年初晨躲在某个角落看着不远处的警察,在她走后不久,便打电话好像是跟谁在偷偷摸摸的汇报着情况,分明这就是有人在指使他这么做。
然而,这个时候,背后的指使者,年初晨能想到的人就只有聂凌卓,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
可是,年初晨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她真是冤枉聂凌卓了,即便他是责备厉千寻,也有些恨厉千寻挑起了这个事端,但介于年初晨的关系,他始终还是忍了。
酒吧这样猝不及防的被查封,是厉千寻事先没有预料到的,而更加没让她预料到的却是,这件事情竟然是和他们厉家这么多年的佣人有关……
不仅仅是她的酒吧被查封,出事了;连带他们厉家也出事了……
当厉千寻得知这一切跟华恒有关系的时候,一切都是他做的,厉千寻几乎不敢置信,这么多年来,华恒为厉家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付出,一直没有任何的怨言,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是忠心耿耿的,可是,无论是厉千寻,还是厉家爷爷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华恒会为报复而来……
他的忠心耿耿,原来都是伪装。
“华恒,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厉家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这样残忍的害我们厉家!”
厉千寻真的无法相信做这一切的人居然是华恒,其实她和年初晨有一致的想法,以为是聂凌卓的,但就算是聂凌卓报复,这也是她该得的,但真的没想到是华恒。
这些年来,华恒留在她身边的时间最多,伺候她的时间最多,他几乎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做任何事情都能把事情做得很好,让人很放心,想不到原来最不让人放心的人就是他!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你敢做不敢当吗?我爷爷,我爸爸在哪里?你说啊,告诉我,我爸爸和爷爷到底在哪里,你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你以为把我爷爷和爸爸藏起来,你就可以领导我们的帮派吗?不可能的,他们不会服你的,你把我爸爸和爷爷交出来,我要见他们,华恒,我命令你,立马放了我的爸爸和爷爷。”
厉千寻激动不已,他们家出了这么一个大叛徒,真的让人很难承受,尤其他现在几乎是把厉家毁得一分不剩了,甚至到现在为止厉千寻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到底在哪里。
华恒始终不出声,眸光冷然的睨向厉千寻,仿佛无论厉千寻如何的撒泼,他也置之不理。
“你个混蛋……我们家养了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来,我们厉家就是养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够了,厉千寻,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妄加评论别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多年做牛做马,我也忍了,是因为我一直在等着今天,等着你们厉家家破人亡,就好像当初你爷爷让我家,家破人亡那样……我也要让你们一个个承受着难以负荷的痛苦。”
华恒是一字一句的说着,话语里迸射出来的是无尽的痛恨,连带睥向厉千寻的眸子也是染了深深的恨意。
“你爷爷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斩草除根,他该连带我也一起弄死的,可惜他没有,给了我一线希望!真的要感谢他当时一时的心软。”华恒逼近厉千寻,每靠近一步,周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更大了……
厉千寻喉间发疼,好半响,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甚至,一个字眼也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