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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别的女人洗衣服,男人洗女人的衣服,那是多晦气的事儿啊。
聂凌卓双瞳里闪过最严厉的眸色,分明是在给年初晨警告。
“哼。”
她冷哼,不相信他所说的。
年初晨的不信任,聂凌卓看在眼里,这个欠教育的女人,聂凌卓咬了咬唇,在年初晨得瑟不已的时候,趁其不备的将她纳入了怀中。
聂凌卓火速的速度缠黏贴上了她的唇,胶着深入,年初晨捶击着他的肩膀以示抗议,但聂凌卓的双臂犹如钢铁一般坚硬得让她不能动弹,锁住了她所有的抗拒。
……
只是这样的缠黏,贴近,亲昵的和年初晨朝夕相处着,短短的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马上便是周一,聂珊珊要去学校念书了,可聂珊珊却依依不舍的,丝毫不想离开年初晨,虽然这儿生活艰苦了点,但很有趣味,有很多很多小朋友和她一起玩,他们所生活的环境以及贫困,让聂珊珊也有很大的感触。
“珊珊听话,和爸爸先回去,很快你就可以和初晨见面了,乖一点好不好,初晨答应你,等我们珊珊上一年级的时候,初晨一定会参加珊珊的家长会的。”
能参加女儿的家长会,这对年初晨来说也是意义非凡的,她还从来没有正式以珊珊妈妈的身份参加过孩子的家长会。
想到这里,年初晨便满心的愧疚不断升级。
聂珊珊听闻皱了皱小眉头,“初晨会和爸爸一起参加对吧,初晨回去之后,会和我们一起生活吗?珊珊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也不想被人说成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初晨能和爸爸和好吧。”
这一回前来,她可是带着重要任务而来的,如果不替爸爸办妥事情,她怎么可能得到新手机。
“……”年初晨没想到聂珊珊会再次提出这个要求,沉默了片刻之后,年初晨给出的答案无疑是坚决的,“珊珊先回去吧,我和爸爸的事情,珊珊还小不会明白的,初晨有初晨的难处,但初晨答应珊珊,不管怎样,一定会多抽时间陪珊珊的。”
聂珊珊听到这样的答案是极度的不满意,还有另外一个不满意的人就是聂凌卓,半沉了眸光,目光极为专注的落向年初晨。
他当然很清楚,年初晨不可能因为他和珊珊的这一次前来而改变什么,更加不可能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来说去,初晨就是不爱我,就是不疼我。”聂珊珊撒娇又抱怨了。
“珊珊……”年初晨有些无奈。
“我不听,我什么都不要听到,除非初晨你跟我说,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人不会再分开,我才愿意听,不然,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初晨了。”
聂珊珊捂着耳朵,拿年初晨没办法的时候,没办法调和她与聂凌卓关系的时候,聂珊珊只能采取这个威胁逼迫的举措。
聂凌卓心下在窃喜,有了聂珊珊这个奇兵,仿佛很笃定年初晨迟早会回到他身边的。
“哼,我不要理你了。”聂珊珊双手环胸,火气冲冲的离开年初晨。
“珊珊……珊珊,等等……“年初晨焦灼。
“别追了,珊珊的脾气你也知道的,拗起来没有人能拗得过她,我会跟她好好谈谈。”聂凌卓以父亲的身份,谈着珊珊的教育问题,随即又补充道,“不过,刚才珊珊说的,你考虑一下吧,我们……两人都不要赌气了,毕竟,孩子是最重要的。”
而且,他也需要她,万分舍不得放下她。
只是,这话聂凌卓说不出口,也不想说出口,仿佛说出来便是万分丢脸掉面子的事。
想拿珊珊当挡箭牌,可是这会儿功夫即便是珊珊也没法撼动年初晨的决定。
“从你提出离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跟你赌气,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和你并不合适,但珊珊是我们共同的孩子,即使将来我们各自都有了家庭,也要让珊珊知道我们始终都是爱她的。”
年初晨异常的平静,仿佛心中早已经有了万分确切的决定,和聂凌卓目前为止不管有多少纠葛缠绵,但丝毫不能动摇他们将来的关系。
聂瑜死了,看似是少了一桩阻碍,但实则对于年初晨而言,反而是多了一道心结,往后生活在一起,只要一想到聂瑜,不仅仅是她自己责备自己,聂凌卓更是会想到聂瑜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到时候可想而知又是多少矛盾的迸发而出。
“我没想过再婚。”聂凌卓亦是很坚毅的眼神凝视着年初晨,坚毅中透着逼迫,年初晨避开他的目光,“回去吧,好好照顾珊珊。”
年初晨催促他离开。
聂凌卓不再迟疑,领着珊珊离开时,分明就是带着丝丝缕缕怒气的,珊珊也是,仿佛是非常不满意她的回答与做法。
注视着他们父女两个离去的背影,年初晨百感交集,数种情绪倾泻而来,终究,她与聂凌卓是有缘无分的吧,若是真的有缘分,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了,他们依然还是有不断的问题发生。
聂瑜的死,是令她,以及令所有人猝不及防的。
她就这样走了,带走了所有的姻缘,也结束了她与聂凌卓之间的姻缘。
“初晨姐,不好了,不好了,有个小朋友忽然间肚痛厉害,满头大汗,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可是金医生和卓医生都外出看诊了,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珠珠急急忙忙而来,打断了年初晨的思绪。
“啊?打电话给金医生了吗?告诉他这儿有急诊。”
年初晨立刻收起自己的情绪,紧张的投入到工作当中。
“打了,可能是村里信号不好,金医生和卓医生的手机都无法接通,怎么办呢,那小孩面色苍白,不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珠珠吓坏了,毕竟还是刚出校园不久的毕业生,在面对这样的场合时,心生畏惧,大为慌乱。
“快去叫村里的医生过来一趟。”年初晨惊慌中急切的吩咐。
年初晨深知这一次金医生与卓医生去给村里孩子看诊的地方比较远,就算是他们接通了电话,也未必能及时赶到这里。而村里卫生站的医生离这儿最近,或许他有办法解决。
然而当卫生站的医生来到他们雅氏派遣的医疗团队驻扎的地方时,医生明显不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得立马送镇上的医院才行啊!这种情况痛得太不正常了,得做B超才能断定是什么病情。”
卫生站的医生敷衍的说道。
此时,不断的传来小朋友哭嚎吃痛的声音,惨白的面庞上岑汗淋漓,“啊,痛……好痛,妈妈,我好痛……”
“医生,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请你们一定要救救他。”村妇见自己的孩子疼得这般不同寻常,苍白的脸色就好像快要命毙似的,心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都快疯掉了。
“从这儿到镇上至少3个小时,即便是叫救护车,山路不好走,也至少要两个小时。医生,来不及了,小朋友是右下腹剧痛,这种情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急性阑尾炎,得马上开刀才行,医生,你能动刀吧。”
年初晨分析着情况,亦是满面的焦灼。
卫生站的医生即刻断然的拒绝,“我不会,我不会动刀,这种情况下,在没有完全消毒的环境下动刀也是不合适的,叫救护车吧,不能拖延时间了,而且也是初步断定是急性阑尾炎,如果猜错了,动刀就会出人命的。”
“医生,你会吧,会动刀手术吧,你只是不想担责任而已,你也知道不能拖延时间了,如果阑尾一旦穿孔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
年初晨扼住医生的胳膊,不让医生离开。
“我?你这个人真是!我说我不会动手术,你偏不信!既然你那么紧张,你动啊,你替他割掉阑尾就是!干嘛要拖别人下水啊,我在这村里干了几十年了,没出过什么医疗事故,我可不想因为这个手术出个什么事故的,你要坚持动手术的话,另找他人……”
“这是医生该说的话吗!是,这儿不是无菌的手术室,也没有足够配套的设施,可患者有生命危险,随时都可能没命的情况下,这些都不算什么了,救命才是最重要的啊!医生不是崇高的职业,但医生至少要做到救死扶伤,竭尽全力才对呀,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吧。”
年初晨很生气,她不是一个多么崇高,伟大的人,但起码不会见死不救,然而卫生站医生极度冷漠的态度却很是让人发指……
第二十八章 老公是个穷光蛋()
只是,无论年初晨说什么,卫生站的医生就是不动摇,也依然是漠然的对待小朋友痛得哭天抢地的病症。
小朋友的母亲更是急得大哭,手足无措时,跪在年初晨面前,“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我们没钱去镇上的医院,医生,求你们帮帮我的孩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这位妈妈你快点起来,能救的我们一定会救,只是……”
年初晨很是犹豫,她不是医生,她是没办法动手术的,即便能判断出病症,那也是因为她之前跟夏越有过一段很宝贵的手术经验,在夏越那儿学了不少医学常识,但要是真枪实弹起来,她不行,也只能求助于卫生站的医生。
卫生站的医生在接收到年初晨投射而来的期盼目光时,立刻拒绝,“不要看着我,我动不了手术,到时候延误了病情,反而害了他。”
“你不要找借口了!你就是不想承担一点点责任,怕蹚浑水!可既然成了医生,干了这个行业,就该抱有时刻惹祸上身的心理准备啊。”
年初晨始终不放弃。
此时,传来珠珠的惊慌声,“初晨姐,不好了,小朋友昏厥过去了。”
这种痛到昏厥的情况,显然是病症加剧了。
“初晨姐,小朋友的额头很烫,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可是至少还要两小时才能到村里。”
珠珠惊呼连连,被这样的症状吓坏了。
“没时间了,医生,你今天就算不动手术,也得动了!拜托,一条生命,如果我们不救的话,这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死在我们手里,情况如果严重到阑尾穿孔的话,孩子就没命了。”
年初晨已经容不得卫生站的医生袖手旁观了,悍然的将卫生站的医生给揪到了简便的手术室,“医生,拜托你,帮帮忙,我知道你行的,我听金医生说起过你,你行医几十年,这种小手术难不倒你。”
“阿谀奉承的话少说,我不想听!别以为你这样做就有多伟大,有多高尚,热心肠的人有时候反倒是害了别人!这个孩子的情况你懂吗,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动手术存在危险,而且,他们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日盼夜盼好不容易在生了5个女儿之后才有了这个儿子,如果出了问题,你和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你要知道,如果有任何的闪失,即便不是我和你在手术中造成的,我和你就会被认定是害死他的凶手。”
卫生站的医生在和年初晨单独相处,两人私下讨论的时候,说出这个孩子的情况。
医生也是在表明不是自己真的铁石心肠袖手旁观,只是不得已,因为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
“你也明白,麻醉药剂在手术过程中可能产生的突发情况,有可能直接麻痹心脏,导致猝死,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只是来这儿免费服务的医护人员吧,何必呢,何必要惹一身祸回去呢,随随便便干干事情,做做样子回去交差就得了。”
卫生站医生始终不肯动刀,不愿意接手这样的难题。
“我来承担,医生,如果出了任何事情由我来承担一切责任,赔偿也好,道歉也好,赔命也好,一切都由我来做,不会连累到医生你,但是,请你答应我,一定要竭尽全力的,无愧于心的救他,在替孩子手术的时候,就只要有一个想法:拼命的救活他。”
年初晨面容上散发出来的是无比的坚定与善良,这也不得不让冷漠对待,试图袖手旁观的卫生站医生动容。
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似乎不救孩子一命,说不过去。
尤其,此刻房间里充斥着村妇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哭声,那样痛苦的落泪,像是能直击其他人的心底,衍生出无尽的悲悯与同情。
终于,卫生站医生也点头愿意插手管这事了。
“珠珠,快点让其他人准备一下,把小孩抱上手术台。”年初晨在见到卫生站医生点头的刹那,仿佛也看到了希望。
简易的手术室,很简单的隔离,但没办法,救命要紧,只有在快速割掉阑尾的情况下,才能避免阑尾穿孔造成的生命危险。
卫生站的医生已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拿刀动手术了,已经生疏了不少,再加上卫生站的医生也上了一定的年纪,无论是胆量还是冲劲都不比年轻人,目光睨着小孩儿的右下腹,怎么也不肯动刀,似乎在迟疑着什么。
“医生,怎么不动刀?我们没多少时间,得快呀。”年初晨心急如焚的催促。
“死丫头,你那么急,又那么行,你来啊!”
“我……我是护士啊,不是医生,我要是医生,有医生你这样丰富的经验,我就不会犹豫这么久,一定会不计后果的去救人。”
年初晨这个时候亦是多么的痛恨自己不够资格救人,她担心的是因为自己只是略懂皮毛,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更是害了孩子。
“你也知道自己是护士不能随便救人,干嘛你非要强人所难。”
卫生站的医生抱怨连连,但手中的手术刀还是开动了,一边动刀的同时,一边不断的数落着年初晨多管闲事。
年初晨则一一承受着医生的抱怨,只要能救这个孩子,其他都无所谓。
幸好,在麻醉,手术过程中,孩子并没有其他突发症状发生,很庆幸,卫生站医生也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很成功的摘除阑尾,手术刀上沾着孩子的血液,但这是幸福的血液,至少很及时的救了孩子一条命。
收尾的工作,医生就交给年初晨来做了,口气依然是不好,即便还算是手术很娴熟,很成功的完成了,可在对年初晨说话时,恍如很有敌意,“处理细致点,不要损伤腹壁的各层组织,脓液要彻底清理干净,选一个较软的橡胶管引流,注意不要压迫到肠管。”
卫生站的医生吩咐着,仿佛也很笃定年初晨一定能把收尾工作做好,年初晨没做过这种手术,还是挺胆战心惊的处理,整个人是提高了一百八十度的警惕与用心。
“小心点,细致点!你刚才不也是强人所难的让我去做我不擅长做的事?是谁说一定要竭尽全力的!所以,你现在也尽全力做好它。”
卫生站的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有点点食古不化,也有着让人难以招架的倔强脾气,完全是教训人的口吻,一点儿也不含糊的教育着年初晨。
年初晨听了愤愤然的,但很无奈,如果是在完全找不到医生的情况,她会不会真的不计一切后果的,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的去救这个孩子……
年初晨不敢去面对心中的答案,在替孩子清理了伤口,看着医生一阵一阵缝合的时候,孩子的面色即便还是很苍白,但至少呼吸已经逐渐地平稳,血压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谢谢医生,谢谢,真是太感激了,要不是你的话,孩子一定会出大事的,幸好一切都顺利。”
年初晨在瞥见孩子手术后的一切症状都算平稳之后,终于一颗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