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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对不起却不能换来她孩子的苏醒,江燕彩好像痛到了极致,胸口上滋生出来的这一股股疼痛,快要将她整个人都痛到淹没了。
单俊亦是沮丧悲痛的颓坐在一边,他甚至不敢去看向已经乌紫色的孩子,他根本就没有脸见孩子,虽然做出这样决定,并且坚持要自己照顾孩子的是江燕彩,可单俊自知没有尽到一点点身为父亲的责任。
他是有罪的,比江燕彩更加的罪大恶极。
“单俊,孩子呢……孩子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怎么……”
单宝明慌慌张张前来,说出的话语是不停的抖瑟。
方容美更是紧随其后,在瞥见到单俊与江燕彩的脸色都是那么的难看时,完全猜中发生了什么事,“单俊,不是的,你跟阿姨说,这不是真的,孩子没什么事对吧。”
“单俊,你说话啊,孩子应该没事吧,我们单家的孩子不会那么脆弱的。”单宝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匆忙的询问,也在心里不断的否认,不可能的,他的孙子不可能说没了就没了。
“死了,孩子死了。”
单俊喃喃的说道,低低沉沉的话语里渗透着强势的悲恸,周遭全身被炙热的痛楚所围绕。
“这……这怎么可能!”单宝明神色已经僵凝住了。
单俊听闻,唇角泛出无比的嘲弄,“为什么不可能?”
江燕彩都这样混账的把孩子从温箱里带出来了,又怎么可能不会有事。
“……”方容美面色苍白,心上狂肆的一惊。
江燕彩则伫立在原地,泪水夹杂着走神的面庞,整个人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似的,却也在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步伐快速的,几乎是迅猛的往年初晨的护理站奔去。
这个时候,年初晨所在的护理站,所有的护士在得知江燕彩的孩子死亡的消息时,在表示同情,可怜孩子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对江燕彩议论纷纷。
“早就猜到了啊,早就猜到孩子一定会没了,这样的妈妈真的太不负责任了,神经病吧。”
“就算不是神经病,也**不离十了,是早产儿还这样对待孩子,根本就是不在乎这个孩子。”
“没错啊,听说在生产的时候,还为了不给自己的肚皮留下疤痕,一直坚持着顺产,丝毫不顾及孩子会缺氧窒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啊,就该遭到报应,只是可怜了孩子,那孩子挺可爱的,意志力也够顽强,出了温箱之后还坚持了几天的生命。”
年初晨耳边尽是护士们小声地议论纷纷,听到江燕彩和单俊的孩子去世的消息,端着医药托盘的手霎时间抖瑟个不停,怎么会这样,即便想过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当这事变成了事实之后,年初晨是极度的难受。
她失去过孩子,因此比一般人更加懂得失去孩子的痛苦与煎熬,现在江燕彩一定苦不堪言。
“初晨姐,听说了没,那个市长的儿媳妇啊,她的孩子没了,哭得可惨了,可现在哭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晚了,早就让她把孩子送进温箱由护士全托照顾,她偏偏就不信任护士,这下可尝到苦果了吧。”
珠珠在收到消息时,急忙与年初晨交流情况。
年初晨听了蹙眉,在医院上班这段时间里,珠珠是在医院里对她最好的同事,“别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嘴碎了,没了孩子,她一定很痛苦。”
“既然那么痛苦,早干嘛去了!凭借他们家那么有钱,这孩子是一定可以救活没事的,可这个女人非要那样独断专行的要自己照顾孩子,谁也没辙啊。”
珠珠的话音才刚落,江燕彩尖锐又咆哮的声音在护理站里嘶吼的响起,“年初晨,你给我出来,贱人,给我滚出来。”
江燕彩像是完全的发疯了,叫嚣声里载着深深的憎恨,“贱货,你不给出来是吧。”
……
江燕彩类似发疯的行径吓坏了了护理站的其他护士们,江燕彩此刻披头散发,泪流满脸的模样是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要有多危险就有多危险,护理站的护士们一个个脸上布满了惊吓。
“单太太,她要做什么呀。”
“谁知道,怪吓人的,走吧,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一身腥。”
这个时候走人,离江燕彩离得越远越好,这才是最明智的原则。
江燕彩在护理站外的声音,年初晨听到了,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江燕彩莫名其妙的就来点名她了,此时她不应该陪在已故的小宝宝身边吗?
但无论是什么事,年初晨倒是很冷静的面对,出去护理站,还没有来得及防备,火辣辣的巴掌便凌厉万般的落向她的脸颊,随之是愈发猝不及防的被掌掴,她莫名其妙的就被江燕彩这个疯女人一连好几下的赏赐耳光。
“江燕彩,你疯了!发什么神经!”
年初晨试图去抓紧江燕彩的双手,可她的双手却力大无穷的攻击着年初晨,狂肆恣意的朝着她甩耳光,其他护士们一时间全然被江燕彩这神经病似的行径给怔愣了,傻傻的都立在那儿,忘记了劝阻,忘记了将她们拉扯开。
“江燕彩,你住手,你的孩子没了,找我出什么气!放手,快点给我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啊。”
年初晨握紧了拳头,看在江燕彩刚才失去孩子的份上,她暂时可以体谅她的难过与痛苦,可是江燕彩凭什么找她来发泄。
“贱货,你说,给我孩子换了什么药,那天你换药的时候,一定动了手脚吧,你以前出过医疗事故的啊,我不相信你的能力,你绝对是把我孩子的药弄错了,或者,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要害死我的孩子。”
江燕彩紧揪着年初晨的衣领,那般狰狞又阴鸷,说出的话语更是荒唐到了极点。
“你在说什么!江燕彩,你的孩子出了事,我深表同情,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找我的茬,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找我的茬,我饶不了你。”
是的,如果江燕彩敢把孩子的死,这个责任荒谬的推到她身上的话,她绝对不会原谅江燕彩的。
“没关系!那天你给我宝宝换药,你敢说和你没关系!我的护士一直就不是你,你会无端端好心的给我们来换药吗?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把孩子还给我!你这个卑鄙无耻,心思不纯的贱人,自己死了孩子,就恨不能别人的孩子都死对吧。”
“该死的年初晨,你是嫉妒我生了个儿子,而你是生不出儿子的母鸡……”
江燕彩的话说到这里时,年初晨已是再也不能容忍了。
“蠢货,你说什么!说什么呢!生不出儿子的母鸡?这是人说的话吗?”
年初晨这一刻也是发疯了那般,狠狠地揪住了江燕彩的发丝,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力气与火气拼命的交织了,仿佛要将江燕彩的头皮给撕扯下来。
江燕彩霎时间传来连连的吃痛声,“啊啊啊……你放手……三八,年初晨你个死三八,给我放手……我说你了又怎样,你本来就是只生不出儿子的母鸡,被婆家嫌弃赶出豪门的野鸡,明明是只野鸡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不要做梦了……”
江燕彩头皮痛得惊呼时,还不忘无情的用言语攻击年初晨。
年初晨亦是气炸了,胸膛里的气焰像快要真的爆炸似,满腔的炙热无处发,全然化作了手上的力道,在紧揪着江燕彩头皮的同时,以牙还牙的掴着江燕彩耳光,“市长的儿媳妇了不起啊!市长的儿媳妇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可行为却连只野鸡都不如!你听好,你连只野鸡都不如!你和单俊在一起,不配!更不配拥有他的孩子!”
年初晨显然是出离愤怒了,显示是被江燕彩的言行给逼到了极致,逼到了死角,此刻被“狗急跳墙”了,此刻是不顾一切的中伤江燕彩,年初晨手上的力道更是不轻,一点儿也没打算要放过江燕彩,恍如新仇旧恨要在这一刻彼此要来个彻彻底底的了结……
第十八章 有钱就是老大!()
江燕彩这个混账东西,自己的孩子没了居然来责怪她,分明就是欠揍。
护理站里的护士们看着江燕彩与年初晨是这等来势汹汹,异常悍猛的打架,被更加惊讶住了。
只有珠珠在见状时,才道,“初晨姐,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珠珠的叫声唤醒了其他发怔的护士们,这个时候单俊也跟来了,单俊刚才见江燕彩那样疯狂的跑出新生儿重症病房的手术室,就可以猜测到她一定会出事,只是没想到江燕彩居然来护理站里找年初晨的麻烦。
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致。
“江燕彩,住手,你有毛病吧。”单俊上前不顾她们的动手会伤及到自己,强势的将她们分开。
江燕彩与年初晨被强迫分开时,彼此两人脸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尤其是年初晨,脸上是一道道吓人的五指印记,面庞肿得跟包子似的惊骇吓人。
“你不找年初晨的麻烦,你现在还来教训我,单俊,你TM也是个大贱男,你的孩子被她给害死了,居然还在这儿护着她,我的孩子一定会死不瞑目的,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对于江燕彩所说的话,单俊自然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自当是不会相信年初晨会加害于他们的孩子。
“混蛋,没良心的人渣,你和年初晨这个贱人配得刚刚好!你们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还有你,年初晨,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说过,一定会弄死你,我说到做到。”
江燕彩此时的咄咄逼人,撒泼无礼换来了旁侧不少人的指指点点,年初晨满是伤痕的脸蛋上嵌了深深的愤慨,她冲上去便朝着江燕彩连续抡了两个耳光,“来啊,弄死我啊,我等着呢!”
“江燕彩,我告诉你,就算你是市长的儿媳,就算你们江家再大的权势,你尽管来,我不怕!我没做过的事情,我坦坦荡荡!你说我想故意弄死你孩子是吧,我跟你孩子无冤无仇,我不会这么的是非不分,如果我要报复,我就直接把你给弄死!”
“你再也不要得寸进尺的来欺负我了!我也不再是以前的年初晨,不要什么黑锅都来找我背!你的孩子死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你就是弄死孩子的凶手,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看到你让我恶心。”
年初晨垂于身侧的拳头握紧了,是无法压抑的愤慨与怒气。
这个该死的江燕彩,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麻烦,背地里捅她刀子,如果再把她当成朋友,或者再为她的事情担心难过的话,她就是世界上最愚蠢,最渣渣的人。
说完,年初晨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你站住,你别走,该死的贱人,有本事你就别走!站在那儿别动。”
江燕彩急急忙忙的追上去,跟在她的身后,这个时候单俊是不可能让她继续闹事的,“闹够没,不嫌丢人现眼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执迷不悟,你真是可悲!”
或许,不只是江燕彩可悲,连他一起,他们两个人都是可悲的。
“到底是我丢人现眼,还是你不要脸!你和年初晨该死的都不要脸,我不会罢休的,我绝对不会罢休的,你越是护着她,我越要让她生不如死。”
“江燕彩……江燕彩……”单俊睨向江燕彩急切离开的背影,仿佛不仅仅是她的言语是那般的狠绝,连背影也是那么的凶狠无情。
单俊很无力的闭了闭双眸,苦不堪言,心上很不是滋味,难受得好像心脏无法负荷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若是他们的孩子能回来,他可以勉强和江燕彩生活在一起,为了孩子,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可现在无论他做什么,如何弥补都不能让孩子回来了。
虽然责备江燕彩,但单俊心里清楚,他自己也有重大的责任,若不是他与江燕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江燕彩的情绪就不会这样波动,也不会造成早产的情况。
这一切,他脱不了关系,甚至还把年初晨给拖下水了。
年初晨亦是为了这一次无缘无故遭到江燕彩的污蔑,心下不爽到了极点。
于笑笑在得知江燕彩这个混蛋居然又闹出这么一出戏时,对江燕彩这个贱货是越来越没法忍了。
“死三八,我不去揍她一顿,我就跟她姓。”于笑笑脾气暴躁,尤其对江燕彩嫉恶如仇,真的恨不能暴打她一顿才能勉勉强强解气。
“算了,别打脏了你的手,那样的货色没救了,我也终于明白单俊为什么不喜欢她了,她的确很不招人喜欢,不适合过日子,只适合上床!”
年初晨的大胆言论,换来于笑笑的哄堂大笑,“哈哈哈……我们家的大年啊……原来也会说这样的话啊,不错,有进步,很大进步了。我真觉得你离开聂凌卓之后反而过得好了,轻松了,脱离了那个家之后,什么事都不要顾虑了,真好。”
于笑笑由一开始的发笑,到之后说话是万分的认真,一本正经的凝视着年初晨。
年初晨沉默不语,唇角泛出一丝丝的苦涩。
“大年,你人品挺不行的,真的,太善良的人往往到最后捞不到好,你看看你,做了多少好事,到最后落个什么下场,到最后就我一个人陪着你,多孤单,多凄凉啊。”
于笑笑说这番话时的严肃表情,让年初晨泛笑了,“死相,喝醉了吧!不过,你说对了,挺凄凉的,活到我这把年纪了,没有家,没有男人,有孩子,孩子却不肯跟我,跟没有是一个样,甚至比没有还要痛苦,每每看到聂珊珊的时候,我就会想到很多,想到亏欠内疚,想到聂瑜,想到聂凌卓,想到那该死的聂家……”
“喝醉了才好打人啊,真想把那个女人给揍一顿才解气!初晨啊,以后别尽干些无用的事了,当老好人没好下场,你醒醒吧。”
于笑笑的确喝了不少,喝得多了,也开始胡言乱语,心下其实和年初晨一样,两人都藏匿了不少遗憾与惆怅,如果是以前的话,江燕彩一定会同她们一起喝个烂醉,忘掉哀愁。
可现在,往后,都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了。
“笑笑,你信不信,我这份工作很快又保不住了。”
此时,年初晨很肯定,明天一定会狠狠的挨到上头的批评。
“工作保不住又有什么关系,你稀罕吗!年初晨现在就算每天不停的挥霍,你那些钱几辈子能挥霍得完吗!这个年头,有钱就是老大。”
于笑笑一向拜金,此时也不掩饰她拜金的个性。
“是谁该死的说小护士的职业好找工作,也很容易找到男朋友,还说什么,护士的对象通常是医生,将来是要做医生娘的!是谁说的啊!”年初晨分明是喝得有点多,这些陈年烂事,她开始翻出来算账了。
于笑笑一听,这脸色立马有了变化,这话不就是她说的吗?
当初她和年初晨在填大学专业的时候,于笑笑是把护理工作吹嘘得天花乱坠的,说什么一定可以在往后的工作岗位上找一个既有钱,又有爱的医生老公。
“大年,你这不是找到了比医生更好职业的男人吗,撇开其他不说,聂凌卓其实是个值得追求的白马王子,就凭他的家大业大,这一点,多少女人希望跟着他呀,你还是运气挺好的。”
“不提他行吗,我去洗手间……”年初晨的身体微微踉跄。
于笑笑脑袋昏昏沉沉的,“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陪你去?”
“呵呵……笑笑,你个坏心的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