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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揍她?还要连同年初晨一起揍?
聂瑜这家伙恐怕是不想活了……
“我倒是要给他们去揍揍看,看他们敢不敢动我……”
“千寻,不要惹事了,就让她胡说八道去吧。”年初晨及时的拉住厉千寻胳膊,让她冷静下来。
“别让那些烂人扫了我们的兴致,今天主要是给初晨解闷的,也给初晨想想法子怎么让聂凌卓诚恳的认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让聂老婆子离开聂家。”于笑笑没心思去理会聂瑜,只觉得若是聂凌卓与年初晨之间的关系继续这样的话,他们迟早是要分开的。
可年初晨却根本提都不想提这件事,“笑笑,今天什么都不提,出来了就喝一杯吧,喝了才好休息,才能一觉到天亮。”
抑郁症的症状始终还是紧紧的跟随她,失眠,心浮气躁,偶尔又十分的情绪低落,说不出的难受,这些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是何其的让她痛苦。
“聂瑜那贱人,她是不会罢手的,给她一次教训,好了伤疤她就一定会忘了痛,到时候还是会去找初晨麻烦的。”厉千寻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无所谓,我能应付得来的。”年初晨满不在乎,倒也是真的不在乎,她还有什么事是应付不来的,她连自己的孩子死了还能好端端的活着,什么事都可以扛着。
和聂凌卓的感情,那么多年磕磕碰碰,分分离离的走过,到最后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他们却最终还是要面临着分道扬镳的结局。
说不难过,说不痛苦,那一定是假的;但若是继续坚持下去,坚持与聂凌卓,聂夫人住在一起,她一定会崩溃,会彻彻底底的绝望。
“好啦,不管了,咱们玩咱们的,初晨心情不好,不如,我们也叫几个应召男过来玩玩,这是我私人名下的酒吧,你们第一次来,我怎么也得好好的招呼你们啊。男人可以玩,我们女人为什么不能玩,初晨,你别不开心,男人没了可以再找;没有心情,苦得可是自己。”
“我很赞成厉千寻说的,来吧,叫几个过来玩玩,反正就是作陪聊聊天而已,又不是做了其他事,这有什么抗拒的,我们家高其辛还经常陪老板出差呢,你以为陪老板出差的时候,老板玩的时候,他没有跟着玩吗,我可不相信,男人呀都是不可信的,就算是我们高其辛那样的男人也不能完全信任,闷骚男要是玩起来可比谁都厉害。”
只是于笑笑的心态很放得开,只要高其辛不做出特别出格的事情,她也就不会整天吵吵闹闹的,人生来回才几十年啊,得珍惜,不能在争执吵闹的问题上浪费了时间。
年初晨却不喜欢此时被打扰,“我现在正因为男人烦着呢,还叫那么几个应召男来的话,我会更烦,还是别了。”
“初晨啊,说到底,你还是对聂凌卓死心塌地的,既然这样就不要分开,不要闹别扭嘛,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好好的谈谈,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不要拒绝聂凌卓,至少也要给人家一个机会吧。”
于笑笑直言不讳,眼眸不经意间瞄向聂瑜的方向,她正伙同一群男伴笑得花枝乱颤的,典型一贱人的形象,和她的男伴玩得很嗨,只是聂瑜脸上的神情却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喂,千寻,你的酒吧里有人销售摇头丸等非法品吧。”
于笑笑疑惑,顺带将她与年初晨的视线望向聂瑜,彼此三人都看到了聂瑜面庞上的不对劲,那样的神色就像是吸食了摇头丸之后飘飘欲仙的样子。
厉千寻是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聂瑜也显然不知道这是厉千寻的地盘才会来这儿消费。
“我们酒吧内部的员工是不会干这些事的,可若是有人以消费为名进来销售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们不是警察很难管到的,或者一旦引来警察的话,我这个酒吧以后就甭想开了。”
厉千寻解释着。
听着她的解释,于笑笑的眸光又再度专注的落向聂瑜所在的方向,“我看她一定是吸了。”
年初晨听闻,拧了拧眉,的确聂瑜看起来的神情真的很像,虽然她一直以来就是那样疯玩的个性,可现在的模样更甚了。
“别管了,她那副德性本来就是堕落的样儿,会吸毒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厉千寻对聂瑜的成见很深,像聂瑜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桀骜不驯惯了,喜欢惹事生非是常事,就算这一刻她惹了麻烦,厉千寻也不会帮她。
年初晨亦是认真的注视聂瑜,心下有些乱,聂瑜现在看起来疯狂的状态让人不禁有些担心。尤其,还在下一秒,她被同行的一群男伴,女伴一道离开……
年初晨心莫名的沉,她是不是应该要跟上去看看。
“我们几个真是太多管闲事了,人家喜欢玩,她玩她的,干我们屁事啊,继续喝酒,继续聊天,什么都别管。”厉千寻才懒得管聂瑜的事,年初晨有些犹豫,“还是去看看吧。”
“看什么呢,你别忘了她是怎么待你的,别忘了她妈是怎么待你的,我让你跟聂凌卓好好谈谈,让你原谅聂凌卓,可没让你原谅她们母女啊,总之这两个女人对你而言,就要像阶级敌人那样的对待。”
于笑笑不赞同年初晨这样的没出息,在于笑笑与厉千寻两人的反对之下,年初晨也止住了步伐。
笑笑倒是提醒了她,如果不是她们母女的话,她的孩子不会死;若是没死在几个月之后,她会呱呱的开心落地,来到他们这个家庭里,更加不会她与聂凌卓之间的关系恶劣到这个地步。
因此,她不管聂瑜的事,这是对的,是没有错的,再说,聂瑜的事情,她何尝能管得了?她管不了。
只是,年初晨和于笑笑,厉千寻,一行三人各自回到家时,年初晨又再度的失眠了,这次不再是为了她失去的孩子,而是聂瑜,心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像聂瑜那样的玩法,她迟早是要出事的。
而年初晨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也是真的出事了。
第二天,传来了有关于聂瑜的噩耗,聂瑜在和朋友玩耍的当天晚上因为不慎撞车,当场死亡了。
年初晨听到这个消息时,骤然心像是被暴烈的撕扯开来,她没想到聂瑜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甚至,完全料不到聂瑜会死。
即便年初晨难以置信,可却成了事实,聂瑜与一行朋友在吸食了毒品后,意识出现幻觉,一行朋友没来得及顾上她,她就那样迎上了一辆飞速驶来的卡车,血流满地……
年初晨全身变得冰冷,身体像是僵凝住了,好半会在原地不能动弹,好一会儿脑子里的意识像冻结了,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昨天晚上,如果她能追出去的话,聂瑜是不是就不会死?
她是恨聂瑜,憎恨聂夫人,她们母女两个对她造成的伤害让她永远也不可能饶恕,但却也从来没想过让聂瑜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
第一百九十六章 愧疚丛生()
她是见死不救了。
她或许就是杀害聂瑜的间接凶手,明明可以阻止的,明明在知道聂瑜吸食了毒品之后,那样的状态是很危险的,她完全可以去制止,或者去告诉聂凌卓,让他把聂瑜带回去。
如此一来,聂瑜就不可能死亡,就能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
然而,她什么都没做。
自己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去通知聂凌卓,哪怕在回到家之后,她内心的慌乱与不安也让她倔强的不愿意给聂凌卓电话。
得知聂瑜死亡的消息,连她都是这样的震惊又难受,更何况是聂夫人与聂凌卓作为聂瑜最直接的亲人,尤其聂夫人得知聂瑜死亡的消息,她根本不能承受,上次聂瑜被揍,她生气,她发火,但同样对她自己本身也有责备。
若不是她一时鬼迷心窍的让年初晨失去了孩子,她与厉千寻就不会报复,但聂凌卓对于厉千寻,年初晨的报复,竟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们,这让聂夫人与聂瑜心下都不好受。正因为聂瑜心里不好受,心下憋屈,她才会出去喝酒,与朋友鬼混。
“聂瑜,你醒来,你快点醒来!妈替你去报仇,聂凌卓不管你,妈替你去找她算账,就算是拼了老命,妈也会把厉千寻给拎到你面前来给你磕头赔罪,你醒来好不好,你别这样,你起来……”
“聂瑜,你起来啊……你给我起来……你不能离开我,妈没了你怎么办,聂瑜……你醒来,不要生我气,妈替你解决,只要你醒来,什么事情妈都会答应你。”
聂夫人举止疯狂的摇晃着聂瑜被白布条遮掩的身体,她不相信,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聂瑜平时是爱玩,也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但她不会出这样的意外,怎么这样的意外就发生了她的身上。
“夫人,你冷静一点,让聂瑜小姐安心的走吧。”
聂家的佣人搀扶着聂夫人,可聂夫人却依然还是歇斯底里的嘶吼,无尽的悲伤与痛苦啃噬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她也像快要痛到窒息似的,没了力气,困乏得跌坐在一旁,“该死的人是我啊,为什么不是我死,为什么是聂瑜!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爱的人,我的孩子,一个个离我而去,这是我的报应,是我的报应啊!是我把聂瑜给害死的……”
哭泣和懊恼声充斥在空气里,聂夫人全身上下的力气宛如抽空了似的,聂瑜的离开,她整个人就垮了,仿佛失去了最强大的支柱。
“夫人,不是你害死小姐的,是年初晨,是年初晨和厉千寻把小姐给逼死的,如果不是他们伤害小姐,小姐怎么会想不开啊,怎么会去撞车!夫人你不要自责,你得好好的活着,为小姐报仇,不能让年初晨那女人给逍遥快活了,凭什么我们小姐受罪,她却可以逍遥快活。”
芬嫂是聂夫人的心腹,尤其正管家离开之后,聂夫人更是将她提拔成了聂家的管家,她又是被升职,又是被加薪的,自然对聂夫人是很崇敬,也很奉承她。
聂夫人听了,原本对年初晨就足够的憎恨,此时恨意连连的灼烧,尤其当看到聂凌卓匆匆赶来时,见到聂凌卓的刹那,连带对聂凌卓的憎恨也加深,原本的无力在这一刻化为了凶悍,猛然的上前揪紧了聂凌卓,“这下高兴了吧,你很高兴,打心里高兴了吧,聂瑜死了,她死了,是被该死的年初晨与厉千寻害死的,还有你,你也脱不了责任,为什么替自己的妹妹讨一个公道你也不愿意!聂凌卓,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爸让你照顾好妹妹,这就是你的好好照顾吗!”
“你给我说话!你说话啊!聂凌卓,你别给我装,聂瑜变成这样都是你造成的,你和年初晨一起造成的,她是被你们活生生给逼死的,否则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去寻死,为什么!聂凌卓……呜呜呜……”
聂夫人的嚎啕大哭霸占了整个空间,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哭泣嚎得人心惶惶的,聂凌卓就那样站在那儿,任由着聂夫人斥责,责备,目光则痛苦万分的睨向聂瑜的尸体,她就这样走了,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面孔看在眼里,彰显着气息的殆尽。
聂瑜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他们……
前几天,聂凌卓还记得清清楚楚,聂瑜因为他没有替她讨个公道,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弥补与道歉,她那么的生他的气,聂瑜生气发怒的面孔明明还在眼前,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这样很平和的躺在这儿,不管他们怎么说话,怎么嘶吼,她再也听不见了。
“聂凌卓,你把聂瑜还给我,你把聂瑜给我叫醒来,她不能死,她怎么可以离开我,不可以的!我叫你把她叫醒来,你听到没有……”
聂夫人的情绪失控没有人能够制止,而聂凌卓亦是没想过要去制止,此时此刻,即便是再大的火气与愤怒撒在他的身上,都是活该的,是他该得到的。
聂瑜即便离开了,离开时势必也是带着遗憾和痛恨,她绝对是痛恨他这个做哥哥的。
聂凌卓坚挺的站在聂瑜的旁边,一动不动,像是无法动弹,彻底僵直在了原地,冰冷有刚毅的面庞上滑过一道道的泪水,是悔恨的泪水,也是难受的泪水。
父亲临死之前,最放不下的人就是聂瑜,聂瑜从小骄纵惯了,最怕的就是她惹事生非到最后伤害了她自己,可终究父亲的担心是最正确的。
而他,从来没有尽职做好一个哥哥的责任和义务,让自己的妹妹一再的出事,他是没脸说“对不起”的,任何的道歉与悔恨也换不回已经失去的聂瑜。
他们聂家是遭到报应了吧,家里的亲人一个个的去世,一个个的离开,让家不像家,让那个堪比皇宫似的别墅成了冷宫一样,冰冷恐怖。
聂夫人在闹够了,闹累了时,被芬嫂与其他佣人强行的给带了出去,冷冰冰的房间里只剩下聂凌卓与聂瑜两人时,聂凌卓趋近她的步伐变得万分的沉重又疼痛,他的身体恍如被狠狠的撕裂成了碎片,再也无法很好的拼凑,即便拼凑成了,也不再是聂凌卓。
对聂瑜,他是真的有愧的。
就算聂瑜任性放纵,就算她尖酸刻薄,他不该对她不闻不问的,在她性格极度有缺陷的时候,身为兄长的他是不应该让聂瑜放任自由的,更不应该对她只有无尽的责备与压制。
他承认在聂瑜被厉千寻殴打的这个问题上,他是真的偏袒年初晨的,也藏了足够的私心,不希望与年初晨之间的关系因为对厉千寻的惩罚导致越来越坏,因此让所有的“难受痛苦”让聂瑜一个人去承担了……
聂凌卓的手指轻轻地拂过聂瑜冰冷的脸蛋,指尖在触及到那一份异常的寒冷时,聂凌卓心底滔天的悲痛滚滚而来,他说不出“对不起”,他是没有资格,没有脸面在聂瑜面前说这三个字,甚至聂凌卓连叫她名字也不敢,他是愧疚丛生的。
父亲交代他的,离别时的遗言,他没有履行,连自己唯一的妹妹也没照顾好。
曾经与聂瑜起争执的时候,她说这些年来,他心中唯一在乎重视的人就是年初晨,因为年初晨,他把所有的人给忽视了。
当时聂凌卓虽然承认这个事实,但却没有一点儿反省,这个时候,他终于尝到了懊恼后悔的滋味了……
年初晨虽然自责害怕,甚至没脸见聂瑜,但还是赶来了医院见聂瑜最后一面。
她全身心都充满了慌乱与恐惧,想见聂瑜最后一面,又不敢见她最后一面,心底滋生出无限的惶恐与惧怕。
尤其当在医院见到聂凌卓时,年初晨更是无言以对,她的惊慌愈发铺天盖地的钻入了她的体内……
她也看到了,看到了聂瑜苍白无生气的脸,那张脸是那么的让人心痛。
对不起,聂瑜。
对不起。
然而,年初晨很清楚就算是无数个对不起也不能弥补死去的聂瑜。
聂凌卓看到了年初晨,他此时看年初晨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尤其那样深邃到让人颤抖的眸光,年初晨喉间发痛,全身都变得不自在了,仿佛能轻易的觉察到聂凌卓对她的憎意与埋怨。
难道……聂凌卓知道她“见死不救”了吗?
思及此,年初晨心猛然一怔。
到这一刻,年初晨很确定,就算她再生气,就算她再痛恨聂凌卓,始终她是不希望和聂凌卓闹翻,不希望彼此到最后真的分道扬镳,就算是为了珊珊,他们也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尤其,她对聂凌卓的感情还在,她仍旧是爱他的。
“听说,在厉千寻的酒吧里,你们都在场,也见到聂瑜了。”
聂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