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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聂家的子孙后代,聂夫人也只能低头。
翌日。
在经历了昨天那样惊天动地的“闹剧”之后,聂夫人主动向年初晨示好。
“初晨……昨天……昨天都是妈不好,是我不该听信谗言……我以为……我以为江燕彩是你姐妹,没想到她不是个好东西,我很抱歉昨天对你的言辞过于激烈了,可是你也能体谅我的心情吧,我是那么的渴望聂家能尽快有个孙子,妈年龄也不小了,你看那个之前来我们家打过麻将的张太太,年龄还比我小三岁呢,就已经是三个孙子的奶奶了,多有福气,每次打牌的时候总在我们面前显摆他们家的孙子多可爱,多聪明。”
“谁不知道张太太的炫耀就是在酸我,旁敲侧击的酸我没有孙子,摆明了看不起我!你说这口气,我能咽得下去吗?何况,初晨啊,现在的家庭没儿子真不行……你,你去哪儿?”
聂夫人唠唠叨叨了半天,年初晨大致也听明白了,自聂夫人的话里没有丝毫的悔意,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昨天的行为过火了,勉强说出的下气话,说到底还是在打她腹中胎儿的主意。
年初晨已经相当厌倦聂夫人的这副嘴脸了,第一次是那么没礼貌的径自离开不愿意继续听她唠叨。
可聂夫人是不依不饶的,“初晨……你去哪儿呀……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头三个月是最关键的时刻,你不能乱走乱跑的,你有什么事情吩咐阿正去做。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妈,我想静静。”年初晨面色冷漠,这个时候哪怕她想给聂夫人一个勉强的笑脸,不想摆出冷漠的神色,可就是无法让自己对她笑。
她笑不出来,面对一个污蔑她,侮辱她,又瞧不起她的人,年初晨当真是笑不出来的。
“初晨啊,你还在恨妈对不对!昨天我真的……很抱歉。”
像聂夫人这样心高气傲,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从她口中说出“抱歉”是何其的难,但还是说出口了。
年初晨当然明白聂夫人的确是做出了让步,但这样的让步是心甘情愿的吗?
“初晨,你就原谅我的冲动好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聂夫人心下不痛快,但表面上还是很有悔意。
“妈的道歉,是真心的吗?”
年初晨问。
“……”聂夫人骤然间在这个时候语塞了,在回过神来之后,即刻道,“真心,当然是真心的啊!看在我是真心真意道歉的份上,初晨,你就别再把这事放在心上,我们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年初晨定定的注视了她好几秒,聂夫人无疑是没有什么豪门太太风范的,她有的只是泼辣,只是蛮不讲理,耍尽心机,年初晨也算是看透她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如果你真的一定要出去的话,不如我陪你,哦,我知道了,你现在一定是想去母婴店对吧,没错没错,我们马上去,给我孙子买东西。待会啊,你看到什么,只要你喜欢的,尽管买,妈会买单的,就当妈替之前的行为向你赔罪,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可没有什么隔夜仇的。”
聂夫人几乎不给年初晨任何选择的余地,就那样强行的带着她一起去百货大楼购母婴用品。
年初晨面色难看,对聂夫人的心结亦是再次的加深了,可又很无奈,其实她还是很理解聂夫人的心情,想要抱孙子的心情是那么的急切。
可是……
万一这胎是女儿,年初晨倒不确定聂夫人是否还能如此的热情。
聂夫人说得没错,一家人是没有隔夜仇的,只是,年初晨再清楚不过,聂夫人或许永远也不可能把她当成真正的家人对待,此时此刻她对自己的好,完全是因为她想要孙子罢了,而她也在无形之中沦为了豪门的生子工具……
第一百四十七章 跟自己较劲()
年初晨是越来越不相信聂夫人所说的话了,她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她的每一句话背后,即便说得甜甜蜜蜜,但往往甜蜜之后是有备而来的,都是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就像这一次又被聂夫人给强拖带拽的带往百货大楼购物,美其名是给孩子提前准备日常用品,可再一次被聂夫人牵着鼻子走。
聂夫人在婴儿衣服的专柜柜台前停留,手里各拿着一套粉色的衣服,一套蓝色的衣服,“初晨,虽然我很肯定你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儿,可还是要去给你检查一下,这样也好给我孙子买衣服啊,你看这套蓝色的,我的孙子穿起来一定好看,肯定跟他爸爸一样是英俊帅气的。”
聂夫人只要一提及孩子的问题,便立刻精神气爽了,“服务员,这种蓝色的衣服多给我拿几套,我们家的孩子啊,是孙子,是孙子呢。”
聂夫人难挡想抱孙子的喜悦,她的喜悦让年初晨觉得相当不自在,甚至是不好意思,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隆起的腹部又怎么可能可以确定是孙子,年初晨几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服务员眼中隐藏的嘲讽……
“妈,新生婴儿穿什么颜色都可以,小时候没有这些讲究的。”
年初晨低低的在旁边提醒着聂夫人。
聂夫人的行为显然是太张扬,太显摆了,年初晨和她一起总觉得别人朝她们投射了无数的讥笑。
“你就不知道了,这当然得有讲究了!男孩女孩可不能混为一谈。”聂夫人说完,继续让服务员给她张罗着有关于男孩的衣服。
聂夫人一会儿工夫便是给还不到两个月大的胎儿拎了大包小包,聂夫人脸上可是笑得十分的舒畅,“初晨,你自己挑挑,需要买什么,尽管买,别省钱。”
“妈,我们回去吧,我现在只想回家。”
“不不不,现在还不能回家,我带你去个地方先。”聂夫人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直到到了一家私人医院,年初晨才知道聂夫人是想方设法的要知道她腹中到底怀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不想测。”年初晨拒绝,孩子的性别对于她与聂凌卓来说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只要是他们的孩子就该好好的对待,心疼他,爱护他,保护他,无论男女。
“怎么会不想测呢,就测一下,验个血而已!虽然港澳通行证我已经替你办下来了,你说你不愿意去香港,我就依你的,我们在这儿只需抽个血就行了,到时候有专人将你的血带去香港进行YDNA检测化验,如果你的血液中有Y染色体,这就是个儿子啊。我想,肯定是有Y染色体的。”
聂夫人可不允许自己在为年初晨,为孙子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年初晨还这么的不识趣。
为了孙子顺顺利利的生下来,聂夫人认定自己已足够顺着年初晨了。
“就测一下,让我们大家都放心,听话,我说过的,跟你许诺过的,我不会忘记,只要你替我们聂家开枝散叶,到时候,我送你一栋公寓也不成问题的。”
聂夫人总是不断的在拿金钱,拿物质在诱惑着年初晨。
可对年初晨来说,任何东西都没法诱惑到她,她心中唯一想的便是,既然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就希望孩子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出生,往后他们一家四口人开心的过日子。
只是她也始终拗不过聂夫人,只能被迫做抽血做化验。
抽完血,年初晨心下空荡荡的,说不出的没底,也很失望,嫁给聂凌卓,嫁入豪门并不是单纯的只有他们两人过日子,周边的人和行为或多或少还是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目前为止,和聂凌卓的感情算是无比牢固的,可年初晨似总有预感,有一天,他们还是会逃不了被分开的结局。
一想到这儿,年初晨心下一惊,这种预感,甚至是极为强烈的预感,让她不安到了极致。
“只要几天时间就可以出来结果了……尽管我知道他一定是男孩,可若是得到铁证如山的确定,我这个心啊,就会彻底踏实了。初晨,你别怪妈,妈也是担心你们,担心聂家。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就知道做长辈的难处了,处处都是以自己的孩子为中心,只要孩子好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聂夫人提及到做长辈的难处时,听起来是那么的有深意又语重心长,可是,年初晨却没办法谅解她。
对于江燕彩故意污蔑她的这事,无论是聂夫人,还是江燕彩,年初晨对她们两个不得不设防。
尤其是江燕彩,昔日最好的朋友,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之一……
可如今,再次见面的时候,年初晨这一刻已然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们两人之间的友谊彻底的结束了。
江燕彩一点儿也不意外年初晨会单独约她出来见面,瞅着年初晨此时愁眉不展的模样,她似乎挺开心的,而她的幸灾乐祸看在年初晨眼里,是何其的痛心。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燕彩,你明知道我和单俊是清白的,为什么要散播谣言,故意误导我婆婆,你就算恨我,也不该这样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年初晨在凝视了眼前这个昔日无话不谈的好友许久之后,才说出这么一番话。
年初晨更是从未在脑海中想过有一天,她会和燕彩成为如此陌生,敌对的人,然而这种敌对完全只出自于江燕彩对她的。
“这一刻,我在你眼里,在于笑笑眼里,我一定是个处心积虑,心肠歹毒的恶女人,可是,你要明白一点,对待你这样的女人,是不需要客气的。”江燕彩的言语里没有丝毫悔意,几乎句句都是针对年初晨的。
“口口声声说把我当闺蜜,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可年初晨,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看待了吗!你明知我和单俊的关系还不牢靠,明知道我和单俊之间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才能巩固关系,然而就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你竟然还去ZEIS工作,你真的只是去工作的吗?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和单俊好,你时时刻刻出现在单俊面前,不就是希望单俊能记得你,永远忘不了你,进而和我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有个进展吗。”
江燕彩对年初晨去ZEIS工作的事,非常的恼火,认定了年初晨就是故意的。
可当年初晨听到这样的话,不仅仅是百口莫辩,她也不想辩,只是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中,在江燕彩的眼里,她年初晨成了这么一个人,一个不折不扣耍尽心机,见不得别人好的恶女。
思及此,年初晨心底忍不住有强烈的自嘲滚滚而来,嘲笑自己的愚蠢。
一直以来,聂凌卓不断的说她是笨蛋,她还不肯承认,然而,她就是一个十足的笨蛋。
“你已经有了聂凌卓,难道你还不满足吗!还要继续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真行啊,年初晨,你以为你说去ZEIS工作是为了我,我会信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江燕彩这一刻活像是豁出去的,她和年初晨反正已经翻脸了,不介意关系更加恶劣。
“你满嘴的甜言蜜语,对男人是,对好友更是,说得好听是为我着想,说得好听你真心诚意的祝福我和单俊,把我当成是一生的挚友,可真要是挚友的话,你会想尽办法去勾引单俊吗?”
江燕彩显然是不解气的,一再的补充,一再的数落年初晨的不对。
年初晨沉默不语,只是听着,但投向江燕彩的目光里分明就有了变化,这就是朋友,这就是她毫无条件,毫无理由信赖的朋友。
“说够了没,若是觉得还是很生气,你继续说好了,把你心中所隐藏起来的不满一次性说出来,不过,燕彩,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无论你对我指责也好,打骂也好,污蔑也好,我这一次都受着!但从这一刻开始,从我走出这扇门开始,我和你不是朋友,我和你江燕彩从此不再是朋友。”
“我年初晨是穷,不管是身份,还是背景都比不上你,我也高攀不起像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在你们的世界里,所有的人都是坏人,所有的人都是处心积虑的,像你们这样的人也是不配和我们穷人家做朋友的。上次,你说笑笑总是帮着我,和我是一伙的,没错,我和笑笑的确和你不一样,至少,我们不会像你这么阴险毒辣,算计别人,尤其陷害好朋友的事更加不会做。”
年初晨的一席话,让江燕彩气得不轻,眼看着面色苍白难看。
“你……”
“燕彩,我奉劝你最后一句,不管是单俊也好,其他男人也好,男人也是需要真心被对待的,不是打败了他身边的女人,你就可以永远霸占着他,不是这样的。即便没有我,单俊那么受欢迎,他还是会有众多的追求者,你毁了我一个,难道真的有本事踢走单俊身边所有的女人吗?燕彩,别异想天开了,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只是不甘心单俊喜欢的那个人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你是在跟我较劲,更是跟你自己在较劲。”
第一百四十八章 意想不到的结果()
年初晨的话让江燕彩面色大变的同时,也极为生气。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还敢来教训我……”
江燕彩满腔愤怒的不服气,她此时此刻的愤然,愈发凸显着年初晨的镇定。
年初晨是前所未有的镇定,与其说是镇定,不如说她对江燕彩的这段友谊绝望透顶了。
“以前我以为我是你的朋友,我,笑笑,与你,我们三个是无话不谈,超越亲人的知己,可现在,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只是陌生人。你高兴了吧,你人生中最要好的两个朋友,从今往后与你形同陌路,再无任何瓜葛。”
这个时候的年初晨可以很肯定笑笑的想法。
于笑笑比她更加的嫉恶如仇,若是知道如今的江燕彩再也不是以前的江燕彩了,还做出那般卑劣可耻的事情,她也同样不会再把江燕彩当成是朋友。
“谁稀罕你们!你以为我江燕彩的身份会没有朋友吗?就拿我江家的名号来说,有多少人争先恐后的要跟我做朋友,你和于笑笑算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是!记住,你们什么都不是!”
江燕彩恼羞成怒的指责年初晨,愤然的率先离开,年初晨则是静静地在原地,看着江燕彩逐渐远去的背影,好陌生,好陌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江燕彩变成了这样的人,变得她彻底不认识了……
究竟是因为江燕彩在与单俊的爱情里彻底的迷失了自己,还是从一开始,其实她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年初晨心下没有任何的答案,只是满满的失望和难受充斥在心间。
如果她从来没有与单俊开始,他们只是同学关系的话,燕彩与她,与笑笑之间的友谊是否就不会生变?
想着这些事情,年初晨越来越混乱了,连日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让她疲惫不堪。
与江燕彩之间的友谊破裂,与婆婆之间难以逾越的沟壑,这些都让年初晨心烦意乱。
只是,一想到腹中的孩子,这个尚未成形的孩子却能给予无尽的温暖和希望。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伴随着在她腹中一天一天的成长,年初晨对这孩子的感情是越发的深厚。
当然,在年初晨的潜意识里也希望是男孩,倒不是重男轻女,只是聂夫人有些话是对的,聂家这么大的家业,毕竟是需要继承人的,聂凌卓是聂家唯一的独生子,她与聂凌卓都有责任要帮聂家传宗接代……
然而,数天后,年初晨这个潜意识里的期盼和希望,当香港那边的验血报告出来时,这个希望也彻底落空了,尤其是聂夫人完全无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