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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急切的声音呼啸而过,久久围绕在年初晨的耳畔盘旋,即便年明康暂时没了危险,但年初晨一颗心却是悬着没着落,虽然明康暂时捡回了半条性命,可是,再拖下去不动手术的话,依然还是死路一条。
笑笑和燕彩得到消息匆忙赶来,“怎么样,怎么样了,明康安全了吗?”
刚才惊心动魄的经历,已让年初晨无精打采,“幸好,暂时救回来了。”
“太好了,接到你的电话把我和笑笑吓死了,我和笑笑平日里也没存什么钱,这些钱你暂时先给明康填上医药费,至于手术费我们再一起想想其他办法。”燕彩和笑笑两人仗义的将平日里省下的钱全部交至年初晨手里。
年初晨手心里揣着不薄不厚的一叠钱,感动的同时,格外的不好意思,“燕彩,笑笑,谢谢,对不起,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不得不麻烦你们……”
“嘿,你还跟我们讲什么客气,只可惜我和燕彩,咱们几个都穷酸,若是有钱,你弟弟那点钱早替你摆平了,所以,上一次才让你不管怎样要攀上温日希,温日希家可不是一般的富豪,可有钱了,只是谁知道他竟然有了未婚妻,这小子没想到也不老实。”笑笑提及温日希时,生气不已。
燕彩接话,“有钱人倒是有几个老实的呀,温日希就别想了,瞧他那未婚妻的厉害样,一看知道是不好惹的。”
“你老板家不是很有钱吗?初晨,你去向他开开口试试看,这个时候了,没办法只能拉下脸。”笑笑忽然间记起了年初晨目前工作的老板家。
殊不知,她们口中的“老板家”早就借钱给她了,只是被父亲输光了。
年初晨心底如灌了铅似的沉,却依然想不出一个办法来解决问题,她必须回聂凌卓那儿,临走前还拜托笑笑和燕彩有时间帮忙照顾一下明康,不能让年大雄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向聂凌卓开口,年初晨完全没法开口,垂头丧气正准备回聂凌卓的医院时,中途却遇到了正管家。
“小丫头。”
“正管家,你……你……为什么……”她忽然间很紧张,心慌防备的凝视正管家。
“是少爷让我来看看你出了什么事,小丫头,没想到你还有个生病的弟弟,你的情况如果跟少爷说说看,他一定会帮你的。”当正管家在得知年初晨家里的状况时,愈发怜惜同情这丫头了。
面对正管家的难过,年初晨原本哀戚且悲伤的面孔,反而竭力恢复笑容,笑靥里没了以往的干净爽朗,多了层层的僵硬,“正管家,你千万别告诉少爷我的事,之前少爷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不想再欠他的了,再说,我又向他借钱的话,聂凌卓那样的脾气,不把我当成骗子才怪呢。如果正管家真的心疼我,就什么都不要说,若是少爷问起你,你就说我去见家人了,其他什么都别提起。”
年初晨由始至终不希望再跟聂凌卓开这个口,或许,她努力想想其他办法事情就能得到解决。
“可是,我们都没跟少爷说,怎么就能胡乱在这里瞎猜他的心思,这段时间你和少爷相处得很好,少爷不会误会你的。”正管家不赞同年初晨独自一个人扛,其实,对聂凌卓而言,只要他愿意帮忙,这仅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关键他是否真的会相信年初晨。
“正管家,求你别说,让我先想想办法,若是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让我自己亲口对聂少爷说,恳求他再帮我一次。”年初晨不希望连带正管家也一并卷入其中,万一聂凌卓把她当成骗子,也会连带一起拖累正管家。
正管家虽然还是觉得不妥,但面对年初晨真切的恳求,他又必须答应……
正管家心事重重回家时,被聂夫人给拦阻了,聂夫人一副傲气凌厉的双眸逼迫性的压向正管家,哪怕年初晨同意正管家将她的事情告诉聂凌卓,可聂夫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正,之前我已警告过你,我知道你心里打得主意,你想让年初晨那丫头把凌卓给迷得昏头转向的,你以为年初晨有资质有本事进得了我们聂家大门吗?”聂夫人质问的口气里饱含深浓的指责,正管家的言行摆明触怒了她。
“夫人,不敢,阿正绝对不敢有这个想法,也从来没有打什么主意,请夫人别误会阿正。”
连忙,阿正恭恭敬敬的低头,不敢正视聂夫人。
“聂先生在世的时候,我知道你很忠心耿耿,既然如此,就衷心到底吧,凌卓是我先生生前最疼爱的人,你就当帮聂先生,别让凌卓执迷不悟下去了,年初晨这个女人并非你所熟识的那么简单,我必须让她离开凌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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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想见到的人是她()
若说年初晨不简单,正管家是绝对不同意的,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能有什么招数哄骗少爷,之所以能取得聂凌卓的信任和喜欢,只是因为她有一颗真诚善良的心,年初晨尽管偶尔有点小性子,可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聂凌卓好,没有任何加害之意。
但是,聂夫人言辞之间对年初晨的不喜欢,迫使正管家无从开口去维护,在她心里,已经认定了年初晨的不好,认定了年初晨就是攀龙附凤,妄想荣华富贵的人,这个印象很难在聂夫人的心里扭转。
凭借正管家这些年对聂夫人的了解,她绝对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假若她真要对年初晨怎样,年初晨势必没有任何还击能力的……
即便,正管家心里确实有想法让年初晨和少爷多亲近亲近,可年初晨待在聂凌卓的身边未必是件好事。
当年的蓝彩儿,那可算得上少爷的初恋情人,在少爷心中的位置不算差,终究还是让聂夫人给挑拨离间分开了他们两个……
尤其蓝彩儿当时的家世虽不比聂家富裕,但父母亲均是政府官员,绝对算得上有一定的地位,终究还是没被聂夫人看上,淘汰出局了。
“阿正,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了,如果你还不识趣,不懂事的话,就别怪我连带你也不客气了,我谅你在聂家待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原谅你的小把戏,再有下一次,你给我小心了。”聂夫人的警告凌厉的在阿正耳边响起,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里充满了属于她的威严,好像只要是任何忤逆她,违抗她的人,聂夫人是绝对不会轻饶。
至于年初晨,正管家可以想象得到,聂夫人一定会在近期内找上她……
年初晨此时此刻则没有心情去管其他事,想尽一切办法该怎么让明康争取尽快手术。
“烫,你想死了啊!”聂凌卓的声音暴躁的响起。
“啊……对不起,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年初晨见到聂凌卓胸前喷洒的水,湿润了前胸一大片衣服,急急忙忙替他擦拭。
“对不起,少爷,我刚才……太不小心了,对不起。”
“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失魂落魄的,又是去见男人了?”聂凌卓嫌弃的推开了年初晨,这一刻,不愿意她靠近。
“什么男人嘛,才没有。”年初晨低声嘟囔,她当然明白聂凌卓言辞里的“又”,上一回因为温日希的事情伤心,结果把自己的清白给搭进去了,直到现在想起这件事年初晨特么的觉得闹心,若不是因为这一次,之后或许就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聂凌卓凭借着所听到的声音,恍如能猜测到年初晨的心思,低低的言语,好像没底气,是在说谎,“你撒谎。”
即便正管家打听的消息只说年初晨是去见了家人,可聂凌卓却不相信,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才会让聂凌卓回来后像只落败的狗,垂头丧气。
“聂少……”既然说到她撒谎,她要不要开口试试看。
“你最好不要骗我,我这辈子最恨欺骗我的人。”聂凌卓端坐着,嗓音十分生疏冷厉。
“聂少,我没骗你,我只是去见了家人而已。”
见了家人之后,不应该感到更高兴?年初晨不是经常说起,尽管他们家没钱,但一家人却很快乐,难道都是骗他的!
“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聂凌卓依然很敏感,哪怕看不见,也能准确无误的猜测到对方的心思,只需凭他的感觉。
年初晨震惊,难道是正管家告诉他了,可仔细想想,应该正管家不会的。
她艰难的吞了吞喉,“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有点想念我弟弟,少爷你明天就要动手术了,早点睡,养足精神。等手术完成之后,很快你就可以看见了,能看见这个世界的一花一木,一动一静,是多么美好的事。”
可惜,明康的身体,假若她真的走投无路的话,很快世上这些美好的东西,会全部消失在他的眼前,只需设想一下,年初晨顿觉满身的清冷。
聂凌卓眉梢攒得深紧,好像很难相信今天年初晨所说的,他静默不语,并不是无话可说,只想静静地斟酌年初晨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年初晨瞥见聂凌卓眉宇之间的褶皱,很自然而然的,行为完全不受控的轻轻的用手指摁了摁聂凌卓的眉心,“少爷,不用担心,你的眼睛一定能看见的,明天的手术也一定能顺顺利利。”
像聂凌卓这样的家庭,只要聂凌卓愿意配合,聂夫人势必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替他恢复光明,哪怕聂夫人是多么一个令人恐怖又有心计的女人,但之于聂凌卓而言,她是绝对的好母亲,起码在年初晨的眼里看来,是这样的,而不是像她父亲那样毫不负责。
“年初晨。”
“嗯?”年初晨不解,他鲜少有这么正式的称呼她,好像是要跟她说什么重要的事似的。
“明天手术结束后,我要见到的第一个人必须是你,你别趁着我手术,又瞎摸打诨的去外面晃荡,要是让我知道了,饶不了你。”聂凌卓的言辞里有警告。
年初晨这个时候丝毫没有想其他,自觉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我哪儿也不会去,就在这儿等着。”
聂凌卓听了,“嗯”了一声,仿佛瞬间心下踏实了不少,这些最近不停不断莫名在心底漾起的情愫,造成了他很多困扰,不过困扰的同时也似乎甘之如饴的在享受着情绪的变化。
“等到聂少眼睛可以拆布能看见的那一天,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也会是我吗?”年初晨小心翼翼的询问,忽然间想起这个问题,也忽然间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然而,聂凌卓这个家伙就是喜欢欺负人,永远是在要求别人怎么怎么做,自己则永不会顺一下人家的心意。
“话真多,睡吧。”语毕,长臂顺势的揽了她的颈项,年初晨顿觉身体一轻,竟被强行要求同床而眠,习惯性的用唇瓣炙灼封住她的抗议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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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没有非分之想()
这一晚,除了紧紧拥抱,聂凌卓倒是安分了一次,什么也没有做。
年初晨却能从聂凌卓微微紧实的胸膛里,看得出他的些许担心,她更没有想到聂凌卓竟然会向她提那样的要求,手术完成后想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
他难道不清楚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仿佛自己在聂凌卓的心里很重要似的……
这家伙,八成是习惯了和女人这么暧昧吧,习惯了玩煽情,玩刺激。
年初晨仍旧为年明康的事情发愁,想着,若是手术算成功的话,聂凌卓的心情或许会不错,趁着他心情不错的时候,她跟聂凌卓提提借钱的事,说不定他会再次答应呢,但是要再一次向他开口借钱,对年初晨来说很难。
“医生说手术需要大概两三个小时,我和正管家会在手术室门外等你,你要加油哦。”年初晨宛如哄小孩的口吻叮嘱着聂凌卓,更像是在告诉聂凌卓,她和正管家在手术室门外等他,好比守护神一般一定会等他平平安安的出来。
聂凌卓不语,甚至神态万分平静,实际心里有些不踏实,进去手术室时,他由始至终没有和年初晨说上一句话,只有分开时的握手,那一道温热的掌心对年初晨的包裹,像是在倾诉着浓浓的情谊。
手术这一天,自然少不了聂夫人,只是聂夫人对聂凌卓的手术是胜券在握,仿佛很肯定一定不会有任何的风险,反倒是将年初晨给“揪”了出来,和她好好的“谈谈”。
“聂夫人,若是对付我的话,不需要这样大的阵势吧。”年初晨看着周围五六个身材高大的魁梧男子,心下忍不住隐隐害怕,不明白聂夫人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你现在怕了?”聂夫人逼近,清晰的凝见年初晨脸上深浓的害怕。
“如果我说怕,聂夫人会手下留情吗?”
“好个机灵又愚蠢的丫头,就是用这张嘴把凌卓给唬弄过去了吧。”聂夫人言辞里全是批评和鄙视。
年初晨畏惧她,但同时也变得很勇敢,“聂少爷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给唬弄的,何况聂少爷还比一般成年人更加聪明睿智,聂夫人你说‘唬弄’,只怕会侮辱了聂少的聪明。”
说完这一席话,年初晨连自己都不知道她何来的勇气,八成是被激出来的。
“我就让你暂时逞一时之气,不要以为有聂凌卓替你撑腰,你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你是哪根葱,得看清楚自己!听说你有一个嗜赌如命的父亲,有一个在医院里正奄奄一息等待心脏移植手术的弟弟吧?”
聂夫人明显有备而来,将年初晨的一切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尽管连正管家都能调查出来的事,对聂夫人来说一定是轻而易举的,可从聂夫人的口中说出明康,说出父亲的名字时,年初晨的畏惧加剧升腾。
“聂夫人,你想做什么!我的家人和你无冤无仇,我请你不要动他们。”年初晨显得激动,约莫能猜测到像聂家这样的地位,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整死整伤几个人是绝对有本事的。
聂夫人掠笑,笑靥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算计,“你应该知道,假若我想对你做什么,是多么容易的事,但我一向喜欢给人机会,同样,我也给你一次识趣的机会。只要你从此离开凌卓的身边,离开这儿永远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倘若能答应,你弟弟移植心脏的手术费,我替你付,你看这笔协议很值得吧?”
聂夫人的提议,让年初晨霎时间怔住了,不相信竟然又这么好的事降临在她的头上,聂夫人的话,她确定能相信吗?
“聂夫人,你说真的?真的愿意帮我弟弟付心脏移植的手术费?”
“但条件是你必须离开这儿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从这一刻开始永远别出现在凌卓的面前,只要你能做得到,我愿意付这一笔手术费。而且,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别以为手术费解决了,你就可以毁约和聂凌卓在一起,我可警告你,答应我的事,若毁约,你可是毁不起。”
最后深浓的警告里,聂夫人让年初晨见识到了她更加狠戾十足的一面,她让年初晨倍感畏惧,她远比聂凌卓更加的让人心生胆寒,“聂夫人,我真的没有对聂少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心知肚明,但是让我离开这儿……”
“你不愿意?”聂夫人高傲的反问,逼人的气势,年初晨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不是,假如如夫人所说能帮我弟弟付清手术费,我愿意离开聂少爷,但是,我不能离开这儿,这儿是我们生根的地方,离开这我们要去哪里生活?求夫人体谅,不要把我们一家人从这里赶走,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