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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眠花跟了上去,剩下的三个人却没急着走,而是并排靠在车边上,人手一瓶矿泉水,一边喝,一边望着西边镇外的一棵极为高大的树。
血红色的夕阳已没入树冠,低频高波长的绯红之光自远方铺陈而来,金灿灿的橙黄混杂其间,整个天幕如同一幅超巨型自然画派油画,美轮美奂之余,竟也有令人窒息之感。
张迅扭头看了眼旁边的林晓夜,不得不说,军绿短袖加上修身长裤,搭配上她腰间的枪和背后的粗狂吉普,在红橙光芒下显得无比和谐,枪背带斜斜地系在她身前,从两团玉峰之间穿插而过,挤压状态更显挺拔紧绷,皮肤在这光芒下显出如红玉般的润泽,脖颈及几下部位洒了些水,有些耀眼。
真的很完美。
嗯,如果那脸上的傻笑能收敛点就更好了。
张迅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这个移动的物质通道,有些发愁接下来该如何能顺利将金矿安置下来。
“砰!”
就在几个人收回欣赏美景的目光,准备进入旅店的时候,西方远处一声突兀的响声顿时让几人动作一滞。
“额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个什么声音?”周奕试探性地问道。
刚问完,远方又再次传来了砰的一声响。
气氛一时沉寂,周奕咽了下吐沫,眼神有些紧张。
“嗯,应该是枪声没错了。”神经大条粗枝大叶的林晓夜歪着头判断道。
脸上只有认真,没有别的多余的情绪。
“呵,我以为这辈子只能在影视剧里听到这声音的。”
“哎,可是我听说影视剧的枪声也是造假的呀,比如说往铁桶里扔鞭炮那种。”
“电影里老百姓是不是用过鞭炮吓唬被降低了智商的鬼子来着?”
“还是真的声音更有穿透性嘛”
话题突然被带歪了。
远处的零散的枪声也消失了,好像刚才的都是三个人的幻听一样。
“咳。”张迅咳了一声,道,“行了,没准是友好热情的非洲人民知道我们过来在放鞭炮庆祝呢,别瞎想,走吧。”
周奕咧咧嘴,没说啥,他在刚才突然想起了当初张迅带着他避开车祸那件事,于是莫名觉得心安下来。
“我也觉得是这样。”他笑了笑,跟着张迅就往里走。
只剩下林晓夜用满是好奇的大眼睛往西边镇外看,“暧,什么鞭炮嘛,就是打枪啊。”
不过想想,似乎人家打枪和自己应该没关系,也就开开心心不理会了。
阿布已经安排好了房间和饭食,一行人吃了晚饭,然后聊了会就各自回房睡觉,。
张迅特意让阿布向旅店老板了解了下情况,得到的答案倒是让他安心不少。
这个镇子最近倒是都还太平,流窜的武装是有的,但是这块也穷,很少受波及。
至于那枪声么,旅店老板则只是叼着烟用一种见惯了风风雨雨的平和态度,用一口地道的方言说没关系啦
但是等张迅他们都回屋了,这位之前还一脸风轻云淡的老板立即从柜台底下摸出一把步枪来,然后拿着抹布一阵擦,嘴巴里念叨着类似于老天爷保佑,平平安安之类的话。
夜晚悄然而至。
贫穷的小镇里没有多少灯火。
仅有的一些灯光在黑漆漆的小镇里变得那么耀眼。
几个人要了三个房间,林晓夜单独一间,王眠花和向导阿布一间,张迅和周奕一间。
赶路会让人觉得分外疲惫,所以当整个镇子安静下来之后,人也纷纷睡去。
其他人是睡眠,张迅则惯例开始进行冥想。
在大概凌晨一点左右,外面却突然起了风。
风不小,呜呜的,这种声音更是让人昏昏欲睡。
然而,少部分清醒的人则可以从风声中分辨出一些零散的,越来越近的枪声。
终于,在某声枪响的声音突破了某个阈值的时候,床上的王眠花突然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起身,拿起墙角的步枪,遁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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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交火()
张迅在将冥想呼吸循环完成第三十二轮后终于睁开双眼。
浓重的黑夜中他的双目也有了瞬间的闪亮。
那是精神力充盈的外在体现。
由于顾虑引起周奕的注意,他这次冥想是躺着的,所以效果不佳,只能用数量弥补。
此时醒来看了看周奕,这货正睡得死沉。
赶路嘛,最是令人疲惫不堪。
“起风了?”
听到屋外风声,张迅不由起身,穿上外套,这个镇子属实不富裕,也没有空调,好在这里毕竟已不是祖国神州大地,气候不同,气温和缓,倒也不冷。
走到客厅,推开窗子,便有些气流灌了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异域风格。
整个小镇漆黑,让张迅有一种回到了过去的年代的错觉。
然而他知道事实并非如,他们只需再往前赶路,不久后就可以抵达津果首都,在那里就会有完备的现代化设施,而这里却没有,这让张迅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世界依然处于极度严重的不平等之中。
世界遵循着亘古不变的二八定律,由百分之二十的人口占据着百分之八十的资源。
“说起来美帝国人民打着维护世界和平的旗号可以插手其他国家事务,那么以后某个国家想要搞侵略是不是可以打着解放其他大洲人民的旗号?拯救仍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世界人民,解放全人类是多么伟大而光荣的一杆大旗啊。”
张迅忍不住自言自语,然而这些言语却被风声吹得很快消散无踪。
这个时候他就想起了自己只见过两面的程橙,想起了她提起的侵略两个字。
不得不承认,即便张迅对这两个字有着很大的抵触情绪,但是最近仍忍不住思考过这个东西。
摇摇头,将这些危险念头抛诸脑后,张迅开始反省自己的道德水准是不是最近有所下滑。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有权之后人心是不是也会发生变化?
要警醒啊,要警醒。
正想着,突然张迅隐约听到风中传来一些零散的砰啪声。
他立即警惕了起来。
整个人木了一瞬,双目紧盯向镇外,一动不动。
过了大概几十秒,突然他的视野中闪过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飞快,但是却让他觉得很是熟悉。
“这人”
张迅还待细看,就发现这道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一栋楼的阴影中,再也无法发现,只不过按照其之前行进的方向看,其大概是奔着镇外枪声来出而去的。
“怎么回事?”
他一怔,目露疑惑,熟悉感是有的,但仅凭此,他是没法想出这人究竟是谁的。
他不是纵览全局的上帝,视角自有盲区。
不过,有一点肯定,这人自己肯定见过。
这样一想,张迅便更睡不着了,总觉得应该出去看看才行。
虽然说店老板拍着胸脯说放心,但是甭管是谁,大半夜听到外面打枪谁能当没听见呀?
想到这里,张迅将自己的那把手枪拿了,低头看了看,这栋楼比较老旧,他住在二楼,外面就是个棚子,老旧的楼因为路基抬高的原因就显得往下沉,高度更低,他一琢磨简单穿戴一下,然后就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在当初模拟决策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在暖流的冲击下在增强,如今日积月累,已经算是颇为不错。
落地只发出轻声,然后他便径直沿着之前那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镇外,几辆车缓缓行近。
终于在距离镇子不远的一个小坡停了下来。
车门推开,大概总共二三十人跳了出来。
他们都是当地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统一,都是强壮的男人,悉数佩戴枪械。
一部分人身上染着血,趁着停车的时候,用牙咬着绷带开始重新包扎受伤处。
为首的一人戴着一顶帽子,脸上黑乎乎的,眼神暴虐。
与其他几个人开始用当地的语言交流。
“死了几个?”
“三个。”
“受伤的呢?”
“五个,都是轻伤。”
“好,赚了。”首领点点头,道。
旁边另一人也露出森冷的牙齿笑道:“三换十,灭了一个政府军队伍,值了。”
闻言,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旁边一个靠着车抽烟的则插了嘴:“就是抢来的弹药少了点。”
说着,又拍了拍旁边的铁车壳子,道,“油也不多了。”
首领哼了声,道:“那不是问题,杀了那支队伍,前面就没有什么力量了,等下需要什么物质,到镇子里抢了就是。”
物资?
当然是钱、汽油、食物还有女人。
“还是小心一点吧,镇子里人也是有枪的。”抽烟那人又猛吸了一口,嘴边一团淡淡的光亮骤然亮了一瞬。
首领顿时嘲讽笑道:“就凭他们?”
闻言,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简单休息一下,一行人便打算上车进镇子。
而就在此时,镇子边的一座小楼顶上,王眠花轻轻将步枪托起,目光沿着缺口和准星投射出去。
然后对准了那闪亮的烟火。
耳边是风声带过来的那些嘈杂而暴虐的笑声。
他活动了下手指,有些生疏。
微微犹豫,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小坡上,被高速物理弹头扯碎的烟蒂四分五裂。
一个人影应声栽倒,那些飘扬肆意的笑声戛然而止。
另一座距离此处不远不近的小楼上,张迅蹲坐在楼顶,扶着满是铁锈的栏杆,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张开了嘴,味蕾仿佛都感受到了空气上游而来的甜腥。
这突然的攻击仿佛让对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第二声枪响,他们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遭受了袭击。
乱哄哄的声音响起,一群人用最快的速度躲藏到了车子后面,可是饶是如此,王眠花的枪依旧未停。
砰!
又一朵血花绽放。
坡顶的人似乎愤怒了起来,纷纷开始寻找敌人的位置,开始反击,顿时噼啪的枪声胡乱打了过来,张迅顿时小心地躲好,冷静地观察着这场猝然爆发的交火。
在张迅看来,这场交火多少有些令人意外。
对他而言,他甚至都还不确定镇外的人是什么人,当然他更好奇发动的袭击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若非是好奇,他也不会停留在这里。
第二百一十章 原来是你()
在第一轮还击之后,坡上的枪声停了下来,他们也无法确定敌人是否已经死了,只不过在自己一方如此多的密集攻击下,总该有所成效吧?
寂静只持续了数秒,就被又一颗子弹以及又一个人头所打破。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态和动作,却能察觉到一股古怪的从容。
就好像,正在做的事并不是杀人,而是吃饭喝茶样的稀松平常。
风陡然大了,更遮住了这些连绵的枪声。
两方只有不时枪口亮光闪烁。
张迅渐渐放松了些,他席地坐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黑夜中的一幕,轻轻地将手中的卷轴放下。
这个卷轴当然没法用来阻挡子弹,或者说,来不及阻挡,之所以扣着卷轴只是图个心安。
张迅毕竟不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历史上很多帝王面对战争一样胆小懦弱。
他觉得自己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终于,就在对方死去第九个人的时候,那不知身份的队伍终于崩溃了,就听见一阵哭嚎,竟也不顾其他,只是发动汽车轰然掉头逃窜。
张迅本以为趁着对方开车逃窜,这人会乘胜追击,然而让他意外的是,从引擎声响起,到这群人消失,自己前面的那人都再未发出一枪。
“死了?不会吧。”
张迅暗想。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那个黑影陡然动了。
不是很快的动作,只是平常地转身,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样子,却竟看到了一双微微闪着碧光的眸子。
其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张迅身上。
四目相对,小镇重新陷入沉寂。
多亏了这阵大风,掩盖住了很多声音。
张迅这才啊的一下意识到,对方早就发现了自己。
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奇怪的是,张迅竟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紧张情绪,反而很平静,只是心中的熟悉感越来越浓郁。
总觉得,这个人肯定是自己熟悉的。
终于,在对视了足足十多秒之后,对方缓慢地背起枪,空着手静静跃下,然后向张迅接近。
对方所在的小楼与张迅所在的之间有一片空地,此时,风吹动云,月光洒落,这一片便没有了阴影,只是月光霜白。
王眠花轻轻从低矮楼上跃下,然后从阴影中走出来,迈入这片霜白的区域。
站定,抬起头又看了张迅一眼。
从这个角度,他也终于可以看清张迅的脸了。
王眠花的眉角一扬,脸上露出一股耐人寻味的情绪来。
果然是你!
而张迅的反应则更夸张些,他怔了数秒,才徐徐吐出一口气,道:“竟然是你啊。”
果然和竟然不是一个词汇,代表了不同的含义。
对于王眠花而言自己这位处处透着古怪的老板出现在这里是他可以接受的事情,虽然他之前也没法确定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毫无隐藏形迹经验的货是张迅,但是他的感觉告诉他对方并无敌意,而且似乎是自己熟识的人。
就像阿布那天在火车上说的,他的确是个很相信自己感觉的人。
或者说,行走在枪林弹雨中,不相信感觉的人几乎都死光了。
王眠花不喜欢将感觉玄学化,他更愿意将其定义为一个人通过复杂的人脑思维无法理解的计算而得出的一种模糊综合统计结果。
听起来就很科学是不是?
对于张迅而言,则对于眼前的一切真的有些震惊。
并不是天下所有的主角都是开了上帝视角的淡定哥,他照样会震惊会惊讶会茫然不解,只不过
相比于系统这种东西来说,发现身边的小员工是个高手这件事真的不算什么啊。
还是那句话,见过外星人之后再看到外国人,真的没啥可惊奇的了。
他又不是中国惊奇先生。
所以,张迅如今有的,只是意外。
王眠花爬上楼之后便坐在了张迅身边,然后想了想,从口袋里又摸出根国产香烟来。
此处有隔档,他不怕犯和坡上那个烟鬼一样的错误。
递了过来一支,张迅摇摇头,说:“你知道我很少碰烟酒。”
王眠花并不意外地给自己点上,烟气刚起,张迅就平静地解释道:“听说抽烟喝酒多了影响性能力。”
“”王眠花握着枪杆杀人的时候都从不动摇一丝的手猛地颤了颤。
犹豫半天,好歹是没敢再多吸一口。
只是叹了口气,道:“老板,我记得你应该没有毒舌这种恶习。”
张迅笑了笑,略有深意地说:“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你说对吧?”
王眠花没说话,只是将烟头用力按灭。
“说起来你知道镇子外面那是些什么人么,就杀?就不怕杀错了?”张迅想了半天,还是率先问出了这个自己心里现在最想问的问题。
王眠花撇撇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