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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水师数万,有忠臣有良将,国土是陈国的不知道多少倍。能上位者必有霸气。别说献国,周小兰没转头灭了陈王撒气都算好的了。”
真明瞧着陈瑞锦道:“你这师父是来做什么的?”
陈瑞锦苦笑道:“一言难尽。”
“那就不用说了。”真明道,“你们自己商议去。”乃朝院中的桌椅走过去。贾宝玉赶忙送了茶上来,廖守平替他拉开椅子,小袁世凯四面看了看找不出什么好做的,溜到他身后替他捶背。真明面上没有一丝笑纹,眼角嘴角早都翘起来了。
贾琮望着那老头并三个良莠不齐的徒弟呵呵直乐,又拉了陈瑞锦的手悄声问她:“出什么事了?你平素都是行动最快的那个,怎么在广州起身时那么晚才从屋里出来。那会子我就觉得不对劲。”
“无事。”陈瑞锦道,“有人特特来告诉我,因为恐怕让天子看上收作妃嫔、扰得后宫不宁,我们女卫小时候吃的食物里头都加了些药材。只能养下女儿,生不出儿子来。”
“啊?”贾琮哑然失笑,“胡扯!没有这种事。再说,生男生女根本不是女人决定的,是男人决定的。”
陈瑞锦嫣然一笑:“我知道,故此我没信。”
“怎么不干脆哄你下了更狠厉的药?”
陈瑞锦道:“我们打小学医,这个哄不到。”他二人互视几眼,齐声笑起来。
原来,当日他们在广州时,周大梅领了个叫柳明秋的女卫过来。只说此女因身世不俗,上头特许她不用药,其余女卫都是生不出儿子的。命陈瑞锦帮着此女在贾琮身边立身,来日得子,姐妹都有份。恐怕查来的消息不准,动身那日又特寻她细问贾琮的性情,故此耽误了她些功夫。陈瑞锦当时便猜到这馊主意决计不会是陈王的,只能是慧太妃的。内里一股无名怒火烧上九霄,转身就让贾琮替她杀人。
贾琮听她说完,细想了想,皱眉道:“咱俩的事他们是打哪儿知道的。”
陈瑞锦道:“显见蜀国有陈国的人。”
贾琮摇头道:“陈国那么小,不将精神花去海外也不花在本国建设,四处安放探子算个什么事。”
陈瑞锦含笑道:“并不出她们的钱。早年跟着鲁王去鲁国的太后身边有位素霓姑姑是慧太妃的人,后进了刘侗的后院,最早得刘侗宠爱的就是她。她借刘侗之手在许多人家安置了女探子,得了消息先传去陈国而后才是鲁国。蜀国自然也少不了的。”
贾琮道:“若想要什么消息,为何不直接策反你呢?”
陈瑞锦道:“不肯信我。”
“且!”贾琮耸肩道,“就敢信那个什么秋?”
陈瑞锦斜睨着贾琮道,“我师父说你在蜀国还勾搭了一个漂亮女子,问我可知道。”
贾琮忙喊冤:“我在蜀国不是只勾搭了你么?再有就是勾搭了舅公这个老道士。哦,还有另一个道士廖守平,还有袁世凯……不对,他是五叔勾搭的。”
陈瑞锦掩口而笑:“她说,当日裘良遇刺,三爷粘了人家请来的美貌女大夫好几日……”
贾琮忍俊不禁:“哪里来的以讹传讹!”旋即明白女探子可能在蜀王世子身边,遂就到真远屋里写封短信,命人送去贾氏马行,捎给蜀王世子。
乃暂将此事撂下,凑去真明身边说闲话。真明却忽然问道:“那个柳明秋是何人?”
陈瑞锦道:“我只知道这名字罢了。”
真明道:“她若来了,带来见我。”贾琮“哦”了一声。
一夜无事。次日潇。湘馆要开会。贾宝玉自然不能跟着去,遂在林黛玉办公室跟着两个秘书,当真如实习生一般。会议室里,贾琮手指海图道:“诸位同仁,差不多了吧。西洋七年之战已打了一年多,周小兰占据爪哇国,南洋别处也让水溶、霍晟和蜀王得了去。马六甲海峡乃太平洋与印度洋的开关。我想着,等过了年,也该出兵马来西亚了。”
水师的杨衡道说:“我们自是没问题的。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吴小溪道:“火器够使了。”
贾探春道:“有了五叔他们从长安搬来的那些粮食,打下一个马来西亚是够了。”
吴攸问道:“要移民么?”
贾琮道:“教化即可,咱们暂捞不到那么多人口移民。他们也不是倭寇,跟咱们没仇。”乃扫了大伙儿一眼,“正经打仗这是头一回。”
林黛玉看了看手里的表格,随口道:“我领兵。”
第428章()
话说林黛玉要领兵出战,旁人自然不敢有异议,只是林海不肯答应。贾琮只觉奇怪。林海这老头很识时务的,这些年早知道林黛玉他已经管不了了,闹什么呢?难道是更年期了?然而纵然全岛没人惹得起林相爷,偏生他是林相爷的亲爹。众人没法子,轮流去劝,轮流铩羽而归。贾琮自己也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还被他先生勒令不许让黛玉离开承天府。
纵然林海不同意,林黛玉该干嘛还干嘛,只是回家哄老头。奈何她本来就忙,如今要备战就愈发忙了,回家的时间也不多。旁人还罢了,整个《承天半月报》报社犹如搬到了西伯利亚,每日社长一进门就刮起老北风,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老头什么时候会发脾气。贾琮只得去寻贾赦,烦劳他帮着劝劝。贾赦呵呵一笑:“我才不去触他的霉头!”贾琮死皮赖脸的求他,贾赦哼道,“你们这帮小崽子,竟不知道他的心思么?不知道便罢了。”袖手不管。贾琮猜了半日他都说不对,又不肯提示。
贾维斯听说贾宝玉在林黛玉办公室打杂,悄悄问贾琮能不能把他换去别处。贾琮好笑道:“不过是个实习生而已。全岛暗恋林姐姐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呢,在意他干嘛。”
贾维斯正色道:“宝二爷不一样。”
“他比旁人还不如,就是个京城来的土包子吧。阿拉伯数字才刚学会。”
贾维斯仍说:“宝二爷不一样。”
贾琮瞧他那正经模样,心中暗想,该不会这就是情敌的直觉吧,贾宝玉好歹是官配啊……遂应了。晚上回去告诉宝玉,黛玉那儿从今往后会特别乱,让他别再添乱了,上别处看看去。宝玉自然不肯,闭着眼都能寻出十几个理由来。事有凑巧,这当口元春怀孕了!自打来了南边自家就没添过新生的娃娃!喜的贾赦胡子都快翘上天了,直命宝玉去帮他姐姐。这回宝玉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得去给元春打杂。亏的他在黛玉那儿打杂的几日极专心、学得极快,元春得了个称手的实习生。贾琮回头讹了贾维斯八盒点心。
周大梅走了整整七天之后,可算有个美貌女子来知府衙门找陈瑞锦了。陈瑞锦打发人去潇。湘馆喊贾琮,贾琮遂撂下手里的要紧事跑回去。乍一见这女子就知道,七天功夫人家没闲着。从发型到装束都是简约不简单那一挂,贾琮顺眼的类型。容貌艳丽略带张扬,摆在陈瑞锦林黛玉身边不会逊色。身材实在好,该凹的凹该凸的凸,搁后世能当模特。若不是心里有人,街头偶遇了这位,贾琮栽进去概率很大。
只可惜,再漂亮也是“联盟”的人。他遂满面笑容迎上去拍了半日的马屁,哄得那柳明秋笑的合不拢嘴。陈瑞锦在旁忍笑——贾琮素来爱拍长辈马屁,许多话都是他平日拍贾赦的,这是拐着弯子表忠心呢。说了半日,贾琮一拍巴掌:“对了,我舅公想见柳小姐。”
柳明秋一怔,看了看陈瑞锦。陈瑞锦道:“不知何故,真明道长一听秋姐姐的名字就说,待你来了他想见见。”
柳明秋只知道真明是位武学老前辈,既是贾琮的舅公,见见总是好的,遂答应了。贾陈二人脚不沾地的当即领着她去了真明的院子。
真明正在屋中读前几日从承天图书馆借来的星舰哲学丛书,听说柳姑娘到了,遂命他们在院子里候着,他自己撂下书踱步出去。三个小辈上前行礼,真明细瞧了柳明秋会子,问道:“柳可信是你什么人?”
柳明秋惊喜:“是我曾祖父。前辈认得他么?”
真明不答话,掐手指头算了算,向贾琮陈瑞锦道:“这丫头比你俩矮一辈儿。”
贾琮大乐,拍手道:“那我算是柳姑娘的叔父了么?哈哈哈这便宜占的。”又拿胳膊拱了陈瑞锦一下,“比你也大一辈儿,别再喊她姐姐了哈哈……她怕是要喊你陈姨的!”
陈瑞锦忙笑道:“那岂非要占柳姐姐便宜了!”
“是她占了你许多年的便宜。”贾琮欢喜道,“明明你该当喊她侄女的,却喊了十几年的姐姐。”又笑嘻嘻望着柳明秋,“大侄女儿,你好哇~~”
柳明秋本是带着差事来的,哗啦一下变成了晚辈,眼中闪了一瞬,旋即笑道:“只是我年岁比你们都大些。”
贾琮又拍手:“俗语说,‘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孙’。虽然大侄女岁数大,‘山高高不过太阳’,终究矮着一辈儿。哈哈哈大侄女你认命吧哈哈哈哈……”他望着真明直笑。这舅公果然是亲的啊!
真明一眼都没瞧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柳明秋半日,慈祥道:“柳可信的曾孙女都这么大了。你几岁了?”
柳明秋道:“今年二十一岁。”
真明点点头,接着问:“可有了人家没有?”
柳明秋垂下头:“干我们这行的如何说得了人家。”乃悄悄撩起眼角觑了贾琮一眼。
贾琮赶忙说:“没事没事!如今你也自由了。我三姐姐与你同年的,也还没找人家呢。我老子都急疯了,命我赶忙设法把她嫁出去。柳姑娘既是大侄女,我自然不能白当这个叔叔,帮你俩一并征婚得了。”陈瑞锦正与他握着手呢,因不便说什么、一直垂着头,闻言不禁掐了他一下。贾琮又笑。
真明叹道:“当年柳可信干了那个勾当,贫道本以为他世世代代脱不了身,极是惋惜。不想世易时移,天下竟成了如今的模样。你这些年在何处当差呢?怎么又想着投奔陈丫头的?”贾琮都快给跪了!姜还是老的辣啊,这老头几句话全都戳在节骨眼上。
柳明秋心下暗急,面上分毫不显,道:“因我师父跟着慧太妃,我便随了她。”
真明“哦”了一声,道:“怎么跟了陈王。陈国又小又穷,能养的起你们么?还是你们在养陈王?”
柳明秋道:“陈王终究是太上皇想立的太子,名正言顺。”
真明摇头道:“你们让太上皇给哄了,他从没想过传位给陈王。当年假意立陈王为太子本是在演戏给……那个……好像是叫刘喜登?”
柳明秋一惊:“刘登喜刘公公?”
真明点头:“不错,就是刘登喜。刘登喜与慧太妃的母亲是对食。他虽身为太监,却极爱那翟氏。翟氏便是太上皇的乳母。太上皇欲得刘登喜相助,唯有宠爱慧太妃了,并假意要立二皇子为太子的模样。”
柳明秋道:“前辈何以说是太上皇是‘假意’呢?晚辈瞧着,太上皇最是喜欢二皇子了。”
真明捋了捋胡须,高深莫测的一笑,偏头问道:“琮儿,你若是太上皇会立谁为太子、立谁为后?”
贾琮好悬脱口而出“干我何事!”旋即明白过来。这老头平素都直喊自己全名,今儿乃是头一回喊“琮儿”,简直受宠若惊。显见他在胡说八道,让自己与他搭台唱戏。此等事本是贾琮所长,赶忙催动脑细胞思忖会子道:“我知道太上皇并不喜欢鲁国那位太后,也不喜欢先头那位大皇子鲁王。早先迫于先帝捏着权钱等物,为了不惹先帝不痛快,一直留着太后占在皇后的位置上没动。然而消息稍微灵通点的都知道,他是喜欢慧妃的。太上皇的儿子那么多,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我不知道他想立谁,横竖不会是当年的大皇子。先帝驾崩后,倘若没出‘四将乱京师’那件事,太上皇应当是会换皇后的,而且很可能就是慧妃。纵然慧妃因出身低了些不便直登后位,也会先空悬着,给慧妃加封个贵妃之类的,让她慢慢升上去。”
真明道:“你说的这是先帝驾崩后。驾崩前呢?他若有心等先帝驾崩后换皇后、立太子,会如何?”
贾琮“哎呀”一声,拍大腿道:“是了是了!根本就不应该提什么立太子啊!横竖先帝老了,早晚驾鹤西归。太上皇都忍了那么久,哪里在乎多忍个一两年?”他思路一下子打开,不禁背起胳膊在院中转圈子,边转圈子边点头,一本正经道,“没错没错。太上皇与先帝根本没有什么父子情深,先帝就是拿太上皇当管事使的,行动气得太上皇吐血。且先帝的人与太上皇的人是两拨人。最要命的是,先帝的人都干了些什么?不论京官外官、文官武将,简直就没有不犯法的!听说卷宗早塞满了刑部的柜子。纵然偶有没犯法的,也都是借了国库银子不还的——唯有我们家老实!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待先帝驾崩,太上皇必然要清算的。我若是太上皇,早早盘算好了要收拾那些先帝旧臣,决计不会在先帝驾崩前说什么立太子。不然,那些原本想弄死没商量的人家攀附上太子怎么办?万一打老鼠伤了玉瓶儿呢?若有心怡的太子人选,当然要藏着闷着不给人知道,然后放话出去,‘立长立嫡!’跟大臣们说,‘还商议什么立太子?大皇子既是皇长子又是唯一的皇嫡子,天生就是太子啊——’横竖他本就没打算立大皇子的。如此一来,先帝旧臣都去攀附大皇子了,他想立的二皇子乐的干干净净。哎呀这么一想,只怕太上皇他老人家并没打算立二皇子为太子啊。”
真明点头道:“不错,天子的心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先帝驾崩前,你们这些大内侍卫只怕一直捏在先帝手里吧。最多让刘喜登弄了些走,大都还在先帝手里。”
贾琮又“哎呀”一声:“对啊!大内侍卫这么厉害,怎么太上皇会让那个什么……曹什么,曹大通,天津总兵曹大通抓走?此人不过一莽夫,大内高手这么多,怎么没直杀过去救他出来?”
柳明秋苦笑道:“先帝有旨,命我们都跟着皇太后,待他礼数周全下葬后再……至于跟着刘公公的那些……”她看了看陈瑞锦。
陈瑞锦也苦笑:“那时候刘公公得了可靠的消息,先义忠亲王尚有一孙,他的余部欲趁京城空虚谋反、强占京城登基。”
贾琮翻了个白眼:“刘公公够傻的,这也信。”
“那消息实在太真了。”陈瑞锦接着说,“跟着太上皇的几个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后再回去找就怎么都找不到他被藏在何处了。”
柳明秋立时道:“显见是才一抓到手就送去了别处。除了贤王,再没人能给刘公公下这么大的套子。曹大通还避开了层层御林军防卫。”
贾琮点头:“想必就是如此了。啧啧,燕王够有本事的。”
真明咳嗽两声:“罢了,都是从前之事了。”
“对对,言归正传。”贾琮忙说,“太上皇根本没打算立二皇子,二皇子不过是他拿来替真太子钓鱼挡刀的,是这意思吧。”
“不错。”真明捋着胡须道,“你们且想想,从先帝驾崩到太上皇稳住朝堂本是最容易出乱子之时,他手里连大内护卫都没几个,岂能立太子?倘或有个万一呢?他特先立个大些的皇子做幌子,真正想立的当在几位小的里头,只不知是谁罢了。待小的长成了,再寻个由头废掉大的,就如先义忠亲王一般。”乃慨然道,“纵然这会子知道也无用了。”
“哦——”贾琮做恍然大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