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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于秋宝早就看李毅不顺眼了,上次更是被李毅反算计,进局子里蹲了半个月,此刻新仇旧恨堆积在一起,他恨不得把李毅生吞活剥了呢!
李毅冷眼扫视全场,重重的说道:“响鼓不用重锤!话说三遍淡如水。同样的话我希望不用再让我说第三遍!今日,于秋宝、许金光等同志,就是大家的前车之鉴!再有迟到早退翘班者。一律开除论处!绝无情面可讲!”
企改办众同志都是神情一凛。
人家是杀鸡儆猴,李毅这叫杀猴儆鸡呢!
连于秋宝副主任都被李毅给撸掉了,他们这些小同志更不在话下了!
李毅道:“话多不甜,胶多不粘。我原本以为,大家都是聪明人,也是明白人,用不着我多讲废话,在我给大家第一次机会之时。就能收回心性,遵守纪律,好好工作。没有想到,我这才离开几天,这上班的风气。就一切都照旧了!”
同志们都低下了头,李毅的话像一记记重锤,敲打在众的心头。
李毅继续说道:“既然大家嫌我手段不够毒辣,那我就使出点毒辣手段来!该撤的撤,该换的换!只要我李毅在企改办一日,企改办里就不容纳一个废物!不想做事的,好吃懒做的,全部给我下去!”
于秋宝冷笑一声:“李毅,你骂谁是废物呢?”
李毅沉声说道:“谁搭腔,谁就是废物!谁占着茅坑不拉屎,谁就是废物!谁尸位素餐,谁就是废物!谁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却不做事,谁就是废物!”
“李毅!”于秋宝的情绪完全失控了,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体面和组织纪律,急得面红耳赤,指着李毅大声问道:“姓李的,你敢不敢再说一句,你骂谁是废物呢?”
李毅冷冷的看着他,心想这家伙离崩溃的边缘已经不远了,正好添一把柴,把他彻底激怒,便淡淡说道:“既然你的理解能力尚不足以让你听明白我刚才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再告诉你一遍吧:你就是废物!”
最后几个字,李毅是拖长了音调说的。
这句话像一道火苗,把于秋宝这颗炮仗瞬间点着了。
“李毅!我打死你!”于秋宝露出狰狞面目,挥起老拳,往前扑向李毅。
李毅冷笑道:“想打架?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呢, 三言两语不合,就拳脚相向?”
鲁班和韩伟林等同志一齐上前,左右架住于秋宝,劝道:“于主任,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嘛!”
于秋宝瞅着鲁班就来气,他的双手被人拦住了,抽不出手来打人,急得直跳脚,忽然嘬起嘴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痰。
那脏痰直奔鲁班面门,鲁班猝不及防,被吐了个正着。
于秋宝大骂道:“只会拍马屁的猴精!你如愿以偿了!你这个小人,你升官了!当副处长了!”
鲁班这次被顺利的提拔为综合处的副处长,他正春风得意之时,冷不防受了这一口脏东西,直叫秽气,他松开手,一手抹着脸上的脏东西,一手指着于秋宝道:“于秋宝,你这个混账!你属狗的啊!怎么乱咬人啊!”
于秋宝抽出一只手来,呼的一拳砸向鲁班的面门。
鲁班正在擦着脸上的东西,没料到于秋宝会偷袭,被打了一记狠的。
这一拳正打在鲁班鼻子上,把他的鼻子都给打歪了,流出殷红的鲜血。一时间,鲁班脸上红的白的乱糟糟的糊成了一团。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婊子货,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拉我?我一脚踢死你!”于秋宝打完这一拳后,手就被别的同志拉住了,他弹跳起两只脚,拼命的去踢鲁班。
“于秋宝!”鲁班大喝一声:“我跟你拼了!”
鲁班向来是个老实人,以前在于秋宝的威严之下,被压得死死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如今于秋宝已经下了台,而他却升了职,这一降一升之间,高下立判,他自然就不再害怕于秋宝。
在自个脸上抹了一把,鲁班攥紧拳头,呼的一拳打向于秋宝。
于秋宝被人架了个严实,鲁班这一拳打过来,他根本就避无可避,被打了个正着。
鲁班这一拳是愤怒中发出来的,力度自然不小,打得于秋宝的脑袋晃了两晃,眼前直冒金星。
“住手!”李毅大喝一声,右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把闹事之人给我拖出去!这里是国家机关,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李毅的话还是挺有威势的,又是刚刚动了人事大手术的前提下,多的是人为李毅卖力,十几个同志一起上前,把于秋宝硬拉着给拖了出去,然后将会议室的门关上了。
鲁班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说道:“李主任,这个于秋宝太不识好歹了,居然敢在这里……”
“好了!”李毅沉声说道:“你也不该如此冲动。”语气一缓,说道:“都坐好了!会议继续!”
这次的调整力度十分之大,除了副主任于秋宝之外,很多处室和科室的正副领导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调整。
这次人事大调,李毅和几个党组成员之间开了个电话会议,事先商量了一下。
李毅的理由很简单却很充分:国企改革要想取得大的成功,企改办这个源头就一定要先改革!蛇无头不行,没有强有力的领导机构,怎么做出让人民满意的事情来?
李毅是企改办的党组书记兼主任,又是江首长亲自点的将,其它几个党组成员,对他提出来的人事调整都没有异议。
刘永利和张亦文等人,对企改办的这种官僚主义作风早就看不下去了,更是十分支持李毅大刀阔斧的改革。
这次人事改革,李毅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酝酿已久,从他上任的第一天起,就在心里谋划了。
人事改革是所有改革里最艰难的,因为会牵扯到既得利益者的神经!
但是,不管有多难,李毅都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江首长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托在李毅的肩膀上,他岂敢不夙夜忧心?他岂能不把这个企改办管理好?
要想把办里的工作开展好,手里没有得力人手是不行的,而人手,都是从变动中得来的!
每次换届,每次换领导,随之而来的,必定是大的人事异动。
领导权的核心,就是对人事权的掌握。
李毅身为企改办的一把手,自然要把这个权力牢牢抓在手心!
人事的变动,就是李毅宣示自己权力的最好行为!
把于秋宝这个吵闹得最凶的架出去后,会议室里马上就邪雀无声了。
同志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平视前方,听李毅发言。
他们这一刻才真正的领教到这个年轻主任的官威,是啊,他再年轻,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呢!
这正应了一句名言:枪杆子里出政权。
不动点真格的,没人鸟你!
李毅正在发言时,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用的力气还挺大,很显然,来人根本就没打算讲礼貌!rq!~!
第七卷第五十六章 谁打谁的脸?()
李毅微微皱起眉头,抬起眼皮来。
会议室里众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只看得一眼,便都站了起来,恭敬的喊了道:“魏主任好!”
魏景升带着几个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魏主任,你怎么来了?”李毅迎了出来。
魏景升双手本来负在背后,这时拿开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李毅,高声道:“李毅同志,我听说你撸了于秋宝同志的职务?”
李毅哦了一声,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于秋宝同志的确不再担任企改办副主任一职了。”
魏景升冷哼一声,说道:“李毅同志,我是经贸委的主任,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
李毅淡淡地道:“魏主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上午才给你做的汇报,你不会就忘了吧?”
魏景升脸现怒容,说道:“李毅!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上午说得明明白白,你的那份人事调整计划,我不同意!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于秋宝同志厅局级干部,他的人事异动权,在我们委里!”
李毅道:“这一点我很清楚,厅局一级的人事权在上级党委。”
魏景升沉声喝道:“李毅,你明知故犯啊?你安的是什么心呢?你这是在越位,你想抢班夺权吗?”
企改办一众同志面面相觑,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李毅这么高调的宣布于秋宝的免职令,居然是个假消息!
这份人事免职令,没有上级党委的签字同意,怎么能做数?
李毅是企改办主任不假,但他的权力,也就管到处级这一块。几个副主任是他的副手。和他一样,归上级党委管。
也就是说,李毅根本没有权力免掉于秋宝的职务。
这事情闹大了啊!
李毅这么做。犯大忌讳了!
难怪魏景升这么火烧眉毛的跑过来。
可是,众人看到,这个闯了大祸害的李主任。居然还是那么的冷静、从容,那张帅气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丝淡淡的笑容。仿佛这根本就不算个事!
大部分同志,跟李毅并无交情,都是抱着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在看戏。
刚刚看完于秋宝和鲁班之间的打戏,又看李毅和魏景升之间的争霸大剧。
至于谁输谁赢,与他们何干呢?
很多人只怕还在盼望着李毅输吧?
这些老油条,还不想被李毅管得死死的,每天照常来坐班呢!
李毅道:“魏主任言重了。谈不上什么夺权不夺权的。”
魏景升双手一挥,大声说道:“不是夺权?那算什么?哼!我现在宣布,你的那份人事任免命令。作废!”
众皆哗然!
李毅是企改办的主任。魏景升是经贸委的主任,现在。魏景升当着企改办众人的面,否定了李毅刚刚发布的人事任免令,这不是当众打李毅的脸吗?
日后李毅还怎么服众?还怎么发号施令?
魏景升这么公然驳回李毅的面子,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值得人三思。
就算魏景升不同意李毅的这份人事任免令,正常的做法,也不会选择现在这样。
他完全可以把李毅叫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叫李毅撤消这份人事任免令。
或者打个电话给李毅,表达他的意思就可以了!
但魏景升偏偏跑到这里来,当着企改办同仁的面,拆李毅的台,毁李毅的面子。
由此可见,魏景升对李毅心怀十分不满!甚至到了不惜撕破脸皮的地步。
那些“亲于派”和“油条派”们马上就幸灾乐祸,都睁大双眼,微微含笑,等着看李毅的笑话。
而鲁班、韩伟林等拥护李毅的人,则忧心忡忡。他们害怕李毅失势。李毅一失势,他们这些刚刚因李毅而得势的人,立马就要打回原形。
政治和斗争就是这么残酷,成王败寇。小到小孩之间的争吵,大到军队之间的战争,莫不如此。
魏景升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满是鱼尾纹的眼角向两鬓舒展,他料定,这一局踩定李毅了!
然而,李毅还是那副迷死人不赔命的表情,他嘿嘿一笑,说道:“魏主任,于秋宝同志是归委里的副厅局级干部,这一点不假,可是,他同时也是国家干部,总也归上级的上级管吧?”
魏景升皱眉道:“你玩什么绕口令呢?什么叫上级的上级?于秋宝同志的免职令,没有我们党组会议和委里人事部门的讨论和同意,是不能算数的。李毅同志,你也是在下面当过副书记的人,怎么连一点组织纪律都不懂呢?什么命令都敢下啊!你这是在乱弹琴!”
李毅道:“对不起,魏主任,这份任免命令不能作废!”
魏景升沉着脸道:“怎么?李毅,你还想抗命不成?嘁!你抗命也不行啊!这份命令本就是非法的,自然不可能产生任何效力。因此,于秋宝同志还是企改办的副主任!”
李毅嘿嘿一笑,说道:“魏主任真的这么坚持?”
魏景升大气的一摆手,拿出一把手的气概来,说道:“那是自然!经贸委里,我说了算!”
李毅摸了一下鼻子,说道:“那没有办法了,魏主任,如果你一定要保于秋宝等人的话,只怕要亲自去向江首长做个说明了。”
魏景升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李毅说的江首长就是指江兆南同志,不由得打了个哈哈:“李毅,你还是太幼稚了,根本不懂得组织程序啊!”
李毅哦了一声。
魏景升道:“于秋宝同志的职务调动,根本就用不着汇报到江首长那一级去。我们党组成员就有做主了。”
李毅道:“是吗?那就叫我好生为难了。”
魏景升道:“你有什么为难之处?执行我的命令就行了,收回你那份无聊的任免命令!”
李毅道:“魏主任,你是我的主管,是我的顶头上司。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你的命令,我不敢不遵。可是,如果江首长问起来,怪我为什么不执行他亲自签署的命令,到时,我岂不是很为难?”
魏景升眨眨三角眼,一时之间没弄明白李毅话里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江首长亲自签署的命令?什么命令?”
李毅合起那张任免令,递给魏景升看,说道:“魏主任,喏,就是这个命令啊。”
魏景升接过来看了看。
这张任免令还是李毅写的那一张纸,上面的笔迹和人名都没有什么变化,但不同的是,在纸的最下面几行处,写着一行朱批!
这行红字是江兆南同志亲笔写的,这字迹不可能有假,魏景升身为中央部委一把手,对江首长的字迹自然十分熟悉。
这行字并不长,只有短短二十几个字,却看得魏景升眼皮直跳,手儿发颤!
江首长是这样批示的:“同意!企改办诸事烦请李毅同志酌情处理,余不过问。江兆南。”
呃!魏景升的脸色瞬息万变。
刚才他强势闯进来,一番炮轰,让李毅下不来台,而现在,形势急转直下,轮到他考虑怎么样下这个自己亲手搭的高台了。
事实再明显不过,江首长把企改办的一切事务都交由李毅全权处理了!
就算是魏景升打上去的报告,江兆南首长也从来没有这么放过权!
魏景升饶是饱经风浪,手里拿着这张纸,却似拿了个烫手山芋。
“魏主任,”李毅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沉着,语气还是那么的淡定:“看明白了吗?现在,就请你给我一个准信吧,这封任免令,是算数呢?还是作废呢?”
“这个!这个……”魏景升含糊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准话来。
算数?
那岂不是抡起大耳光子狠狠抽自个的脸?
作废?
笑话!这可是江首长亲自签署的文件,他魏景升长了几个胆子,敢推翻江首长的命令?
选择哪样,都让魏景升为难啊!
李毅这小子,咋就这么厉害呢?居然请到江首长这尊真佛签了字!
是打自己的脸呢?还是坚持己见?
食言而肥,那就会在若干手下面前下不了台。
坚持己见,无异于公然反抗江首长的命令,别说保住于秋宝了,弄不好连自己的前程也要搭上呢!
李毅挖了一个大坑,就等着他往里面跳!
人生总是在不断的选择中成长,不管多艰难的选择,不管是对还是错,我们都必须选择。因为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李毅再次将军:“魏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