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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道:“不错,就是这些柴刀,告诉我的!”
“真凶是谁?”余文军大声问道:“到底是哪个兔崽子,把我们家的茶树砍断的?”
李毅问:“黄建民同志家的柴刀,是哪一把?”
黄建民就在旁边,指着其中一把,说道:“这把是我家的!”
李毅道:“这把,真是你家的?”
黄建民道:“我自家的刀,我当然认识。”
李毅道:“那这把刀,这两天你有没有借给别人?”
黄建民道:“没有,怎么了?”
李毅道:“黄建民,我劝你,还是自首了吧!”
黄建民浑身一震,颤声道:“你说什么?”
李毅冷笑道:“砍倒余家茶树的人,就是你!”
黄建民叫道:“你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李毅指着地上的柴刀,冷冷说道:“证据就是这把刀!”
第十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包公再世()
李毅指证黄建民,顿时把这个村夫给惹恼了。
黄建民指着李毅,大声喝道:“话可不能乱说!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李毅沉声应道:“我说出来的话,当然负责!这把柴刀已经告诉我们,你就是砍断余家茶树的嫌犯!”
黄建民放肆大笑道:“一把破柴刀,就能说明我是嫌犯?这里有这么多的柴刀,又不只有我黄建民的刀!你怎么断定,我就是那个真凶?”
李毅道:“柴刀不会说话,但柴刀上却留下了证据!”
众人听到这句话,都睁大了眼。
“这刀上光光滑滑的,哪有什么证据?”黄建民再次冷笑。
李毅道:“你们应该知道,用刀杀人,那刀子上面,就会留下人血的痕迹,就算你洗了刀子,那血腥味还在。”
黄建民道:“茶树又不是人,又不会流血!你这话,可见是放屁了!”
李毅道:“你以为,茶树就不会流血吗?它一样是生命!一样会流血!只不过,它流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汁液!”
黄建民怔住了:“汁液?”
李毅道:“不错,我刚才用舌头舔遍了这些柴刀,是在尝这些刀子上的味道。所有的刀子里,只有你的刀子上,有一股特别的苦涩的味道,而且特别浓郁!这种味道,和茶树断裂处的味道,十分相像,不信,你去拿根茶树根闻闻看!”
观众们听了,都转身走到茶园边,攀技折根,有的放到鼻子下闻。有的放进嘴里嚼。
“是苦苦的味道!”有的村民尝过之后,大声喊道:“一嚼它,真的有汁液出来呢!”
李毅道:“茶树根。是一味很好的中药,可以强心利尿、活血调经、清热解毒。妇女同志痛经。或是口舌生疮,用这个茶树根泡水喝,再好不过。”
“这茶树根还有这种好处啊?”村民们还是头一回听说。
他们只知道种茶采茶叶,却不知道连一个茶树根,也这么大有用途。
李毅道:“这把柴刀,因为砍过这么多的茶树根,刀身上,就不可避免的沾上了许多茶树的汁液。这种汁液的味道,不会这么容易散去,所以,我一尝,就能尝出这上面的味道,与众不同。从而可以证明,这把柴刀的主人,就是砍树的真凶!”
“好!”众人拍掌叫好。
那三个警察,面面相觑,也不得不为李毅叫一声好。
凭柴刀。就能断案,这岂不是神了吗?
李毅道:“你们来个人,尝尝这几把柴刀的味道。看看是不是有些不同?”
矮个警察真的走过去,拿起李毅手里的那把柴刀,用舌头舔了两下,咂咂嘴,说道:“真的有股苦涩味儿。”
说罢,他又拿起其它的柴刀,尝了几把,有的没有异味,有的不是这种味道。
“真的只有黄建民家的这把柴刀。味道又苦又涩。”矮个警察惊诧的说道。
“黄建民!真是你搞的鬼!”村民们都愤怒的声讨:“大家乡里乡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害老余家?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就是啊!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心太毒了。太黑了!”有人高声骂道。
黄建民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他脸显羞愧。无地自容。
李毅道:“事情的真相,现在已经水落石出了!砍毁余家茶树的人,就是黄建民!黄建民,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黄建民神色慌乱,眼神闪躲,似乎秘事被人捅破了,有一种无处可逃的紧张感。
趁着李毅在向大家说话的当口,黄建民恶向胆边生,恼火李毅破了这无头案,忽然抓起一把柴刀,趁李毅不备,劈头砍向李毅。
这一下变故突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茶树根上呢!谁能提防,这个黄建民会忽然狗急跳墙?
李毅反应过来时,那把柴刀,已经劈面砍了过来!
他心底一惊,待要躲闪,已是不及。
就在这个危急时刻,一声娇叱传来:“小心!”
李毅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朝旁边一斜。
紧接着,妙可玲珑的身形,已经猱身而上,小手轻扬,切在黄建民的腕口处。
黄建民哎哟一声,情不自禁的便松开了手掌。
那把柴刀跌落下来。
妙可伸出左手,将柴刀抄在手里,同时弹出右腿,踢中黄建民的小腿骨。
黄建民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
三个警察已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起上前,将黄建民按住,令他动弹不得。
“别动!”矮个警察喝道:“这一下,你不打自招了吧?哼!果然是你作的案!”
黄建民被按倒在地上,嘴巴啃在地面,吃了一嘴巴的泥巴,唔唔的叫个不停。
余文军怒道:“我就知道是这个王八蛋!姓黄的,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砍掉我家的茶树!我踢死你这个王八蛋!”
他一边骂,一边伸脚去踢打地上的黄建民。
“起来!”两个警察,一人执着黄建民的一条胳膊,将他拉了起来。
“黄建民,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李毅冷笑一声:“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黄建民吐出嘴里的泥土,嚷道:“你是什么人?有种的,你就报个姓名来!你今天胆敢拆穿我,改天我一定要找你报仇!”
“放肆!”钱多冷喝道:“这位是东海省的副省长,李毅同志!今天下来,是微服私访的!凑巧碰上了你这个案子,举手之间,就让你原形毕露!你不思悔改,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省长、省长?”看客们都吓懵了!
这个年轻人,居然是省长!这也太超出众人的思维范围了。
几个警察更是吃惊!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李毅。但却听过李毅的大名,李毅不但是副省长,还是分管司法工作的副省长。更是兼任省公安厅长的副省长!
而刚才,他们还对李毅叽叽歪歪。说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话。
完了,这下把大领导给得罪狠了!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李省长……”矮个警察期期艾艾的道:“您真是李副省长?”
李毅见身份被钱多表明了,也就不再隐瞒,重重的嗯了一声,说道:“我就是李毅。”
“哎唷!我的妈啊!”矮个警察身子一软,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李毅见他像扎了针似的叫喊,便询问一声。
“李、李省长,”矮个警察牙齿打颤。“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李省长,刚才多有冒犯,我该死,我该死!”
“李省长,您大人有大量,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跟我们一般计较。”高个警察也马上讨饶,刚才他也说过李毅的不是。
那个瘦警察见机快。马上拍起李毅的马屁来:“李省长真是神来之笔,举手投足之间,就破了这么难的案子。不愧是当大领导的!厉害,太厉害了!”
矮个警察道:“对,李省长就是包龙图再世!”
高个警察也不甘人后:“李省长肯定是刑警队长出身,不然,哪能这么英明神武啊!”
李毅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你们太会说话了!各位,我既不是刑警出身,也没有当过公安。至于是不是包龙图再世。我也无从得知。你们就不必拍我马屁了。”
“是、是,李省长英明得很。不需要我们乱拍马屁。”三个警察又一齐说道。
李毅见他们害怕得很,便笑道:“你们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路过这里。”
“是、是、是。”三个警察同声附和。
李毅道:“元凶既已伏法。你们办自己的事情去吧!此事关系邻里和睦,一定要妥善处理。”
又对余家兄弟道:“这些柴刀,给村民们送回去吧!”
“好。”余家兄弟同声应道,“李、省长,那我们家被砍坏的茶树,怎么办呢?”
李毅道:“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当地公安处理。你们随公安同志去派出所吧。”
“谢谢李省长,谢谢您!”余家兄弟同声感谢李毅不止。
李毅摆了摆手,又向乡亲们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身后,响起如雷的掌声。
“原来这就是李省长啊,真的有如包公再世呢!”众人赞美不已。
“就是呢!就算是包公再世,也未必这么快就断了这案子。”
“我们有这样的好省长,是我们东海人民的福气呢!”
人们跟在李毅身后,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
上了车,宋佳笑道:“看不出来,李毅还有这个本事,破起案来,比那些公安还要厉害呢。”
李毅道:“凡事总有个事理,只要顺着这个理去想,就不难想破。”
宋佳道:“那也得会想才行。我们那么多的人,就没有一个人想到。”
李毅道:“这就要靠经验和阅历了,另外,还得多看书学习,博闻强记,见多识广,才能进行有效的分析,做出正确的判断。”
宋佳道:“大领导,接下来,咱们去哪里玩啊?”
李毅道:“去其它镇上看看吧!除了古茶镇,孟吉的其它镇,又是靠什么来维持经济发展的呢?”
宋佳不悦的道:“你是陪我出来玩的呢!怎么变成下来考察工作的了?”
李毅哈哈一笑:“那这样吧,接下来的行程,由你来定?”
第十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拦棺争讼()
宋佳心里,其实是以李毅为主的,她这么说,只不过是撒撒娇罢了,见李毅迁就自己,便嫣然一笑:“我无所谓的啦,只要有……”
她本想说,只要有你在身边,那我就知足了,走到哪里都是美景。但一想到旁边还有他人旁听,不由得粉脸俏红,将话语硬生生掐断了,转而说道:“那就去其它乡村转转吧,在城里待久了,出来呼吸一下野外的新鲜空气,也蛮不错的呢!”
妙可道:“这边乡下的空气,哪有山上的空气好?真想养生的话,那就要到山上去。”
李毅笑道:“你才多大,就想着要养生了呢!”
妙可正色说道:“养生就应该从小抓起,年纪一大,再谈养生,那就晚了。”
说得众人都笑了,宋佳道:“人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还有那么多的意外和灾难,还不得抓紧时间好好享受生活啊?天天住到山上,那也无趣的很呢。”
妙可道:“这就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了。”
宋佳道:“和这么小的孩子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呢!”
梁凤平笑道:“出世和入世,役形和弛神,本就是很一个矛盾体。就拿我本人来说吧,以前总想着出世,不想入世,现在入了世,却不想出世了。或许,将来某一天,我又想出世了呢?”
妙可道:“梁老头,你说话,跟说绕口令一样,太难听了!”
众人都笑了,李毅便训她,没大没小。
梁凤平道:“这孩子。很可爱,有一种本真。不要拘束了她,这样就挺好的。”
李毅正要说话。车子忽然刹住了车,便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路不好走?”
钱多回头道:“毅少。前面不知道做什么,围了很多人。把路都堵住了,根本过不去。”
李毅摇下车窗,往外面张望,果见道路前面,挤了一堆人,闹闹嚷嚷的,也不知道在争论些什么。
这是一条乡村道路。此刻来往的车子很少,也就李毅这辆车子,被堵在了半道上。
钱多性急,连着按了几下喇叭,示意前方的人让路,但那堆人,只有外围的几个人,转头看了一眼车子,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扭头,继续看那边的热闹去了。
钱多道:“毅少。我下车去看看。”
李毅道:“好像是在出殡呢!有棺木。钱多,你把车靠边停下,死者为大。我们晚一点通过,也无妨的。”
钱多依言,将车子靠近马路边沿停好,又等了几分钟,说道:“就算是出殡,也没有理由堵在路中间不走的道理吧?乐器什么的也没见吹奏呢。”
李毅道:“那你下去看看,问问情况,注意说话的口气,不要吓到乡亲们。”
钱多应了一声。开门下车,小跑过去。
果然是有人家出殡。但棺木放在两条木凳上面架着,一堆人围在一起。正在扯皮争执。
钱多挤进人群,听了几分钟。
这些人,都是本地居民,说的是土话,好在当地的话,也不难辩识,只是人多口杂,又都是带着吼声和哭声说出来的,钱多说了好半天,也没听出个原故来。
钱多便问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同志,这怎么回事?好好的出殡,怎么不走了?”
年轻人随口答道:“人死得冤,家里人不让出殡呢!拦下了棺材,说是要告官呢!”
钱多哦了一声:“既然死得冤,那应该早些报官查办,怎么等到出门这天,才来拦棺?”
年轻人倒也健谈,说道:“死者是个外地女人,嫁到我们村来的。前些天,忽然就死了。夫家自然要发丧送葬了。今天出殡,女人的弟弟赶来送殡,硬说自己的姐姐死得冤枉,要替他姐姐申冤,不准发丧,就在半路上把棺木给拦住了。”
钱多道:“难道,那妇人死得冤枉?是被人杀死的不成?”
年轻人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忽然放低声音说道:“我听人说,这女人死的时候,脸色发黑,好像是中毒死的呢!”
钱多诧异道:“既然是中毒死的,那当时就应该报官。”
年轻人道:“可是,这妇人是死在自己家里啊。家里除了他的公公婆婆,就只有她的丈夫,还有两个儿子,没有其它人。谁会去害她?”
钱多道:“那可难说得很,丈夫也可可能杀妻。这种事情,并不鲜见呢!”
年轻人笑道:“如果是说别人,那我相信。但要说这两公婆,那绝无可能。因为他们恩爱得很,是全村最般配、最恩爱的一对夫妻了,结婚十几年,连一句争吵的话都没有过呢!她丈夫又怎么可能去害死她?这不是乱弹琴吗?”
钱多道:“那就奇怪了,莫非是她公公婆婆?”
年轻人摇头:“那更不可能了。她的公婆两个人,是出了名的大好人,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邻里乡村的,谁不说他们一个好字?他们不可能杀儿媳妇啊!”
钱多道:“这倒是奇怪了,那死者的弟弟,在怀疑谁呢?他既然说姐姐是冤死的,总要有个怀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