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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海军好不容易才熬到中校正营级别,而且多亏了丁大炮的赏识,这份恩情,不能不报!叫他出卖丁玉升,他是无论如何不肯做的。
可是,要他当众说谎,背叛自己的良心,说一些违心的话,他又难过良心关。
于是,他卡住了!
丁大炮在心里暗骂这个蠢货,你不说话,人家不就猜忌了吗?觉得我们这边说的话,肯定有什么猫腻!真是蠢到家了!
李毅微笑道:“怎么?梁营长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是真的就这般健忘?”
梁海军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记不太真切了!”
李毅忍不住笑道:“哦,梁营长不记得了,嗯,丁玉升还在昏迷之中,那么,我要请问丁司令,你那些所谓的经过,是从哪里听来的?可否请他前来对质?”
丁大炮毕竟是军人,有些直肠子,脑筋哪里有李毅转得这么快?他当时就给憋住了!
聂政委跟丁大炮是多年战友,两人搭台子也有些年月,战友情深,见他如此受窘,便站出来替他说话道:“可能是另外一个在场的目击证人,也受了冻,因为受伤较重,那个人没有一同跟来,现在还在军分区医院治疗呢!丁司令,是不是这样的?”
丁大炮感激的看了聂政委一眼,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如此!”
李毅道:“聂政委,你可是市委常委,也算是我们西州市党委的高级领导人,你说出来的话,可要为自己负责!切莫强行出头,信口开河!”
聂政委道:“我刚才也只是一种猜测,具体情况,还是由丁司令来说吧。李毅同志,你年纪不大,嘴巴倒是犀利得很哪!”
李毅道:“有理不在声高,我只是据实而言,如果言语上对各位领导有所冲突,我只能表示抱歉。我年轻,受不得人冤枉,有时语气太冲,也是被逼的!”
聂政委其实对事情的真相并不知情,这时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临沂县这么多领导在场,是非曲直,总能说个明白吧?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秉公直断的。”
这里聂政委和丁大炮的职位虽高,但他们两个毕竟是市级领导,而这里是临沂县常委会,主持人还是陈凯明,聂政委说完之后,就把话语权还给陈凯明,对他说道:“陈书记,你说是不是?”
陈凯明道:“当然。我同意聂政委的意见,李毅同志,你就向常委会和两位市军分区的领导人说个明白吧。”
李毅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当然要说,梁营长,你刚才说你健忘,这样吧,我现在开始说,你仔细的听,看看我说的话,能不能引起你的记忆,如果你侥幸记起来了,又发现我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请指出来。”
梁海军铁青着脸,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
李毅说道:“昨天晚上,我们临沂经开区大摆宴席,宴请了当地企业名流,为了更好的宣传经开区,就请来了市电视台的摄制组进行拍摄。其中有一位主持人,是我的朋友,晚宴之后,我送她回到管委会孙副主任宿舍休息。因为大家都是朋友,就玩了一会儿牌,不觉夜深,我告别她们两人,下楼回家。那位主持人朋友送我下的楼。”
李毅说到这里,看了梁海军一眼,说道:“接下来,这位中校同志就闪亮登场了!他当时威风凛凛,领着几个部队上的同志,在我上车前,把我给拦下了。梁营长,现在有没有记起来?我没有说假话吧?”
梁海军没有回答,却低下了头去。
众人一看,就知道李毅所言不假。
解明珍问道:“梁营长为什么要拦住你?”
李毅道:“我当时也不知道啊!我跟他素不相识,开始时,我还以为是歹人,但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有些像部队上的人,这才放松了警惕,问他们想做什么?梁营长当时好大的口气,他跟我说,我们少爷要见你,请跟我们走!我心想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跟你走?再者,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有少爷?莫不是古代的某个纨绔子弟穿越过来了?”
丁大炮一张脸气得铁青!狠狠瞪了梁海军一眼。
昨晚,梁海军怕挨骂,并没有说实话。而丁大炮明知他说的是假话,却也装聋作哑,因为他要为儿子讨个公道,正需要这样的假话做借口,发动攻击!
李毅继续说下去:“我当时没有理他,拉开车门就要上车。这时,丁玉升来了,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少爷,却是这位丁公子!”
解明珍有意帮李毅,当下呵呵一笑,问道:“这么说,这个丁玉升,你们以前是认识的?”
李毅道:“缘只一面!有一次我到西州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在宴会上碰到过他,当时,他恬不知耻,调戏我那位电视台的主持人朋友,我为了保护朋友,跟他有过冲突。昨天晚上,他又故伎重施,仗着人多势众,再次调戏我那位朋友,言语露骨,不堪入耳!我朋友一再赶他离开,他却恼羞成怒,下令梁营长等人抓我们。情急之下,我拉着她上了车,开着车就跑。”
孙正阳问道:“当时是几点钟?”
李毅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凌晨一点多钟吧!”
孙正阳笑了:“梁营长,你们还真是好兴致,凌晨一点多钟了,又是雪夜,天冷得很,你们几个人,在开发区那边荒地上游玩什么?”
这话一问出来,众人都有些失笑。
李毅看着他点点头,心想孙正阳这是在帮自己说话呢!
梁营长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丁大炮虎着一张冷脸,冷笑道:“现在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谁又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郑春山忽然不阴不阳的笑道:“李毅同志,你半夜三更的,跟两个女性朋友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是你的直接下属,你们三人玩到那么晚,又在玩什么?”
丁大炮见有人帮自己说话,马上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对啊,李毅,你昨晚跟两个女的在一起,干什么勾当?”
李毅笑道:“我跟两个朋友在一起做什么,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吧?如果郑书记怀疑我有什么违纪行为,可以请纪委的同志立案调查嘛!我李毅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怕小人算计!”
郑春山怒道:“你骂谁是小人?”
李毅淡淡的道:“谁承认了,谁就是小人呗!”
郑春山道:“你深更半夜,跟两个未婚女子,玩在一起,这不是很可疑吗?”
李毅讥笑道:“你也知道他们是未婚女子!告诉你,我还是未婚男子!我跟她们都是好朋友!怎么了?哪条律法上明文规定了,未婚男女不能交朋友?在一起呆的时间不能超过晚上十二点?那人家怎么谈恋爱?”
“哈哈!”席如松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正阳笑道:“春山同志,就算李毅同志要跟女孩子谈恋爱,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嘛,我们常委会可不管这种事情!”
郑春山道:“他交女朋友当然可以,可是,他不能同时交两个女朋友吧?而且,还有一个是他的女下属!我怀疑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李毅反唇相讥:“上下级关系就不能交朋友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过她们是我女朋友了?难道在春山同志心里,所有的女性朋友都是女朋友?难怪民间传言,说郑书记跟肖玉莲关系不寻常呢!莫非,未婚男女一起交朋友是罪过,已婚男女乱搞一气反是好事?”
第六十八章 犀利的反驳()
常委们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郑春山同肖玉莲的那点子破事,临沂很多人都知晓,之所以相安无事,是因为现在没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但并不代表常委们不知情!
郑春山被李毅一番反诘,驳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红了酱紫色!
陈凯明伸手压了压,说道:“同志们静一静!与本题无关的事情,大家还是不要再提。李毅同志,请接着说下面发生的事情。”
李毅说道:“我本想带着朋友,暂时远离临沂。是非之地,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谁料到那个少爷丁玉升,仗着人多,自己开了一辆银色丰田,梁中校开了一辆军用大卡车,两辆车子飞速向我驾驶的桑塔纳撞过来!”
解明珍啊哎一声惊呼:“不得了,李县长那辆桑塔纳,又老又破,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就是硬碰硬,也不够人家撞啊!太悬了!”
李毅道:“是啊!这点常识,一般人都明白吧?偏偏有人说我用一辆桑塔纳撞开了一辆丰田,唔,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一辆皇冠轿车吧?何况他们还有那么大一辆军用卡车呢!我能撞得赢他们吗?哎,话说回来,你们看看,我们的人民子弟兵,也真是可怜,大冷天,后半夜的,开着一辆卡车,跑到咱们这一没风景二没景点的临沂县城来游玩!”
孙正阳严肃的脸上也不禁浮起一丝微笑,这个李毅,真是得理不饶人,句句含刺啊!
郑春山缓过来,又开始开炮:“问题是,你完完好好的,人家却下了池塘!这又做何解释?”
李毅笑道:“据我猜想,人家半夜三更踏雪赏景,闲得蛋疼,看到池塘,就想下去摸鱼玩呢?不然,这么好的车子,怎么就开到池塘里去了?我开着那辆破车可是一直在前面跑,他们两辆车在后面追!一辆在前面逃跑的车子,能撞飞后面的追车吗?如果真的撞了,车身肯定会有撞痕,你们可以去检查一下我的车子,看看是不是有剧烈撞击的痕迹!”
陈凯明说道:“李毅同志已经说明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什么看法?”
孙正阳沉声道:“我相信李毅同志!李毅同志虽然年轻,但为人稳重,做事得体,来到临沂这么久,名声口碑都很不错。从来没有跟人发生过争吵哪怕是小小的扯皮事件!我相信我们的同志!”
席如松道:“那个丁少爷,简直是无法无天嘛!公开调戏良家女子,还敢开车撞击我们临沂县人民政府的常务副县长!这不是公然打我们临沂县党委的脸吗?这种恶徒,我认为,应该受到严惩!”
解明珍道:“我支持席部长的意见!如果放任这种人胡作非为,这世界还有什么公理可言。我们临沂县虽小,但也是党的一方执政地!我们临沂人民,向来是拥军的模范,奈何军不爱我临沂人民啊!”
席如松和解明珍不仅公开支持李毅,还提出要严惩丁玉升,这个话题的提出,引起丁大炮的强烈反感。
他猛的一拍桌子,震得桌面上的茶杯稀哩哗啦一阵响,他大声道:“你们临沂县委,就是这般护犊子的吗?”
他不是笨人,当然明白谁是谁非,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李毅说的那些事,丁玉升都干得出来!
可是,明知自家儿子有错,他也得护着!明知属下对他说了谎,他也得护着!
他就是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陈凯明本不想表态,但听了丁大炮的话,有些不悦,心想你军方虽然牛气,可也管不到我地方上的事务!你在我这一亩三分田里,又是动枪,又是拍桌子瞪眼,你当我临沂县党委好欺负吗?
他当即说道:“丁司令,这话可不能这般说,我们评的是公理,讲的是事实!倒是你丁司令,兴师问罪,把部队都开进我们县委大院来了,这难道不是护犊子的做法?”
丁大炮道:“我就是料到你们会包庇凶手,我才带兵前来!”
陈凯明高声道:“就算你带兵前来,凡事也抬不过一个理去!今天理在我们这边,你就休想从这里把我们的同志带走!”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毕竟是当一把手的人,一旦动了真气,这气势就是不同!
丁大炮又要发作,聂政委伸手按住他,说道:“我们也没说要对李毅同志怎么样嘛,只是想请李毅同志到我们部队上去,把问题交待清楚。我们部队上的事情,有我们部队上的规矩!”
孙正阳道:“聂政委,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丁玉升并不是在职军官,他跟李毅同志之间的冲突,上升不到你们军方事件的高度!反之,事情是在我们临沂境内发生的,这事情正归我们县里管。我们常委会做出的决定,就是对此次事件的最终定论!”
陈凯明接着说道:“如果你们不服我们常委会的决定,你们也可以向县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我们会责成法院和检察院,认真仔细,公平公正的审理此案!”
这一来,临沂县委的一二把手,十分难得的团结起来,枪口一致对外!
一二把手同心齐力,其它常委们更加不会离心离德。有史以来,临沂县的常委们头一次如此齐心合力。
常委会变成了临沂县和军分区的对峙!
丁大炮和聂政委两个人,显然敌不过十一个人的口战。
丁大炮再次拍案而起,怒道:“你们再这般不讲道理,我也蛮干了!来人,把李毅给我绑了,押回军营!”
孙正阳斯文人也脸现怒火,说道:“丁司令,你今天要想把李毅同志绑走,除非我孙正阳死在你面前!李毅同志是我们临沂县政府的常务副县长!岂容你们这帮兵痞抓走?”
“反了!反了!”丁大炮怒火冲天,指着孙正阳道:“好!你们临沂县的党委班子,还真团结!我治不了你们,我找能治你们的人来!”
他掏出手机来,当众拨打了一个号码,但是很久都没有人接听,他摁了,重新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这一次很快就有人接起来。
丁大炮喂了一声,说道:“任秘书,你好。我是丁大炮,请找一下丁司令!”
众人都是一凛,丁大炮本身姓丁,又是司令,但他打电话却又要找一位丁司令?
哪位丁司令?
在南方省,熟悉军方大佬的人都知道,姓丁的司令,除了丁大炮这位西州市军分区司令员,便只有省军分区的司令员丁前进!
李毅也有些思索,这事情本来很简单,而且自己手下留情,饶过了丁玉升一条小命。对方却是这般的不识好歹,硬要将自己带走。自己一旦落到军方手里,诚如孙正阳所言,这些人都是兵痞,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军营是权力的自留地,在那个地盘里,全由他说了算,只要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今天常委会上,常委们对自己的保护态度,令他很是感动,不管往日里政见和执政理念如何不同,起过多少冲突,但今天他们一致对外,保护了李毅。
丁大炮等了十几秒钟,显然对方正将电话移交到另外一位丁司令手上。
“大哥!昨天晚上,你侄子被人大半夜的扔进了池塘!淹了个半死,现在还僵硬的躺在医院里抢救呢!大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是啊,对方有些来历,是临沂县的一个副县长!对,就是一个狗屁副县长!芝麻粒大的官!问题是临沂县的那帮子人,都特爱护短,挡住了我,不准我带人离开。大哥,你在省里说得上话,你帮我找找关系,玉升她娘在九泉之下,都会铭记你的大恩。”丁大炮很会煽情,说了一大堆博可怜的话,却对事件的原由和经过只字不提。
他就是要借这股势力,来压李毅一头,没理也要整出个理来!
这个电话一打,常委们都知道他找的人,的确就是省军分区的丁前进司令员,而且,听他口气,丁前进居然是丁大炮的亲大哥!
李毅也听出来了,心想这事情真闹大了!但他不是怕事之人,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