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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甄勤勤收拾行李要回家了,母子俩被路易送到了停机坪,临行前甄勤勤走到路易身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看见路易面露喜色。
母子二人上了飞机,冲着路易父女挥了挥手,刘莹莺眼睛噙着泪水,趴在自己父亲肩膀上,路易拍着自己女儿的后背,心里想着甄勤勤留下的那几句话!
客运飞船带着不舍的一对母子回到了高山市,计程车跑得飞快,看着窗外办公楼里忙碌的职员们,甄宝贝笑了笑,心想:还是当学生好,假期长!
三天后,甄宝贝接到了一个电话,胡文隽邀请自己吃饭!
第十二章 七爷的寿宴()
第十二章 七爷的寿宴
海东青,是高山市唯一一家专营野味的酒楼,尤其是招牌菜:跳腿儿,为老熟客所追捧,胡文隽就把聚餐的地点选在了这里。
三楼最里的包间,翠柳阁。
一推开门就看见包房里头坐满了人,飘起来的二手烟气充满整个房间,甄宝贝捂着嘴直咳嗦。
胡文隽见甄宝贝来了,就叫人让开,给自己旁边加了个凳子,让甄宝贝坐过来。
“来,介绍一下,你们有的也认识了这位小兄弟,现在重新介绍一下,他叫甄宝贝,是我的小老弟。”
所谓饭局很简单,就是吃饭喝酒。
酒杯里辛辣的高度白酒随着手腕的倾倒动作,流入嘴中,苦涩酥麻的感觉充斥了整个口腔,动了动舌头咽下酒水,就是一条火线行走在食道里。
酒过三巡就是大吹大擂。
三五成群的搂在一起,互相讲述着夸大了事实的黑道经历,吹牛成了一种酒后的惯例,当惯例流行起来,变成难以摒弃的习惯,人们就开始为了吹牛的习惯,对吹牛的内容进行攀比,总之就是,你要是挨了一刀,我就是挨了两刀,你要是重伤住院了,那我就是拉到火葬场的途中醒过来,越吹越没边,越侃越离奇,但是借着酒意,这种浮夸的吹牛比赛倒成为了带动气氛的最佳活动。
最后是老疤亲自把甄宝贝送上了计程车,悬浮车平地而起,浮到了十三米的规定轨道上,推动器开动,计程车走开了。
“胡哥,刚才接到的消息,七爷寿宴改在三天后,咱们准备准备吧!”
新贵人饭庄,是平和区最大型的综合类高端酒店,作为铜钱帮德高望重的元老,七爷的寿宴被选在这里。当晚,新贵人被包场,几百名身着黑衣的铜钱帮打手立在新贵人的各道出口,防范着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状况。
七爷在手下的簇拥下走进了新贵人的大厅,大厅里摆了不下一百桌,老爷子喜欢热闹,于是就有人特意安排了几名歌手在大厅中央的舞台上激情的演唱着。
“行了,行了,都坐下吧,今天你们能来我很高兴,谢谢你们!”
胡文隽搬过来松软的沙发椅,扶着七爷坐在了上面,七爷拍了拍胡文隽的胳膊,示意他落座,胡文隽冲着身旁的老疤点了点头,老疤一拍手,站立的黑衣小弟们关紧了门。
“好了,诸位,今天是七爷七十岁的寿宴,人生七十古来稀,就凭此,咱们就得敬七爷一杯酒!”
“好”
大厅里的人都站起身来,举杯示意,胡文隽看了对面的鲍天昊一眼,鲍天昊晃了晃脑袋,指了指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胡文隽笑了笑,敲了一下酒杯,也一饮而尽!
主客落座,七爷为主位,旁边挨着宁涛,宁涛的右手边又是鲍天昊,不知为何,一向准时的宁涛今天竟然还未到,坐在七爷右手边的胡文隽给鲍天昊抛过去询问的眼神,鲍天昊耸了耸肩,那拿着筷子夹着鱼肉,并不回应。
“不用管,会来的,会来的!”
七爷对着胡文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着急在意。
“你们杯子里没有酒的满上,来,老头子我敬你们一杯。”
七爷今天很高兴啊,满面红光,平日里佝偻的身子也挺拔不少,枯糙的右手抓着酒杯,旁边的胡文隽赶紧满上了七爷爱喝的陈年酱香酒,七爷把酒杯举到了胸口,十分豪气的一仰脖子,干了满杯的酱香酒。
大厅里突然奏起了大声的音乐,中央舞台上的那名歌手也退了下来,灯光转暗,众人也意识到了会发生什么,都合着节拍的敲着桌子。
“砰,砰,砰砰!”
两分钟后,一道追光投到了七爷的身上,大厅的灯光恢复了明亮,七十多名衣着妖娆性感的美女推着七层的蛋糕塔走了出来,围着七爷转圈子,而且这帮美女事先被授意,走过路过七爷身边的工夫,纷纷把圆滑的屁股招呼向七爷。
老头子过寿很开心,而且还有这么多漂亮的姑娘,七爷的眼睛在姑娘们臀部刮了一层又一层,手指更是不经意的跳动,如有实物一般的把玩。
大厅燃起了虚拟的焰火,霓虹灯闪耀不止,七十名美女扯掉了围在腰际的淡蓝色薄纱,在音乐节奏下,rela起舞。
大厅的正门被打开了,宁涛带着三名手里拖着一个大箱子的手下走了进来。宁涛这人五十来岁,微秃的脑袋上扣了个灰黑色的棒球帽子,永远的藏青色套装,利落得体,手腕上束了一串紫檀木的念珠,面色黝黑,留了一抹八字胡,一张开嘴就是满口的黄牙。
“嘿,七爷,来晚了,就在这儿请个罪。兄弟我今天人来礼到,来打开了,让七爷瞧瞧,合不合心意!”
三个手下打开了箱子,从里边捧出来一样半米的雕件。
“七爷,这是涛子托人弄来的大珊瑚,找了个老工匠,给七爷您雕了个不老松,现在拿来就是祝福老爷子你不老青松,万寿无疆!”
七爷被胡文隽扶着到了不老松的前边,抬起手来摸了摸剔透的松枝儿,连说了三声好。
“好好好,涛子有心了,我很喜欢啊,小胡,拿酒来,我冲这尊雕件就得敬涛子一杯!”
两个人一饮而尽,收拾好珊瑚不老松,就相继落座,而宁涛的到来也使得酒宴到了一个**,高山市的各大堂口里有名有姓的大佬杠头,纷纷向着七爷敬酒,宁涛就在一旁陪着,两个小时后,这些捧场的大佬们也都离开了,偌大的黄金寿宴大厅就剩下铜钱帮的自家人了。
没有了外人,宁涛也不再可以的强装热情,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手底下的兄弟们给七爷敬酒,鲍天昊则是坐在了宁涛旁边,筷子不停地夹着鱼肉扔进嘴里。
老疤走到了胡文隽的面前,耳语了几句 ,胡文隽听了之后眉头紧锁,用余光扫了鲍天昊一眼,看着对方还在吃着鱼肉。
“静观其变吧!”
老疤也没再出去,直接站在胡文隽的身后,一双牛眼紧盯着鲍天昊。
过了几分钟,一名手下走向鲍天昊,老疤看见了就像过去,胡文隽使了个眼色,老疤不好违抗就呆在原地,只是双拳紧握。
那名手下凑到鲍天昊耳边也说了一句,鲍天昊听完后一挑眉毛,看着紧盯着自己的胡文隽一眼,冲着他笑了笑,胡文隽没做表情,身后的老疤倒是哼了一声。
鲍天昊叫过来手下吩咐了几句,然后继续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吃着鱼肉,胡文隽眉头皱的更紧了!
二十分钟前,老疤领着手下在大厅外守门,看见了鲍天昊的手下丁海峰在挑逗着一位女服务员,这就是个惯常的事儿,关键是老疤一直就瞧不上和胡文隽不对付的鲍天昊,因此这种厌恶的情绪就被他迁移到了那个小弟丁海峰的身上。
“守门儿就守门儿,消停的,瞎搞什么,一点儿规矩不懂,真是什么熊玩意儿带出什么瘪犊子!”
老疤瞧不上鲍天昊和他的手下,同样,丁海峰这些个手下也是讨厌胡文隽,老疤一句话勾起了对方怒火。
丁海峰推开女服务员,带着几个人围了过来。
“你几个意思,肛瘘啊,没事放什么屁!”
老疤听了这话哪能答应,上前一步,趁着对方不注意,上去就是一脚
“嘴巴干净点,你以为是马桶呢,胡乱排便!”
还好老疤有着分寸只是提到了对方的膝盖上,丁海峰站立不稳半跪在地上。
丁海峰叫了一句“干!”,两伙人就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其实这两边心里都盘算着账,先动手的一方指定是理亏,日后追究其责任免不了家规伺候,于是所有人心里面算着小账,却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两伙人都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睛,却没有实质性的动作,都在那里干站着!
“老疤,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七爷的大狗的小狗,你还敢踢我,告诉你,豹哥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以后小心点儿,说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挂掉!”
丁海峰嘴里大口地喷着吐沫,离得近的都嫌恶心退了几步。
老疤听对方这么说,咬了咬牙,旋即转颜大笑,回过头去跟手下吩咐了几句,然后便是迫不及待的冲上去,扑在丁海峰身上,抡起了拳头狠狠地拍在丁海峰脸上,打人就打脸,打脸伤自尊!
“嗷嚎起来吧,小犊子,爷爷打死你!”
老疤一只手摁着丁海峰的脖子,另一只手展开,就抡圆了大巴掌在丁海峰的脸蛋上利索的掴着。
领头的动起手来,手底下兄弟也自然上阵,刚才老疤暗中嘱咐手底下人,等到自己冲上去的时候,一定要死死地牵制住对方,于是领着老疤的命令,在场的八个人冲过去也不做大动作,只是紧紧地抱住对手的腰杆,让对方无法动弹。
丁海峰见不到来援只能被动的挨打,老疤下手极有章法,不再要害地点锤击,只在明面上显眼的地点动手,目的就是让丁海峰丢一丢人!
老疤卯足了劲在丁海峰身上痛殴了五分钟,再一看丁海峰,裂巴嘴,青肿脸,以及流着鲜血的鼻子,真是没了人样。
老疤得手后就不再耽搁,冲着手下摆了摆手,自己一溜烟的跑回了大厅,凑到了胡文隽的耳边把经过大概讲了个遍。
胡文隽听了之后也觉得头大,这件事可是真不好处理啊!
第十三章冲突来了()
第十三章冲突来了
这里有人告状那里也就有人伸冤。
邹天早先一直被老疤手底下人死死抱着,等对方撤人了,他就过去把惨不忍睹的丁海天扶了起来,见到老疤跑进了大厅,他也不敢怠慢,紧跟着跑进了大厅,也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鲍天昊听了心里还有点高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于是他吩咐邹天,一会让丁海峰过来,闹上一出戏!
邹天出了大厅就跟丁海峰说了鲍天昊的意思,丁海峰也同意,于是邹天就搀着丁海峰走进了大厅。
一进门,丁海峰就开始大声地哭,一个汉子竟是痛哭流涕,这下吸引了寿宴上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回事儿?”
七爷发了问,胡文隽正想着措辞,结果鲍天昊抢过话来。
“七爷,这人是我的手下,我去问问!”
鲍天昊把丁海峰牵到了七爷跟前,开口问了话!
“我有话问你,你可得老实回答,要是说错了话,看我回去不剥了你的皮!”
丁海峰心领神会,连叫了声,“恩!”
“你这是挨打了,怎么打的这狠啊!”
“豹哥,被人扇了巴掌,还用拳头捶了脑袋!”
“呀,得找到这人啊,铜钱帮的人都敢动,是不怕死啊!”
鲍天昊说着看了胡文隽一眼,胡文隽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豹哥,不是外人打的,咱自己人!”
“啥,自己人,同门相残!快说是谁干的,我得把这害群之马揪出来!”
“豹哥,就是老疤干的!”
胡文隽上去就是一个嘴巴,丁海峰已经破烂不堪的脸上再遭重击,疼得他直跺脚。
“放屁,老疤是这样的人,是这种能干出来同门相残的人,他可是咱铜钱帮的猛将,你可别冤枉好人!”
“豹哥,不敢撒谎,就是老疤打得我!”
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演戏,胡文隽看不下去了,不等鲍天昊继续作怪,走到了七爷面前,郑重的鞠了一个躬。
“七爷,人是老疤打的,我代他道歉,可是我认为打得好!”
“什么!打人还有理!”
鲍天昊走了过来,指着胡文隽的鼻子。
“你的人把我的人打了,还说打得好,那么你哪天打了我,也是打得好了!”
老疤此时在也忍耐不住,从胡文隽的身后挣扎出来,走到了鲍天昊面前。
“打就打了,你想怎么的!”
鲍天昊笑了,拍了拍手。
“不是我想咋地,而是大家要怎地,你犯了规矩理应受罚!”
这时候胡文隽拉开情绪激动的老疤,抢过来话。
“要受罚也得是你犯了规矩的兄弟先受罚!”
胡文隽揪过来丁海峰,把他推到七爷面前。
“在七爷面前你如实说,老疤为什么打你!”
“因为他想打我,因为他就瞧不起豹哥,因为你瞧不起豹哥!”
“放你娘的屁!”
老疤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定在丁海峰面前上去就是两巴掌!
鲍天昊的几个手下突然就抡起了椅子,冲向老疤,而胡文隽不答应也要冲过去,却被鲍天昊拦住了,于是两家人在七爷面前就要上演一场大乱斗。
“住手!”
七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着虎头拐杖到了丁海峰的面前,不由分说就是三个嘴巴。
“老疤,怎么回事儿,明明白白的说清楚!”
“七爷,的确是我先动手打的人,但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当即,老疤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说了个遍,七爷眯着眼睛听着。
“七爷就是这个事儿,我打的人我有错!”
老疤挺直了胸膛,眼睛没看向七爷而是紧盯着鲍天昊。
“看吧,都承认打人了,那也就好办了,到不至于按相残同门的大罪来处罚你,可是仍旧免不了皮肉苦刑!”
鲍天昊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丁海峰谄媚的抽了一支烟点燃了,送到了老大的嘴里。
“老疤,我也不想难为你,今天只要是你在这儿,鞠个躬认个错,给海峰道个歉,这篇儿也就掀了过去,咱都是自己人也没必要非得那么较真儿!”
丁海峰听了这话,瞬间就摆正了脸,挺直了腰杆站在老疤面前。
“豹子,这手下的人犯了错,也得涛哥说话,今个儿这事儿得涛哥拿个主意啊!”
宁涛揪了揪帽檐,看了胡文隽一眼,又扭过头冲着鲍天昊皱了皱眉,托着下巴说起了话。
“这人是你们手底下的人,事儿也是他们做的,我虽然当家,但还得你们两位为自己手下拿个主意,我呀就看着,你们自己办吧!”
鲍天昊听了这话一挑眉毛,掐掉香烟站了起来。
“这事儿还得这么办,虎子,你也别再拖延,现在是老疤打了人,怎么着都得受罚!”
胡文隽还想再说什么,被七爷拦住了。
“别说了,首先,那个叫丁海峰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不好好看着门,老疤打他也活该,但是老疤就这么动手也不对,所以这事儿没个对错,就这么过去了,你们看行不行!”
说完七爷看向鲍天昊,鲍天昊强挤出来一点笑容,走过去拍了拍老疤的肩膀。
“七爷发了话,咱们都得听不是,行了,海峰还受着伤,得看医生呢,我就先走了!”
鲍天昊看了胡文隽一眼,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