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初,她把这张放大的照片放在床头,是为了可以每天看到。只要看到他的照片,就会觉得心里甜甜的,但是现在看到了,却是酸涩痛楚的。
【463】道别恋爱()
苏瑷取下了照片,默默地卷了起来,走到了书桌前,她拿起了一个小木盒,木盒里,有许多她一直收藏的小东西,其中赫然也有着当初那几乎要被穆昂扔了的翡翠耳钉。
翠绿色的耳钉,在灯光下,显得那么莹润透亮。对她来说,穆昂又何尝不像这翡翠,高贵得仿佛本就不该是她这样的人所能够拥有的。就算暂时得到了,可是最终,不是她的,始终依然不是她的。
而在耳钉下面压着的,还有当初她所写的《翡翠色》的乐谱。如果没有这首曲子,也许穆昂不会在那个雨夜淋雨,也许她就不会去坚持非要他赶紧医治手上的伤,更也许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儿了。
苏瑷打开了曲谱,看着上面她曾经写过的那一个个乐符,那时候她写着这首曲子的时候,也不曾想过她和穆昂之间,会发生这些吧。
而现在……
轻轻的合上了曲谱,她又从包里翻出了另一份谱曲,一份还未真正完成的曲谱。
如果说,《翡翠色》是写了他对灿灿的那份感情,那么这首《月光情》写的就是她和他之间的感情。
她曾经想着,当这首曲子写完的时候,她会第一个拿给他看,然后看着他在钢琴前弹奏这首曲子,她觉得那一定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儿。
但是现在,这却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实现的梦了。
眼泪,又涌出了眼眶,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曲谱上。苏瑷忙用手把曲谱上的泪水擦去,再用纸巾胡乱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苏瑷,别哭了!刚才在家门外,还没有哭够吗?她对着自己说道。
深吸了一口气,她把两份曲谱都重新折叠好,放进了小木盒中,再慢慢的抬起手,慢慢的摘下了耳朵上那两枚月光石的耳钉。
这是穆昂给她买的,还记得她在戴上的时候,心中有多高兴。
月光石,恋爱之石,美好的寓意,代表着他们的恋爱,终会开花结果。只可惜,就像努力未必会得到想要的结果一样,美好的期望,也会落空。
她把翡翠耳钉连同月光石耳钉一起放回到了小木盒里,再把木盒盖上,最后连同之前她所印出来的穆昂的那些照片,还有曾经从穆昂这里扒来的衬衫,也全部都整理好,放进了一个储物箱中,就好像是在进行着某种道别一样。
从今以后,她要把对穆昂的感情,彻彻底底的放下。她在心中下定着决心。
第二天一大早,苏瑷的眼睛依然红红的,瞅瞅镜子里的自己,她最后还是画了下妆,用粉底多多少少遮掩掉一些眼睛的红肿,至少不至于看上起太糟糕。
当苏瑷到了单位的时候,已经是迟到了几分钟,一进工作室,一枝花就凑了上来道,“对了,你昨天怎么出去了就没回来啊,管哥后来还找你呢,结果打你电话也没人接。”
“电话……没电了。”苏瑷道,“管哥找我什么事儿?”
“不知道呢,说是让你早上来了,就去他办公室。”一枝花道,随即又瞅瞅苏瑷的脸,“你怎么了?一脸憔悴的样子,眼睛也肿肿的,昨天没睡好吗?”
“有一点吧。”苏瑷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了皮包。
一枝花冲着苏瑷暧昧的眨眨眼睛,“该不会是昨天你又和穆大总裁……嘿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如果平时一枝花说这话,苏瑷估计会很囧然,也会脸红一下,可是这会儿,她只是勉强地笑了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先去找管哥了。”
苏瑷说着,走去了管哥的办公室。
管哥见了苏瑷,倒也没责备,只是问道,“昨天你没回工作室,怎么不打个电话交代一下,这不太像你平时的做事。”
“昨天发生了点意外,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了。”苏瑷回道,“不知道昨天管哥你找我什么事儿?”
“是吕淑儿那边,昨天她的经纪人来电话,说是希望到时候她歌曲录音的时候,你也能在现场,一起听下歌曲效果。”管哥道。
苏瑷点点头,然后又道,“管哥,我下午想要请假。”
“怎么了?”
“有点私事。”她道,却并不想说是什么私事。
好在管哥也没多问,点头答应了。
苏瑷中午回了趟家,吃了中饭后,便拎着母亲炖的鸡汤前往医院。
灿灿的住院,并没有在网上被报道出来,就算司见御和穆昂在医院的走廊处打架,也没见网上有谁在议论的。
虽然知道一定是穆昂或者司见御一用了方法把事儿压下去,可是苏瑷还是要感叹一下权利的好用。
当苏瑷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正巧看到有护士从房间里出来。
护士见了苏瑷,微微一愣,倒是也认出了苏瑷,毕竟,昨天苏瑷在急诊室外和病房里都呆过,护士也见过苏瑷。
护士因为也就没合上门,冲着苏瑷点头示意了下。
苏瑷走到了门边,只看到病房中,关灿灿正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似的。而司见御则坐在床边,轻轻地为灿灿掖着被角。
苏瑷突然有些怔忡,尽管她一直知道,司见御很爱灿灿,但是当真的看到这些细微处的爱时,却是有种震撼。
在她看来,真正让人感动的,并不是惊涛骇浪般的山盟海誓,而是平凡处的点滴温馨。
这是灿灿所爱的男人,虽然她并不清楚,究竟什么样的争执,会让穆昂和司见御打起来,会让灿灿不幸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却知道,司见御亦在深深的后悔着,后悔着伤害了灿灿。
为什么许多事情,终归要等到发生了,才会后悔呢?苏瑷想着,就发现司见御的目光已经朝着她望了过来。
显然,对方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
苏瑷走进病房,瞧了眼病床上的好友,果然是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于是小声地道,“我带点我妈炖的鸡汤给灿灿。”
一边说着,苏瑷一边把保温盒搁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等灿灿醒了,让她喝点,她现在的身体,需要补补。”
司见御点了点头道,“谢谢。”虽然这鸡汤他没放在眼里,但是对方的这份心意,他却是领的。
很少有能让司见御另眼相看的人,可是对苏瑷,司见御倒确实不会摆出疏离高高在上的姿态的,一方面,苏瑷是灿灿的好朋友,另一方面,也是当年在灿灿离开后,只有这个女人,肯什么都不怕的,一副气势汹汹,要找他拼命的样子直接指出着他的错。
苏瑷听着司见御这会儿的声音有些沙哑,想来是昨天到现在,他应该都没好好休息过,于是她道,“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我陪着灿灿好了,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儿。”
司见御却摇了摇头,“我不累,我想在这里好好的看着灿灿。”
苏瑷很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发生走廊上的争执,但是却又觉得,那或许……是灿灿和司见御、穆昂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儿,不是她可以去插手,过问的。于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只变成了,“灿灿从来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而穆昂,既然灿灿是选择了你,那么他一定是会尊重灿灿的选择。”就算穆昂的心底有再多的不甘,可是如果灿灿爱的人是司见御,那么穆昂就不会有什么逾越。
一如当初那五年的时间,穆昂守着灿灿,可是却从来没有面前灿灿什么。
司见御的目光缓缓地盯着苏瑷,那双艳丽的眸子,一旦盯着人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苏瑷有些头皮发麻的顶着对方的目光。
“听说你和穆昂是在交往?”司见御冷不丁的问道。
苏瑷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道,“昨天还是,不过今天已经不是了。”
这一回,倒是换成了司见御微微一愣,“你们分手了?”
“嗯。”她点了一下头。
司见御沉默了片刻后道,“你爱昂吗?”
苏瑷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以前很爱,可是既然分手了,那么就不会再爱了。”
司见御倒是有些诧异于苏瑷的这份洒脱。
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普通平凡,甚至让人觉得这样的人,行事也是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但是一旦决定了什么,却又是那么的坚决。
司见御轻哼了一声,昂放开了苏瑷这个女人,或许有一天会后悔吧。
因为关灿灿还睡着,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于是苏瑷在病房里呆了一个小时后,便离开了,打算等明天再过来看看。
而当她走出医院的时候,却在医院的门口,遇到了穆昂。
他站在医院的大门处,视线直直地望着她。一时之间,苏瑷有些尴尬,这会儿,就算她想当成没看到他,都有些做不到。
怎么说,他们的此刻的身份,也已经从男女朋友,变成了前男女朋友。见穆昂还在看着她,苏瑷迟疑了片刻,用着普通朋友般的口吻道,“你也是来探望灿灿的吗?”
【464】面馆吃面()
穆昂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苏瑷。来医院,到底是为了看灿灿呢,亦或是为了在等她呢,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他只知道当从手下这里知道了她来医院后,他就自觉地把车开往了医院,然后静静地站在着门口。
没有进去,仿佛等待。
在等待什么呢?昨天她已经把话撂下得明明白白了,他还有什么好等待的呢?!穆昂想着,视线却在掠过了苏瑷耳朵的时候,而慢慢的蹙起了眉头。
她的耳垂,光洁无物,原本戴着的那两枚月光石耳钉,这会儿已经看不到了。
“你的耳钉呢?”他冷声问道。
苏瑷微楞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回道,“我摘下来了。”既然他们已经不再是男女朋友了,既然她已经不想要再奢求着恋情的美满了,那么自然也没有再戴的必要了。
他只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摘下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吗?
他死死地抿着唇瞪着她,胸口中那种烦躁的焦虑,在不断地涌起着。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只要她不后悔分手,那么他也不会后悔,可是为什么当看到她毫不留恋的把属于他们情侣的物品丢弃的时候,他却又会受不了呢?
苏瑷眼见穆昂把话说了一半,虽然不清楚他想说的是什么,不过她也没太纠结,而是垂下了眼帘道,“那我先走了。”
只是她才走出了一步,手腕却倏然地被他紧紧地握住了。
一阵刺痛,又从手上传来。苏瑷在心底哀叹一声,昨天她手上被抓的淤红还没完全退下,看来这会儿淤红又要加深了。
“还有事吗?”她抬头看着他。
穆昂一言不发,只是有些怔忡地盯着自己握着苏瑷手腕的手,刚才他甚至是没有多想的,就去抓住了她的手,是不想她太快离开吗?还是……
苏瑷扭动了一下手腕,挣脱不开,于是又道,“还有事吗?这里人多,麻烦先松开手好吗?”
穆昂的心情,因为苏瑷这种淡然的态度,而变得更加的恶劣了。似乎分手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现在对他的态度,就好像是回到了他们交往前的样子。
他不喜欢她的这份冷淡,仿佛她和他之间毫无关系。
下一刻,穆昂拉着苏瑷的手,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苏瑷一惊,“穆昂,你想干嘛?”
只是回应她的,是她整个人都被塞进了他的车子里。
她挣扎着想要从车子里出来,却又被他再度按回了座位上,“既然你觉得这里人多,那么就去人少的地方说话。”
苏瑷有些微怔地看着眼前男人额头处隐隐爆出的青筋,直到这一刻,他该是在生气。只是她有点闹不明白,他到底在气点什么。
倒是没有再挣扎了,苏瑷安静地系上了安全带。
穆昂这才坐上了驾驶座,发动着车子。
车子缓缓的驶离了医院,苏瑷突然有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这不是她第一次坐他的车,可是这一刻,却和以前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这会儿,他就坐在她的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可是却又像是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苏瑷转头,看着穆昂,印入眼帘的,是他俊美无俦的侧面,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轮廓分明的脸庞,衬得他那清冷的气质越发的迷人。
而他的耳垂上还戴着月光石的耳钉。
那是她给他买的。
突然间,她想着他的生气,是因为她一声招呼没打,就擅自摘了耳钉的原因吗?
随即她又失笑,一个本就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生气的吗?更何况,他们昨天已经分手了。
倏然,他转过头,视线瞥着她。
两人的目光对个正着。
苏瑷赶紧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好吧,从现在开始,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了。
车中的气氛,沉默得压抑。
而她的手腕处,刺痛还在隐隐传来。
苏瑷干脆轻轻地揉着手腕,以缓解手腕上的疼痛。
“你的手怎么了?”穆昂的声音倏然地响起在车内。
“啊,没什么。”苏瑷赶紧回道,不自觉地拉了拉衣袖,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手腕处的淤红。
可是穆昂却是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拉过了她的左手,把她的衣袖往上一拨,顿时,她手腕处一圈明显的淤红就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的眉头皱起,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得出这是受到外力用力握住才会导致这样的淤红,想到了昨天晚上还有刚才他都曾抓着她的手,他心中便隐隐明白了。
“既然被抓痛了,为什么不喊?”他问道。
她扭动了一下手腕,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还好,也不是太痛。”
他紧抿着唇,又检查了她的另一只手,看到她的右手上没什么淤红后,才重新发动了车子。
等到车停下来的时候,苏瑷才发现车停在了一间药房的门口。
穆昂下了车,走进了药房,过了片刻后又回到了车上,只是手上已经多了一支化淤的膏药。
穆昂拧开着药膏的盖子,其意思不言而喻,就在他要挤出药膏,帮她涂抹的时候,苏瑷想了想道,“谢谢,不过我自己来就好了。”
客气的生疏,却让他的眸光沉了沉,“随你。”
他把药膏放到了她的手中。
苏瑷开始一点点的擦起了膏药。药膏涂抹好后,手腕上的那种刺痛感,也小了不少。
“你带我上车,是有什么事儿要说吗?”苏瑷找着话问道,总不能两个人一直就这样耗在车上啊。
“饿了吗?”他却答非所问。
“不饿。”她老实地回道,现在才下午3点左右,她中午在家的时候吃得还挺饱的。
“我饿了。”他道。
所以捏?!
穆昂又把车开到了平时他们常去的一家餐厅,“先吃点东西。”
苏瑷自然是知道这家餐厅的价位了,一顿饭几乎能去掉她大半个月的工资。
“可以换一家吗?”她小声地道。
他扬眉,似有些疑惑,“怎么,不想吃这家的?”
“我的收入负担不起这里的消费,可以换便宜点的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