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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芳点点头。
两人走了一会儿,夜色如墨……
“狄仁杰,这么晚,店铺早就关门了,她会去哪里?”
“不知道,只能往这边走着看……”狄仁杰摇摇头,也毫无头绪。
两人又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等等,这不是到许宅了吗?”
“对哦……难道千俪姑娘是去了许宅?”
只见许宅的大门打开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口,门外并无人看守。
这时,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狄仁杰与王元芳侧身躲在围墙边上,只见大门被粗暴地打开,一个身穿墨色衣袍的男子从里面愤愤地摔门而出,匆匆离去……
“这人是谁?”
两人面面相觑,决定进去许宅一探究竟。
“进去吧。”
“等等。”狄仁杰拉住王元芳,“你就这样进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我们外人不方便无端介入。再者,如果千俪姑娘现在许宅内,难道我们要当着许公子的面,直接逼问她藏红花的事?”
王元芳也意识到,这确是个问题。
“这样,我们偷偷潜进去,先观察一下。”
“好。”
说完,两人轻轻一跃,翻过围墙,落地后,藏身树丛,躲过巡视的家丁。所幸许宅本就人少,且之前借宿过一晚,凭着记忆,两人很快到了正房。
透过窗格,可以看到烛光映出一男一女的影子。还可以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话音中还透着低低的嘻笑声。
随着影子慢慢变小,狄仁杰和王元芳轻步靠近门口,在纸窗上搓开一个小洞,定睛一看——房中正亲密相拥的男女,竟然是许慕寒和季千俪!
回到迎宾客栈
“小虎,元芳,你们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
两人同声叹了一口气。
“终于知道为什么季千俪会在姐姐的衣裳上做手脚了……原来她爱着她的姐夫……”
“什么?!”
“是千俪姑娘亲口承认的?”
“不,我们潜入许宅,发现了他们的私情。”
童梦瑶和李婉清相看一眼,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看不出来,那个风度翩翩的许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就是说嘛,之前还以为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呢!枉我一直对他赞不绝口,骗子……”
“可是,既然许公子喜欢妻子的妹妹,纳她为妾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难得没在睡觉的二宝,突然开口说了句有条理的话。
“难道是……为了家产?”
“看来应该是,不管是绸缎庄还是许宅,都是季家的产业,许慕寒作为赘婿,为讨好老丈人,故作深情,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那千蝶姑娘的死……与他们有关吗?”
“对呀,我看千蝶姑娘汤药的里的毒肯定是季千俪下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毕竟藏红花不是毒药,而根据供词来看,事发当天,千俪姑娘也没有下毒的时机,而许慕寒又有不在场证明,充其量也只能说,这两人有杀人动机罢了。”
“千蝶小姐真可怜,嫁了一个自己不爱,又不爱自己的男人……她这一走,可不便宜了那对奸夫淫妇!”
“好了,梦瑶,别忿忿不平了,世间之事本就悲离多,欢合少,所以我们更要珍惜彼此啊。”王元芳握起童梦瑶的小手,安慰道。
狄仁杰见状也不甘示弱,握起李婉清的手,放在脸颊边。
“婉清,我们也要好好珍惜彼此。”
看着狄仁杰那副夸张的撒娇表情,李婉清又温暖又好笑。
这四个人又来了……二宝悻悻地滚回床上。
天明起早
王元芳刚走出房门,便听见堂外吃早饭的人们在议论纷纷。
“听说昨夜又死了两个!”
“这季家招谁惹谁了, 姐妹俩先后死去, 真是怪事连连……”
“可不是嘛,那个许公子平日里也是温文尔雅,怎么说没就没了……”
“依我看,肯定是那宅子不干净……”
王元芳一听不妙,赶紧敲狄仁杰的房门。
“狄仁杰!”
“元芳……一大早的……”狄仁杰只着单衣开门,打着哈欠倚靠门旁。
“许慕寒和季千俪死了!”
“什么——”狄仁杰顿时睡意全无。
这时,上来一名身着官府的衙役。
“王公子,郭县令让小人来通传,季家又生命案,请您到府衙一趟。”
“好,我们马上出发。有劳了。”
“小人告辞。”
听到声音的童梦瑶和李婉清也纷纷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啊?”
“许慕寒和季千俪死了……”
“什……什么……死了?昨夜还怀疑他们来着……”
“婉清,梦瑶,你们把二宝叫起来,下去吃些早点,我和元芳先到府衙看看情况,迟些在府衙汇合。”
“好……”
崇阳县衙门
“郭县令。”
“王大人,狄公子,你们来了。”
“今日卯时,许宅李管家击鼓报案,说发现姑爷和季小姐死在房中。两人被衙役抬到府上,经仵作检验,确定两人与昨晚死于昨夜子时,死因皆为信石中毒。”
“信石?”狄仁杰和王元芳颇感吃惊。
“可奇怪的是,在房内,并没有找到任何有毒的物品。”
“哦?那现场发现了什么?”
“房内的桌上,有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其中两个茶杯有使用过的痕迹,而桌上并无其他食物,除了……一些石蜜。”
“石蜜?是不是用一个金丝锦袋装起来的?”
“正是。狄公子如何得知?”
“这个锦袋是许慕寒用来装石蜜的,也曾在千蝶姑娘的死亡现场出现过。”
郭县令点点头:“是的,当时在现场里,我们先检验了早膳和汤药渣,很快便在汤药之内验出毒药,所以千蝶姑娘房里的其他物品并没有带回县衙。”
“那这次的石蜜呢?”
“回王大人,这次石蜜和茶壶茶杯一起带回来,经过仔细查验,也并未发现有毒成分。”
“这就奇怪了……”
听到这里,狄仁杰又习惯性地搓着耳垂,颔首沉思,直觉告诉他,好像漏掉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这季千蝶姑娘才服毒自尽,接着又是相公和妹妹,他们会不会是相约一起自杀?”郭县令猜测道。
“不会,这两人,都没有要自杀的理由。”
“也对,他们深夜私会,又在同一个房里死去,估计是有早有私情,既然这样确实没有自杀的理由。”
“郭县令,我们要去看看现场。”
“是。”
“对了,昨夜巳时我们途经许宅时,从宅中出来一个身着墨色衣衫的男子,行迹匆匆,此人可能与本案有关,劳烦郭县令大人派人搜查。”
“是,下官遵命。”
许宅,正房中
“狄仁杰,看来现场并无打斗的痕迹。”
“如果凶手是那名男子,他又是用了什么手法……?”
“可那名可疑男子离去后,许公子和千俪姑娘都还活着啊,我们不是都亲眼看见了吗。”
“嗯,但是也不排除,我们离去后,那名可疑男子又返回来行凶。”
我们昨夜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管家,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公子客气,有什么问题,小人定知无不言。”
“昨夜有一名男子曾到过宅中,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哦,你们说顾公子?”
“顾公子?”
“他是千蝶小姐的旧识,是阳城县的人,他得知小姐服毒自杀,便来此找姑爷,两人没说几句就争执起来,差点大打出手,后来被下人拦住了,他也只好离开宅子。”
狄仁杰与王元芳对看一眼。
“那这名男子后来有没有再次返回许宅?”
“没有。”
“那这位顾公子和千蝶小姐……是什么关系?”
李管家露出为难神色:“这个……主人的事,我们下人不便多问,我只知道在千蝶小姐嫁给许姑爷之前,就认识顾公子……其他的小人也不清楚了。”
狄仁杰和王元芳心里都清楚,李管家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么多,不过不好再追问,再者,有的事情,猜一猜也就知道个大概了。
“谢过李管家,我们先走了。”
“两位公子慢走。”
“这么看来,那个顾公子,定是千蝶小姐的心上人。”
“那……如果是这样,他就有杀人动机。”
“是啊,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却又不得善终,换了是你我,肯定都是难以接受的。但是……李管家说后来顾公子并没有再来许宅……”
“那他会不会是有武功之人?当时他离去后,想想还是很不甘心,又回来翻墙进了许宅?”
“就算他会武功,他又是如何下毒呢?现场并没有检查出有毒物品。再说了,一个会武功的人,干嘛费心思去下毒,直接下手不是更方便吗?”
“也有道理……”
两人都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隐隐感觉到这两个案件应该有所关联,但又揪不出那道隐形的线。所有的迹象,都看似简单,实际从头到尾,都迷雾重重,蹊跷得很。
回到县衙。
童梦瑶和李婉清,还有二宝,都在内院的石凳上坐着。
“小虎,元芳,你们终于回来了。”
童梦瑶拉着王元芳的手臂,让他坐好,然后把石桌上的煎饼递给王元芳。
“你们一早上什么都没吃,赶紧吃一点。”
闻着煎饼的香气,王元芳突然觉得腹部一阵蠕动,真的好饿……于是接煎饼就吃起来,边吃边对上童梦瑶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阵甜蜜。
而狄仁杰却是就着小菜吃起了馒头,李婉清拿着帕子在细心地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二宝看着他们各种眼神交流,连最吵的童梦瑶也没说话了,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不太适应,就随便找了个话题。
“少爷,你们出去这么久有什么发现吗?”
没等他们应答,童梦瑶就朝他翻了个白眼:“二宝,你没看见他们在吃东西呢,你哪这么多问题呢!”
“是啊,先填饱肚子,再慢慢说嘛。”李婉清的声音比较轻柔,但是眼神也略有责备之意。
“哦……”二宝真恨不得掌自己两嘴子。
第五章 不成立的婚姻()
“放开我!”
两名衙役押着一名男子走过来,男子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王大人,狄公子,这个人就是顾从安。”郭县令道。
狄仁杰和王元芳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身材伟岸,相貌俊朗,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的气息。
“你……就是千蝶姑娘的心上人?”
顾从安一楞,“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回答我的问题,昨夜你从许宅走出来后,去了哪里?”
“我……回到了客栈。”
“哪一个客栈?”
“悦阳客栈……”
“郭大人,此人请先行关押,待将悦阳客栈的相关人证带到,再升堂审理。”
“是。”
“等等,顾某所犯何事,为何你们要抓我?”
“哦?难道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顾从安神情有些迷茫。
“昨夜,许慕寒和季千俪双双死于许宅之中。”
“什么……”顾从安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不是真的吧?我昨晚明明还见着许慕寒……”
狄仁杰和王元芳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顾公子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不是真的不知情,那就是演技好得不像话了。
“顾公子,不管怎么说,现在你的嫌疑最大,请耐心等候,如果你真的清白,就不必害怕。”
“来人,押下去。”
顾从安没再挣扎。
“顾大人,为何要用绳子捆绑顾公子的手?”
“哦,因为此人略通武艺,不绑起来,很难押送。”
“果然,他懂一些武功,那么他就很有可能趁夜潜入许宅。
公堂上
“顾从安,昨夜许慕寒与季千俪死于宅中,你可认罪?”
“大人,冤枉啊!”
“昨天夜里,就只有你到过许宅,还和许慕寒发生冲突,你还有何话好说?”
“我确实有何他发生冲突,还差点动手打他,可是被几个家丁制止了……至于季千俪,我根本没见到过她……更何况,我离开许宅时候,许慕寒还活着啊,许宅的下人都可以证明。请大人明察!”
“还敢狡辩!来人——”
“等等。”狄仁杰站了出来,“县令大人,我来问顾公子几句话吧。”
“顾公子,你昨夜离开许宅时,正好被我和元芳撞见,当时应该是亥时,确实当事人都还活着。可是,谁能保证你之后没有再次返回许宅行凶呢?”
“可……可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千蝶姑娘曾是你的恋人,她突然身故,令你大受刺激击,你完全有作案动机。”
“我……就算我想杀许慕寒,那季千俪又怎么说?”
“当然是因为你准备杀许慕寒的时候,撞破了他们的私情,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
“我……”顾从安觉得这简直不可理喻。
“千蝶姑娘已为人妇,还如此放不下你,为爱自尽……可见你们的感情之深,你完全有可能把怨气撒在许公子的身上。”
“许慕寒抢我妻子,难道我不该怨恨他吗!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毕竟恨是恨,我并没有动手杀人!”
“顾公子……就算你与千蝶姑娘是两情相悦,可‘妻子’这个措辞……似乎不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小蝶本来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两情相悦,生活美满,可许慕寒因为一时意气,就是不愿意放过小蝶,才导致我们夫妻分离……”
狄仁杰与王元芳相视一眼,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
“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从安长叹一口气,而后道:“顾某家住阳城县,早年丧父,也无其他弟兄,我顾家本是名门,境况不错,我与母亲过清闲自得的日子。
一日我到崇阳县闲游,偶遇小蝶,我们一见钟情,我当即许诺要娶她为妻,小蝶起初有些顾虑,她说她有个素未谋面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在嵩高县许家,昨日已遣媒人上门。可我们心心相印根本容不得其他人,于是我们相约好,小蝶回去说服父母退掉婚事,而我则马上赶回阳城县准备一切,赶在许家之前把婚事定下来。
季家只有小蝶一女,对其及其宠爱,果然小蝶软磨硬泡下,季父季母勉强答应了。我第二日便备齐六礼再到嵩阳县,赶在许家之前与小蝶低调成婚,礼成后小蝶便随我到阳城县生活……”
“那也就是说,季家已经把与许家的婚约退掉了?”
“没那么简单,我听小蝶说,当年定亲之时,许家与季家都是经营丝绸生意的商贾,后来季家生意越做越大,而许家却家道中落,季父不忍与故交直言悔婚,只能谎称小蝶身染恶疾,恐怕不能履行婚约,许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暂时作罢,可毕竟人多口杂,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