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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一下子涌上心头。
这对狗男女，他们该不会已经……
我愤怒的盯着李晶，都快气疯了，李晶满不在乎的转过身跟张旭一起离开了，张旭的手不老实的搂着她，肆意的占便宜。
我被张旭甩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班里，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我甚至听到别人在背后骂我活该，说我只是表面清纯，实际上就是个心机婊。
我仓皇而逃，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心里更是委屈的不行，但是我不允许自己掉眼泪，因为我的眼泪在几年前小晶姐车祸的时候已经用完了。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高考结束，离开这座让我伤心的城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将来毕业找个好工作，赚很多的钱，让我妈不再受苦，可以脱离现在的工作。
回到家里，我妈依旧是吃过晚饭就匆匆的要出门，我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可是我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尤其昨晚我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男人。
虽然过了很多年，可我还是忘不掉那个男人带来的噩梦。
我妈走后，我一个人守着一间空荡荡的屋子觉得特别的冷，心里冷。
可是让我意外的是，我妈第二天早上没有回来，我以为只是路上堵车，可是一连好几天的时间，我妈都没有回来。
我打电话给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直到一个星期之后的晚上，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问秦雪是我什么人，我说是我妈，电话那头的人说你来县医院吧，你母亲可能不行了。
我的手狠狠地一抖，手机都掉在了地上，心里一阵刺痛，眼眶特别的酸，差点就哭了出来，发了疯一样的冲出了门。
到了县医院，除了医生还有警察也在那里，我匆匆的赶了过去，我问我妈怎么样了，医生说还在抢救当中，情况不容乐观。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怎么会这样，我妈出门之前还好好地，怎么会进了医院。
我问医生怎么回事，医生摇摇头，说是酒驾，还撞了人，对方也在抢救当中。
我彻底蒙了，心道这不可能，我妈虽然考过驾照，但是根本没有车，怎么会酒驾撞人，但是这时候，警察已经走了过来……
第十三章 最冷莫过人心（）
一个男警察走过来问我跟秦雪的关系，我如实的回答了，警察还皱了皱眉说怎么局里没有备案，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这是当然，我妈是被拐卖到山窝窝里，含着屈辱跟我爸发生了关系，在那种文化根本无法传播进去的偏僻地区，女人唯一的作用就是生孩子，除此之外，地位甚至不如一只下蛋的母鸡。
所以我的出生本就是一份耻辱，自然也没有任何的身份，就是个黑户，我妈现在也不过三十岁出头，显示着未婚。
跟我说话的梁警官特意强调了几句，问我确不确定跟秦雪的关系，我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因为档案上并没有记录，如果我不承认，那么这场交通事故的责任就不会落在我头上。
这时候一旁的医生也愣了一下，旁边的小护士嘀咕道，如果不是，那手术费医药费去找谁要。
“我确定，秦雪是我妈，我随母姓。”我没有丝毫的逃避，我怕我选择说不，我妈的手术被中断，那样我真的会内疚一辈子，我妈为了我已经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梁警官点点头，刚要说话，一个光头男子就朝着我冲了过来，梁警官赶忙呵斥说干什么，别激动，可还是晚了，我的小腹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痛的我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妈要是死了，老子今天弄死你！”尽管梁警官不断的阻拦，踹我一脚的光头男子一边骂骂咧咧，表情特别的狰狞，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我妈酒驾撞到的受害者家属了。
跟她一起过来的女人也对着我大骂，用手揪我的头发，我痛苦的挣扎，感觉头皮都要掉了，实在是太痛了，要不是我忍着恐怕早就哭出来了。
梁警官怒了，说谁要是再敢闹全都抓回局子里反省，一男一女才怏怏的罢手，光头男子怒目圆睁朝我身上吐了一口口水，特别的凶狠。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你们很难过，但动手打人是绝对不行的，况且这位小姑娘的母亲也还在手术室急救，大家互相体谅体谅。”梁警官有点同情的看着我，不断地劝那个光头男和揪我头发的女人。
光头男很不爽的骂道：“我妈的命跟她妈的贱命能比么，刚才你们不也说了么，那个贱女人就是个鸡，喝了酒还去赶场，死了活该！”
听着他骂我妈，我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说：“你打我可以，不许骂我妈！”
我承认我妈做的事情的确不上路子，可她是我妈，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不可能被父母扫地出门，也不可能为了食物落到李叔的手里，沦为他赚钱的工具，一切都是因为我。
“骂她咋了，一看你这骚样，跟你妈一样靠男人赚钱的吧，戳到你痛处了是吧。”光头男越骂越过分，梁警官怒了，直接叫人把他们带走了，说是扰乱公共秩序去反省反省。
我跟梁警官说我妈没有车，根本不可能酒驾，但是梁警官说这个的确是事实，当时开车的就是我妈，我妈不仅涉及酒驾，或许还涉及了毒驾！
我蒙了，觉得自己的天空都塌陷了下来。
临走前梁警官还说我是个坚强的女孩，我对他说了声谢谢，心里却很迷茫，我不是坚强，只是早已经流干了泪水。
梁警官一走，主治医生和护士就围了上来，递过来一大堆的账单给我，我一看顿时蒙了，主治医生说我妈送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医院的血浆本来就很贵。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的费用，那些花哨的名头我看了头觉得头痛，最下面写了两万多的高额数字。
穷人不生病等于告大运这句话一点没错，医院的门槛太高了，两万多的数字对我来说不小，何况这还仅仅是开始。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跟着护士小姐去结了账，我妈这些年也有些自己的存款了，加加起来接近十万，付了费还有七万多。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里面又有医生走了出来，我立马冲了上去问他我妈怎么样了，医生擦了擦汗水告诉我情况算是稳住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是医生的神情却依旧凝重，我本能的感觉不对劲，就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秦小姐，您母亲的病情虽然稳定了，但怕是以后……。”医生说话绕了一圈，我急得不行，紧张的抓住医生的手臂，他这才告诉我，我妈受到了很严重的撞击，颅内有血块压迫神经，一时半会可能无法苏醒了。
我顿时呆住了，一时半会无法苏醒，这应该算是隐晦的告诉我，这样下去我妈就会彻底成为植物人了吧？
不行，这样决定不行，我还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还没有工作，还没有赚很多很多的钱给我妈报答她的养育之恩，让她不再受苦，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成植物人。
医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秦小姐，我也只是让您做好准备，虽然您母亲的情况的确可以进行手术治疗，可是以您母亲的现状，恐怕是经不起折腾了，风险颇大。”
“那如果等我妈情况恢复了再进行手术呢？”我赶忙问道，心急如焚。
闻言，医生摇摇头说如果等到那个时候，就算进行手术，估计人也进入一种假死状态了，很难逃脱成为植物人的命运，到现在中国的科技都没有办法唤醒植物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植物人并没有大的问题，却依旧无法苏醒的原因了。
我对这些不是很懂，可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里一时间特别的纠结，如果选择现在手术，那么风险无疑大的可怕，可如果等一等……
“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妈。”我哀求的看着医生。
“好吧，看你也是一片孝心，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接下这个手术的，话是这么说，手术费还是要结清我们才能进行手术。”医生的话让我心里再一次揪了起来，我忐忑的问他手术费多少，医生说十万。
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十万块，我妈现在所有的储蓄加起来也不过七万多，哪里来的十万。
“医生，手术费能不能少点？”我企图讨价还价，可是医生一听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很不爽的看着我，拒绝道：“不行，少一分都不行，这是医院的规矩，没钱的话你就转院吧，别的医院或许便宜点。”
看着态度截然不同的医生，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怒火，可是我偏偏没地方撒气，如果我得罪了他，他直接不肯手术怎么办。
至于转院，我妈的情况还经得起折腾么，何况这里是县里最好的医院，我能转去哪里？
“好，十万块就十万块，你们先给我妈手术，我这里还有七万多，其余的钱缓两天补上，我可以立下字据，一定不会赖账的。”我发誓，哀求的看着医生，希望他能通融。
“不行，钱够了人才允许进手术室，这是规矩。”医生冷冷的说完就走了。
我呆滞的站在原地，死死地捏着拳头，心里那股憋屈、愤怒让我快要疯了，这种关系到人命的时候却不肯通融一两天，只认钱，还是人么？
最脏莫过金钱，最冷莫过人心！
我真的很想带着我妈离开这家黑心的医院，可我不能，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医生说我妈三天之内是黄金手术时间，超过三天，就算手术也醒不过来了。
我又跟小护士去交了一周的住院费，回到家里，我整个人都有种活在梦里的感觉，心里那种痛苦和委屈差点就让我哭了出来，强忍住大哭一场的冲动，看着镜中的自己努力做出微笑，自言自语：“秦清，你不能哭，你发过誓的！”
我没办法，立马开始在家里四处找，将家里那些值点钱的东西都搜罗到了一起，直接挂在了网上卖，并且注明只接同城交易，付现。
可我知道还不够，就算我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了，我最多也只能凑够几千块钱，加上卡里的存款，勉勉强强八万，距离十万块还差了整整两万，这两万块我就算变也变不出来啊。
我实在是没辙了，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了张旭，或许是交往了两年，我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形成了一种依赖，下意识的拨通了他的号码。
第十四章 王庭（）
响了几声，张旭接通了电话，声音有点冷漠：“你怎么还打来，我应该说的很清楚，我们结束了。”
张旭冰冷的话语让我心里一阵揪痛，特别特别的难受，最卑贱的就是感情，最冷漠的便是人心，这句话用在我跟张旭之间再恰当不过了。
我沉默了好几秒，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这样的张旭让我感觉特别的陌生，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就算说了或许也是自取其辱吧？
“我想跟你借点钱。”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开口，不是我下贱，而是我真的没办法，两万块钱的空缺，哪怕是低三下四的去求别人，我也得去，否则凑不齐手术费，我妈就真的完了。
我刚说完，那边的张旭就笑了笑，笑声特别的冷，“秦清，是我傻还是你傻？”
“我承认我傻，但是……”我刚要解释，可是张旭根本不听我的难处就直接挂了电话，我的心脏仿佛被大锤狠狠敲击了一下，手机从手里滑落，我悲哀的一笑。
是啊，我傻，明知道自取其辱还要将脸贴过去让张旭打，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自己活该了。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我在很多网站挂了寄售信息，终于有人回应了约我见面，我坐在家里等电话，原本说是早上，可是买主到下午才给我电话，说今天有事去不了了，过几天再来。
我一听急了，跟她说我很急，这钱急着救命，我妈在医院躺着，买主沉默了一会说行吧，待会就过来。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中年妇女敲响了我家的门，在我家转了一圈，皱着眉头道：“这些家具电器有点老了啊，成色一般，转手也卖不了好价钱。”
我听完心里一沉，近乎哀求的求她帮帮忙，我真的很急，这笔钱关系到我妈的性命，哪怕是打点折扣也行。
“成吧，看在你这个小姑娘挺孝顺的份上，我给你收了，不过本来说八千块是不行了，这样，我给你三千，成就成，不成我就走了。”中年妇女慢吞吞的说道，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
我心里火冒三丈，拳头捏的死死地，这根本就是抢劫，家里的那些家具和电器就算再怎么打折，八千块也是绝对值了，可是她却这样压价，绝对是奸商。
“怎么，不卖算了。”中年妇女很不爽的说了一句就要走，我心里狠狠一颤，一把拉住她，“我卖！”
中年妇女见我答应顿时喜笑颜开，很爽快的付了钱，然后打了电话让人上来拖东西，我心里特别的憋屈，这个奸商明知道我急着要钱救命，还如此坑我。
可是我没得选，这么多的东西，我就算转手也需要好几天，那时候我妈早就没救了。
东西被拖走，我家顿时变得空荡荡的，我觉得特别疲惫，一肚子的委屈却连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忽然，我注意到我妈的房间有个纸片掉落在那里，我一看居然是我外公家里的联系方式，顿时喜出望外。
我妈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女儿，就算再绝情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吧，我拨通电话过去，刚说了没几句，我外公就冷冷的回了句，“死就死了，活着也是丢脸！”
挂掉电话，我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努力的忍着，怎么也想不到我外公家里人居然真的这么冷血，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见死不救。
整整一天，除了将家里的东西变卖了，我根本束手无策，我本身就比较冷，没有什么朋友，可以说我的学生时代都给了张旭，但是张旭……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居然是张旭的短信，只说了一句话：“来学校拿钱。”
听完这句话，我的心里再一次燃起了希望，激动得差点哭出来，看来张旭还是在意我的，这两年的感情没有说不见就不见。
我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放学了，我给张旭打了电话，张旭没接，过了一会给我回了条短信说在学校体育仓库，我兴冲冲的过去，可是赶到的时候我心彻底凉了，李晶带着几个男女等在那里，手上还拿着张旭的手机。
“你骗我？你太卑鄙了！”我愤怒的说道，原本我为了钱的事情已经急的跳脚了，怎么可能不愤怒。
我刚说完，李晶旁边的几个男女就把我包围住了，我这才发现张旭也在，只不过躲在门口不敢进来，眼神特别的窝囊，却又隐隐透着兴奋。
“我卑鄙？你被甩了还勾引别人男朋友，你才卑鄙、下贱！”李晶冷冷的说道。
我气得不行，张旭的眼神已经让我读懂了一切，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一点担当，可我居然被蒙在鼓里两年多的时间。
“我没有。”我摇头否认，李晶冷冷一笑，不由分说的揪住我的头发给了我一耳刮子，将我推翻在地。
“你没有，那昨天晚上是鬼给他打电话啊，还借钱，想勾引就直说。”李晶不停地侮辱我，找来的帮手也开始打我，我根本无力反抗。
我心里特别委屈，心里对张旭这个窝囊废和李晶的恨意达到了极致，死死地瞪着李晶，李晶笑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