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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思是什么,凭什么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她头上,让别人误会她?
他摇摇头,脸上已换上了笑容,象往常一样带着几分随意和任性说:“没事,我只是说说而已,想知道大哥心中是怎么想的,哪里会相中什么小家碧玉?误会误会”
明澈松了一口气,虽然不太相信,却也不想再追究,只要他大事不糊涂就行。就是真相中了那个小家碧玉,大不了纳为妾室罢了。
想起以前见过的成紫玉,记得是一个模样甜美可爱的女孩子,若果真缠得紧了,明净年轻,说不定就会被打动同意这门亲事,到时就会坏了自己的打算,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事。
成紫玉,听起来只是一个远亲,嫡母相逼明净同意和她定亲,如同裴家用尽心意想让自己同意姝儿与子骏定亲一样,都是他们弟兄俩到底是太子党还是秦王党的重要象征,现在局势未明,自己已经身不由已,但尚未走上仕途的明净等待观望实为上策。
“那个成紫玉果真要和你同行去裴家接姝儿?”
见大哥忽然问起这个,明净不解地问:“是,她是一定会和我同行,我烦死了,真没见过这种没脸没皮的女子,我也弄不清她到底是真无知,还是故作无知?不过也好,刚好借机送她回家,看她还好不好意思再跟我重返谢家若我打定主意不同意,看她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明澈看着他头疼的样子,呵呵地笑着揶揄到:“没想到堂堂谢家三爷会被一个刚及笄的小女子弄得这样头疼,只要你心里主意已定,她再纠缠也没用,只怕母亲大人背地里会骂她无用了,希望你可不要起惜香怜玉之心。”
明净搔搔脑袋,不服气地说:“大哥别光说我了,我行冠礼之时,安阳郡主明知你不可能回来,还是过来了,名为看望母亲和姝儿,实则不过是心存侥幸希望万一你会回来。若不是因为你,她怎肯大老远从京城跑到武功郡参加我的冠礼?我可是沾了大哥的光了,不过说实话。若真有那样的大嫂,我还真受不了”
明澈哈哈大笑,旋及想起亡妻,又叹了一口气说:“你受不受得了还在其次,我是想若我真的续弦,姝儿受不受得了?虽不是每个后母都恶毒苛责,但又有谁能比得上亲娘?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不肯续弦。”
“大哥不知,你若见了周姑娘和姝儿在一起,你会觉得周姑娘疼爱她不比大嫂差分毫,绝没有半分做假,以前也还罢了,现在两人关系越发亲密,我都有些想不通,难道两人真的有缘份?”
明净实在不甘心他和长生之间没有半分成功的可能性,总希望大哥能够看到长生的好和对锦姝的付出,肯为促成他们的姻缘尽一点力,可是想到也许长生对他根本无意,神情又沮丧起来。
提及长生对女儿的照顾,明澈神情柔和起来:“放心吧,我会记得这位周姑娘的好,该给她的绝不含糊,你快去回去做准备,明个就要出发去京城了。我现在就让人去在沿途找地方安顿下来再通知你,咱们约好时间你带姝儿下车在外面转转,让我看看她。”
明净心有不甘地说:“其实姝儿若得知你回来看她,一定会非常高兴,她嘴上虽很少说想你了,但只要我提起你,她的眼睛就亮闪闪的。上次我从晋阳回来,她拉着我问东问西,全部问的是你的事,包括你在晋阳冷不冷,有没有想她,甚至每天吃什么穿什么都说什么话了,她都要问得清清楚楚,我知道她是想你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澈的眼神又热切起来,简直恨不得立即把女儿抱在怀里,却很快恢复了理智,压下百般不舍说:“算了,这一次就算了,我不便于让人知道行踪,就按照我们说好的,让我远远地看她一眼吧”
明净越发明白大哥有更重要的事瞒着他,要不也不至于只偷偷摸摸地看女儿一眼,可是大哥不肯说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过是秦王安排了什么机密之事吧。
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就别瞒我了,我知道你这次回来绝不是专程来告诉我谢承忠和白梅之事,一定有更重要的事瞒着我,你不肯说就算了,虽然爹爹临终前一再交待我们要一心一意紧跟秦王才能保住谢家长久富贵,我相信他绝不会拿谢家大小的性命开玩笑,但如今的局势谁能说得清?你是和秦王一起打天下,又替他守着晋阳,我只想知道,若秦王事败,大哥该怎么办?即使太子因为母亲和二哥会放过谢家,也绝不肯放过你,到那时我就是拼尽全力,恐怕也不能护得姝儿周全秦王这次叫你回来一定有极重要的安排,一定事关夺位大事,这等机密当然不是我能知道的,但是请大哥告诉我一句实话,秦王的胜算有几分?”
明澈神色凝重地摇摇头:“太子和秦王,肯定是胜者权倾天下万世英名,败者连同身后之人皆死无葬身之地,两人都在拼了全力置对方于死地,太子胜在阴毒,秦王胜在狠绝,两人本就实力相当,此事已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必将刀光剑影中见分晓表面上看起来太子的胜算要大得多,其实各占五成,就看谁更狠、谁能更好的把握时机”
明净呆呆地不语,谁都知道太子和秦王夺储,却没想到会激烈到这种地步,分属两派的谢家不得安宁了。不过他相信,秦王若成功,必将看在大哥的面上放过谢家其他人,但是太子若成功,绝不肯看在母亲和二哥的面上放过大哥,也许她们母子俩巴不得大哥倒霉。
明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郑重地说:“这个拿上,尽快托人在祖坟旁托人盖一院小小的宅子,一家人住得下就行,存放少量粮食,再派靠得住的忠仆守着,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为祭祖时备下的临时住处,记得不能有半点奢华宽阔,免得别人起疑心,再置下一些田地,也不要多,养活得起一家大小就行,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为祖先置下的香火田,切记切记,有备无患”
明净郑重地点点头,心里顿时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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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帝妻
作者:芝麻团子
号:1785380,真是人在家中做,祸从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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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伤心一幕()
第164章、伤心一幕
“谢三哥哥现在虽是春天了。 但早上的风还是挺凉的,你为什么不坐车里呀?你们谢家的马车这么大,我一个人坐着空荡荡,莫如你坐上来,我们说着话,时间也能过得快一些呀”
成紫玉终于缠了明净带她一起回京,虽然她想在谢家多留几天,若这一回去却是不好再来了,但她还是想与明净同行。
*光明媚,一路上冬麦返青,处处桃花开得正好,官道旁的垂柳也含情脉脉的似在撩拨行人,如此好景致,两人同行可不和踏春一样?
偏偏明净跟木头似的,一路上爱理不理的,放着舒适的马车不坐,偏偏要骑马,这么好的风光,他却仍是皱着眉头心不在焉。
成紫玉说了半天,他也不知在想什么,根本就是置若罔闻。负气地放下帘子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吃完了,却还是很不争气地按耐不住又揭起帘子,声音甜美乖巧:“明净哥哥,求你了,咱们好歹是亲戚,你就坐上来陪我说说话吧”
明净终于有了反应,他平静地回过头命令墨儿:“刚好子琛也对我说她无聊得慌没有人陪说话,你去让丫头们带她过来和成小姐同坐一辆车,两人刚好一起说说话争闷,去,请她过来,就说是我的主意”
墨儿闻言跑到后面,很快却一个人返回了:“子琛小姐不愿意过来,她说只肯同你同乘一辆车,还说如果你不想坐车,她想和你同骑一匹马。”
明净这几天在府里,已经被她们俩纠缠得受不了了,闻言无奈地说:“她不愿意与成小姐同坐,就让她一个人坐着吧,至于同骑一匹马就算了”
说着打马就要走,成紫玉撅起小嘴,负气地说:“明净哥哥,人家是怕你骑马太冷才让你进来的,你怎么这么不领情呀”
明净似乎没有听到,径自命令墨儿:“去后面车上把成小姐的丫头找来,就说她主子想找人陪说话,让她过来”
成紫玉气得小脸通红。眼泪直在眶里打转:“这车子明明是主子坐得,丫头有什么资格坐的?你就是这么对待亲戚的吗?”
明净有些不忍,无论怎样,把人家女孩子惹哭了,总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紧绷的面色柔和了下来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女子及笄算是大人了,我要为你的声名着想,我们虽是亲戚,但总不是自家亲兄妹,还是注意男女大防得好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吧,但我同你同乘一辆车,却是不可能的。”
说完再不理成紫玉委屈的小模样,打马前行几步,一直走到最前面,和成紫玉的马车拉开了距离,任由带着轻寒的春风拂过面颊,想到回来时就能和长生一路同行,心情愉快得忍不住吹起口哨,又向前赶了几步。少年风流、鲜衣怒马,招惹得一路上的行人村姑皆驻足相看。
行了一程,身后却传来马蹄声,回过头却是成紫玉打马过来,一直行到他身边方才停下,得意洋洋地说:“其实我学过骑马,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明净只笑不语,大家闺秀们学骑马多得是,也算不得什么,就随意地点点头,告诉墨儿他先行一步去前面的悦来客栈等候,一行人中午就在那里吃午饭,然后自个打马前行了,把一行人远远地扔在后面,成紫玉气得眼泪直打转儿却无可奈何,她还没有胆量骑那么快,又受不了早上的轻寒,还是弃马登车了。
回到车上,她的眼神却迷离不定起来。明净,她是一定要得到的,因为他,她的生活已经改变了很多,她从一个无人关心无人理睬的庶女忽然变得炽手可热起来,这几个月,家里给她做的新衣裳和新首饰比前十五年给她的都要多都要精美。明净冠礼,她也终于可以象别的大家闺秀那样,打扮得漂漂亮亮,带着丰厚的碎银和伶俐听话的丫头去走亲戚了。
她是太子府左赞善大夫成卫初庶出的女儿,爹爹做着不大不小的官。本来家世是不错的,偏偏她是庶出,母亲因为是丫头出身又多病而失宠多年。多年来,她和母亲在成府受尽冷落,眼看就要及笄了却依然无人理睬,直到去年冬天,她被嫡母叫了去,告诉她必须嫁给谢家三爷明净。
她当时就应了,她已年过及笄,亲事却一直没有着落,终于有人肯提及,还是人物出众年岁相当的郡伯府三公子,她感激还来不及。然后精美漂亮的衣服首饰不断送到她房里,她和生母的茶饭也比以前好了许多,然后家里花大气力教她学习琴棋画,她也真正过上了千金小姐的日子。
当然,她的任务也是艰巨的,听说谢明净根本不愿意这门亲事,她去了谢府后必须打动他,让他同意这门亲事,若此事不成,她的日子将比以前更凄凉,很可能被送人为妾或者嫁给半死不活的男人做填房。所以她没有退路,所以她必须抓住谢明净这颗稻草,自从在谢府对明净一见衷情之后,她更是发誓死缠烂打也罢,不择手段也罢,都必须达到目的。
谁也不知道她看似天真甜美的容貌背后是什么,所以明净些许的冷淡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一定要嫁给这个年少倜傥又发誓不纳妾室的男人,所以死缠烂打、撒娇撒痴、示弱装可怜,她什么方法都用上了。
赶在下午时分他们终于来到了裴府,本来明净要先把成紫玉送回去。她却说自己想姝儿小姐了,想去见见她。明净无奈,只得带着她一起来到裴府。
姑奶奶谢明珠外出有事并不在府里,裴夫人也不在,裴家大少奶奶不冷不热地应付了几句,就令人带他们去飞霞苑见长生。
分离不过十天左右,明净却觉得他好象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长生了,虽然大哥已经明确地告诉他,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绝对做不了谢府为正妻,他还是那么不甘心,不甘心两人的缘份如此之浅。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那么想见到长生,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脸上也带了欣喜和盼望之色,就连子琛一路炫耀地介绍着谢家的花草树木和亭台楼阁,他都没有心思去听。
成紫玉把他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心里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有那么急切地想见到侄女锦姝吗?脸上的急切愉悦和激动分明是去见意中人
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下子想起了行冠礼那天,那个一直牵着锦姝的那个美丽而从容的教养姑姑,她当时正不知为何被安阳郡主发难,而她自己早已抱了定要嫁入谢府的决心,所以从那时起已经在处处试图和谢府中人搞好关系了,所以才不动声色的出言相助,她相信那个教养姑姑一定看见了,也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好。
看明净脸上的神情,难道他喜欢那个教养姑姑?
子琛想起父母和兄长为了别人的女儿锦姝,居然要把自己留在谢府十天狠下心肠偷偷回京,特别是自己发觉后追出来,他们不但不带走自己,还立即扔下自己出发了,任凭自己在后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有一个人回头带上她。这一切全是因为谢锦姝
看到舅舅脸上着急的神情,子琛以为他是想急着见到锦姝,心里极不快,哼了一声说:“三舅,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又不是再见不到她了”
明净这才发觉自己太不懂掩饰了,子琛小孩子家倒也无所谓。关键是一直对自己死缠烂打的成紫玉也在,万一她发觉了自己的心思,小心眼记恨上长生或者对嫡母乱说什么,自己岂不是又给长生带来麻烦?
就很快笑几声责怪地轻斥子琛:“小孩子家懂什么。你也知道你锦姝妹妹最怕生,她长这么大从没去过别的地方,最远走到谢府大门口,你们家是她平生第一次走这么远,所以我很担心,也不知道她在你家适应不适应?”
子琛没好气翻翻白眼说:“我娘为她都不要我了,还能待她差?放心吧,她在我们家的日子肯定好着了,说不定都不想回去了”
明净一愣,他知道子琛不喜欢锦姝,却没想言语刻薄到这种地步,正要训她,又一想,若自己训了她,她不更恨锦姝吗?就笑着说:“我想也是,她的子琛表姐回来了,肯定会带着她在谢府好好玩,我若是她,也不想走”
来到飞霞苑,刚好看到紫葫,她说长生带姝儿学琴去了,就带他们去了流光院。
刚一跨进门,明净愣住了,春日的下午和风暖阳,流光院里一株杨柳依依,海棠和桃花开得正艳,就在那妩媚的一树桃花旁放着琴台,子骏正在教姝称抚琴,而长生与一位倜傥俊朗的年轻男子相对而立,两人之间有一种难言的暧昧,他应该就是裴府的琴师。
然后他听到长生对那位琴师的感谢和告别的话,甚至还感谢他为自己抚琴,难道这十天,他常常就这样在柳树下和桃树旁为她抚琴?
他又听到那位琴师的叹息和不舍,他居然问长生:“岑某与周姑娘果真后会有期吗?若是有期,期在何时?”
明净的心顿时有一种针扎般的难受,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居然在约后会之期?他在谢府日夜思念她,来了却看到的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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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隔阂渐生()
第165、隔阂渐生
长生转过头,却是明净。 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偏偏在此时被他看到了?虽然自己与他们两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也没有必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