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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银令伙计去将军府把谢管家找来,托辞有故人来寻,墨儿开始不解其意,后来渐渐想明白。
谢承忠以为是晋阳城中有人为了接近大将军才请他前来,怀着一肚子疑问来到茶肆,走进包厢看见明净,惊得合不拢嘴,因为他离开不过月余。
“三公子,你这是?”
明净微微一笑请他坐下,“三公子”几个字让他有些愣神,仿佛他还是那个不问窗外事的翩翩少年,在谢府,盍府遵从老夫人的吩咐称他为“三老爷”,不过几天功夫,他就成了一个将要成家立业的成年人。
“谢管家别来无恙?以后还是称我为三老爷吧,老夫人已经把全家的称呼都改了。”
谢承忠不露声色地打量一番比以往沉稳许多的明净,点头应了,却不多问,道了声路上辛苦,直接就问:“三爷去而复返,可是有事?”
“我有些要事要同大哥当面讲,并不方便进府,麻烦你悄悄告诉他一声,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里也不方便说话,让他找个地方等着我”
谢承忠应过转身走了,墨儿试着问:“那周姑娘的家和包裹怎么办?”
明净叹了一口气,虽然轻得几乎不可闻,墨儿还是听到了。他打开包袱,取出封好的家,上“父亲母亲大人亲启”,字体清隽秀丽,略带几分行云流水般的洒脱,对一个女子来说,已是极为难得了。
“这次我们停留的时间短不能耽误,从晋阳去云州还有好几天的路,等会大老爷来了,让他派人送你去,记住不要在城里逗留,再买些东西直接送去,说话做事小心点,送到速速返回。等会大爷自会给我安排住处,回来后直接过来找我,切记小心不要被将军府的人看到”
墨儿赶紧应了,两人又等了一会,谢承忠终于来了,直接带他们来到一处偏僻清静的宅子,谢明澈在等着他们。兄弟俩略寒喧几句,明净先说明替长生送家和包裹之事,明澈当即让吩咐管家安排可靠人送墨儿速去速回。
处理完杂事,秉退外人,兄弟俩关上门,终于言归正传。明净抢先开口:“大哥一定不解我为何去而复返吧?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我是替老夫人来看望已经怀孕的白姨娘的”
明澈愕然:“什么白姨娘怀孕?她什么时候有孕了?你们从哪听到的传言?我当年纳她时,可是逼着她答应一辈子不得生养,一生一意只待锦姝好”
明净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白姨娘没有怀孕,但府里人都知道白姨娘怀孕了,这个传言是我和周姑娘一手制造的,目的是为了瞒过所有人骗陆奶娘出府”
明澈腾地站了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明净止至了他:“大哥稍安勿躁,且听我从头细说”
然后一拳砸在桌子上,满面的愤怒和自责:“大哥知道吗?这次若不是周姑娘,我们不知要被那老虔婆骗到几时可怜姝儿,自从大嫂去世,居然一直被她恐吓欺骗、牢牢控制在手里,才变成那般孤僻古怪”
然后他细细讲了从长生入府一直到他临行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等到讲完,地上已是一地狼籍,茶壶茶杯皆被摔碎,明净紧紧抱住明澈苦劝:“大哥请虔怒,所幸周姑娘发现此事,那老虔婆已死,我走时姝儿已经慢慢好转,肯在院子里玩耍了,也不再那么怕人,有时还会和我说笑几句,相信有周姑娘在,她会慢慢变得和正常孩子一样的”
明澈想起女儿苍白瘦弱畏缩的样子,心都要碎了,半天才稍稍平静了些,咬牙切齿地说:“便宜那个老虔婆了若落到我手里,定叫她碎尸万段你还好心替她收尸,合该扔在乱葬岗上喂野狗”
明净苦笑着说:“我不过看在大嫂生前视她如母的份上才埋了她。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那个老虔婆,倒便宜了她,也无法问出同党了”
提及亡妻,明澈眼里闪过一抹痛苦,恨恨地说:“你大嫂生母早亡,打小不受嫡母待见,生前确实视她如母,她也是一心一意地照顾你大嫂和姝儿,何况你大嫂走时我们都不在场,到底发生什么无从查证全由她说,那时姝儿受到除了白梅和陆奶娘,谁也不肯要,所以我们才会被她骗过她的同党到底是谁?”
明净不语,明澈明白过来,突地站起来:“难道是白梅?你大嫂离世之后我回到家,陆奶娘告诉我你大嫂临终时始终放不下姝儿并留下遗言,说白梅服侍她一场,终身被误,也不放心姝儿失去生母,就让我纳白梅为妾,让她和陆奶娘一起照顾姝儿,难道你大嫂根本不曾留下这样的遗言?一直是她俩在骗我?”
明净懊悔地说:“都怪我无用,居然让那个老虔婆寻了死,不过她那一夜似乎一直在袒护白姨娘,虽然看不出什么破绽,却值得人深思,大哥不妨细细问问白姨娘。”
明澈点点头就要出去,明净一把拉住他:“大哥且慢,你可是去抓白梅?”
明澈狐疑地问:“我当然要好好审问那个小贱人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将军府就那么干净吗?”
明澈顿时想起什么,倒吸一口气说:“我明白了,是明清,这几年我总觉得他一定会使人暗中监视我,却总查不出什么来,若冒然行动必会让他有所察觉,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这几天你就先在这个宅子里住下,我会安排可靠人来服侍你,今晚好好睡一夜,明早我带那个小贱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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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受宠若惊()
第115章、受宠若惊
白梅坐在镜前正在试戴一只新买的钗子。 尖尖的下颌大大的眼睛,略有些苍白的肤色,看着越发娇媚柔弱,却不经意发现眼角几丝细纹,心里一凉,怨怒地把钗子扔在桌上。
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和明澈一般大,也和亡故的少奶奶林心怡一般大,是一个红颜即将褪去而又没有孩子的女人,如同一朵即将调谢又没有结果的鲜花一样,虽然芬芳还在,却带了几分孤寂和凄凉。
可是,她有什么法子?当初爱上明澈,简直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初见时,他剑眉深目年轻俊朗,既儒雅出尘又有男人味,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面色沉静而温和,只一眼她就再不能自拔。那一刻,心里是羞涩而窃喜的,因为那是她家小姐林心怡的丈夫。也等于是她的丈夫,哪怕只能做通房丫头。
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守在屋外徘徊很久,别人以为她忠心事主,只有她自己默默体会着内心满是落寞和凄凉,直至怨恨渐生。她不恨他,却恨能够光明正大拥有他的林心怡,哪怕这个主子待她很好。
好在内心还是有些期盼的,她身为小姐的陪嫁丫头,将来的归宿就是姑爷的通房丫头。所以她越发乖巧忠心,更加用心地服侍他们,盼着他们新婚过后或者主子怀孕以后,林心怡能够开恩说一句“今夜你去服侍公子吧”,却一直也等不到,心上人明澈也不肯答理她,只把她当做普通的奴才。
后来林心怡开始考虑她的婚事,好几次托明澈找了家境和人都不错的男子,要把她当妹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做正室,可是她心里再容不下任何男人。
心里却怨怒更生,自己那么忠心耿耿主子却依然容不下,就连怀孕生子期间也不给自己任何机会,还想把自己打发走,弱水三千,一瓢也不给别人饮。
她以要忠心侍主一生一世为借口,死活也不同意,为了能够留下,她更加用心细致地服侍。甚至跪下发誓要服侍林心怡母女俩一生一世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再不做她想。
渐渐妙龄已过,她更不愿意嫁给别人,哪怕一生一世只能看着他,也心满意足了。
上天终究待她不薄,后来林心怡病发而亡,她用尽心思终于做了他的女人,甚至答应他一生一世再不生养,只视锦姝为亲生,以此换来他些许的宠爱。
虽然明澈除了林心怡对待别的女人都淡淡的,但对她还说得过去,甚至只带了她远赴晋阳,在这个若大的将军府,她虽是妾室,却也是唯一的女主人。几年来,她在将军府甚至晋阳城都是极其体面和风光的,所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回谢府,甚至不惜使些手段期盼着谢明澈一辈子再不续弦。
遗憾的是当初答应过再不生养,且被他逼着灌下不易受孕的凉药,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儿子。成了她最大的心愿。为此她日夜用心手段讨好他取悦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许自己生养,却至今未能如愿以偿,容颜却毫不留情地一天天沧桑起来。
贴身丫头银红看到她对着镜子脸色阴沉,明白她的心事,正欲奉承,外面有小丫头报:“将军回来了”
白梅面上一喜赶紧站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情意,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人,看到身披黑色狐裘领大氅的明澈,神情更加妩媚动人,含情带俏地迎上去:“将军回来了看看妾身这只新买的钗子可好?”
明澈愣了一下,似是审视似是沉思看了她一眼,脸上浮起笑意:“嗯,不错,我昨天和太守大人一起去顺风楼吃饭,有几道菜做得很地道,颇似长安口味,刚才路过那里就带了几样回来,午饭时尝尝。”
白梅先是一滞,很快喜上眉梢不迭声应了,眼里水意迷漫,一定是她日日求佛感动了上苍,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好。
赶紧道了谢笑意盈盈地上前,亲手替他解了大氅掸去灰尘,又拧了热巾子净面,然后令银红去看午饭准备好没有。
明澈仿佛果真受到佛祖点化一般,虽然仍是淡淡的。但神情却比平时要和熙得多,还不时说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白梅简直心花怒放,素日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很快午饭摆好了,果真有三四道菜不象是将军府做的,有烧驼峰,猴头菇炖菜心、杏仁发菜豆腐羹等,全是白梅喜欢吃的,幸福感动的同时,心里也涌上了小小的得意。
林心怡是他最爱的女人又能怎样,早已化做孤魂一缕。
李春桑是他第一个女人又能怎样,不一样被冷落多年?
卢双娥是他的表妹又能怎样,他也不过看在生母的面上照拂一二而已。
秋枫红年轻貌美又能怎样?还不是被视若无物?
只有她,不但以妾室身份成为将军府的女主人,还是他现在唯一的女人,如今更是融化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一个难得地有了几分热度,一个百般迎合卖弄风情,这几乎是白梅多年来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
饭后白梅要服侍明澈午睡,明澈却推辞他还有些公事要去房处理,让她自个去睡,自己晚上再过来。
白梅怕他生厌不敢太过纠缠,连忙应了独自回房小睡,为了晚上容光更加焕发。按着少奶奶林心怡以前教的法子敷了面膜,这才满脸幸福地睡下。
小睡醒来之后,心腹丫头银红听到响动进来服侍,白梅下了床准备去梳妆,却觉得心口饱胀难受,站起来一阵头晕作呕,干呕了一会儿仍是难受的厉害,银红连忙扶她躺下。
白梅缓了一口气,暗叹自己好没福气,明澈态度刚刚好些,自己身子又受不住了。却还是不甘心。吩咐银红去告诉将军说自己身子不适,本来她是不敢用这些小事麻烦明澈的,但今日不同,正好试试明澈是不是真的要好好待自己。
银红来到房,看到大门紧闭,有些战战兢兢地上前敲门,僮砚儿打开门,银红鼓起勇气跨进去,明澈正在里面看公文,银红不等他发问赶紧跪下:“白姨娘午睡起来不知怎地忽然身子不适,特命奴才来告诉将军”
明澈有些吃惊地说:“怎么会呢?中午还不是好好的?难道吃坏了肚子?到底女人弱些,多吃几口都受不住,砚儿,你去告诉管家请个名医来看”
砚儿领命退下,明澈又放下公事去看白梅,银红心里极欢喜,如果将军今天肯去,白姨娘一高兴又要重重赏她。
白梅看到明澈眼圈一红,心里感动极了,他果真肯善待自己了,一点小病居然肯过来看自己。明澈也不多言,只说大夫很快就到,让她好好歇着不要担心。
很快名医朱大夫来了,替白梅把过脉后,呵呵地笑了:“恭喜将军,白姨娘有喜了”
明澈满脸的愕然,半天说不出话来,大夫喜滋滋地去外面写安胎药的方子,白梅惊极后喜,想起当初绝不生养的誓言,看到明澈面上并无喜意,顿时又惊又怕,掀开被子下了炕,扑通跪下,拉住明澈苦苦哀求:“白梅不敢违背当初的誓言,但妾身已经不年轻了,好不容易有了将军的骨肉。求将军垂怜留下他”
明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扶起她说:“有了身子还动不动跪什么?当初我是想着姝儿幼年失母,期待你能视她如亲生,所以才逼你发誓永不生养,谁知你还是有了身子,天意不可违,那就留下吧,我的骨肉我也舍不得,我年纪也不小了,姝儿总是女儿,没个儿子也不行。”
白梅一听保住孩子有望,不由得喜极而泣,明澈又说:“这些年你待姝儿确实很好,离得这么远还不忘常常做些衣服鞋袜派人捎回去,看到新鲜好玩的也要买下来捎回去,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而且我想过,孩子若生下来,与姝儿总是亲生的兄弟姐妹,你以后会更加善待姝儿对不对?”
白梅一再发下毒誓对待姝儿定要比对自己的孩子更亲,明澈连连点头,打发走大夫令人去抓安胎药,又令银红好好服侍,然后就走了。
看他走远了,白梅喜极而泣,重重地打赏了银红和其他丫头嬷嬷,起身下床一直来到佛翕前,上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许下如果一举得男,以后定要天天烧香拜佛。
一直到晚饭时分,外出公干的明澈方才回府,吩咐厨房做了清淡可口的饭菜送来,又陪着白梅一起吃晚饭,特许她不用服侍,以后好好养胎就行。
白梅简直心花怒放,忍不住得意忘形又是撒娇又是撒痴,服侍的丫头嬷嬷觉得再正常不过,哪个女人不是母凭子贵?
明澈居然好脾气地丝毫没有不快的表现,还说他打听到,晋阳城外的西山上有座送子观音庙,听说孕妇亲去庙里烧香不但生养顺利,新来的主持还能算出男女,如果白梅身子能支持得住,明天一大早想带她去烧香。
得明澈如此重视,白梅自然喜不自尽,连忙命银红收拾东西,明天起早去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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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乐极生悲()
第116章、乐极生悲
第二天并不是休沐日,明澈特意暂停公事一天陪白梅去庙里烧香。 虽然晋阳山高皇帝远,但他一直恪尽职责,从不肯松懈分毫,今天实在是个例外。所幸天公做美,虽然仍是寒冷入骨,但太阳却亮晃晃地挂在天上,已是难得的好天气了。
因为佛门清静之地,两人都换上比较素净的衣服,白梅不敢在佛祖面前造次,衣饰妆容也很简单,乍看之下只不过是普通富裕人家的夫妇。
临上车前明澈又说主持脾气古怪,最见不得富贵人家奴婢成群地涌进庙里扰乱佛家清静,下令除了车夫谁都不用去,银红也留在府里。白梅欢喜极了,整整一天只有她和明澈在一起了,只希望今天去后,主持能够算出她怀的是男胎,从此以后地位就无人能撼了。
马车外表朴素里面舒适温暖,车子颠簸的时候,白梅坐不稳倒在明澈身上,索性再不起来,一路上就那样抱着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