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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王府没有嫡子,按理应该庶长子继承,最有资格做世子的就是庶长子安平,安怀正如淮安王所说,不居嫡不居长,若要做世子困难重重,宗室那边是绝不会答应的。
以前太上皇因夺ˉ嫡之事,最忌讳颠倒人伦长幼无序,淮安王几次及想立安怀世子,他都没有应承。而当今皇上虽然对淮安王府荣宠有加,但他自己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生怕别人说他次子即位失了纲常,了消除非议也越来越重视长幼人伦,安怀立世子之事再急也不能现在及,她所能做的就是一点点儿子铺路,以期机会来了水到渠成。
很多年前,安怀刚出生时,大唐尚未立国,丈夫尚未封王,她就意识到将来丈夫必将地位显赫,就开始费尽心思构陷安平和安和的生母,就是了让他们失去生母的庇佑。再加上纪氏体弱多病心灰意冷不问世事,丈夫被自己哄得团团转,才能有办法让长子安平变得平庸蠢笨如若无物,次子安和粗鲁野蛮人人厌恶,无非就是安怀将来继承家业扫清障碍。
可如今,所有的苦心筹划都要被一双看似jīng明厉害实则蠢笨无知的儿女毁掉了。淮安王一怒之下说安怀不配做世子,要立安平世子,虽是怒极口不择言,但何尝没有这个可能xìng?
安怀做世子与礼不合,宗室不答应,皇上不同意,阻力重重,全靠淮安王的坚持,若是他力挺安怀,而安平安和两人又太差劲实在无法担当此任,安怀立世子的把握极大,可今rì安怀一点小事原形毕露,枉费自己的苦心教导,尽毁自己多年辛苦他树立的良好形象。
淮安王明显已经心意动摇对安怀大失所望,若是安怀气晕父王、逼迫庶姐安玉至其寻死、辱骂并推倒有孕的德孝公主这些事情传了出去,安怀封世子的可能xìng还剩几分?何况他还辱骂嫡母yù推她泄愤,若是纪氏追究,仅凭此一项,一个不孝之人绝不会有继承资格的
将来淮安王百年之后,一个处处树敌又不能继承家业的庶幼子,虽不至受穷受苦,但也绝不会有好rì子过,安阳和明澈自身难保,若是安平果真继承淮安王之位追查起生母之事,再加上一个推波助澜等着看热阄的德孝公主,一双儿女如何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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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负荆请罪()
金侧妃打了一个寒噤,不行,安怀就是一切,保住了安怀什么都不是问题,若保不住安怀,与其将来下场凄凉,不如今rì放手一搏
即使暂时不能立安怀世子,也不能让安平占了便宜,先拖住再说,淮安王身强体健活个十年八载不成问题,只要一直拖下去,等风波平息下来,有的是时间慢慢筹划。
她走到镜子前,飞快去摘去所有饰,净脂粉,又快速脱去锦衣绣裙,喊来心腹丫头,不顾她惊讶的目光,塞几块碎银过去,沉下脸说:“去找一个和我身量相当的粗使婆子,赏她几角银子,把她的粗布衣要来一套,越旧越好,打了补丁最好,只要干净就行,再去厨房拿几根柴禾,不许多嘴乱说,快去快回,听到没有?”
丫头不敢耽搁转身去了,金侧妃又叫来一个丫头,让她速传安阳郡主过来议事。看着她出去后,又叫来两个身形粗壮又最听话的婆子,厉sè道:“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了安怀,没我的命令,谁敢放了安怀,或者敢给他喂一口吃的喝的,我定要把他活活打死若有丝毫违背,就把你们俩的女儿媳妇全卖到私娼寮里,听到没有?”
两个婆子被她的神情吓的一哆嗦,不迭声应了。
没多久,丫头把粗使婆子的衣物要来了,手里果真还抱着几根柴禾,看到金侧妃满脸狠厉低下头不敢言语。抖开一看,果真是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衣领和袖口磨的有些烂,肘部果真打了两块补丁,洗得还算干净,比较合金侧妃的心意。
淮安王府富贵,奴婢们的吃穿用度皆不差,家生子和签了死契的奴才待遇就更好了,除了做粗脏活计的雇佣婆子和小厮,一般奴才是不会穿这么差的。
在丫头的帮助下金侧妃穿上粗布衣,对镜一照倒真吓了一跳,里面的中年妇人披头散发,以往神彩动人的美目红肿无神,未施脂粉的脸发黄松弛憔悴不堪,一身质地粗糙做工极差的旧布衣显得身材十分臃肿,哪有半分平时美艳高贵丰姿动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老态毕显的粗使婆子。
她只是想靠此手段引起淮安王的怜惜不要对安怀产生成见,可若是他看到自己这付模样反而心生厌恶如何是好?世间男人喜爱女子,莫不多美貌,虽然心计也是固宠的重要手段,但淮安王一直宠自己还不是主要因自己是满府妻妾里最美艳最可心的?若被他看到这付样子,就算一时怜惜不计安怀之过,怕以后也要离自己远远的。
略思量片刻,无意间看到衣领处露出浅杏sè的绣花软绸中衣,她很快拿定主意:“去给妃再借几只木簪来,快点去”
丫头应声快步出去,金侧妃掩上门,先喝口热茶润润唇,又走到妆台边,用巾子沾着冷水净了面又覆了一会眼皮,这才脱去粗布褂子和中衣,露出白腻丰腴的身体对镜自揽虽也算香艳诱人,却已青chūn不在。
她叹息了一声,忽然很羡慕一直瞧不上眼的病鬼纪氏。从自己进门起,纪氏就一直我行我素淡定从容,虽看起来象是失宠,但从来都只是淮安王主动迁就她取悦她,她何曾主动邀过宠?而自己辛辛苦苦生儿育女管理家业,如今女儿出嫁儿已半大自己也年届四旬却还要靠残败的姿sè去取悦丈夫,做妾就如此悲哀吗?不行安怀一定要得到世子之位,要不然自己情何以堪?
她快速打开衣柜按照府里歌伎教的办法,取出束腰带子缠紧有些赘肉的腰身,紧裹上金黄sè绣淡粉桃花的缎子抹胸,把已经下垂的胸部高高托起,金黄的软缎光泽闪耀,显得肌肤更加白腻,整个人好象都添了几分光彩,然后穿上白sè的暗纹锦衫,系上白sè的盘金彩绣罗裙,腰带和抹胸一样的颜sè款式,再象铜镜里看,身材不但不似刚才臃肿衰败,反而比平时更加曲线诱人,正是淮安王最喜爱的那种身姿。
这身白衣做好后几乎没有穿过,是她有一次看见一个宗室少妇居丧期间素服淡雅动人,刚好她所有颜sè的衣物都有,唯独没有白sè的,才心血来cháo做了一套,却因更喜爱艳妆丽服,所以这身白衣几乎没有上过身,今rì刚好派上了用场。
似乎看到成功有望,她的动作加快了,浓密黑亮的头发盘成歪向一边的堕马髻,没有用金玉饰固定,找出淮安王束发的黑绸带系住,脸上和唇上细细涂上润泽肌肤的茉莉香膏,再施以最好的铅粉,用黛石条淡扫了蛾眉,唯独没有涂抹用来增艳的胭脂。
然后再向铜镜里看,方才松了一口气。难怪人说要得俏一身孝,穿粗衣就是做样子,何必要自毁容颜惹人厌弃?
镜子里的女子白衣骥清新,乌髻略歪,樱唇无sè,脸sè苍白病弱惹人怜惜,艰.微肿的黑眸楚楚动人,拉低的衣领下露出金sè的缎子抹胸,白腻的丰肌分外诱人,焉然一个闺怨深深的深宅美妇,虽不似平时艳妆光彩照人,却别具一番动人的韵味,与刚才憔悴臃肿老态毕显的样子判若两人。
然后套上打补丁的粗布褂子用腰带系住,半露着里面的素雅jīng致的白sè锦衣,丫头拿来了几根略有破损的木簪,见了金侧妃这身打扮目露赞许,没想到王妃素服也如此动人。
金侧妃插好木簪,自己也满意地点点头,又吩咐她往背部的腰带里插上几根柴禾,这才全部收拾妥当,只等安阳到来。
没多久安阳就来了,看见母妃如此模样吓了一大跳,正要发话,金侧妃厉sè道:“跪下”
安阳一惊,看见母妃神sè从没有过的严厉和凝重,情知今rì确实惹事不小,当即扑通一声跪倒等候发落。
“你可知道你和安怀今rì惹下**烦了我多年的苦心经营全被你们给毁了”
安阳不认结果会如此严重,以前也犯过不少错,还被父王责罚过几次,但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父王甚至当众责罚过她们之后·背后还要送上好东西安抚,今天就是过份点怕什么?能有多大后果,什么把多年的苦心经营全毁了?有那么严重吗?
看到她犹自不服,金侧妃气得骂道:“孽障你可知道,今rì你们犯下的错,足以动摇你父王要立安怀世子的决心安怀不居嫡不居长,就没有资格做世子,以前太上皇坚决不许,如今皇上更不许,全靠你父王一力坚持,若他也动摇了,安怀还有希望吗?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安怀逼庶姐寻死、辱骂嫡母、推倒有孕的德孝公主,你气晕父王,若有一件计较起来,安怀就半分希望也没了”
安阳这才慌了,若是安怀不能做世子,将来淮安王府落到别人手里,她还能依靠什么?
金侧妃叹了一口气:“总是我平时太过纵着你们,罢罢罢,还是我来收场吧,只要你们肯听我的安排,就会让你父王的气消个大半。”
“全听母妃安排,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好,母妃现在就把你和安怀一起绑到外面的柱子上,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食不许喝水,一直绑到你父王来放了你们,他若一直不来,你们就一直绑下去、饿下去、渴下去,哪怕饿死渴死困死,知道没有?”
安阳吓得瘫坐在地上,金侧妃摆摆手,迅速上来四五个粗壮的婆子就来绑她,在金侧妃的逼视下,安阳终究还是没有反抗,乖乖地任摆布。
淮安王顺利安玉请封了县主,一路走来心情极好,这一次自家三个女儿从公主到县主满门贵女,如此荣宠谁不艳羡?也算对安玉的受伤有了交待,说起来这些年确实亏待她了。
想起安怀和安阳所作所又失望透顶。特别是安怀,枉自己那么疼他,一直引以傲,觉得他聪明伶俐率xìng跳脱,一直他做世子铺路,却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如此狠毒蛮横。居然说要把庶母和姐姐卖去cāo贱业,若传了出去,自己的老脸往哪搁?还有辱骂嫡母、把有身孕的嫡姐推倒,若被言官知道,他还在朝堂上混什么?怕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平时倒是被他们母子蒙蔽了,这次若不好好教训,还不知以后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骇人听闻之事
虽然现在年幼,但人说三岁看到老,如此心狠手辣不能容人的孩子,淮安王府敢交到他手上吗?若果真让他继承王位,王府其他兄弟姐妹还有活路吗?
可是想起木讷平庸几近无物的安平和蠢笨粗野令人生厌的安和,他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安怀虽然毒辣骄纵了些,却是他三个儿子当中最聪明伶俐的,若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难到他英雄一世显赫一时,却连一个足以托付家业的子嗣也没有吗?
一时感到前路茫然,几乎看不到淮安王府的前景在何方,情绪顿时低落起来,安玉成功请封县主的愉悦荡然无存。
走近内院,守门的两个婆子怪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行礼,他觉得奇怪,yù问她们却因心情不好懒得开口,遂袍跨了进去,却大吃一惊,地上霍然跪着一个身着布褂鬓插木簪背负柴禾的妇人,正yù喝问是谁,那妇人抬起头珠泪滚滚落下:“王爷妾身罪该万死”
荆钗布衣素颜苍白、形容悲凄楚楚可怜,居然是一直华贵美艳光彩照人的爱妃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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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丢车保卒()
退役宫女第453、丢车保卒金侧妃抬起头,打着补丁的粗布褂子下露出素雅jīng美的sè织纹锦衣,神sè哀怜泪痕未干,眼皮微肿黑眸含情,歪坠的云髻上只插几根木簪,脸sè苍白,樱唇无sè,虽不似平时艳妆光彩照人,却别具一番妙-龄女子也不能比的动人韵味。 。nbsp; 。
淮河安王深吸一口气,原来爱妃素服也如此动人呀被安怀和安阳激起的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顾不上挥散身后的侍从和远近的家奴,赶紧心疼地使劲去拉:“爱妃,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金侧妃坚持不肯起身,扶着淮安王的手,自哀自怨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妾身有罪,愧对王爷厚爱,更对不起姐姐的宽容大度,没有教导好安怀和安阳,以致他们任xìng骄纵不孝不悌,今rì更是犯下大错,对王爷不孝,对嫡母不尊,对姐妹无情,让王爷内院失和家室不宁,这全是妾身的错妾身今rì方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请王爷重重责罚以儆效尤,也好叫安阳和安怀悔过自新”
拉扯之下衣衫有些散乱,敞开的衣领下露出金sè闪闪的缎子抹胸,高耸的曲线上面,白腻润泽的丰肌分外诱人,美目泛着泪光,既含情脉脉又自责哀怜,焉然一个闺怨深深的深宅美妇,比往rì神采飞扬的样子更惹人怜惜。
淮安王只剩下心疼和自责:“爱妃何罪之有?安怀和安阳如此任xìng骄纵不堪大任,主要因他们xìng如此·也怪王太过宠爱纵容,你不要把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地上寒凉,快起来吧,若亏了身子如何是好?”
金侧妃听到“安怀和安阳如此任xìng骄纵不堪大任,主要因他们xìng如此”,脑袋“嗡”地一声,差点瘫坐在地上,什么叫不堪大任?什么叫xìng如此?且不管安阳了,这不是明明白白在说安怀xìng不良根不配做世子吗?
她再不顾形象是否美好·风韵是否动人,更不管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紧紧抓住淮安王的衣袖,泪水冲花铅粉,无比自责悔恨地哭诉:“不是这样的王爷说错了不是这样的,全是妾身的错圣人言‘人之初xìng善,,安阳和安怀年幼之时,何尝不是天真纯善?王爷可曾记得还有安阳幼时,每次你走时都哭阄着要爹爹?还有安怀年幼时活泼可爱贪吃贪玩,哪一次不惹得王爷开怀大笑?
何今rì却说他们xìng如此?自己的儿女还能不了解吗?其实这些全是妾身的错妾身自己心怀妄想觊觎正妃之位不说·还心胸狭窄容不下吕侧妃和其他三个子女,后来又恨德孝公主占了嫡长女的位子,就千方百计教唆安怀和安阳,妄图利用他们来达到目的,他们xìng纯善,全是妾身的错请王爷重罚妾身”
淮安王瞠目结舌地听完,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看,似在考虑她说的是真是假,过了一会摇摇头说:“你与王同床共枕这些年,你xìng如何王心中明白·你不是一直都聪慧大度善解人意贤淑能干吗?王把王府都交你管理,还能不相信你?爱妃何要如此胡乱编排贬低自己?再说哪个妾的不想做正室,有这个念头很正常·你又没做什么yīn私害人之事,你对安玉和安平他们是有些刻薄,但也没克扣虐待他们呀?
刚开始你确实不喜长生,可后来又给她送去吃用等物以示关心,不是还劝王要好好补偿她吗?王相信,你虽有些私心,但绝不是狠毒yīn险之人,更不会如此教唆安阳和安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私心人人皆有,何谈得上罪该万死?”
说完弯下腰用力扶金侧妃起来:“快起来·快起来,莫要再跪了·安阳和安怀幼时是很天真可爱,也许他们xìng确实不坏吧,但无论什么原因,今rì所作所确实让王十分失望,好在没出什么大错。王妃和德孝公主人宽容,两人又无大碍,必不会真正计较,还有安玉,虽然受了些委屈,但王已她请封了县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