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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没有人性?”
周厚纯老羞成怒,怒喝老妻道:“我看你是疯了你听不出我这是为两个女儿好吗?姑爷的身份以后肯定三妻四妾,再加上金花不安份,除了让玉生给她助力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玉生做人小老婆怎么呢?就是做姑爷的小老婆也是穿金戴银的,将来生了孩子也是少爷小姐,咋都比嫁给庄户人土里刨食强这样做不是对姐妹俩都好吗?怎么就叫相残呢?”
然后转过头,殷切地看着长生:“你说爹说得对不对?爹可全是为你和玉生着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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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人各有志()
看着亲爹无比殷切的目光,仿佛他为了长生正在做一项重大牺牲似的,仿佛他做出这个决定要付出全部身家性命似的,长生一时张口结舌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明净觉得里正和县令大人曾屈尊来周家看望他,他从礼节上说走时应该告辞一声,以后周家好多事还要指着他们,从昨天就递了贴子,今个一大早就在良生的陪同下分别去向里正和县令告辞去了,县令回贴说中午在县城最大的酒楼设宴招待,估计等回来就晚了,所以他并不知道家里为了金花和玉生要不要给他做妾闹成这样。
而大嫂和弟媳因为这些天家里有贵客和不时前来拜访的人,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一个多月没顾上回娘家,周王氏体恤儿媳妇,特许她们今天回娘家看看。
要不然吵吵闹闹的长生真不知道还有没有脸再在家里待下去,也幸亏谢家离得很远,墨儿和车夫都是忠诚可靠之人,若真被谢家人知道实情还不嘲笑死她,以为周家还枉想借谢家的势鸡犬升天呢,岂知谢家连自己现在何种下场也不能得知。
她不过嫁了个家道中落到连容身之所也不能提供给新婚妻子的曾经的世家庶子,要寄人篱下才有得住、仰人鼻息才有得生活,就这样还尽是人想分一杯羹,若是别人还能理解,为什么自家人也这么惦记?谢家到底能带来多少好处,一个女儿嫁过去还不行,还要再送一个女儿做妾?
她和明净成亲前就想到可能因为不愿纳妾面对许多麻烦和责难,却怎么也没想到,麻烦先来自自己人。
爹是真的如他所说是为了长生跟玉生好,还是以为把两个女儿都嫁给明净以后,能依靠谢家得到更多的荣华富贵?或者以他的观念民,真的觉得只要能穿金戴银,哪怕做妾都比做妻好?
见长生一直不语,周厚纯倒有些急了:“怎么?你不信爹吗?我可真是为了你呀,当然玉生也是我的女儿,是你的亲妹妹,我也要为她着想,这样做正是两全之策,不,三全之策,既保住了姑爷的名声,又能姐妹齐心对付别人稳固你的地位,还能让玉生也跟着你过上好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长生简直被雷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个爹可真是为女儿什么都想到了
周王氏却怒道:“你别不要老脸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哪有这么作践自己闺女的?”
说完就冲了出去,长生愣了愣,很快明白娘误会是玉生自己生了什么心思在爹跟前说道,所以爹才会这么说,长生一急,赶紧跑出去拦她。
等她跑到玉生的屋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啪”地一声,长生叹了一口气赶紧揭开帘子,果然是娘打了玉生一耳光,一个怒气冲冲恨其不争,一个泪流满面委屈惊吓,长生心知肚名,玉生绝不是这样的人,她这几天听娘的话,都尽量避着明净不跟他照面了根本就是爹惹的祸,却让玉生无故受委屈。
她心疼地抱住玉生,去摸她脸上红红的掌印,想起她不但天天做许多家务,还要一针一线做两份一模一样的嫁妆,想起她在舅舅家还要日夜赶工做出给谢家大小主子的回礼,想起自己两次回来她的殷勤照顾和善解人意,心里难受极了,自己这个做姐姐除了无尽的麻烦,还能给她带来什么?
“娘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舍得打妹妹?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呢”
玉生“哇”地一声伏在长生肩上哭了,长生也不劝她,只轻拍她的背,小声说:“玉儿受委屈了,姐姐知道娘错怪了你,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周王氏急怒之下失手打了玉生,却很快后悔不迭,玉生多好的孩子,多乖巧贴心的女儿,从小到大给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从不提什么要求,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又极爱长生这个姐姐,怎么会生出那种心思?自己怎么问都不问就冤枉她?这可是自己第一次打她呀
周厚纯也跑来了,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心疼又生气地喝斥妻子:“你做什么呢?好好的打孩子做什么?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玉生做错什么了?这样做有什么不好?不但我们家在姑爷面前就更有份量了,玉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对长生也是个助力,你老糊涂了是不是?”
周王氏也怒目以对:“还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说些没脸的话,让我误会了玉生亏你想的出来,什么对长生和玉生都好,我看你是鬼迷心窍想害了长生又害玉生姑爷听到还不笑死我们,你趁早给我息了这个心思再敢打女儿的主意,我就跟你拼了”
可怜玉生挨了打,却还不知道原因,又听爹娘说的奇怪,好象是与她有关的事,这才满面泪痕抬起头,惊慌看着长生,抽抽噎噎地问:“姐姐,爹和娘说什么呀?什么对你和我都好,我怎么听不懂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王氏闻言更知自己冤枉了女儿,狠狠瞪了丈夫一眼,上前心疼地摸着玉生脸上的掌痕:“都是娘不好,没问清情况就误会我儿了都是你爹胡说八道,你是娘的好孩子,你姐姐的好妹妹,怎会生了那种下溅的心思呢?”
玉生更加糊涂了,看看怒目以对的爹,看看无可奈何的姐姐,再看看自责不已的娘,不解地问:“娘、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们说什么呀?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玉生做错了什么,你们快说呀”
周厚纯看看两个女儿,又看看老妻,眼睛转了转,收敛了怒气,满面堆笑地问玉生:“好孩子,爹爹知道你从小就和姐姐要好,天天都在家里念叨她,现在她一个人远离咱们嫁到京城,身边连一个自己人也没有,就是受了委屈也没人劝解。你想不想以后天天和姐姐在一起?想不想处处能帮到姐姐?想不想以后过上好日子?”
玉生先是连连点头,自长生入宫以后,她和二姐长生虽然很少见面但感情很深大家都知道,至于好日子,那当然人人都想过。只是她还是听不懂爹到底想说什么,再看看娘气愤的样子更加不解了:“爹,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王氏更加生气了,对着丈夫怒道:“你究竟想对孩子说些什么?什么为两个女儿着想,我看你是想害她们俩个玉儿都订了亲,明天开春就要嫁人了,你还想怎么样?有我在你休想做出没脸没皮的事,李家那么好的亲事,克勤多好一个孩子,玉生嫁了他一辈子都受不了苦,你就给我消了退亲的心思,我家玉生没么贱,放着好端端的名媒正娶不做去做自个姐夫的小老婆要做你这个老不死的自个去做”
玉生惊的说不出话来,做姐夫的小老婆?她看看爹娘又看看姐姐,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脸刷地一下红的能滴出血,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家:“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已经订亲了吗?说什么做姐夫的小老婆?那姐姐怎么办?你们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说完捂住脸就要往外跑,周厚纯夫妇顿时慌了手脚,还是长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玉生别急听我和娘把话说完不是这样的我们不会逼你的”
说完不顾玉生的挣扎死死拉住她不松手,生怕她羞愤之下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周厚纯怎么也没想到玉生不但不愿意,还反应这么激烈,羞愧之下不满地说:“你这孩子,真不懂事,爹还不是为你们着想?嫁到李家有什么好?再殷实也是庄户人家,你还想一辈子土里刨食?”
玉生长这么大第一次怒视着她一向畏惧的爹爹,第一次大声说话:“庄户人怎么呢?嫁给庄户人再苦也好过给人家做妾我告诉你,我死也不给别人做妾你若要逼我退亲,我就死给你看”
周王氏怒骂丈夫:“出去滚出去别在这胡说八道”长生也转过头去不理他。
周厚纯一看激起众怒,就连从小最为温顺乖巧的玉生也怒目以视,才明白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悻悻地跺跺脚出去了。
长生强拉又羞又怒的玉生坐下:“玉儿别急都是爹老糊涂了浑说,你别往心里去,还有我和娘呢你再信不过谁,还信不过我和娘吗?放心吧,没人逼你退亲,更没人逼你做别人的小老婆,谁若逼你,我先和他拼了”
玉生略略松了一口气,再次伏在长生肩上哭起来:“姐爹爹怎会生出这种心思?教我以后有什么脸见姐夫?咱这十里八乡哪有无故退亲的,他这样做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吗?”
周王氏更加心疼女儿,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玉生,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别听你爹胡说八道,他敢退亲试试?别说家里男人说了算,他若敢胡来,我就和他拼了这条老命你放心,等克勤守孝期满,就让你俩成亲,看谁还敢打什么主意”
玉生渐渐气消了,心情也平复下来,原来是爹一个人的想法,娘和姐姐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听娘说的好象自己非李克勤不嫁似的,俏脸又红了,羞恼地说:“娘说什么呀?我又不是非他不嫁,不过是觉得退亲太丢人了。再说呢,姐姐那么好,姐夫若纳了妾,姐姐怎么办?”
长生心疼地把她抱住,这个妹妹这么好,真让人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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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依依惜别()
那件事过后,周厚纯也不知有没有消了那个心思,反正一直闷闷得很少说话,也很少和长生打照面,每天该干嘛就干嘛。
好在那件事就他们老两口和长生玉生知道,他们不说也就没人知道,就这么悄悄平息了,倒没掀起什么风波,让知情的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明天就是明净和长生离家返京的日子,中午要给他们饯行,并请来了一些至亲,包括姑母、舅舅和外婆,长生惦记着玉生的亲事,就求爹和娘在中午饯行,并把玉生的未婚夫李克勤父子请来,理由是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再回来,也许根本赶不回来给玉生送嫁,让明净提前认认亲戚也好。
其实她是给玉生吃定心丸,也给玉生提供与未婚夫见面的机会,加深加深感情,只有感情深了,婚后才能更幸福,当然,还能进一步打消爹爹的企图。
周厚纯因为那件事有些难堪,就更不想见李家父子,就借口人家在守孝,不宜走亲访友,免得被人指责不孝,反而坏了未来女婿的名声。
周王氏瞪了他一眼说:“来咱家又不是游玩,而是来给长生和明净饯行,事非自有公断,我就不信谁眼睛瞎了看不出是饯行?我倒看看他们来了谁敢乱嚼舌头”
周厚纯说不过她,又怕丢人不敢吵闹,更怕惹怒妻子把那件事又提起来让他没脸,也明白他的心思算是白费了,玉生的亲事已经不能改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和亲家搞好关系,以后也好来往,只好压下不满默许了。
玉生知道姐姐的心意,又羞又喜却假做不知,在得知李家父子一定会来后,她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
在她看来明净只是姐姐的丈夫,她怎么能跟姐姐抢丈夫?姐姐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为了过上好日子就去伤害她?而且姐夫虽然优秀,但与她周玉生一个农家女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远得象她仰望天上的星辰,如果不是因为姐姐,那只是传说中的人物而已,他不会懂她,她更无法懂他。世上只有他和姐姐是心意相通的,是最般配的,谁也不能替代姐姐的位置。
她从没想过到,今生与一个贵公子有何关系,她在他面前根本手足无措,说话都会结巴,简直不能想象她与这么个人如何在一起生活?做为姐夫,他在她心中是很优秀的,可要做为丈夫,只会陌生的让她避之不急。她更不能想象,在那个复杂而遥远的谢家如何卑微弱小如履薄冰地过一生,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她的丈夫应该是向李克勤那样勤劳可靠让她心安,又和她有很多共同点农家少年,她懂他,他也懂她,谁也不会嫌弃谁,象这里绝大多数夫妻一样男耕女织生儿育女过一生。
她不想离开她的家乡,这里有她熟悉的一切,有她能时时相见的亲人,她在这里才有自己的价值。她从来没有在富贵人家生活过,也从来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京城那种陌生而喧闹的地方,她只会感到恐慌无助。
忽然得知爹爹有意让她给姐夫做妾,她羞愤恐惧又被母亲误会,连死的心都有了,幸好姐姐相信并一直安慰她,又向她保证一定会支持她和李克勤的亲事,她才平静下来。
其实她对李克勤并没有太深的感情,自从定亲以来,一年不过见两三次面,每次都是当着长辈的面含羞行礼然后送上茶水就躲起来了,并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不过她和大多数女子一样,认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刚懂事就知道那是她的未婚夫,更何况李克勤貌端体健,性情和蔼值得信赖,让她一想起心里就温暖而踏实,在她看来,只要定了亲,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从没想过要退婚,更没想过要嫁给别人。
还好,娘和姐姐郑重答应她,绝对会为她做主,不会由爹爹随意决定她的人生。姐姐还善解人意地临走前请他来家。他还是那样,故作老成却含羞从眼角偷偷瞄她一眼,只是半年没见,渐渐褪去了青涩,更添了几分成熟稳重,她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又踏实下来。
饯行宴都是自家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周王氏还是带着两个儿媳妇整治满满两桌菜,全是明净和长生爱吃的,明天走了,哪怕顿顿山珍海味,也比不上母亲的家常菜。
舅舅和外婆则一直心事重重,外婆拉着长生的手叮咛了又叮咛,却一直没有提金花一句,长生心知她既挂念金花又不忍心难为自己,又难受又感动,真不忍看着外婆年迈体弱还要为儿孙焦虑。
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告诉她决定带走表妹,可是想起表妹的性情,还是忍住了。王金花自知今天的饯行是最后期限,谣言都传成那样长生还无动于衷,那么她就彻底输了,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如果自己一时心软说出了打算,外婆总是表妹的亲祖母,当然不会丢下她不管,她若回去告诉了表妹,她和舅母一定以为她们的计谋得逞,哪里还肯再听自己的安排,带上她回京一路上也生不完的闲气,还不知她会再闹出什么事来。所以她必须忍住,等表妹忍不住自己跑来求她,这样才能拿捏得住她。
送行宴罢,一一送走客人,又把行礼全部检查一遍,长生和明净沐浴更衣完毕,天已经全黑了,周王氏对长生叮咛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忘了什么。
长生想到这一去不知归期,心里越发难受,就缠得明净同意一个人独眠,把他哄上床睡觉以后,就拉着娘和玉生,又是撒娇又是撒痴,非要母女三人抵足而眠。
周王氏嘴上责怪长生不该把明净一个人丢下,实际上却是很希望能和女儿象她小时候一样同眠一晚。和女儿相处了一个多月,该说的话都反复说过了,临行前,却总觉得没有说完。
母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