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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净冷下脸不理林心慧,却不忍无辜的小锦娘受冷落,就堆了笑脸要去抱她,正在委屈中的满园也没有多想,就要把锦娘递过去,谁知林心慧一个耳光就打在满园脸上,还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不长脸的下溅东西小姐岂是谁想抱就可抱的?她年幼不懂事,你是吃屎长大的?仔细我回去揭了你的皮”
满园的半边脸立即高高肿起,又不敢哭出声来,眼泪扑簌簌直流,锦娘也吓得哇哇大哭。
明净气极,若不是看林心慧是个女的,早就动手了,忍无可忍之下“呸”了一声骂道:“也不看这宅子和地是谁买下的?厚着脸皮住下也就算了,还好意思撒泼耍横打骂人?满园,你给我记住你爹是谢明澈的手下,你们一家并没有卖身,是替谢明澈看宅子的,不是谁的奴才,除了他谁也没资格撵你们走,更没有资格打你对待没脸没皮的人不必客气”
林心慧的怒气终于爆发,怒喝满园把哇哇大哭的锦娘抱回去,指着明净骂道:“一个下溅的庶子,还敢在我面前张狂宅子和地谢明澈买的又怎样?他是谢家的人,什么也不是谢家的?别忘了,这可是谢家的祖坟,不是他谢明澈一个人的祖坟家中倘有嫡母在堂,难道谢明澈竟想分家另过?就是他想另过又能怎样?如今他还在狱中,这些宅子和田地他可享受不上哟你口口声声敬爱你大哥,可是他尚在狱中受苦,你却在这里大张旗鼓地勾搭周长生吗,还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那个村姑还真有本事,当年咋就没让太上皇给幸了?”
明澈怒极反笑,他挥拳走到林心慧面前,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我不敢打你,是我不愿意打女人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别忘了,在天牢里锦娘可是长生救下来的,你不记恩也就罢了,还污言秽语糟踏她当心天打五雷劈难怪明清愿意和丫头在一起也不想理你,恶人自有恶人磨,且看你能落个什么下场”
林心慧顿时气得嘴辱哆索着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扑过去把明净撕碎,明净却已大步走开了。
这句话犯了她的大忌,明清回来后,开始还歇在她的屋子里,身子刚养好,就天天夜里宿在两个姨娘屋子里,林心慧哭过闹过却让明清更加厌烦,这是她最为忌讳也最痛恨的事情。
等她反应过来,明净已经不见了身影,只得咬牙切齿地恨了一阵子,趁着明清挨了明净的打在她屋子里歇息上药,怀着一肚子的愤恨去找明清两个妾室出气,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她们一家又有热闹可看了。
明净以前还比较同情林心慧,因为明清太过花心和无情,现在看来,这个愚蠢恶毒的女人真是活该,他以后绝不会再同情她。
他匆匆逃离这个他又厌恶又无可奈何的人,不顾避嫌来到长生的屋子,方才想起她给孩子们上课尚未回来,只有小丫头满屋守着屋子做针线,看到明净赶紧起身行礼。
明净喜欢她心地纯良简单,令她上了茶后就退到外面继续做活,自己拿起桌上的一本装模作样地说:“我过来找本看,你安心做活吧,不用服侍,我有事喊你”
满屋点点头:“谢谢二爷,我出去了,你慢慢找,若是找不到就先看看别的,再有一柱香功夫姑娘就该回来了。”
说完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明净这才认真地打量起长生的闺房来,这是他第一次进来。屋子和他住的那间一样,整洁而朴素,各种家具还算齐全,式样简单,结实耐用,半新的麻布帐子,碎花的被褥,没有任何华丽出彩之处,但是长生却偏偏给弄出了几分情趣。
田庄也是刚刚置办好的,并没有多少收入,再加上谢明珠的资助,谢家目前只得温饱而已,除了老夫人别人都没有资格用薰香,长生屋子里当然也没有,可是她别出心裁地用湿桔皮使劲地涂擦金兽,然后把金兽挨着炭盆放着,热气烘得满屋盈绕着怡人的桔子清香,却又不至于有焦糊味,后来明净索性也在自己的屋子里照做了。
桌子上摆了一只碎花布做的小猪,憨态可掬十分可爱,一只素白无华的瓷瓶里插着一把有着金黄色穗子的干草,用大红色的丝带拦腰捆起,打了一个蝴蝶结,拙朴而极有雅意。
明净忽然想起去年初春采来迎春花想送长生,两人却闹误会的情形,忍不住笑了,过几天,迎春花开的时候,他一定要采一大把送她,就插在这个瓷瓶里。
就在那一刻间,他心意已定,他不想再试探长生,只等过段时间确信谢家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就去秉明老夫人正式聘长生为妻,谢家的危难也是他们的机会。
虽然有些对不住她,却不会再让她做妾,他不要让长生做妾,一辈子委委屈屈低人一等去服侍他的嫡妻,他要明媒正娶将她娶进家门然后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谢家没有了往日的富贵,但只要两人齐心协力,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他有这个信心。
明净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和长生都不小了,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蹉跎,他一定要去秉明老夫人,长生再怎么拦也拦不住。他还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老夫人同意,只有老夫人同意了,长生才能算是明媒正娶,他深知明媒正娶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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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另找退路()
第257章、另找退路
明净等了一会,忽然想起他的屋子里还有老夫人特意赏给他养身子的几只苹果,红艳芳香、脆甜多汁,吃起来十分爽口,就令满屋去端来送给长生和锦姝尝尝。
过了一会儿,满屋却哭哭啼啼地回来了,一身的灰土,头发也全乱了,说是刚刚下课,老夫人传周姑娘带大小姐去问话,她端苹果回来刚好碰到锦文,被他抢了苹果不说,还故意踩住她的裙子把她推倒在地,最为可气地是,到最后苹果全滚到地上沾了土,锦文索性用脚全给踩烂了。
明净顿时火冒三丈,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出去看,明清一家越来越让人无法容忍了夫妻俩一个恶毒,一个刁蛮,孩子稍大点就骄纵的不成样子。明净不认为,谢家子弟如今还有骄纵的资格,且不说振兴门庭了,最起码应该循规蹈矩、行端正,才不会招来祸患。
今天他就算为了谢家,也要好好教训教训锦文,可别长大了祸害家门。正要出去,满屋却扑通跪下哭求:“三爷切不可出面,被姑娘知道会责骂我的”
提起长生,明净心里一暖,怒气也消减了许多,不解地问:“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姑娘为何要责骂你?”
满屋抹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地说:“满屋以前不识字,也不懂事,姑娘来了之后才教满屋识字。姑娘还告诉我,说府里现在处于困难时期,一不小心就会招祸,大家心里都不痛快,也就容易发生冲突,还说让我没事不要乱跑,就呆在屋子里做活,大事躲避小事容忍,少点吃喝少点用度都不要紧,实在忍不过了就告诉她,不许对别人乱说,不许惹事生非”
明净心里涌上一股酸酸的暖暖的感觉,可以想象,他还没回来时,长生留在谢家全是为了锦姝,却在这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如果不是现在没有教先生敢上门,长生还要锦文和锦读,老夫人早就不能容她。
“可今天不是你惹事生非,是别人欺到你头上了”
满屋却坚决地说:“不姑娘说了,少吃点少喝点没有什么,不值得生气,说自家人不齐心协力为小事整天吵闹生事才是大事。我这就下去换衣服,求三爷不要告诉姑娘”
见她说的恳切,明净只得应了,让她快点去换衣服,自己一边打量屋里的陈设一边等长生,想到那么鲜艳又可口的苹果长生和锦姝没有吃到还被毁了,心里难免惋惜,对明清一家更厌恶了。
明净记得,锦文对自己和老夫人都是极为恭恭敬敬的,对明清夫妇俩尤其百依百顺乖巧听话,对林心慧更是如同老鼠见了猫。锦文不过一个孩子,也是他的侄子,说起来不该怪他,但一个大家公子,也读了好长时间,应该懂得做人起码的礼仪和规矩,他想吃果子拿一个就是,不至于把整盘都抢走,还要把丫头推倒在地,滚到地上不拣也就算了,还要全部踩烂,这是什么心态?
长生教这样的学生,应该很辛苦吧?为什么从未听她说起?自己也从未过问。或者她另有办法让他们对自己服服帖帖,或者锦文当着长生的面也是极为恭敬讨巧的,只不过是在奴才和比他弱小的人面前才放肆无礼,这阳奉阴违的一套是跟谁学的?难道是被明清夫妇教养成这样?
瞬间,明净涌上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如果他带着长生和锦姝远远离开谢家,就他们三个在一起生活,还用得着受这些气吗?反正现在亲娘又不在她们手上,自己没有什么顾虑。
可是尚有嫡母在堂,自己一未成家,二未有官职傍身,谢家目前又处于这种特殊情况,哪有什么资格分家另居?除非一种情况,那就是自己犯了家法或族规不名一文地被撵了出去,到哪时,他拿什么养活长生和锦姝?难道带他们出去就是为了让她们三餐不济居无定所?
就是自己被撵,老夫人也一定不肯让带走锦姝。因为这宅子和田地真正的主人毕竟是明澈,有锦姝在他们住的也安心些,万一哪天皇上开恩放明澈回来了,也好交待。
明净越想越气闷,越纠结,留下衣食无忧却难免受气,出去虽然不受什么窝囊气,却不能保证衣食周全,目前这种情况,旧日的亲朋好友谁又敢接近谢家的人?他最好的朋友能在谢家最危难的时候保护好姨娘和豆黄,已是极不易了,自己哪里再好意思拖累人家?
现在皇上对谢家是什么态度,谁也说不定,所谓凤凰落架不如鸡,曾经的世家名门连普通人也不如。普通人尚可投亲靠友,他们只会让人避之不急,普通人尚可或科考或从商或为别人做事,好歹谋得一席之地,他们连这个资格也没有,只能窝在这个小宅子里,惶恐不安地等待当权者的宣判。
要出去另立门户,现在这个情况也绝对不行,得等一切尘埃落定,也就是说,得弄清楚皇上要如何处置明澈,要如何对待谢家。
他若只是小惩大诫,不但明澈有逃出生天的希望,谢家还有可能恢复爵位和家产,日子将会象以前一样富贵。他若有心赶尽杀绝,眼前这平静的生活只是暂时的奢侈而已,说不定那天大祸从天而降谢家面临灭顶之灾。他若不肯饶恕谢家诸人在争储中做的事情,却又念着父亲谢无涯的恩义上肯放谢家一马,那么日子就能维持目前的温饱和平静了。
明净猜想,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谢家失去往日的富贵和在朝堂中的地位,只能维持着目前这种安稳日子,以后若要再振兴家业,只能靠后辈儿孙自己争气了。
正因为如此,越往后,他和长生、姝儿越在谢家呆不下去,看看今日的情形就可知道。今日谢家尚处于生死未卜同仇敌恺之中,就为小事吵闹动手不成体统,等到谢家人真正逃过此劫,日子恢复正常时,到那时再不怕人捉了短处说三道四,老夫人和明清夫妇,哪里肯容别人再来分微薄的家产?
还好,姨娘暂时过得很安稳舒适,不用他操心,但他不是一个人,他还要顾好长生和锦姝,所以,他要提前想好退路,一旦走出这个家门,就要保证她们衣食周全,免得到时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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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前因后果()
第258章、前因后果
长生和锦姝回来的路上,刚好碰到满屋。 锦姝身边没了维妮姐妹和可乐可喜,年仅十三岁的满屋刚好顶了她们的缺,于是锦姝把对她们四个的思念和喜爱,全部寄托在半大不大的小姑娘满屋身上,对她粘得很紧。
满屋也很开心自己遇到了两个极好相与的好主子,当然乐得陪她玩。这一看到满屋,锦姝就满脸堆笑迎上去,拉着满屋要陪她玩沙包,满屋乐得一起玩,对长生闭口不提被锦文抢苹果的事,只说三爷在屋里等她。
长生极为敏感地想起刚带锦姝去见老夫人,她虽如以往一般客气亲热,可是看锦姝的目光却冷了许多,虽然她掩饰得很好,长生还是发现了,正为此暗自心惊着,而且明净为了避嫌,很少在这个时间找她,难道是明澈出了什么事?或者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她嘱咐满屋照看好锦姝,就急急回屋了。明净正拿着她常看的一本杂记翻看着,看到长生进来,脸上浮起了温暖的笑,眼里的情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他放下迎上去,关心地问:“累了吗?你本来只教锦姝一个,现在却要教三个,锦文顽劣,锦年幼不懂事,是不是很辛苦?他们有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哦,姝儿做什么去了?”
长生不解地看看他,奇怪他今日怎么问起这个,依着规矩了行了礼,笑着说:“姝儿和满屋一起去玩了。只是三爷今个怎么问起这个来?是关心我呢?还是关心两位公子?其实我也不累,锦文再顽劣、锦再年幼,但做为孩子,对先生总是有敬畏之心的,他们在我面前还算听话。至于背后如何,我管不着,我只是锦姝的教养姑姑,只是因为目前没有教先生敢上谢家的门,老夫人无奈才让我临时教他们读而已,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先生,所以我没有必要管太多,他们又有那样一对子父母,我不想淌那趟混水,到最后费心劳力还落个里外不是人”
明净呵呵地笑了,这也正是他的想法,长生竟与他不谋而合了,临时的教先生,随时会被人顶替,做足表面功夫就成。她看得很清楚,自己最初是明澈聘下的人,明清对她用心不良,林心慧排斥她提防她,两人根本就不信任她,又怎会赞同她的锦文和锦的教育?一句话说不合适就会引起麻烦,所以她不如省些事,只教做学问不教做人,只要足以震摄他们不在课堂上闹起来就行。
不是她自私,本来就是如此,有些人帮了比不帮还要烦,有些事做了比不做还要糟,长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很懂得趋利避害。
两人不照而宣地相视一笑,再不谈这个话题,因为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长生径直就说:“我刚带姝儿去老夫人那里,是她派人叫我们去的,去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只如往常一样问了些学问以及吃穿用度,看起来与往日没有两样,但是我却感觉到她对我和姝儿的态度已与往日大不同了”
明净心里一动,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们母子俩向来如此,一般的趋利避害、跟红顶白,大概是听到大哥的消息后,已经懒得敷衍长生和锦姝呢。想到自己成长的过程中,老夫人总的来说对自己还不错,没有使过太多的后娘手段,应该说她的心肠还不是很坏,而且老夫人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让长生察觉出来。
他还是带着几分疑虑说:“老夫人的城府极深,一向很难看清她的心思,不可能这么快就让你看出什么吧?”
长生摇摇头:“她的城府是很深,今天对我和姝儿也一样的亲热和关心,是她的眼睛出卖了秘密,因为无论她的态度多么和蔼,眼里却全是冷意,我看出来了,她恨锦姝,根本就不会怜惜她。你不用瞒我,且说说是怎么回事?要我猜,应该是与大爷有关
明净苦笑一声:“你说的很对,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你。大姐送来派人送了信来,说了大哥的事,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竟是那样的结果,我直到现在也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