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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还指不定是谁第二天起不了床的?怎么眼下羞赧至此?”
“我……我,”漪乔吞吐半晌,一时间语塞,于是撇撇嘴,斜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脸没皮的么?见我第二面就敢求婚……”
“没脸没皮又怎样,”他冲她挑了挑眉,“就算我没脸没皮,乔儿也已经没得选了。”
他敛了敛容,不待漪乔开口,就伏在她耳畔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郑重道:“不许离开我。”
漪乔转眸看他,知道他这话已然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虽然安慰他说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极有可能是那道长找到了让她回返原来时空的方法。只是她还不能和祐樘坦明自己的来历,这一层自然也不可能告诉他。
那么若是真的可以回去了,她要如何?
漪乔正自出神之际,忽感唇瓣上一疼,随即听到他语调微扬地贴在她耳旁吐息:“居然心不在焉,嗯?我说的话乔儿可记住了?”
漪乔摸了摸被他咬痛的嘴唇,慢慢点了点头。
他眸光微敛,继而干净利落地将漪乔身上单薄的寝衣剥了下来,随手抛到了床内测,紧接着就去解她亵衣的带子。
“等一下,”漪乔按住他的手,不服气地看向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来解我的衣服?这次我自己来。”
大概是由于此时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漪乔的胆子才大了一些。要是搁在灯火敞亮的明室,她八成是没那个勇气说这样的话的。
可是她好容易胆儿肥一次,那带子却偏偏和她作对一样,解了半天都解不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成了死结。她苦着一张小脸,窘迫得连脖子根都染上了红晕,但是奈何越急越解不开。
“乔儿不会是故意的吧?若是再解不开的话,信不信我直接把这亵衣给震碎了?”他唇角勾着笑,半真半假地道。
“别……那我明天穿什么啊,”漪乔说话间那肩带已经被解了开来,“好了解开了——哎哎哎,你干嘛,你……”
祐樘迅速地将她的手拉下来,随即手指灵巧地勾挑几下,她另一侧的肩带就顺利地松了开来。再无任何迟疑,他三下五除二地就将她身上剥了个干干净净。
这样黑暗的环境,似乎对他视物并未构成多大的影响,如同处于明处一样。
初秋之夜里还是有些寒气的,由于担心她冻着,他细心地将薄被扯过来,手腕在身后一绕一抛,那柔软光滑的缎被就严严实实地盖在了两人身上。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凝望着她的眼眸,目光温软得似要化掉。少顷,他低柔和缓的嗓音清晰地传入漪乔的耳中:“我爱你,乔儿。”
漪乔瞬间愣住——合着她死活逼了他那么久,他眼下倒是自觉自动地说出来了?
可他哪里会给她发愣的机会,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绵密如织的吻便伴着灼热的呼吸铺天盖地地袭来。
从细腻水润的唇瓣到光洁滑嫩的脸颊,顺着修长的脖颈,炽烈的吻一路蔓延到那精致的锁骨。他的眸光微微闪烁,在那漂亮的美人骨下面烙上了一个暧昧的吻痕。
脑海里还回荡着他方才的那句温柔细语,漪乔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无论如何,她都要珍惜眼前不是么?不管将来等待她的是什么,有他在身边,她都能以一颗勇敢的心走下去。她爱的人也爱她,这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一丝会心的笑容划过唇畔,随即她的嘴角又向上一扬,勾出了一个狡黠的弧度。
她抬手抚上他的后背,手指滑进他颈窝,然后抓住他的襟口就开始往下脱他的里衣。
祐樘眸中漾开一缕笑意,缠绵的吻未有片刻的间断,只由着她动作。
等到他身上的衣物也被她除了个干净之后,她忽然伸臂抱住他,然后猛地一个用力,来了个调转,压在了他身上。
两人此时都是未着寸缕,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肌|肤相亲的清晰触感刺激着漪乔敏感的神经,让她忍不住一阵轻颤。她唯恐自己再被压下去,身体动了动,死死地压在他身上。而她却没注意到,如此一来无形之间也就增加了身体间的亲密厮磨。祐樘的眸光愈加幽深,却似乎并没有解除她钳制的意思。虽然这于他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
漪乔勾住他的脖子,俯首将自己的唇压在他的唇上,而后毫不费力地撬开他的嘴唇,肆无忌惮地和他纠缠在一起,不断加深这个吻。
祐樘眼帘半阖,一边温柔地回应着她,一边将她的青丝顺到一侧,玉雕一样修长漂亮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她光洁柔润的背上一点点游移。
漪乔觉得自己的吻技还是不够娴熟,没持续多久她就感到喘不过气来。可她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落下风,于是趁着离开他唇瓣换气的间隙,气息下移,喘着粗气间歇地用自己此刻已然十分火烫的唇瓣掠过他弧度优雅的下巴和脖颈,然后侧移到他圆|润的肩头,最后顺延到他胸前那嫣红的一点,还故意**了一下。她感受到他的身体瞬间一绷,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一下。
她重又吻住他,感觉到他越来越烫的体温和身体的明显变化,她开始暗暗寻找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突破口。
此刻,漪乔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不过黑暗是最好的掩饰,虽然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但是想着他应该看不到自己的羞窘,而且好歹之前也曾经有过一次,她的胆子也就又大了一分。
她的手试着在他身上撩拨,顺着他紧致的肌理一路下移,直到触到了此刻已经亢奋昂起的某个部位。她只觉那隆起热烫得很,眼下坚硬如铁,似乎已是蓄势待发。
第一次的疼痛给她留下了些阴影,所以她打算借着这次主动克服掉。
这是第二次,所以……应该不会疼了吧?她咬着唇暗想。
她稍稍坐起身,一手不忘帮他笼着被子,另一只手握住那昂起的硬物,确定对准了之后,就慢慢试着往下坐。
可是事情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么顺利,在一点点往里挤的时候,疼痛还是不期而至。她的动作不由顿住,紧咬着下唇,眉头渐渐蹙起。
祐樘感受到她的异样,不禁轻轻叹笑一声,随即扶住她的纤腰,动作极尽小心翼翼,当下就又来了一次调转。
“我好容易想让乔儿一次,乔儿居然也未能把握住,”他的面上笑意宛然,“那就怪不得我了。”
漪乔此刻也顾不得懊恼,抓住他的手臂,紧蹙着眉头下意识地低呼道:“疼!轻一点……”
他唇畔晕染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放心——不过乔儿的身子太青涩了,等一下可能还要忍一忍。放松一些,乔儿莫紧张。”
他安抚过她之后,伏低身子吻住她娇艳润泽的唇瓣,同时双手附在她那饱满柔软的丰盈上,慢慢挤压揉捏,手指还不时地挑|逗着上面的两枚挺翘,刺激得漪乔禁不住一阵呻|吟,只是因为嘴唇被他禁锢着,所以那破碎的声音也就淹没在了他的吻里面。
他一边逗引着她,一边瞅准时机一点一点逐渐往紧窄的甬道里面推进。
漪乔感到自己的身体迅速软化,下|体的胀痛感也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强烈的酥麻快|感。
祐樘眸光一转,旋即箍住她的腰,身体猛地一沉,霎时一贯到底,尽根没入。
漪乔低呼一声,双手揪紧了身下的被单。
他伏在她耳畔柔声问道:“痛么?”
她微喘几口气,秀致的眉头逐渐舒展开,缓缓摇了摇头。
他已经隐忍了许久,但终是担心她吃不消,开始时律动得十分缓慢。
一股奇妙的快意流窜到四肢百骸,电流一样冲击着她全身的神经。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断续的呻|吟声自口中溢出,却总是担心被人听到,刚刚出声就赶忙闭着嘴。她总觉得现在这样有些偷情的意味,虽然他们是合法夫妻。
她情不自禁地伸臂攀着他的身体,承受着他越来越激烈的欢|爱。
他的气息亦是越发急促,动作幅度渐渐变大,频率也渐渐加快。他紧紧抱着她,磁性的嗓音略带喑哑:“乔儿,把腿缠在我的腰上。”
漪乔的双颊瞬间又滚烫一分。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她也没什么可扭捏的。顿一迟疑,她依言将自己修长的双腿绕在了他的腰身上,方便他动作。
两人急促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热烈的拥吻中,亦不知道是谁纠缠着谁。
他的动作越发激烈,漪乔感受到一种酣畅淋漓的极致快意正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她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似乎是怕自己被这股浪潮冲走一样,收紧手臂牢牢地抱住他。
她眼前仿佛有绚烂的烟火次第绽放开来,瑰丽耀目,让她几欲晕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动作的不断加快,他将她放倒在床上。觑着她水雾迷蒙的一双眼眸,他知道她此刻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然而饶是如此,他还是凑到她耳旁,微微喘着气,用异常低沉的声音对她言道:“无论你到了哪里,我都一定会将你找回来。所以,永远也别想着离开我。”
他的嗓音透着一股诡异的魅惑,仿佛每个字都具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听了心弦发颤。
漪乔迷迷糊糊地转眸看他,刚张嘴想说什么,却在倏忽之间又被他拉入了无边的欲|海情潮之中。一时间,满室弥漫的都是旖旎的春|情,还有那似乎永世也纠缠不清的情愫。
漪乔隐约觉得他今时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或许,这个才是最真实的他?朦胧间,她低低地在心里呢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本来这一章昨天就应该更的,但是……一写这玩意儿就卡哇,囧……qaq
嗷嗷!!这次素不素算是比较够意思哈?妹子们冒个泡吧……(┯┯ ┯┯)
122第一百二一章 一箭落双雕()
最近宫里头大大小小的事情出了不少;有好的也有坏的。眼下皇帝朱见深的身体每况愈下;这几日更是几乎卧床不起;眼看着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太子每日除了要去文华殿理政之外;还会前往乾清宫探望,日子越发忙碌。
皇宫里气氛紧张,宫人们知道这皇宫马上就要新旧交替,伺候主子们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唯恐在这个节骨眼出差错。
然而越是战战兢兢,越是不太平。
眼看着自己儿子这样的状况,周太后近日心绪更是异常烦乱。可她却不知道;还有更大的事情在等着她。
这日,她用过早膳之后,正准备去宫后苑散散心;却忽见一个通传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奏禀说,太子妃出事了。
周太后一听这话,心里当下就一“咯噔”。她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心慌意乱地赶忙移驾慈庆宫。还没进到太子妃所在的寝殿内,远远地就看见殿内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婢。
宫人们见太后驾到,一个个慌忙掉转头又向太后叩头。可是周太后此刻哪里顾得上理会这些。她看到太子妃此时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异常,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周太后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她神色凝重,目光“唰”地转向跪在床边向她行礼的御医,威严的声音都不由有些颤抖:“到底出了何事?”
“回……回太后的话,”那名御医直冒冷汗,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太子妃娘娘应该是误服了活血……活血补火之方,以致驱逐攻下,破血和血……恐怕……恐怕……”
“说!恐怕什么?!”周太后声色俱厉地吼道。
那御医浑身发抖,咬了咬牙,颤着嗓子道:“恐怕腹中的皇嗣已经不保了……”
周太后身子晃了晃,不自觉地后跌一步。身旁跟着的李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
“皇嗣不保?难道就没有补救之法了么?!开方子,施针,把能用的都给哀家用上!哀家不管你使什么法子,只要能保住哀家的曾孙,统统拿来用!”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实在是已然回天乏术了……太子妃娘娘是昨日服食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如今怕是早已胎死腹中……臣无能,臣该死!”那御医胆战心惊地伏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周太后气得浑身颤抖,暴喝道;“该死?你确实该死!来人呐,把这没用的东西给哀家拖出去砍了!”
“皇祖母请息怒,”祐樘不知何时赶了过来,疾步走到周太后面前行了一礼,“如今不是责罚御医的时候。更何况,此事也并非御医的错。”
“樘儿你也知道了?”
“嗯,孙儿也是刚刚得知此事,就即刻赶来了,”他的目光转向漪乔,走到床边抚了抚她苍白的面容,面色阴沉,“当务之急是让御医开一些下死胎和调养身子的方子,以弥补乔儿身子的亏损。还有就是,追查原由——那活血之方是怎么回事?乔儿为何会误服?”
得知自己好容易盼来的曾孙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周太后如今又是痛心又是愤怒,险些失去理智。她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樘儿所言在理——你们,谁来告诉哀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说着,锐利的目光一扫,转向身后仍旧跪着的众人。
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谁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周太后睥睨着众人,一脸寒霜。
尔岚瑟缩了一下,目光左右飘忽一圈,壮了壮胆子,才膝行到周太后面前,叩首道:“回太后,是奴婢。”
周太后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寒声道:“那活血药是怎么回事?太子妃怎么会误服的?给哀家从实招来!”
“是。奴婢一直服侍太子妃左右,据奴婢所知,娘娘昨日的饮食一切照常,并无特殊之处……”
“没有特殊之处?那可就奇了怪了,”周太后冷笑一声,“你再细想想,若是能揪出那个谋害皇嗣的人,哀家不但不罚你,还会重重加赏!”
尔岚垂首沉默片刻,思索着回话道:“若是一定要找出不寻常之处的话,那就是娘娘近日一直在服用的汤药了。那几位从仁寿宫调来的嬷嬷每日都会熬不同的汤药给娘娘安胎保胎,纰漏可能……可能就出在那上面。”
“不可能,那几人都是哀家宫里头的老人,不可能胆大包天地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况且,她们也没理由要加害太子妃。”
祐樘来到周太后面前,斟酌着开口道:“皇祖母,事实究竟如何,还是将她们几个传来问问的好。”
周太后叹口气,挥手示意宫人去宣她们过来。
那几位嬷嬷都是在宫里头呆了大半辈子的人,行事向来稳妥,万万没料到自己每日费尽心思照看着的太子妃竟然会胎死腹中,一个个也都是费解不已。面对太后的质问,俱是直喊冤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直找不出那个下黑手的人,周太后此刻已经濒临暴怒。祐樘敛了敛面上沉郁的神色,温声宽慰了周太后几句,将她搀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来,随后转过身来,代替周太后询问那几个嬷嬷:“昨日是谁煎的汤药?”
“回殿下的话,是奴婢。”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嬷嬷垂眉敛目地应道。
“那汤药可是你亲手熬好送过去的?”
“那汤药是奴婢亲自煎的,奴婢行事素来谨慎,这种事情不放心交给旁人,都是要亲自过手的。煎好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