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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这个世界第二次出现这样的笑容,第一次则是在他面对小马的时候。
这样的笑容只要你看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再想看第二次,也绝对不会再有机会看到第二次。
影子长发翻飞一个飘忽便到了男人面前,十把钢钩挂着冰冷的气息掏向叶冲的胸膛。
她向来说话算话,她说要把这个男人开膛破肚就一定会做到,也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话。
也没见叶冲如何动弹,就好像镜头突然错过了什么,女人的钢钩狠狠掏在他身后的木墙,犹如掏在了豆腐渣上,顿时墙皮翻卷,显出十道触目惊心的钩痕。
她暗暗心惊,万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有这么快的身法,可是之前的巷战中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
这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影子心里一突,舞起虎爪顺势回身扫去。
她的双臂还在半空,双腕陡然一紧,便如被两把钢钳狠狠箍住了般再也动弹不得,随后便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眸正注视着自己。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叶冲把她双臂一绞,逼得她不得不转过身去,被自己的双臂紧紧绞住了脖子。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还在无比的震惊之中,以至于忘了双臂快要被绞断的痛感,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叶冲正对着陆雪痴,淡淡说道:“放了他们?”
眼看着影子已被男人控制命悬一线,陆雪痴没有一丝表情:“你指的是谁?”
叶冲看了陆家荣一眼:“所有人。”
“否则呢?”
“我会杀了她。”
“你在威胁我?”
“没错。”
他本以为对方会轻易就范,没想到陆雪痴毫无征兆的抬起了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影子,“好好的去吧,小马在等你。”
砰!!!
一声枪响过后,枪口的白烟还未完全消散,看到眼前的情景时,陆雪痴不由秀眉一动。
只见叶冲和影子已经翻转了身子,这一枪打中的不是影子,而是叶冲。
他用自己的身子生生的为这个一心要杀自己的女人挡了一颗子弹。
他不是钢铁之躯,他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挡得住子弹,就算避弹衣也不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挡住一颗初速420米/秒的7。62毫米子弹。
没有人会想到,连影子也不可能想到会是这样,她眉锋紧蹙望着男人胸前的衣服慢慢被血浸湿,一时间万分凌乱,满心都是三个字“为什么”。
叶冲慢慢回过头去看着陆雪痴:“你居然会对你自己的人开枪,你可真够冷血的。”
“因为我从来不接受威胁。你不是也一样,居然会为你的敌人挡子弹。”
“她杀我并没有什么不对,我替她挡子弹也没什么不对。”
陆雪痴冷冷一笑:“我想看看你到底能挡几颗子弹。”
叶冲侧过脸去,望了望窗外,一字字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试。”
“为什么?”
“因为我保证在你开第二枪之前会杀了你。”
陆雪痴笑了,笑得无比迷人,“我已经说过了,我从来不接受威胁。”
说了这句话的同时,她的手指第二次搭在了扳机上。
叶冲依旧侧身凝立,就仿佛女人的枪在对着别处,他甚至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屋子里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刚才仇火满腔的影子此时正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一时间竟然好似从未见过他一般。
没有人知道叶冲是否会兑现他的承诺,也没有人知道枪声再次响起时,倒下的究竟会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枪声再次响起,这个屋子里必定会有一个人倒下。
永远的倒下!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沉厚的声音:“住手!”
陆雪痴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谭天酬和谭耀宗。
她放下枪迎了过去,轻轻叫了声:“义父。”
谭天酬拍了拍她的手背,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形,“什么也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孩子,不是义父说你,这件事做的太莽撞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酿成什么大祸。”
“义父,这个人与洪山会有很深的宿怨,今天他必须死。”
“他和洪山会有宿怨,那许梦琳呢,还有那个女孩子呢?”
陆雪痴咬住嘴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雪痴,许梦琳可是海天举足轻重的人物,何况她的背后还有许家……”他有意无意的看了谭耀宗一眼,又道:“你这么做其实是因为耀宗。”
“没错,她害得耀宗倾家荡产,我就是要她血债血偿!”
谭天酬叹口气:“商场如战场,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义父,你的意思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别的我不想说,我现在只想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们放了。”
“义父,你……”
“什么也别说了,如果你还认我这个义父,就马上放人。”
陆雪痴狠狠瞪了一眼叶冲:“今天我看在我义父的面子上放了你,不过以后你最好不要再落到我的手里。”
叶冲淡淡一笑,“你应该庆幸,你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马上消失!”陆雪痴撇过脸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陆家荣正要随着出去,谭天酬突然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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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往事疑云()
第195章 往事疑云
叶冲走后,谭天酬稳稳的坐了下来,老辣的目光盯着陆家荣:“老陆,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此时的陆家荣神色青白不定,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半晌才从齿缝里发出几个字:“我有话要跟雪痴讲。”
“什么话?”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陆家荣咬咬牙关,终于抬起头来:“你自己问问自己做过什么。”
谭天酬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二十年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还没老。”
“就算再过二十年我也一样会记得。”此时的陆家荣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平时那副老实巴交、任劳任怨、唯唯诺诺的神态消失不见,他满眼都是血丝,全身都在颤抖。
谭天酬把目光转向陆雪痴,“雪痴,你信他的话吗?”
谭天酬在看着她,陆家荣也十分殷切的看着她,全都等她接下来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过了半晌,女人断然道,“我不信!”
听了这话,陆家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
“我不信你会是那样的人,在我眼里义父一向光明磊落、宽厚慈爱,如果我只因为别人几句话就轻信,那我陆雪痴就不配做人。”
谭天酬点了点头:“我的好女儿,看来义父没有白疼你二十年,我虽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但我可以猜到。这件事在我心里埋藏了二十年,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无法接受,你懂吗?”
“义父,无论如何我要知道当年的真相,请你告诉我。”
“唉,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我非说不可了。”谭天酬用手一指陆家荣:“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就是当年天龙会的龙头阮凤天!”
“原来……这是真的?”
“嗯。”
“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谭天酬闭口不言,只是眯眼瞧着陆家荣。
只见陆家荣眼含热泪,无比痛苦的抬起头来,“大哥是被我毒死的!”
“什么!”陆雪痴只觉得整个世界轰然倒塌,今晚的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陪伴自己二十年的父亲却是杀父仇人,任谁都无法接受。
现在她才明白,刚才叶冲质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始终不肯回答,原来杀死自己亲生父亲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女人满眼都是泪光,一字字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谁能相信一个人居然会亲手毒死自己的亲大哥。
那时,我大哥已经被关在了监狱里,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担心,担心谭天酬也会对我下毒手。
那天,他忽然派人把我叫了过去,他假惺惺的说大哥是被人陷害,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
随后,他给了我一瓶安定,告诉我大哥有失眠的老毛病,让我去监狱看看他,顺便把这瓶要给他。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我也看得出来只要我有稍稍抗拒,谭天酬当场就会杀了我。
我当时很怕,我真的很怕,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的人带我到了监狱,我把大哥平时的随身用品和那瓶药给了狱警,没想到狱警连看都没看,我这才觉得极有可能谭天酬已经在监狱里安插好了亲信,或是买通了里面的人。
那个狱警带着大哥来见我,我很想警告他,可是那个狱警始终就在旁边盯着我,我知道如果我敢多嘴一个字,我和我全家的命就一定完了。
我只能祈求上苍保佑,那瓶药没有问题,大哥不会去吃,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可是……可是到了第二天就传出了大哥的死讯,我对不起他,是我害死了他。”
说到这儿,陆家荣悲从中来忍不住哭出声来。
“刚才叶冲问我谭天酬为什么没有杀我,这就是原因。因为是我亲手害死了大哥,而且谭天酬也觉得我这个人不会有什么威胁,他之所以留着我就是想让阮凤天的弟弟给他做狗,这样他才更有满足感。谭天酬根本不是人,他不光要杀人还要诛心哪!”
谭天酬一直静静听着,到了这时才开口说道:“雪痴,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事实真相吧,我和阮凤天是光屁股玩大的发小,是他一手带我出道的,也就是说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是他给了我一切,而且我还把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了他,我有什么理由要害他?
其实真正想要篡权的人是他的亲弟弟陆家荣。
他眼看着自己大哥成了风云人物,同为一奶同胞他却一直很平庸,所以他一直都在妒忌自己的大哥。
还有一件事不能不提,自从我妹妹嫁入阮家,他就看上了她,你想想天龙会龙头的亲弟弟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做一个司机,原因就是他做了司机就更容易接近你的母亲。
曾经有一次阮凤天外出有事,他借着酒醉想要调戏天娇,如果不是天娇后来动了枪把他吓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后来这件事传到阮凤天的耳朵里,阮凤天差点儿没要了他的命。
为此,他一直怀恨在心,后来便暗中拉拢了帮会里的一帮人栽赃陷害阮凤天,最后还亲手毒死了他。
他想要霸占天娇,天娇为了守节才自杀殉夫。
若不是我和一干兄弟及时察觉了他的阴谋,后果不堪设想。”
陆雪痴道:“既然你知道是他杀了我父亲、害死了我母亲,为什么一直没有处置他?”
“唉,不管怎样,阮凤天就他这么一个弟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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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第196章 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咔吧!
子弹上膛。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谭耀宗急道:“雪痴,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了,这二十年来父亲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耀宗,闭嘴!”谭天酬怒斥一声,谭耀宗不敢出声却急得涨红了脸。
一个是视若己出的义父,一个是陪伴自己二十年的“父亲”,两个人的命全都交到了陆雪痴手中。
两个只能活一个,绝没有第三种选择。
他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到底谁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陆雪痴根本无从判断,她所能做的只有去赌。
人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样的选择更残忍的,一旦赌输了,她将难逃认贼作父的命运,所以她不能输。
但她又没有一丝赌赢的把握。
陆雪痴脸色苍冷的盯着谭天酬看了许久,露出一丝悲凉的笑容,“义父,对不起……”
说话间她已举枪对准了谭天酬。
“雪痴,你要干什么!”谭耀宗惊道。
谭天酬依旧无比笃定无比坦然的看着对方,微笑着点了点头。
倒在地上的陆家荣兴奋的叫道:“雪痴,开枪杀了他,他才是你的杀父仇人。”
没想到话音刚落,女人猛然调转枪口径直对准了陆家荣,淡淡的说了声:“我会替你收尸的。”
砰!
枪口喷出一道橘红色的光焰,子弹划过十四条膛线,高速旋转喷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透明轨迹,径直穿透了陆家荣的胸膛。
陆家荣身子一震,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色彩,从喉咙深处艰涩的挤出几个字:“错了,全错了……”
叶冲随着影子出了那个房间,下了那座木质阁楼,穿过一道长长的回廊,走向更深的院子。
叶冲这才发现原来大浪淘沙不止只有一个院落,后面还别有洞天,至于那一座座黑漆漆的阁楼里到底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也只能自行脑补了。
“叶先生,求你一件事,如果我死了,请你务必帮我杀了陆雪痴!”
临别之前,陆家荣说的话还清晰的刻在脑中,他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陆家荣死了,也就代表陆雪痴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谭家一边,对于一个认贼作父的家族叛徒,陆家荣宁愿除之而后快。
他已经背负了二十年的耻辱,哪怕他死了也绝不想这样的耻辱再继续下去。
那么叶冲是怎么想的呢?
即便是他刚才问了陆家荣那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但其实在他问之前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之所以问了出来,是想让陆家荣当着陆雪痴的面把答案给出来,好彻底消除女人的怀疑。
可惜,陆家荣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那么接下来问题来了,既然陆家荣并没有给那个致命的漏洞给出答案,陆雪痴究竟会不会相信他的话,如果不相信又会发生什么?
那么第二个问题也就随之而来,如果陆家荣死了,他到底要不要为了完成陆家荣的遗愿而去杀洪山会的老板?
他一边走一边将整件事梳理一遍,从当初在路边发现陆家荣犯病而救他,到陆家荣请他喝酒,到后来成了他生日上的贵宾,到陆家荣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再到刚才陆家荣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整个过程似乎并不只是一个巧合!
说是利用未免有点儿言过其实,但至少可以说明陆家荣在有意将自己一步步拉进来。
至于陆家荣是从哪一步开始有了这种想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谁的日子都是一天天过,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哪一天就不会躺枪,叶冲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只不过自己这一枪躺的实在有点儿狠,一下子就被裹进了一场大乱之中。
想到“躺枪”这个词,他不由得看了眼前面带路的影子,再瞧瞧自己胸口的枪伤,其实这一枪才是尼玛躺得最结实的。
陆雪痴开枪的那一刻,他为什么会为影子挡下那枚子弹,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怜香惜玉这个词有点儿过了,哪怕他再怜香惜玉也不至于为一个要杀自己的女人挡子弹,那么唯一可以说得通的解释也许就是出于对她的怜悯。
这个女人的成长经历实在令人惋叹,而她唯一的希望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