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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冲眼中仿佛要挤出血来,猛地一拳打去,却软绵绵的没有几分力气。
谭耀宗一把握住他的拳头,用力一捏,又是一阵密集的爆响,眼看着他的拳头竟变成可怕的形状。
“你现在一定很愤怒,恨不得杀了我,可是你没机会了,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你不是很威风么,你不是自以为很了不起么,你居然敢抢我喜欢的女人,你竟然敢在我的婚礼上羞辱我。
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他一边狠狠的说着,手上不住加力,捏得叶冲的拳头变成了鸡爪状,手指一根接着一根断了。
所谓十指连心,那种疼痛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但叶冲兀自瞪着谭天酬,不仅没有哼出一声,反而露出几分冷冷的嘲笑。
“你到了这种时候还敢嘲笑我,我让你笑!”谭耀宗一拳打在叶冲鼻梁上,眼看他的鼻梁塌了下去,他的脑袋往后一仰鼻子里窜出两条血线,一股难言的酸痛牵动泪腺,眼泪竟也迸了出来。
“你哭了,你居然哭了,我还以为你是铁汉永远不会哭,没想到原来只不过是个怂包。哈哈……”谭耀宗笑道:“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吗,现在我把同样的话送给你。”
谭耀宗停顿一下才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拿起叶冲的茶杯,“毛病就出在你的茶水里,里面有一种特殊的药——麻骨散。
麻骨散中主要成分是一种采自大理的七星海棠,七星海棠实际上并不是一种毒药,只是和普洱茶放在一起就成了一种特殊的药剂。
这本是炼制香料的一门秘法,无色无味,常人闻了,只有精神舒畅,可一旦和着普洱茶喝下去,就会使人筋骨酥软,普通人至少一个小时不能化解。
这是我为了对付你,专门从大理秘密搞来的,现在看来这笔钱没有白花。
你现在一定觉得全身酸麻无力,而且骨头也好像变得又软又沉,不光这样就连说话都很困难。
这只是第一步,我现在还不会杀你,你坐在这里慢慢看好戏吧。”
谭耀宗回过头去和谭天酬交换了下眼色,谭天酬会心的笑了。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只见老丁慌慌张张的下来,面色苍白的扫了一遍在场众人,“诸位,老马出事了!”
一句话好似一个炸雷,众人立刻发出一片惊声,谭天酬道:“丁爷,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陆雪痴……陆雪痴她……她杀了老马!”
啊~
在座的人霍然站起,谁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变故。
谭天酬拍案而起:“她人呢?”
“已经被控制住了,现在还在昏迷,可是老马……唉……”老丁一拍大腿,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楼梯上又是一阵脚步乱响,只见几个打手抬起马龙潭的尸体走了下来,径直摆在了大厅中央。
众人围拢过去,掀开身上的白布,清楚的看到马龙潭的胸口赫然别着一把匕首刀,看样子是被人一刀刺穿了心脏。
老丁暗暗的跟谭天酬对了对眼色,马龙潭明明是被毒死的,但为了掩人耳目显然对尸体进行了一番处理。
谭天酬一声令下,马龙潭的尸体很快又被抬走。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冲着众人一抱拳,“诸位,是我害死了马爷!”
此话一出,人们又是一阵惊呼,“你说什么,是你害死了他?”
第758章 江湖大忌()
谭天酬这家伙真是一级棒的老戏骨,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浑身都是戏。
作为典型的体验派演员,这位老戏骨擅长饰演张狂、外放、情感起伏激烈的角色,勉强类比的话,算演技加强版姜文吧。
他总能将自己的表演特点融入角色中。和另一位大神发哥相比,发哥是“演什么像什么”,谭天酬是“演什么都像自己”。
但这并不是说他演技模式化,而是“用自己的方式贴近角色”。
比如当他要演绎一个十分受伤的角色,人们会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可怎么演?实际效果一看:哇!原来还能这么演!而且人物的层次感尽数表现,非常合理。
看他饰演的那么多角色,基本上没有完全相同的,就算是饰演小人物或者边缘角色,老爷子的角色也似乎在心中暗藏一团火焰,随时要喷发出来。
当他真的“爆发”出来,那个力度,啧啧……
此时,又到了他演技狂飙的时刻,他红着眼睛,满脸都是痛苦之色,“没错,是我害了老爷子,今晚若不是我请他出山,也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你说什么,原来马爷是你请出山的?”
谭天酬点了点头,转眼间仿佛苍老了几岁:“我想大家多多少少也会风闻一些,最近我谭家闹出了很多风波,只不过大家怕是还不知道内情。”
有的人频频点头,显然是听说了谭家出了事情,只不过还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听他这么一说,全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诸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也都算是老相识了,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也不怕豁出这张老脸。”他苦笑一声,道:“诸位都知道雪痴是我的义女,虽是义女却一直被我当做掌上明珠,这么多年来一直看做是我的亲生女儿。为此,我将洪山会交给她,还撮合她和犬子耀宗的婚事,我只是想让她和犬子一起接过我谭家的家业。
咱们虽然吃的是江湖饭,但大家都是为人父为人母的,为人父母对儿女的这份心,不用我多说想必诸位也能明白。”
很多人感同身受,纷纷点头称是。
谭天酬的神色从悲伤转为悲愤,继续说道:“可我没有想到,我把她当亲生女儿,她却从来没把我当成她的亲人。
随着她一天天长大,她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她以为自己羽翼丰满,加上听了别人几句谗言,居然里勾外联想要把我谭天酬拉下马,她好成为谭家新的主人。
诸位,如果你们是我的话,你们会怎么想,你们又该怎么做呢?”
说到这儿,他竟老泪纵横,身子微微颤抖,显得无比失落的样子。
在场的人都和他差不多年纪,大家也都是江湖中人出身,听了谭天酬的话,看着他悲戚戚的样子,有的人已经忍不住唏嘘起来。
“哦,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听说你最亲信的司机和保镖都被你杀了,是真的吗?”有人问道。
谭天酬点了点头:“没错!谭家大婚不过是一场笑话,那天晚上她带着一帮打手闯进谭家,为了抢夺谭家的家产,居然不顾二十年的情义想要杀我。
关键时刻洪山会的兄弟看不惯她背信弃义,公然站在了我这一边,我忍无可忍杀了背叛我的那两个老亲信。
你们以为我真愿意那么做吗,我只不过想要借此警示她回头是岸,尽管她这样对我,但到最后我还是网开一面给她一条生路。
过去的养育之恩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她离开谭家后再也不要执迷不悟,可是我想错了,她暗中招兵买马,不断拉拢洪山会和我谭家的势力,不断的想要搞垮我。
到后来,她甚至找到了隐退多年的马爷,自以为可以用金钱打动马爷,想要靠着马爷的威信来打压我。
可她却看错了一点,她自以为可以用金钱打动马爷,可众位都清楚得很,正是马爷当年定下了信义的规矩,他本人也是最讲信义的人。
当初,在他风光的时候,我也算是跟过他的,所以他后来找到了我,以他在江湖上的历练当然不会只听雪痴一个晚辈的说词。
在几经调查后,他把雪痴的野心看的清清楚楚,不瞒大家说,他今晚摆香堂本是要重正当初他定下的规矩。
马爷在摆香堂之前找她交谈,是因为他答应我在摆香堂之前能劝她回心转意,没想到雪痴竟然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竟……竟然杀了马爷……
诸位,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想来一切因我谭家而起,要怪只能怪我谭天酬治家不严,才导致马爷受到牵连,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我谭天酬罪孽深重。”
谭天酬痛苦的低下头去,半晌才又抬起头来,“但无论如何,雪痴还是我谭家的人,她犯了江湖大忌我自然会以谭家的家法处置。但是……”
他的目光落到叶冲身上:“……这个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的!”
这话说罢,在场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投向了叶冲。
谭天酬振振有词的道:“也许在座有的老兄老弟还不知这小子是谁,今天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小子名叫叶冲,他现在的身份是远大集团总裁许梦琳的未婚夫。”
话音刚落,现场又是一片骚动。
“但据我所知,这小子不知给雪痴灌了什么迷魂汤,暗中怂恿她反叛谭家,谭家大婚那天,他居然当着我的面杀了洪山会青木堂的老六。
诸位,原本我儿和雪痴青梅竹马,原本可以成就一场美满姻缘,可他们的婚礼偏被这小子搅了个一塌糊涂。
他杀了我当年一手提拔的兄弟,打了我的儿子谭耀宗,抢走了犬子的新婚妻子,今天他跟雪痴一起来显然是要充当打手,之前我不愿跟那种人一般见识所以一忍再忍,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纵容下去。
剩下的话不用我说了吧,雪痴走到今天这步跟他有莫大关系,若不是他的引诱,雪痴也不会走得这么远。
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务必要跟他清算总账。”
谭天酬拿过一杯茶,凄然道:“这杯茶敬马爷。”
他把茶水倒在地上,转身看着老丁:“丁爷,这里你最大,你说!”
第759章 幺鸡()
老丁往前一步,“天酬说的都是事实,他找我和老马出面就是想要我们主持一个公道,毕竟陆雪痴是洪山会的龙头,这已经不单单是谭家的家事,江湖规矩无非道义二字,陆雪痴忘恩负义、欺师灭祖,这样的人为江湖道义所不容。所以今天把各位请来就是要大家做个见证,从今天开始洪山会重新由谭天酬掌管,口说无凭,请龙头棍!”
听到“龙头棍”三个字,现场顿时惊声四起,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
只见有人捧来一个红木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红绸子,老丁拿掉红绸子便露出一截黝黑的木头,原来所谓的龙头棍只是一截龙头木雕,至于当初是否就是这个样子已经没人知道了。
但在场的人都是江湖中最有资历的人,即使没见过龙头棍也都听说过,据说那是当年洪门老大传位交接的信物,以前资讯不发达,做了老大也不是人人都认识你,知道你的名字也未必清楚你的长相,别说是外面的堂口,就算自己兄弟也未必个个认得,所以要有龙头棍证明老大的身份。
如今,龙头棍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谁掌握了百年相传的一根小木棒,谁便是帮会门派的总舵主。
在男人的江湖世界里,龙头本就是彻头彻尾的雄性象征,昂首吐舌,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行走于草莽,做amanwithagun尚嫌不足,必须同时向兄弟公开展示自己是amanwithadick才配被称做大佬。
虽然拿到龙头棍并不能真的号令天下,但它至少代表了江湖地位,在场的人看到没有不眼红的。
老丁高高举起龙头棍,“大家看清楚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洪门龙头棍。当年一个落魄的青帮头子亲手送给了老马,老马这次摆香堂就是要把龙头棍交给天酬,以此代表江湖传承。”
谭天酬接过龙头棍高高举过头顶,“诸位,今天谭某人接受了龙头棍重掌洪山会,希望咱们以后能够齐心协力、精诚团结。
打打杀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是商业社会,黑社会要想成功上岸就必须学会赚钱洗白自己,如果大家能够支持我坐上海天市长,我一定给诸位打下一座大大的金钱帝国!”
在座的人都是老江湖,每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闹了半天这场聚会的主角不是马龙潭而是谭天酬,他们这些人不知不觉被人家拉来做了陪衬。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没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谭天酬一番话下来恩威并重,但并不等于人人都会买他的账,一个脸上长着颗黑痦子的中年男人放下茶杯,不冷不热的说道:“老谭,看样子你这是想要号令江湖啊。”
谭天酬一笑,“霍爷,你真会开玩笑,当着这么多江湖大佬的面,我怎么敢打出‘号令江湖’的旗子,只不过谭某一心想为江湖兄弟谋一条上岸的出路罢了。”
霍爷翻着眼睛:“老谭可真是有一颗天下苍生的心,我们都是冲着马爷来的,没想到马爷不明不白的死了,龙头棍也不明不白的到了你手里,好好一场香堂竟成了你的独角戏,我们这些人倒成了捧场的。老谭,高啊。”
谭天酬不动声色的笑着,一步步来到那人面前,“霍爷,听说你最近鸿运当头啊。”
霍爷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听说你手气不错、牌运正旺,有时间一起搓两把。”
“谁说的?”
“远的不说,昨天晚上你不是就约了朋友在家玩牌吗?”
“昨晚我外面应酬,直到深夜才回家……”
谭耀宗嘿嘿一笑:“霍爷,当着真人别说假话,昨晚你约了朋友在家玩牌,你坐的是东风位,一共打了八圈,你开了一把清一色,一把大四喜,是不是?”
听了这话,那人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谭天酬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奇怪的是,你们玩着玩着忽然少了一张牌,怎么找都没有找到,所以最后只好不欢而散。”
“你……你怎么知道?”谭天酬说的有板有眼,就好像他亲自在现场一样,姓霍的那人手脚冰凉、冷汗直流。
谭天酬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麻将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霍爷,你瞧瞧看是不是你们昨晚丢掉的那张牌。”
那人定睛一看,那张牌赫然便是昨晚丢掉的那张幺鸡!
他再看谭天酬时,就好像看着鬼似的,他昨晚根本没有在场,这张牌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落入他的手里?
那人越想越怕,连说话都有点儿结巴:“这……这张牌怎么到了你手里?”
谭天酬微微一笑,“霍爷,别这么紧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后说话做事多给自己留点儿余地,丢一张牌不要紧,要是糊里糊涂的把脑袋丢掉,那就太不值得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每个字都像小刀子似的扎心,不光是那姓霍的,在场的人全都变了颜色。
谭天酬回过身来,犀利老辣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一一划过,落到谁脸上谁都暗暗打个寒噤。
在自己家里打牌,丢张牌都能落到谭天酬手里,他若是要你的脑袋简直易如反掌,由此可见谭天酬的手段简直匪夷所思!
那姓霍的抱拳拱手:“谭……谭先生,我今天服你了,我先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
谭天酬摇了摇头:“霍爷,事情还没办完,先别急着走。”
“我……”
“坐下!”谭天酬沉声道。
那人身子一震,乖乖的坐了下去。
偌大的大厅里鸦雀无声,人们的呼吸都在嗓子眼儿上。
谭天酬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叶冲身上,“别的事情都办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叶冲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