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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下了楼,到了楼梯道上,就听到厨房里有噼啪的声响,她抬眸望去,叶衍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叶衍听到有脚步声,回头看到她,露出浅浅的笑容,说,“早饭马上就做好了,你先坐下等会儿吧。”
他的笑容永远那么好看,好像是三月的阳光照在大地上一样,温暖人心,秦思橙永远忘不了,在秦氏国际十九周年庆典上看见他站在舞台上,含笑向台下的观众们鞠躬,那笑容也是这般的迷人……
惊觉自己竟看他看到入迷,她惶惶然回过神来,转身就要往楼上逃。
见她又要躲进自己的小天地里,叶衍忙追上去阻止她,“你别走,老婆,等一等!”
大长腿跨出,三两步就追上了她,将她拥进怀里,还是一贯诱哄的口吻在她耳边吹着气,“别逃了,还嫌逃得不累吗?过来坐下吧,我给你做了早饭。”
他半拥半抱着她,一边带她来到餐桌前坐下,一边介绍说,“今天早上我熬了枸杞桂圆粥,虽然是我第一次做,但我保证味道不错。不过,你想吃的话就得去楼上洗个澡,你闻闻你自己,是有多臭。”
他笑得极其温柔,尤其是一双褐眸难得一见地微微弯起来,笑眯了的模样令秦思橙有些恍惚,仿佛做梦一样。
“噢,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不想一个人洗澡?那好,我陪你一起洗。”
他说着就搂住她的纤腰往楼上走,秦思橙吃了一惊,赶紧挣脱开他的双臂,“不用了!我自己去!”开玩笑,谁要和他一起洗鸳鸯浴?!
叶衍还是不放心她,将她抱上二楼主卧室后,又去衣橱里挑选了几件昨天在小镇里买来的干净换洗衣物,折回来后递给秦思橙。
不经意间,就瞥见她右手食指上的空落。
叶衍一惊,捉住她的手,问道,“思橙,你的结婚戒指呢?”
叶衍说的正是当初去云水乡办婚礼时,外公外婆送的那一对结婚戒指,一人一枚,原本她一直戴着,从不离手,自从音乐会后看见叶衍和蒋一心在一起的不堪画面后,她便取下了戒指,将它放回到锦盒里,任其光华陨落……
她咬了咬唇,狠下心说,“我把它烧了,和婚纱一起。我们本来就是协议结婚,戒指和婚纱不过都是用来演戏骗人的,既然是骗人的东西,我不想留着。”
叶衍脸色微变,有些懊恼了,“思橙,你看不出来我对你是真心的吗?别再说那什么狗屁的协议结婚了,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也是最窝囊的事,当初我就不该想出那么个鬼主意!”
秦思橙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失笑出声,“叶大师,我现在是不是该套用一句你说过的话——你演戏不累吗?现在没有别人在场,你用不着表现出一副深情的模样!我看着恶心!”
叶衍愕住,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倏地,他不顾一切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将脸埋在她的秀发间,说,“不是的!思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初跟你提那什么该死的协议结婚吗?我简直后悔死了,不该听从你爸的计策,骗你说什么秦氏国际差五个亿,只有靠曹氏提供的资助才能救整个秦氏,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你懂不懂?根本就没有什么五个亿,我是真心要娶你的!”
秦思橙愣住,难以置信地抬头盯着叶衍,“你,你说什么?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爸联合你们家……骗我的?”
叶衍重重地点头,“对!都是骗你的,秦氏国际根本就不缺那五个亿,是你爸担心你不肯相亲,才故意编造的幌子。”他紧紧揽住她的双臂,急切地辩解着,心急如焚,他再也受不了她的误会和指责了。
“等,等一下……”秦思橙的脑子里变得混乱起来,有些当初觉得迷惑的事情,现在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只是有一点,她还是不肯相信。
她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泛着光亮的漂亮褐眸,“可我不太明白,如果秦氏国际不存在资金短缺的现象,你怎么肯娶我呢?”
她的脑子太混乱了,始终不肯相信向来十分疼爱她的老爸会骗她……
忽地,她又抬头看向他,直望进他的褐眸里,好像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端倪,可她看到的只有叶衍蹙眉紧盯着她的表情,在他眼里,她竟然看到少见的害怕和不自信,那副表情真叫人心痛。
她逼着自己回神,恢复之前的心冷,“你又在骗我是不是?叶衍,我现在不会相信你的话了,之前我亲眼见到秦氏国际的股东会上,各大股东针对资金短缺的问题讨论激烈的情景,你说我爸骗我?不可能!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思橙……”
他还想解释,伸手去抱住她,却被秦思橙奋力甩开,她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冷漠,“就算我爸骗了我,那又怎样呢?根本不足以改变你我之间的现状,别忘了,叶衍,你我之间还有个蒋一心!”
话落,她就抱着换洗衣物忿忿地跑进了浴室,关了门锁,然后把浴室里的花洒开关转到最大限度,哗哗的水流声瞬间充斥整间浴室,她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冷的水淋透全身。
门外,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传来,又过了不知多久,那道阴影才离开,秦思橙松了一口气,这才将水温调节到正常的温度。
无论她怎么努力地吸着鼻子,眼泪依然像是不听话地往外冒。
不可否认,她差一点就要被他的柔情攻势攻陷了,尤其是在听说爸爸骗了她,秦氏根本不需要五个亿,他根本不是为了金钱和利益而娶她的那一刻,她真的真的心软了……
可偏偏音乐会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一幕,就在这时候蹿入脑子里,不是没有怀疑过那很可能是蒋一心的离间计,可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忽视那一幕的存在……
脑子浑浑噩噩的,腹部的胀痛感越来越明显,她一边仰面躺在浴缸里,一边轻揉着腹部,渐渐地,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叶衍已经做好了早饭,等了二十分钟还不见秦思橙下楼,不禁担心了,怕她又做什么傻事,他匆匆上到二楼的浴室门口。
207 年轻人,以后注意节制点儿()
敲了敲门,他试探性地唤了声,“思橙?”
里面没人回应,他又敲了敲,如此反复几次就有些着急了,似隐约听见有水从浴缸里满溢出来的声响,不禁大吃一惊。
他开始猛拍浴室的门,并且大声呼喊,“思橙?思橙!你快开开门!听见没有?思橙?!”
但里面仍然没有回应,他咬咬牙,决定不再等,直接破门而入,于是抬腿猛地踹向浴室的门,只听见“砰——”一声巨响,那扇门真的就被他给踹开了。
进去一看,呆住了。
秦思橙趴在浴缸边上,昏睡不醒,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有些的发紫,额头的汗凝成了水柱,最可怕的是,那浴缸里的水竟然是殷红色的!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头顶,下一秒,叶衍扑过去捉住她的手腕,反转一看。奇怪,她的双腕都没有被刀片或是其他利器隔开的痕迹,那么这血是打哪里来的?
“唔……好痛……我肚子好痛……”一道痛呼声从浴缸里的小女人嘴里哼出,叶衍不禁皱了皱眉。
肚子?
他不由分说抱起她,“思橙,别吓我,你怎么了?”这一抱,双手所及之处便感到一丝不对劲,他收回手一看,惊呆了。
殷红的鲜血沾了他一手!
叶衍大骇,“思橙?思橙!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思橙,听见了吗?思橙,你快醒醒?醒醒!”
然,怀里的女人毫无反应。
叶衍不敢怠慢,忙回到卧室里,替她擦干了身子,换上干净衣物,然后又替她裹了层毯子包住身子,然后抱着她匆匆来到车里。
引擎发动后,他放下手刹,猛踩下油门,将车子驶向最近的一家医院。
又是二十多分钟后,叶衍驾着劳斯莱斯,一路飙驶到附近的一家乡镇医院,嚣张飘起的尘埃惊得四周过往行人们频频回首。
顾不得别人或诧异或艳羡的目光,他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抱起秦思橙,刚触碰到她的屯下就感到一股浓浓的湿意,叶衍心口一惊,忙低头一看……
天,她的裤子都被血浸透了!
顾不得其他,叶衍赶紧抱起她下车,刚到医院门口就开始咆哮,“医生?护士?快来救人,她晕过去了,流了很多血!”
他的声音惊动了整栋医院大楼,不一会儿就有医生赶来救急了。
秦思橙被送进急救室后,叶衍就杵在急救室的门口不肯离开。
他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一会儿在长凳上坐下,一会儿又起身在走廊上来回徘徊,一会儿又将手机掏出来犹豫着要不要给秦家打电话,一会儿双手抱头做深呼吸,脑子里始终浮现着秦思橙那张惨白的小脸……
最后一次下定决心要给秦家打电话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却被人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他赶紧将手机揣回衣兜里,迎了过去,“医生,我太太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凉,有些感冒发烧罢了,又在高温密室的条件下因为大脑缺氧导致休克昏迷,给她打一剂退烧针再输液就可以了。不过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醒,大概是因为过度疲劳引起的。”
叶衍闻言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想起秦思橙屯下有血的事来,忙问,“可她流了很多血,那又是怎么回事?”
医生笑了笑,说,“那是患者的经血,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她的体内尤其是宫颈处有较明显的擦伤受损现象,那是姓交过激的后果。年轻人,以后注意节制点儿,要是不想破坏自己的姓福,还是温柔些,控制一周的次数,别太粗暴了,对女方身体不好。”
一名女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刚好听见医生的话,不禁掩嘴偷笑着离开,叶衍应着,脸色微窘。
医生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给秦思橙开了点儿抗生素的药做输液治疗,并让她留院观察一天,叶衍这才得以喘口气。
不一会儿,秦思橙被人推了出来,转到一间病房内,他一路跟随在旁。
这家医院虽然小,但病房倒是被清洁工打理得干干净净,窗户朝阳,还有独立的卫生间,衣柜沙发什么的也不缺,很整洁。
秦思橙身上盖着松软的被子,只露了一张小脸,兴许因为发烧的缘故,脸色微微泛红,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斜斜地打在她的身上,有一种极致的宁静美。叶衍的眼睛看着她沉睡的脸,一只腿半跪在病床前,被子下面,一只手抚上了她的手,很暖。
而他的另一只手便悄悄地抚上她的脸颊,贴上就没有再放下来。
他就这么静静地,蹙紧了眉头看着她,移不开眼,她脸上每一笔精雕细琢的五官都能清晰地印入他的视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她的手指像是动了,不自觉地撑坐起来,可发现她依然紧闭着眼睛睡得很熟,他又失望地垂下眼眸来。
他想这几日是真把她累坏了,神经线高度绷紧,身体也很疲惫,不免有些自责和懊悔。
不禁想起一句话来,“伤在你身,疼在我心”,他只道是矫情的小说家们为了卖弄文笔而谱写的华丽辞藻。可没想到的是,这句话恰恰最贴切眼下他的心境。
抿了抿唇,他轻轻放下秦思橙的手,从病房里出来时轻轻关上门,想从兜里掏出烟来,却是掏了个空,原来他出来得太急,根本忘了带烟盒和打火机。
他叹了口气,回到病房内坐下,又抬手用手背摸了摸秦思橙的脸颊,发现她的脸比之前更红了好几分,他担心她发烧,于是叫来了护士。
护士回来检查了下,说是正常的发热现象,过几个小时就会好转,并叮嘱他随时注意做些物理降温的措施,叶衍还记得自己十岁那年得了嗜血细胞综合征,也是高烧不退,母亲就用毛巾替他降温的情景来。
依着记忆里的样子,他去买来了毛巾和水盆,毛巾是买的最柔软的一种,往水盆里倒入水,加入适量的酒精,再放进毛巾打湿拧干,然后替秦思橙擦脸和手……
他每个动作都极其小心,生怕吵醒了她,或是弄疼了她,擦了几遍,感觉水温低了,又重新打了来对上酒精,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擦拭,如此反复……
秦思橙睡得浑浑噩噩,梦里感觉有人在搬弄自己,不禁口申吟了一声,叶衍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不敢再动。秦思橙并没有醒,抱着被子的双肩瑟缩发抖,看样子好像很冷。
他怔忪了一下,这才想起发烧的人其实是怕冷的。于是,他又替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但她似乎还觉得冷,蹙着眉头,蜷缩着身子,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叶衍见了直心疼,悄悄地把她的身子扳正了,替她把敞开的衬衫领口给一颗颗扣好,又替她轻轻梳理了一下头发。
然后,捂住她的一双手,用嘴吹出热气替她暖手,她的手心是那么凉,他呼了很久的热气都不见好转,他干脆在她身边躺下,极小心地揉着她的手。
仿佛感觉到了来自身边的暖气,秦思橙皱了皱眉,往他身边挪了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梦里的秦思橙浑然不知身边多了个叶衍,将他当做暖手壶一般,抱得死死的。
叶衍见状不禁浅浅地勾起了唇,不知不觉中也闭上了眼,与她额头相抵,沉沉睡去。
……
不知过了多久,叶衍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秦思橙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睡相安然,一只手臂仍紧紧地抱着他,叶衍满足地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下,没想到这么个细微的动作竟唤醒了秦思橙。
一时无法适应满室刺眼的光亮,醒过来后,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思橙,你终于醒了?”男人的声音格外惊喜。
秦思橙听出那是叶衍的声音,下意识地想躲,但只要稍稍一动,就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些,渐渐地把眼睛睁开看向身侧的他。
眼前,是一双幽深而剔透的漂亮褐眸,盛满了满满的担忧和欣悦,令她心悸。都说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那他的心呢?真如她此刻看到的那样,在担心她?
见她闷闷不语,他又问,“感觉好点儿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当然会疼,脑袋痛,肚子痛,但她心里还有些抗拒,抿了抿唇,才从喉咙里挤出一道残破的声音,“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发烧了,洗澡的时候因为缺氧晕过去,我怕你有事,就送你来医院了。”他一边解释,一边抱她更紧,那模样仿佛怕她永久醒不过来似的。
她皱了皱眉,说,“你……抱得我快呼吸不了了。”
他愣了愣,赶紧松开她一些,却又后怕得很,在她得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低哑着嗓音问,“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她倒是真饿了,点点头,叶衍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叶衍说着就风风火火出去了,临走前竟忘记拿走自己的手机,而且就有那么巧,他前脚刚走没几分钟,他的手机就响起来。
208 我最需要的,是你()
叶衍说着就风风火火出去了,临走前竟忘记拿走自己的手机,而且就有那么巧,他前脚刚走没几分钟,手机就响起来。
她侧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串陌生号码,秦思橙没怎么在意,想着若是骚扰电话,等它自己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