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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衍的唇却停在她唇上咫尺之前,垂眸盯着她红彤彤的脸颊和迷离的双眼,忽然勾了勾唇,沙哑着嗓音说,“我们不防先洗个鸳/鸯浴,增加一下气氛。”
这一句果然有提神的作用,秦思橙一下子清醒了,霍然睁大了眼,并用力推开他,“谁,谁要跟你洗鸳/鸯浴!你忘记我们的协议了?!”
呵呵!
看到她娇羞的样子,叶衍满/足地发出了两声沉沉的笑。
他是逗她的,他没忘记跟她的协议,虽然他并不希望她惦记着这件事,可他确确实实记得,就是因为那该死的荒唐协议,她才肯答应嫁给他,却也因此成为他无法跨越的一道障碍。
被他那炙/热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秦思橙赶紧爬起来去洗澡,刚开了衣柜拿换洗的衣物,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不知是谁在窃窃私语。
“老太婆,你确定他们俩今天晚上一定能圆房?”
“哎哟,你傻呀,就是不知道才跑来看看是什么状况嘛。”
听出那声音是秦伯尧和丁玲二老的,秦思橙和叶衍都不禁打了个激灵,一骨碌从**上爬起来,两人都不敢有大的举动,只是竖起耳朵听二位老人这是要打算做什么。
紧接着,外面传来丁玲的声音,“老头子,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他们俩的喜房安排在这边西厢吗?”
“我怎么知道呢。”当初秦伯尧不赞成丁玲把喜房安排在离主屋颇远的西厢,而这西厢是客房改造的,条件设备都没有主屋好。
可丁玲却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才刚新婚,当然得给小两口一定得私/密空间,而且整个宅院,只有这个西厢的门是可以从外面锁住的。嘻嘻——”
丁玲说到这里不禁掩嘴窃笑了起来,迟钝的秦伯尧这才想明白自己老太婆的打算,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了,你想把这屋子给锁上,他们俩要是没洞房就不准出来,是不是?”
“哎哟,老头子你咋这么笨呢,咋现在才明白过来呢?老笨!”
两人絮絮叨叨说说笑笑间,丁玲已经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大锁来,往门口上的门栓一揷,紧接着一道“咔嚓——”声,她回过头与秦伯尧对视一眼,老两口双双抬起手来轻拍一巴掌。
“搞定!”
秦伯尧还不忘了夸赞一番,“老太婆,还是你厉害!”
屋内,叶衍和秦思橙竖耳聆听见那一道咔嚓声后,均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了事态不妙。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叶衍,他忙起身,无奈喝多了酒体力不支,刚起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重新歪倒在**上。
秦思橙惊了一下,“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快去看看门口是不是被你奶奶锁起来了。”
“哦。”
秦思橙不敢怠慢,忙起身去查看门有没有上锁,可事实证明,他们预想的没错,门果然是被丁玲给锁住了。
“糟了,叶衍,门被锁上了,现在怎么办啊?”
叶衍指了指窗口,“快去看看窗户有没有被锁上。”
秦思橙闻言,又立刻去查看窗户,可惜得很,他们俩反应得太慢,窗户是早就被做了手脚卡死了的,而且还上了防盗网,根本逃不出去。
这下悲催了!
心里一阵哀嚎,秦思橙能想到的就是向丁玲求饶,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趴在门口就大喊,“奶奶?奶奶!您锁门做什么啊?万一我们有急事要出去怎么办呢?快开开门,求您啦!”
外面传来丁玲的声音,“你们俩当务之急的事儿,就是给我造个蜜月小曾孙,其他的啥都别想。”
“……”秦思橙满头黑线。蜜月小曾孙?看来爷爷奶奶跟妈咪爸比都是统一了口径的,竟然都打她肚皮的主意。
一计不成,只好另施一计。
秦思橙立马捏住自己的鼻子,像只小绵羊一样撒娇道,“奶奶,您别把我锁在屋里不行吗?您知道我有密闭空间恐惧症的,您这样把我锁在房间里太久,我老毛病犯了怎么办?”
这个借口倒是找得好,心疼孙女的秦伯尧一下子就紧张了,“对哦,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老太婆,赶紧把门打开。”
秦伯尧正要伸手去拿丁玲裤兜里的钥匙,却被她挡住了手,“你糊涂了,屋子里又不是只有橙橙一个人,还有叶衍呢,怕啥?!”
“可是……”
“别可是了,我敢保证那丫头在装呢。”
“真的?”
秦伯尧还不放心,丁玲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真的!”
清了清嗓子,丁玲扯着脖子对屋子里的两个人喊,“孙女啊,你就别骗奶奶了,你好好的跟叶衍入洞房,没洞房我们可不放你出来的,所以你就甭想别的了。”
丁玲说完就要拉着老伴的手离开,却又顿住身子,回头喊了一声,“那啥,阿衍,奶奶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你可要加把劲儿啊!”
门背后站着的秦思橙听见丁玲这句话,不禁打了个激灵,回头瞪向叶衍,怀疑他是不是跟丁玲一伙的。
叶衍耸了耸肩,一副与我何干的模样。
外面,秦伯尧和丁玲笑呵呵地走开了,秦思橙不甘心,试着这里看看,那里敲敲,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打不开那道门。
最气人的是,偏偏只有她一个人着急,大**上的某个男人不但不帮忙查找出口,反而还幸灾乐祸地说,“别费力气了,今晚,我们肯定是逃不出去的。”
秦思橙懊恼地回瞪他,十分怀疑这件事就是叶衍事先跟爷爷奶奶串通好了的!
她狠狠地瞪着**上手长脚长的男人,可无论她怎么看,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最终只得放弃,秦思橙气咻咻地去了洗手间洗漱。
待她一离开,病**上的叶衍就悄悄地抬头看了眼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弯弧。
事实上,她也没有怀疑错,叶衍确实事先跟秦老夫人商量了些事,那是在半个小时以前,秦思橙已经回喜房后,他单独留在酒宴上的时候……
被宾客们重重包围的叶衍渐渐支撑不住,他借口去洗手间,趁此机会喘口气,出来时迎面看见秦伯尧,“阿衍,还能吃得消吗?”
温沉的声音传来,秦伯尧朝他招了招手,招呼他过去坐一坐。
年近八旬的秦伯尧还保持着健硕的身躯,不胖也不瘦,今天的他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还像年轻时那样风度翩翩。
118 秦思橙,你在偷看我?()
年近八旬的秦伯尧还保持着健硕的身躯,不胖也不瘦,今天的他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还像年轻时那样风度翩翩。
他的五官不像儿孙们那般俊美,倒也端正,秦思橙眉眼间和他很相似,一双温和的眼眸,有时候也会闪烁着锐利,但在晚辈面前,永远都是凝聚着温和。
“多谢老爷子关心,我还撑得住。”叶衍微微欠身,毕恭毕敬地在秦伯尧面前坐下。
待坐定后,他看向秦伯尧,没有发问,等着秦伯尧先开口。凝视着许久不见的叶衍,秦伯尧的脸上有着几分的沉重,眉蹙着,像在思虑着什么。
好半响,秦伯尧才低低地说着,“叶衍啊,你和思橙……虽然这么问很不礼貌,可作为思橙的亲爷爷,我不得不问。”
叶衍大致能猜得到秦伯尧想说的话,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微微颔首,说,“老爷子,您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
秦伯尧点点头,这才说道,“我听说,思橙她爸爸用了点儿方法才让她答应结这个婚的,我有些担心啊,万一哪天思橙知道她爸爸骗了她,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叶衍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僵了。
他当然明白,秦晋琛用的方法就是骗秦思橙说秦氏国际需要五个亿的周转资金,可以说这是个天大的谎言,就像是支撑一座摩天大楼的地基,一旦地基不存在,整座大楼都会崩塌。
倘若知道了真相,秦思橙会怎样?叶衍不敢想。
“老爷子,您放心,我不会让她知道的。”叶衍笑了笑,安抚着秦伯尧,而事实上这句话也是在麻痹他自己。
秦伯尧看到叶衍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明白他这话肯定是往虚里说了,不禁更担心起来,张嘴正想开导他,冷不丁一旁斜岔进来一道声音。
“有啥好担心的?等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怕她反悔了不成?”
两个男人均是一惊,回头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丁玲。
秦伯尧满额黑线,“老太婆,有你这么说自己孙女的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要坑她呢!”
丁玲咂咂嘴,不满地说,“我哪是坑她,我这不是给阿衍出主意嘛,要不然呢,你们俩能想出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个……”
叶衍和秦伯尧面面相觑,倒是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但叶衍知道,依照秦思橙的脾气,肯定是不会乖乖就范的,而且他跟秦思橙协议结婚的事情,两老也并不知晓。
他能感觉得到秦思橙并不讨厌他,可若说是“爱”,恐怕很难,更遑论是对她霸王硬上弓?
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叶衍蹙着浓眉,频频摇头,“这样不太好,思橙性子烈,倘若用强的,她肯定会很反感,我担心……”
不待他把话说完,丁玲抢过话头说,“谁说要你用强的了?你啊你,不知道搞搞气氛什么的么,哎哟喂,孩子,这种事情怎么还要我这个老太婆来教你呢?”
叶衍微怔,还是一筹莫展,“我还是想不到该怎么做才好……”
“哎!算了算了,还是我这个老太婆来安排吧!”
丁玲这一安排,于是就放出了“锁门”这个大招。
秦思橙发现喜房里的门和窗都被锁得死死的,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办啊?叶衍,你快来想想办法啊,奶奶真的把我们俩锁在这里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呢?!”
真是急死个人,她都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真叫人懊恼!
叶衍挥了挥手,好像真的很醉的样子,“你慢慢想办法吧,我今天喝多了,反正是不打算出去的,我先睡了。”
“可是……”
秦思橙还想说话,可**上已传来轻微的打鼾声,她愣了愣,想到他喝醉了酒,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又或许明天起来后,就会有人把门打开了。
这样一想,她就放松下来,这才有时间打量起整间喜房。
不打量还好,一打量才发现这整间喜房是布置得有多喜庆,**被都是大红色的,窗户上、门栏上还有**头**尾都贴上了大红喜字,还有那**/上也是洒满了玫瑰花瓣,甚至连浴室里的浴缸也洒上了玫瑰花瓣,整个喜房仿佛都泡在了红色海洋中。
秦思橙的心好像也被这喜庆的颜色给浸润了一般,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回头瞅了一眼叶衍,他睡得很死的样子,她紧绷起来的心弦就更松懈了,因为紧张而抬起的双肩现在才终于放下来,想着喝了酒,浑身都有股酒气,她拿了换洗的贴身衣物去洗澡。
待她刚刚关上浴室的门,大/**/上睡得很“死”的男人豁然睁开了一双烟眸,望向浴室的那扇门,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他勾了勾唇,这才合上眼睛继续睡。
秦思橙出来后,见叶衍还是之前睡觉的那个姿势,没什么变化,便放心大胆地睡在他身边,也大概是因为前几天在邴菊花村已经与他同**共眠了两个晚上,两人相安无事,所以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大**中央有一块白色绸缎的丝巾,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想来应该是奶奶叫人布置喜房的时候,有人给拉下的手绢,秦思橙并没有多想,只是把那条丝巾收叠起来,放在**头柜上。
然后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安然入睡。
……
翌日清早,乡下的人们习惯了早起,村民们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了,就连鸟儿虫儿们也是如此,才刚到六点,外面的鸟鸣声和蟋蟀声就已是此起彼伏了。
秦思橙就是被这些声响给吵醒的,她睡眠浅,那叽叽喳喳的声音窜入她越来越清明的意识中,渐渐睡意全无。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了个身,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目所见的,是一张近到不能再近的俊脸,不似往日那般惊吓,秦思橙竟不躲不避,定定地盯着眼前的俊脸凝视了许久。
每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秦思橙都忍不住要感慨一番,明明身为男儿身,为什么他能拥有这样一副好皮囊?
瞧瞧他的眼睫毛,又长又密,是女人们为之嫉妒的纤长如扇型,还有他的鼻梁,不是略显阴沉刻薄的鹰钩鼻,而是高高的挺直的特别突显男人气概的形状,还有他的嘴唇,薄而好看,虽然从这张嘴里没少吐出过刻薄的话来,可它确确实实是秦思橙见过的男人当中最好看的唇。
秦思橙看出了神,甚至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右手,试图去描绘他的唇形……
就在她的指腹快要触碰到他唇瓣的轮廓时,她愕然一顿。
蓦地,秦思橙打了个激灵。怎么回事,她竟然偷偷地看他,而且还看得出了神,甚至想要触/摸他的唇瓣?
心和手,一下子变得冰凉……
数秒后她才回过神来,手如触电般抽回,然而还未来得及缩回被窝里,皓腕就被紧紧拽住,紧接着,近在她眼前的那双烟眸在她毫无预警的时候豁然睁开。
她心口一窒。
真糟糕!他早不醒晚不醒,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醒过来了?
此时叶衍正眯着眼看她,秦思橙吓得不敢动,手腕还被他握得紧紧的,两个人的脸又离得那么近,况且她刚才的动作怎么看都容易让人误会,难怪叶衍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她咬了咬唇,说,“你,你,你快放开我。”
叶衍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捉在手里的皓腕,双眼眯得更紧,两秒后,故意问道,“秦思橙,你在偷看我?”
秦思橙一惊,脱口而出,“我哪有!”
他淡淡地勾唇,“那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还伸手,是觉得我太帅,所以忍不住想摸一摸?”
秦思橙羞得双颊绯红,虽然早知道他很自大,她也承认他长得很好看,可是他竟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番话来,也太不要脸了!
可偏偏他猜中了她的心思,秦思橙不禁懊恼起来,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伸手去摸他的唇?
忙找了个借口否认,“我,我只不过是,是……是看见有蚊子飞到你脸上,想替你拍掉而已,你少自作多情了!”
秦思橙灵机一动,撒了个小谎,可她自小不善于撒谎,所以说的话是支吾不清,面红耳赤,眼神躲闪。
叶衍盯着她的脸忍俊不禁。
借口!分明是心虚,才会有此闪烁其词,表情慌张。
他一下子起了坏心,想要逗弄她一番。
于是,另一只手臂也捉住了她的肩膀,猛然一个用力拉下,秦思橙连惊呼都没喊出来,人已经被他牢牢压住了。
睡饱了的男人动作迅猛如豹,没给她回神的余地,脸已经压了下来,秦思橙吓了一大跳,慌忙别开脸,双眼紧闭着。
而叶衍的唇就停在了她的脸颊上方寸许之地,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
预期中的唇瓣没有落下来,她惶惶不安地睁开眼,回过头来,便看见叶衍唇边微微勾起的戏谑笑容,顿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