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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柏林北郊x21国道上,一辆银色房车在前,十辆保镖车护阵,气势磅礴地强势前行着。
开车司机是衣着黑色西装,目不斜视,神情专注地盯着前方,而他身边还有个保镖装束的男子,看得出来因为后排座位上的主子身份尊贵,两人连眨眼的时刻都不敢大意。
“嗖——嗖——嗖——”一行车持续前速,似乎是赶往某个目的地,直到前方数十米远处出现某个不明物体,司机不得不减缓车速。
感觉到车速放缓下来,房车内坐在天鹅绒毯铺垫的座椅上,原本闭着双眼假寐的男人皱了皱眉,下一秒,豁然睁开了眼。
暗影中看不太清他的神情,但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冰冷里绝顶肃杀的气势,哪怕下颌绷起的线条,都令人心惊胆寒,还有那一双鹰隼锐利的黑眸闪过一抹阴鸷。
他伸手摁下某个键,沉稳有力的声音随之逸出,“怎么回事?”
“报告磊哥,前方有不明障碍物。”保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毕恭毕敬地汇报道,字字透着小心翼翼。
他眯了眯眼,不动神色地发号施令,“去看看。”听似简短利落的三个字,却透着冷冽肃杀之气,而他的表情更是地狱般的残酷。
保镖点了点头,拿出对讲机,又下达命令给一众手下,只见后排的保镖车里下来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行动快速且训练有素地,将那不明物体翻转过来后,马上反馈给为首的保镖。
得到消息,保镖这才微微侧首,“报告磊哥,是一个晕倒的亚裔女人。”
“亚裔女人?”男人有种特殊的癖好,专嗜亚洲血统的女人,微微眯眼,他说,“带过来看看。”
“是!”
不一会儿,保镖们果然架着一个女人过来了,车上的男人只将车窗滑下来一个小小的细缝,侧头看向那女人……
这一眼竟有些意外。
是她?
微怔片刻,男人鼻息间逸出一抹几不可察的轻嗤,手轻轻一挥,银色袖口闪过一抹锋芒,一声令下,“带上车。”
“是!”
女人被丢上了车,车队又继续前行了两个半小时,跨越了几乎大半个德国,终于才在一处高地别墅前停下。
为首的银色房车打开,男人从车上下来,保镖随后跟上,请示道,“磊哥,车上那个女人怎么处置?”
“带去我的房间,手脚都给绑了。”
“是。”
主子的胃口向来大,偏偏又专嗜亚裔女子,在这个国度里鲜少能找到主子想要的货色,没想到在路边上就捡到一个,虽然来路不明,但主子已经几天没有尝过荤腥了,想来带那女人回房间就是想要解解馋的吧。
……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一心才悠悠地醒转,一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盏豪华的水晶灯,身下躺着的也是柔软的床。
这是哪里?
她下意识地撑坐起来,然而身体只微微一动,剧烈的痛楚随之传来,全身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
蓦地,一道冷酷如地狱般的魔音传来,“终于醒了?”
她微微一惊,隐约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再次睁开眼后,才发现一侧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
而他,竟是……
“磊哥?!”蒋一心大骇,整张脸都吓白了。
男人笑了笑,阴腔怪调的口吻叫她的身子禁不住瑟缩了下,“蒋小姐,真是好久不见啊。”
磊哥,磊钧天,云海乃至国内西南片区的黑道霸主,跺跺脚都让道上的人闻风丧胆,他手段之残暴是黑市里出了名的,别看他现在一副西装革履贵族绅士的打扮,但骨子里却是个变态的魔鬼,尤其是对女人而言。
她就亲眼见过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因为欠了磊钧天的钱,被磊钧天玩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再也不得生育,这还不够,最后还是被磊钧天卖去了妓院。
恶魔,应该就是用来形容磊钧天这样的人。
蒋一心心口发沉,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结局,绝对不会比横尸野外好多少,她小心地后退,却发现自己四肢都被绑起来了的,根本逃不掉。
既然逃不掉,那就认命!
反正她也是死路一条了,就算没有遇到磊钧天这个恶魔,她在国外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没有能证明身份的护照,身无分文,要怎么活下去?刚刚在啤酒屋的遭遇已经告诉她,她别无选择了。
思及此,她立刻就求饶了,“磊哥,求你救救我,只要你带我回国,带我离开柏林回到云海,就是给您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实不相瞒,我这次是被仇家骗来的柏林,他们是要置我于死地的,不但冻结了我的所有财产,让我倾家荡产变得一无所有,还害我丢了护照,现在我是回不去云海了。”
“哦?”磊钧天挑了挑眉,“我凭什么?”
蒋一心咬咬唇,又说,“对磊哥来说,带我一个就像是带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的简单,可对我蒋一心来说,却是感恩戴德的大恩惠。”
磊钧天冷然地勾起唇角。
几年前,蒋父欠他一笔巨额赌债未还,欲拿她抵债,见她姿色不错,又是个稚嫩的处,他本想拿来自己享用了之后再卖掉。没想到后来却她被占毅看上,那时候他欠占父一个人情,就拿蒋一心还了人情,眼下在异国他乡遇见了她,倒是重又引起了他的兴趣。
而且如此情况下,她还能淡然回答,倒是有些不一般。
撩唇冷笑间,磊钧天弹了弹指尖的烟灰,说,“救你回去,给你一个新身份倒也可以,不过,总得让我从你身上捞点好处。”
话到一半,他邪佞冷酷的眼神放肆地在她身上巡梭了几遍,蒋一心岂会看不懂,立马挺直了腰板,月匈口是饱满的挺起,她保证道,“只要磊哥答应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要的就是她这句话,磊钧天呵呵笑起来,走上前,重重地捏住她的下颌说,“行,这可是你求我的。”
微顿,他扬眉,朝门外喊了一句,“来人,拿东西进来!”
卧室门应声开启,几个黑衣人架着一系列录像设备进来,蒋一心见状心口咯噔一跳,紧接着听见磊钧天说,“口说无凭,我得拍下些东西,作为我们交易的凭证。”
蒋一心大骇,可还来不及说反悔,就被人架住了身子,她想要反抗,然而双手双脚都是被束缚住的,根本就挣脱不掉,然后随着几道“嗤啦——”声过后,她全身一凉,已是身无一物。
在男人们赤果果的注视下,她以各种屈辱的姿势,被拍下一张张的果照……
她忍着泪,好不容易支撑过去,直到豪华的卧室里归于平静,有人替她松了绑,她终于恢复自由了。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敢松口气,连忙下床跪在磊钧天的面前。
243 残留的怒恨()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敢松口气,连忙下床跪在磊钧天的面前。
磊钧天一双鹰隼鸷冷的利眸瞟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朝她勾了勾手指,她即刻诚惶诚恐地匍匐到他脚边。
倏地,下颌被磊钧天重重地捏住,疼得蒋一心差点掉下泪来,可她硬是憋回去了。因为她不敢流泪,听说曾有个女人在磊钧天面前哭,惹恼了他,竟被活生生挖掉了一双眼睛。
磊钧天从鼻息间嗤出一声冷哼来,“蒋一心,当初要你卖身替你爸抵债,你还是个不满十八岁的黄毛小丫头,脾气倒是不小,甚至还咬掉我一名手下的耳朵,害我替他出了不少的医疗费和家属安抚费。算起来,这笔账我是不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啊?”
蒋一心低垂着头不语,咬着唇,心里却是暗骂他一声杂碎。
但,仅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咬唇动作,却被磊钧天捕捉个尽数,他浓眉一拧,指下重重一捏,顿时蒋一心感觉到自己的下颌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的痛。
她甚至能听到下颌的骨骼好似被捏碎般咯咯作响的声音……
即便是如此,她也依然不敢哭,磊钧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脸,见她下颌处都被他捏出了青紫色的痕迹,可她依然咬着唇不出声,不禁眯了眯眼。
良久,他斜斜地勾唇,松开了她的下颌,讥诮道,“年纪轻轻就是个狠角色啊,不过,我喜欢。”
蒋一心闻言,稍稍歇了口气。
然,下一秒,却又听见磊钧天说,“过来,取悦我,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带你回国。”
蒋一心心脏咯噔一跳,倏然抬首,惊问,“还要考虑?刚才我不是已经被你拍了果照吗?我以为,那些照片已经是我们交易的凭证了!”
磊钧天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上等的雪茄,灵活自如地在手指间玩耍着,表情漠然,听见蒋一心口吻带了些质问的腔调,他眉峰一横,鹰隼的利眸里就迸射出一道寒光,蒋一心只看了一眼,就被那道寒光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男人鼻息间逸出两声似笑非笑的哼哼声,又道,“蒋一心,你搞搞清楚,有资格做决定的,是我,不是你。”
“……”蒋一心语遏。
她心知肚明,磊钧天说得没错,她走到这步田地,唯有仰仗着他,攀附着他,她才能苟且偷生,留有一条贱命存活。倘若没有他的帮扶,她什么都不是,早累死在那条不知名的马路上,或是被那些个脑满肠肥的外国男人们给轮了,或是被送去了警察局,一辈子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所以,她必须认命,不得不把磊钧天当成眼下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思及此,蒋一心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弯下身子来。
听闻磊钧天有个怪癖,专嗜东方女子,尤其贪恋口技一流的女子,这原本是她最不喜欢的一种方式,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虚以为蛇……
几分钟过去后,室内便响起了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磊钧天向来冷情,不可能对女人产生怜惜之心,就算蒋一心是他想染指的,他也没有半分的怜惜,只是不停地发泄着兽谷欠。
……
云海市,秦氏国际。
总裁办公室里,秦晋琛傲然立于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已经被他推开了,窗外,那带着灰暗的浮云从窗前飘过。
因为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云海市今天的气温急剧下降,由往日的三十多度,直降到了二十四度。
这个气温对于北方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云海市的人来说,却是变化太快了,风夹着雨,扑打在人的头上身上,很快就能让人有种临近冬日的感觉,所以很多人都迫不及待地把秋装拿了出来,套在身上才敢出门。
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就好似秦晋琛眼下的心情。
他刚刚接到朝大野打来的越洋电话,得到有关蒋一心不能再回国生事的确切消息后,秦晋琛终于松了一口气,却是并不怎么高兴。
他静静地站着,高大身躯散发出一股深不可测的气势,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深邃的眸子如同深潭一般,探不到底。
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告一段落了,叶衍和思橙已经和好如初,蒋一心也被他惩罚了,看似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但等着他去处理的事情仿佛永远没有个尽头,就比如说刚进入公司实习等待着他教导的儿子秦思恒,还有年幼尚在私立高中读书的小女儿秦思媛,都是他操心的源头,尤其是在眼下这个关口……
思忖间,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扭头,转身,他从落地窗前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并没有坐进办公桌内,抄起了话筒,他也不说话,秘书白桦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里:“秦总,容设计师已经到门口了。”
“好,让他进来!”挂了电话,秦晋琛便绕进了办公桌内,坐回了那张黑色的转动椅内。
不一会儿,高大的容烨走了进来,秦晋琛脸上的阴霾已一扫而光,换上的则是浅淡亲切的笑容,他抬了抬手,指着沙发上,“容烨,来这边坐吧。”
容烨微微躬身,跟随秦晋琛在沙发边上坐下。
自从上一次两人因为秦思橙的事情吵了一架后,容烨已经许久没有来过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了。
每一次秦晋琛让秘书找容烨谈公事,他总是以各种借口推脱,大家都在背后议论,也就只有容烨才敢这么‘对抗’秦总,又或是说秦总对容烨就像是亲生儿子一般好之类的云云。
久而久之,容烨自己倒是过意不去了,所以这一次才肯上楼来见秦晋琛。
秦晋琛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真拿容烨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待他坐下后,便问,“容烨,我们公司跟曹氏的那个案子进行得怎么样了?”
容烨怔了怔。
原来秦晋琛找他来,是谈曹氏的案子。
他微微皱眉,不由得想起了曹婉婷那张既柔弱却也可气的俏脸来,默了默,容烨说,“快了,就等着曹氏那边的负责人定稿。”
曹氏那边的负责人,指的当然是曹伟伦的小女儿婉婷,可他竟连称谓都给人家直接省了?秦晋琛不禁眯了眯眼。
他不露声色,只微微凝眉,说道,“那看来还得等上一段日子了,我听伟伦说,婉婷最近出国度假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
“度假?”容烨眉峰微颤,竟鬼使神差地问,“去的哪里?”
“柏林,顺道给叶衍和思橙带东西过去。”
原来是去了柏林,难怪最近没有见到她的人,还以为她终于消停了,没想到是去了柏林度假。
不知为何,容烨心里划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压抑得紧。
忽地,就听见秦晋琛提议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既然婉婷一时半会儿回来不了,这个案子又等着定稿,你就干脆出差去趟柏林,一切费用还是公司报销,怎么样?”
容烨一惊,出差去柏林?
他该立刻否决这个提议的,但奇怪得很,那一刻,他竟有些犹豫。
只不过这丝犹豫是转眼即逝,他很快回绝道,“不了,既然曹小姐是去度假,恐怕不会谈工作上的事,我还是等她回来再谈定稿的事吧。”
容烨是聪明人,不可能听不出秦晋琛话里隐含的深意,恐怕这又是长辈们之间互通一气后的结果,曹伟伦跟秦晋琛是多年好友,秦晋琛肯定也听说了曹伟伦打算让女儿曹婉婷跟他们容家联姻的事情。
所以,秦晋琛才会以公事为由,出面制造各种机会。想来当初秦氏国际之所以接下曹氏这个案子,说不定早就是秦晋琛筹谋中的事了。
想到这一层,容烨心里就又起了抵触情绪。
听出他的推脱之意,秦晋琛见好就收,也不再坚持,只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等婉婷回来后,再商量定稿的事。”
之后,秦晋琛又跟容烨谈起了儿子秦思恒的事情,有时候容烨会带秦思恒去跑跑工地,做一些实践性的指导,谈起正事起来,容烨也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临走时,却又因为秦晋琛一句听似不经意的话,心里起了小小的波澜。
秦晋琛说,“容烨,过几天思橙就要和叶衍回国了,你桑阿姨打算在月桂坊替他们夫妻俩补办一场婚宴,请来的都是圈子里的熟人,到时候你也来参加吧。”
容烨微微一怔,数秒后回过神来,“好,我知道了。”
走出总裁办公室的那一刻,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似有失落,压抑,惆怅,无奈……但更多的,竟是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自那天在餐厅里向思橙求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