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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真灵就被压迫至丹田中心挤做一团!
许听潮见状,控制金色真气继续把它们困住,赶紧又催动五行真气,朝丹田中心灌去!
五头真灵频频咆哮挣扎,还是被淹没在滚滚而来的真气中,即便不主动吸纳,依旧还是被真气灌体而入,身形也逐渐更加凝实起来!而随着形体愈发凝实,抵抗也越来越弱。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听潮只觉体内真气少了大半,而五头真灵也已经凝实得如同实质,鳞羽爪喙,眼耳口鼻清晰可见,反抗也微弱到了极点。但许听潮却能感觉到它们的不甘,这种不甘并非来自形体,而是一种来自灵性的意念!
想到自己差点被这五个家伙害得陨落而亡,此刻它们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许听潮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怒气,五行真气继续注入,绝大部分心神却用来催动经脉丹田中的清水样真气!
或许是因为经脉和丹田都空出大半,许听潮觉得这次容易了很多。这清水一般的真气,缓缓流动到丹田正中,在金色真气外又裹了一层,莫大的巨力往中心压迫,五头真灵哀鸣一声,被挤得腿脚交叠嘴歪眼斜,几乎是严丝合缝地揉成一团!
尽管如此,五个家伙兀自不肯融合,而是纷纷凹陷收缩,化作白黑青红黄五粒豌豆大的浑圆珠子,在丹田正中排成一个圆环。
许听潮只微微愕然,就不再理会,而是继续将体内残余的五行真气收拢来,送到五粒珠子旁边。五粒珠子滴溜溜直转,长鲸吸水般地将真气吞没一空!
片刻后,体内五行真气涓滴不胜,许听潮才蓦然惊醒,只觉一阵虚弱从心底升起,说不出的疲惫。
轰隆隆——
许听潮愕然抬头,只见头顶正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起一个百余丈大小、五种色彩泾渭分明,白黑青红黄依次拼接而成的漩涡状云团。云团轰隆隆转动不休,其间五色闪电穿梭来往,莫名气息垂下,把自身锁定,好不骇人!
这不是劫云么?
许听潮立即就想起极乐宫覆灭前,那东海虚境高人引来的天劫!只不过那位柳前辈修炼的是水行道法,因此劫云呈黑色,自己修炼五行灵火真经,劫云自然就是五色,就是声势不及那位前辈的万分之一。
这般理所当然地想着,许听潮忽然发现,除了那金色真气,自己似乎并没有其余应付天劫的手段……或许还有一点,经脉中还有一道麻线粗的真气,乃是以家传的金煞剑诀修来。但如此微弱的真气,又抵得上什么事?
“听潮,可有把握应对?”
姐姐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听潮低头,刚想肯定地答复,一黑一清两道遁光忽然从西方飞驰而来。
“师弟勿急,且待为兄助你一臂之力!”
阮清远远喊了一声,抬手打出那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奇门兵刃,往许听潮头顶一绞,便把五色分明的劫云搅成一团乱彩!
第八十章丹鼎大道合残经,结得五蕴金丹奇(五)
劫云受了这一击,却仍旧不肯溃散,一阵分离聚合,眼看又要重新成型!
“巫前辈还不快快出手!”
“并非老夫不尽力,只是初次见得这般奇怪的劫云,有些愣神!给老夫散!”
那“巫前辈”听得阮清呼喊,匆匆辩白一句,便凝出一个数十丈大小的黑色拳头,一拳打在劫云上!
内外交击下,劫云轰然散开,化作滚滚沸腾的五行灵气!
许听潮只觉锁定自身的气息瞬间溃散,头顶百汇陡然一麻,一道五色光柱冲天而起,直直深入头顶翻滚的灵气中!下一刻,无匹的精纯灵气顺着光柱倒灌而下,汩汩涌入丹田!
丹田中心,金清两道真气包裹中的五粒珠子齐齐一颤,忽然生出无匹吸力,各自按照对应颜色,把这浩瀚精纯的灵气好一阵狼吞虎咽!
劫云中积聚的灵气何等庞大,五粒珠子吸收了小半,体积却只增大了不明显的一圈!倒是珠子上的光泽更加闪亮圆润,不似刚刚形成的时候那般干涩。
围在最外围的清水般真气,忽然由内而外尽数化作五色,混入涌入丹田的五行灵气中,被五粒珠子吸收。太虚真人的真气岂同等闲,论精纯程度,还远在劫云化成的灵气之上!五粒珠子得了这般补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起来,待得天空灵气尽数灌入许听潮体内,五粒珠子已长至龙眼大小!
剩下的金色真气似乎也不甘寂寞,最后一缕灵气被吸收时,忽然紧跟着朝五粒珠子中钻去!五粒珠子上陡然清光一闪,金色真气重又被弹出,只在周围悻悻环绕。
丹田内诸般变化,到此时已然尽数完成,五粒珠子一滞之后,齐齐往相反的方向旋转,精纯浑厚的真气喷薄而出,瞬间就将干涸的丹田充满,继而又向四肢百骸的经脉流去!
真气反哺的瞬间,许听潮不由自主地仰首长啸,五粒珠子中也同时传出五方真灵的吼声,初时还泾渭分明,到得后来,尽数与许听潮的啸声融合,不分彼此!
一阵血脉相连的感觉从五粒珠子上传来,许听潮知晓,此次结丹,却是成了!啸声戛然而止,浑身经脉已然充满雄浑的真气,溶溶洋洋,渊深莫测!
在许恋碟惊喜交加的注视下,许听潮缓缓睁开眼睛,内中五色迷离,龙虎龟雀和麒麟飞驰翱翔升腾隐现,半晌,诸般异状才尽数褪去,许听潮双眼又恢复平日里的淡然清冷。
“姐……”
一声呼唤,道不尽的亲情与孺慕。
“唉!”
许恋碟笑靥如花,走上前拉住许听潮的手,宝贝般地好一阵打量:“我家听潮也是结丹高人了,不知比起元神如何?”
“小姑娘好没见识!你这弟弟修炼道门丹鼎派的功夫,境界划分和当下修炼主流可不一致!你弟弟结成金丹,虽说也算踏入长生大门,但比起元神高人,却要差上一线!”
“休要在此自吹牛皮,今日上午,也不知是谁要抢我家听潮的宝物!”
“这个……哈哈,老夫也是一时糊涂……许师侄且慢,师叔如今也做了太清门七十二地煞峰峰主之一,算是一家人,怎好动手?况且师叔方才不也出手助你抵挡天劫了么?”
如此脓包的“元神高人”,几人还是初次见到,只被许听潮冷冷看了几眼,就吓得赶紧说好话服软,当真让人无语。
阮清呵呵一笑,说道:“许师弟不要和巫前辈纠缠了吧,前辈却已算是同门之人。巫前辈,镇压地煞峰之事,甚为紧要,还请前辈早早上路才是!”
“老夫省得,这便告辞了!”
那“巫前辈”倒也不矫情,略一拱手,不舍地朝某个方向狠狠看了几眼,才架了遁光,向东南方太清门所在遁去。
“阮师兄,这位巫前辈,怎的忽然变得如此听话?”
不等“巫前辈”的遁光远去,褚老三就疑惑地询问起来。
“本来他是不肯轻易就范的,不过看到师尊出手结果了那阴阳窟之主倪黛眉,这老儿立即就后悔了。”
阮清嬉笑着答了,才叹息道:“近千年来,我太清门韬光养晦,百年前更发生了四十化形大妖打上门来的丑事,未免让天下小觑了,这才引得群丑图谋不轨!许师弟大好机缘,却生生被那阴阳窟的倪老婆子破坏殆尽!师尊此次出手,不仅仅为许师弟出气,更欲以此事震慑宵小……”
听了这话,许听潮还没有什么反应,许恋碟却心生不满,为自家弟弟感到不平。事情发生了才知道“震慑宵小”,事前都做什么去了?
“……然则祸兮福所倚,许师弟结成如此奇特的金丹,前途不可限量,若再得机缘,成就元神轻而易举!”
阮清接下来的话,让许恋碟心中芥蒂消了大半。阮清说完,又伸手朝“巫前辈”临走时恋恋不忘的方向一招,一口黑白小钟从地面飞起,落到他掌中。
“这口阴阳二气钟,乃倪黛眉以阴阳窟的秘法炼制。阴阳窟虽属魔门,其门中秘典‘阴阳罡煞大(蟹)法’,却是正宗的道门炼气诀。师尊击杀倪黛眉时,已把她的真气抹去,许师弟只需稍稍祭炼,便是一道厉害手段!”
许听潮接过阴阳二气钟,略微看了几眼,就把它放到许恋碟手中。
“听潮……”
许恋碟正为自家弟弟得宝高兴,却不想下一刻,宝物就到了自己手中,感动之余,却怎么也不肯收。自己这弟弟,自打出生就灾祸不断,身上多一道手段,事到临头也多一分保障。
“许师妹,既然许师弟有此心意,你就收下吧!”阮清见这对姐弟互相推辞,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柔光,“以许师弟如今的修为神通,等闲元神不是对手。反倒是你,在这场正魔之乱中,须得多加小心。”
阮清说得隐晦,但在场五人都听得懂其中含义。
“师妹,收下吧!否则许师弟不会安心。”
褚逸夫深觉许恋碟修为不深,遂也柔声劝道。
许恋碟这才把小钟拿到手中,亲昵地伸手捏着许听潮的脸颊。
“听潮果真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姐姐了!”
阮清微笑不语,褚逸夫满脸血痕神色痴迷,褚老二和褚老三却窃窃私语,看着许听潮,目光很诡异。
被四人这般注视,许听潮还好,依旧面不改色,许恋碟却不由脸上微红,忙把纤手从许听潮脸上收回。
但许恋碟毕竟并非普通女子,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略一正色,就款款向阮清施了一礼:“此番幸得师兄出手,否则必定还有许多波折,听潮能不能结成金丹,亦是未知之数!师妹在此给师兄行礼了!”
“许师妹何必多礼?”阮清伸手虚扶,“我和许师弟分属同门,更兼交情匪浅,出手相助是应该的。”
“话虽如此,师妹这做姐姐的,却不得不谢!”许恋碟直起身来,正色说道,“阮师兄,师妹有两事请教!”
“许师妹尽管问来。”
“先前那位‘巫前辈’说听潮的天劫很奇怪,不知是否当真如此?可有什么隐患?”
“许师弟结丹的天劫确实很奇特,门中五行同修的长辈和师兄弟不少,却还从未有谁的天劫,会呈现五色分明的样子。至于隐患,九成九是不会有的。”
“多谢师兄解惑!”许恋碟神色明显一松,接着问道,“师兄可知尚前辈和……叫花前辈的事迹?”
“尚前辈本为宫廷伶人,善奏箜篌,后偶得道门丹鼎派传承,修得一枚三转金丹,相当于半只脚踏入虚境的元神高人!相熟之人,都以尚箜篌称之,此老生性慈悲,最喜提携后进,只是行踪飘忽不定,若无机缘,不会相遇。而叫花前辈来历神秘,我并不知晓。”
“此次听潮之事,两位前辈都出了大力,我们姐弟都没来得及说一声谢……”
“师妹不需沮丧!尚前辈临走时,不是约了叫花前辈,说要往东海一行吗?等此间事情了结,我们便往东海一行,说不定就能再次遇到,到时再谢过不迟。”
这次说话的,却是褚家老大褚逸夫,这厮嘴唇开合间,扯动一脸血淋淋的抓痕,好不滑稽。
“东海何其之大,却该到何处去找两位前辈?”许恋碟皱眉叹息,悄悄递给褚逸夫一瓶药膏。
褚逸夫不动声色地收了,心中暗喜不已。
除了许听潮,阮清和褚老二褚老三,都装作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褚老三忽然问道:“阮师兄,那个地煞峰峰主到底怎么回事?不久前那极乐宫的陆珂做了个峰主,这次又是个‘巫前辈’,却不知下次是谁?”
“此事也算一桩不大不小的隐秘,只元神才有资格知晓。我也是最近几年才听到些细枝末节,却是不能和师弟说了。”
“还有这等事情?”褚老三很惊讶,没想到自己随便一问,就问出个隐秘来,听到阮清说不能透露给元神以下之人,也就不再强求,而是忽然转了话题,“方才师兄说许……师兄的金丹奇特,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事涉许师弟功法之秘,更不能乱说!”
……
第八十一章冥河奇功惊现世,天尸一门会群雄(一)
就这般,几人本来还算相谈甚欢,及至阮清说起自己的来意,要将许听潮“捉拿”回定胡城,接受门规处置,许恋碟便不再给这太清门的元神师兄半点好脸色,拉起自家弟弟就走,把阮清和褚老大弄得好不尴尬!
回到襄城,许恋碟先带着许听潮拜见了外祖(76章把辈分算错了,已改,汗)百里旭。
这百里旭,二十年前受户部尚书牵累,被从户部给事中贬为骥州司马,如今竟然做到了一州州牧,也算微有起色。只是这许多年来,他过得似乎并不怎么样,许听潮只觉得这外祖比二十年前的百里寿还要苍老!
许恋碟姐弟修行仙家炼气诀,二十余年过去了,照样容颜依旧,只比当初成熟了一两岁,让百里旭唏嘘不已。虽说三人有血缘关系,但说话的时候,百里旭时时都隐隐透着尊重,让许恋碟姐弟颇不习惯。
百里旭人老成精,看出这姐弟二人并非绝情之人后,就把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五个侄子,以及孙辈三四十人尽数招来,请许恋碟姐弟查看资质,是否有谁身具“仙根”。
“仙根”之说,只流传在世俗中,大意是只有身具“仙根”,才能修习仙家法门,求得长生。如此说法,委实大谬其然。
其实这世间的亿万凡人,人人皆可修行,只不过有资质高下之别。资质低劣,修行起来事倍功半,资质好的,自然恰好相反。无论道儒魔佛,一般都只会选择资质优异的收入门中,盖因资质低劣的弟子,除非有天大机缘,否则想要有所成就,无异于痴人说梦!
修为高深的炼气士,哪个没有数百上千岁的年纪?倘若收了个资质低劣的弟子,就算舍得倾注心血使用灵物,也不见得可以培养成功,到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只能徒增伤感。既然早就知晓结果,又有谁会做这等事情?
百里旭的这些子侄孙辈,只有数人资质稍好。但面对一干老少期盼的目光,许恋碟委实不忍说出口。百里旭一家看在眼里,什么都明白了,虽然很是失望,但这等事情,又如何能够强求?百里旭正要挥退一干晚辈,许恋碟却忽然拿出了家传的金煞剑诀。
金煞剑诀不是仙家法门,但在百里旭眼里,其价值也半点不低,只看当年许恋碟姐弟的父亲许狂歌,单人只剑创下偌大基业,就知晓这门剑诀的威力!百里旭一家人得了这等法门,自然大喜过望!
许听潮一直都未曾说话,等姐姐拿出了金煞剑诀,他也打算给点什么,不过却被许恋碟及时制止了。到得晚上,许恋碟才带着许听潮悄悄来到百里旭的房间,将得自高洪的将军演兵大(蟹)法留下。
百里旭本以为一干晚辈仙路无望,此时忽然得了仙家法门,怎不大喜过望?这老儿也不曾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大赞许恋碟心思细腻,匹夫怀璧,足以让百里氏毁家灭门!
许恋碟又告诉百里旭,这门兵家功法来路有些不正,须得慎重处理。百里旭却说妨碍不大,这门法诀,但凡大夏朝兵家修士,几乎人人都修炼,并非什么独门秘术。许恋碟姐弟这才放心地告辞离去。
此后几天,许听潮就一直跟自家姐姐呆在一起。赠送将军演兵大(蟹)法一事,让许听潮对姐姐更是敬重。而能和自家弟弟好好生活,许恋碟自然高兴。
两人都是仙家一流,根本就不似凡人,每天都要进食,但许恋碟依旧每天早中晚都亲手下厨,轮换着做各种菜式,板着脸把时不时跑来蹭饭的褚老大撵走,然才后喜滋滋地看着许听潮将饭菜全部吃完。等空闲了,就拉着许听潮说话。
在姐姐面前,许听潮也放得开,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无论大小全都说了。许恋碟听得心惊肉跳,殷殷叮嘱今后不能再如此莽撞,许听潮自然答应不迭。
许恋碟这才放下心来,之后又蛮横地从许听潮贴身处搜出芍药做的蹩脚锦囊,细细观看了一番,把许听潮好一阵调笑。许听潮尴尬不已,不过总觉得自己和芍药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姐姐说的那样。
许恋碟又问起金丹的事情,许听潮觉得不好解释,索性张嘴吐出白黑青红黄五粒金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