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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打算,委实狂妄!
但细细想来,也并非没有可能。
此刻周天星辰大阵多了一倍的成年夸父族人,以及四倍的大小少年孩童相助,威能大了三四倍,黄鸟及那铁甲老怪和侍剑老魔,都被多压制了三四分凶焰!
暂且不管另外两个老怪,许听潮施展润木清风消磨黄鸟,效果陡然增大可两三分,如今血妖又到来,更是如虎添翼!
尽管如此,许听潮还是皱眉道:“你这躯壳伤势方才有些起色,就把来斗法,是否有些不妥?”
“你却是不知,这躯壳若能再损伤三分,我一身精血,便大可与之相合,此次与这黄鸟争斗,我便是打了伤上加伤的主意。只要不损及根基,无论伤得如何沉重,都可沟通此界祖脉,求来一缕神魔精气,数月功夫便能恢复。”
“你竟然能做到这等地步了么?”
“并非是我,而是这躯壳实在为殒身化为此界那混沌神魔的宝贝疙瘩,两月前那开坛大典时,这躯壳得了多少好处,你又不是不知。”
许听潮闻言,也就不再多说。身处巨人界之中,不说占据了这神魔躯壳的血妖,便是他自己,一身本事也要凭空增长三成左右,所以才敢有这般底气,一口气困住五个合道老怪。
血妖见状,长笑一声,抖身化作数千高的巨人,迈步朝那黄鸟走去!手中的御兽台,不知被他收到了何处。
“黄鸟前辈,你我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何苦闹到这般境地,不如就此罢手言和,可好?”
黄鸟见星空中陡然走出个昂藏巨人,通体都充斥一股莽荒气息,正自诧异,哪知这巨人忽然开口说话,提及的事情,也让它颇为动心……
五四三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五十二)
(童鞋们五一爽歪歪!)
“且说来我听!”
浑厚的声音犹如天际隆隆而来的闷雷,血妖两耳中嗡嗡作响,十分难受,同时又觉得这老鸟见到自己,反应未免太过镇定,心中不免好奇,便答非所问地道:“前辈身陷周天星辰大阵,竟也还这般半死不活满不在乎的懒散模样,不知有何倚仗?”
哪有如此说话的道理?黄鸟闻言禁不住心头动怒,左翅随便一扇,呼啸狂风裹挟了无尽黄沙翻翻滚滚卷来,要将这稍稍能看得入眼的“小人儿”苦头吃吃!
血妖嘿嘿一笑,伸出右掌遥遥抓拿,弥天风沙顿时百川归海般地落入他掌心之中!
“咦?原来是太古混沌神魔后裔,怪道有这般本事,在我老人家面前如此张狂!”黄鸟眼中神色稍稍露出几分认真,继而喝道,“兀那小子,把你家黄大爷困在这劳什子阵法当中,究竟意欲何为?”
血妖将掌中风沙团成一个圆球,抛接玩耍,斜眼看着这老鸟:“此话该是小子质问前辈才对,你和那侍剑老魔窥探我夸父族领地,到底存了什么不良心思?”
“小子好大的口气!”黄鸟眼中露出的玩味的神色,“莫非那绿箭、花花儿和铁牙,都入不得你法眼?”
“原来那一身硬壳的老家伙家叫做铁牙,就不知是何等野兽所化……”血妖作恍然大悟状,而后对黄鸟一笑,“前辈说得半分不错,这三人好似粉做的面团,十分容易揉捏,此刻已尽数被小子擒下,做那阶下之囚去了也!”
黄鸟听了,竟丝毫不疑血妖说谎,冷笑一声道:“我早知那几个废物济不得甚事,侍剑老儿偏生不信,现下可好,被人捉了去,凭白丢了我域外大妖的脸面!小子,听好了,你家黄大爷此番与侍剑老儿同来,只为取得那五座灵坛,识相的快快交出,免得造下偌大杀孽,介时生灵涂炭,你心头须不好过!”
血妖闻言,不禁啼笑皆非。五个老怪冲着五行灵坛而来,他早有预料,毕竟五座灵坛乃此界元气精华铸就,又都有坛灵镇守,得到手中只需稍稍祭炼,便是一件了不得的至宝。但这老鸟如今身陷周天星辰大阵,可说是危在旦夕,反倒转过来出言威胁,十足十的滚刀肉货色,与合道境老怪的身份殊为不符。
莫非那如意金卦竟真有这般厉害的威能,连合道老怪的六感都能尽数蒙昧了?
血妖稍稍思虑,便即自行否定。如意金卦威能如何,尽管他从未亲手使用,却也一清二楚。与同阶斗法,确实可以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对上合道老怪,效用大概也就能嫩发挥个五六成。
这头黄鸟如此嚣张,定然有其余倚仗。
思及此处,血妖双眼不禁微微眯起。
他以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哪知那黄鸟一瞪眼,又道:“真当你家黄大爷不敢杀人呼!”
血妖嘿嘿而笑:“倘若前辈二话不说径直动手,小子还能相信几分!”
“找死!”
黄鸟哪里受得了这个,怒喝一声,粗短的巨喙张开,不知多少百余丈大小的明黄雷球被它喷出,彼此勾连,瞬息布成一道遮天蔽日的硕大雷网,往血妖当头罩来!
血妖将手中那风沙小球一抛,两手随意抓拿,漫天星光就被他摄到手中,化作翻涌激荡的地水火风,而后凝成宛若两头洪荒大龙,望那雷网咆哮扑去!
风沙球先至,堪堪在接触雷网之前轰然爆散开来,顿时将雷网引爆好大一片!
两头大龙随后跟进,撞入雷网之中一阵乱窜,眨眼功夫,便将之搅得七零八落!漫天雷霆肆虐,两龙身上气息却不减反增,更多了几分狂暴,地水火风之中,还有道道明黄雷霆噼啪肆虐!
许听潮根本未曾插手,依旧不紧不慢地将真气化作润木清风,缓缓消磨这老鸟的真气。
将雷网挡下,血妖拍拍手,又各自往衣袖上拂了拂,仿佛抖落一地灰尘,而后不无得意地黄鸟说:“如何,前辈是否还觉着自家身躯足够作为倚仗?”
黄鸟冷笑:“大爷这几十亿斤放在此处任你来砍,也足够把你小子累死!”
这老鸟丝毫没有遮掩自家倚仗意思,话才说完,浑身翎羽忽然根根立起,其上黄芒吞吐闪烁,好似引弓待发的箭矢!
“慢!”
血妖见状,慌忙大喝一声!
“如何,可想得清楚了?”
血妖伸手捏捏鼻子,讪然道:“前辈误会了,小子的意思是,待小子祭出宝物,再来打过不……”
黄鸟面色定然已黑如锅底,若非尚有羽毛覆盖,只怕要将虚空也染黑!这老鸟盛怒之下,身上竖起的翎羽已是激射而出,根根嗤嗤作响,生生将大阵禁制破去无算,阵中纵横往来奔流的星力,更好似被煮得稀烂的面条,擦着就断,碰着就碎,根本不能阻拦半分!
血妖暴跳如雷:“好你个老不羞,如此大年纪了,竟还使出这等脱衣褪裤的下三滥手段!”
口中叫骂,手上动作却不慢,两手挥舞,留下道道残影,将射向大地翎羽尽数捞住!
此刻,黄鸟也正如血妖喝骂的那般,好似一头硕大无朋的公鸡被拔净了毛,体型瞬间缩水小半!
许听潮早早有了防备,却依旧被这老鸟如此光棍的手段弄得目瞪口呆,更遑论仙府中众人!几个女修更是羞红了脸,若不是血妖那句话,她们也就只当是见了一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巨大无(蟹)毛公鸡。
惊愕过后,许听潮就暗道一声不好,也不去管血妖如何与那无(蟹)毛黄鸟争斗,浑身白色云霞一闪,便往大阵之外遁去!
原来黄鸟这一击委实太过生猛,摩陀老道主持阵法,纵使他阵法造诣称得上一代宗师,也照样遮拦不住,被那侍剑老魔觑得空隙,硬挨了土神猱几记狠手,生生闯出大阵,往域外而去!
做成这事儿的,还有那浑身铠甲的铁牙!只是他不通法术,闯出大阵的时候,浑身铠甲被周天星力轰得破破烂烂,老命已几乎丢了一半!许是这老怪也有那碧影乌骨兽翟瞑老魔的本事,身躯自愈之力极强,几乎片刻功夫,通体创伤已然尽数恢复,连身上铠甲都变得光洁如新,十分稀奇!
许听潮遁出大阵,见铁牙老怪受伤极重,遁速十分缓慢,便不去理会他,径直往已然冲破高空罡风层的侍剑老魔追去!
土神猱走了对手,恼怒非常,嗷嗷叫着奔出阵来,脚下橙黄光芒闪动,也往域外追去!
然而片刻之后,这猴子身形猛然一滞,悻悻掉头回转,重新奔入大阵之中去了。
却是长老寮知晓它野性未驯,生怕一去域外,就连猴带宝的没了踪影,再也找不回来!似这般,岂非大亏特亏?因此还是让这猴子赶回阵中,协助血妖对付那脱毛老鸟方为正经。
许听潮追出域外,已将玄元癸水旗和黑水幡极祭起,又在体外布下一层凝厚的四色光幕,方才全力施展牧云遁法,追向侍剑老魔!
这老魔一身本事厉害至极,遁法却不如何高明,在许听潮见过的诸多合道老怪中,只算得中上水准。正是因此,两者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眼看就只有十余里,许听潮右手一挥,一道灰蒙蒙的光束从掌中蜿蜒而出,似慢实快地往侍剑老魔摄去!
侍剑老魔觉出厉害,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剑!
紫蒙蒙的剑光周围阴森灰气缭绕,斩得虚空狰狞裂纹道道,瞬息便与那灰光撞在一起!
这紫剑乃是一口炼魔仙剑,据前些日子观察侍剑老魔与土生闹斗法来看,威能该是不小,远超仙府奇珍级数的宝物,有那么五六分是仙家之物的可能!
如此飞剑,许听潮如何不心生戒惧?
原本以为和光同尘术会被这仙剑径直斩得溃散,哪知剑光与灰光接触之后,便干柴烈火一般地互相黏住,死活不再分开,而后阴寒的煞气顺着灰色光束流入右手!
右臂被这诡异阴煞气息一冲,顿时好似万千虫蚁啮咬一般,又麻又痒!许听潮大惊,如何敢让这气息深入自家体内?慌不迭地催动体内通幽指环,把浑身真气化作玄阴,将这气息裹住,送入体内“镇府灵碑”之中!似这般,也只稍稍好些,那阴煞之中有阵阵死气渗透出来,让许听潮浑身僵硬,心头烦恶!
这阴煞该是侍剑老魔的修为,就不知为何竟能从炼魔仙剑剑光之上抽来,且性质与玄门、鬼道都格格不入,也不知有何特别来头!
仅仅片刻功夫,许听潮觉出身躯僵硬愈发明显,甚至连意识都微微有些模糊,心头更是吃惊,连忙催动混元同心羊脂玉壶,把体内死气逐渐收摄!
这老怪的修为竟似奇绝毒药一般,许听潮不敢再行吸纳,正要散去和光同尘术,侍剑老魔却先一步撇下炼魔仙剑,浑身气息陡然大盛!
“从今而后,我为玄煞勾武!”侍剑老魔畅快大笑,“小辈,你且等着,千年之后,老夫必定前来一雪此恨!”
言未必,身形已在亿万里之外,而后没入元气长河之中!
五四四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五十三)
许听潮将炼魔仙剑拿在手中,感受着它传来的阵阵亲昵依恋与委屈,一时间恍若身处梦中。
此刻的炼魔仙剑,被他用混元同心羊脂玉壶将缭绕其上的异种气息尽数炼化,已然恢复了本来面目,其气息渊深难测,九成九的可能当真是仙人炼制的飞剑,全然当得起“仙剑”二字,并非凡界修士炼得一口好剑,往自家脸上贴金,称之为“仙剑”那般货色!
正是因为此剑珍贵异常,许听潮方才不敢置信!
那侍剑老魔如此轻易就舍弃这等仙家宝物,其中究竟有何种隐情?据血妖所说,这老魔本体乃是一头上古凶兽勾武,被此剑斩杀,陨落之后尸身通灵,再以上古祭兵大(蟹)法,将炼魔仙剑炼化为己用。但此刻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只凭侍剑老魔这名号,就知这老怪和炼魔仙剑之间的主从关系!且方才他舍弃炼魔仙剑之后,浑身气息陡然增长数倍之多,更宣称“从今而后,我为玄煞勾武!”可见他将此剑视为羁绊累赘,一朝得脱,修为便增进如斯,那般喊话,更有羁鸟振翅长空,囚鱼腾跃大海的畅快清爽!
思及此处,许听潮心头不禁生出一股森寒来!这老怪殒身之前,就竟是何等修为?若仅仅是合道境,就算他已修至圆满,且身为勾武这等上古恶兽,吃了仙家飞剑一斩,怕也保不得身躯完好,更遑论通灵复活!
心头那般猜测越是蠢蠢欲动,许听潮心头寒意便越盛,甚至比方才被这老魔异种修为侵入体内还要厉害三分!
千年时光,自己真能修炼到那般境界,抵挡住天仙境老怪么?
许听潮心头甚是没底,但想想自己修炼到虚境所用的时间,心智便复又坚定起来。
百年虚境,千年合道,似乎并非没有可能。如此修行奇迹,前人做到的不在少数!虽然这等人物多出现在上古天地元气丰沛,诸般灵物繁多的时候,但自己坐拥钧天仙府,又得了如何补足根基的线索,好歹也该搏上一搏!
更何况,那侍剑老魔,或者说玄煞勾武,能够挡下炼魔仙剑而通灵复活,说不定也是仗了什么宝物,又或许当年持炼魔仙剑斩杀它的,并非天仙境修士。
心中念头通达,许听潮嘴角便浮起一丝笑容,体内真气震动,汩汩注入手中仙剑。
此剑好似那嗷嗷待哺的婴孩,被许听潮拿在手中,便自行吸噬他的真气,如今许听潮刻意祭炼,两者可说是你情我愿,片刻功夫,许听潮的真气便充斥了剑中每一处禁制,惹得这仙剑欢快长鸣不已!
“奸(蟹)夫淫(蟹)妇!”
纵然身处周天星辰大阵,血妖也能感觉得到许听潮的情形,对许听潮这般狗屎运羡慕到了极点!他感叹的方式也甚为特别,不过这般描述倒是十分贴切。许听潮和炼魔仙剑之间,不正像是那禁欲数百年的孤男寡女久旱逢甘霖,天雷勾动了地火么?
许听潮满面古怪,也不去管血妖如何羡慕嫉妒,动念将炼魔仙剑收入体内温养,而后往玄煞勾武遁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身上白色云霞腾起,往左侧后方遁去。
霎那之后,他已拦在铁牙老怪面前。
这老怪立时就停了遁光,只是身着铠甲,头顶铁盔,脸戴覆面,旁人也看不出他表情如何。
许听潮盯上这老怪,并非是仅仅不让其走脱,这半个多月的斗法,他已暗中观看得清楚,对这老怪一身能够随时自行修复的铠甲很是眼馋。这小子对自家身躯脆弱如纸很是不满,早就在盘算如何能让躯体更坚固一些,不至成了累赘,如今见到一副中意的铠甲穿在旁人身上,哪里肯放过了?
铁牙老怪也是个闷葫芦,见许听潮拦住去路,面色不善,话也不说一句,举起右手就往前拍来!这老怪受了如意金卦蒙昧六感,也只当面前这虚境小子是个趁机捡便宜的,因此这一击并未使出全力,只想将这不自量力的小辈随手捏死,好继续跑路!
许听潮嘴角笑意已变作嘲弄,这老怪初来乍到,似乎认不出血妖和自己的容貌!也不知侍剑老魔四人如何请得他来,似这般,连对手的情形都不告知,不是坑人么?
这小子心头在如此腹诽,却不会放过这等绝好的机会,一缕念头缠上那新祭炼妥当的炼魔仙剑!
铁牙老怪察觉凶险,已是来不及了!
霎时间,两眼就被绚烂的紫芒充斥!而后一股锥心的痛楚自颈间传来!
不须刻意查探,铁牙便知自家脖颈已被一剑斩断!
许听潮不知炼魔仙剑威能究竟如何,此番祭出,也只是寻了铁牙老怪铠甲间的缝隙劈斩!炼魔仙剑的威能,并未超出预料多少,但初初祭炼便能这般随心所欲地运使,却让他大感意外。这小子早早就修成了剑心通灵的本事,但估计想要将炼魔仙剑祭炼得与自家心神合一,怎么也须得不少时日来“培养感情”。如今看来,却是不用了,也算意外之喜。
诸般念头转动,正自高兴的时候,心中警兆忽生!不及思索缘由,已然飞身遁开十余里!
“吼——”
铁甲老怪右手探入虚空,手掌化作一只数丈大的兽爪,从前方百余丈处伸出,将许听潮之前站立的地方一把握住!
失手之后,这老怪怒吼出声,浑不似人声,身躯也急剧长大变形,瞬息就成了一头四百余丈大小的金铁巨兽!狼吻戟尾,虎爪豹身,通体黑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