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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铁衣略一思索,便说道:“依老朽之见,就算联合魔獍,紫烟琥珀和其余九个小界面,也并不能攻入凤凰界。而真君和诸位前辈的初衷也不在此。”
“哦?”俊美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杜铁衣,“且说来听听!”
“老朽所知亦是不多,若有错漏,还请少真君不吝赐教!”杜铁衣谦逊了一句,才继续道,“此番那太清门掌门为了接引自家转世的徒儿,不惜甘冒奇险,暗中潜入我鬼车界。太清门少了此老,可说实力陡降一半,真君和几位前辈趁机联合攻打那天罡地煞封魔大阵,定能大获全胜!可笑那太虚竟相信一小儿辈,岂不知我幽冥殿对凤凰界修士的气息最是敏感,那小儿在阵中戏耍了三月,凭白让我等多出这许多筹备的时间!若真君和玄阴师伯能劝服界中其余几位前辈,此行当能再多三成把握!”
“师兄高见,小弟受教了!”俊美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朝杜铁衣拱了拱手。
“少真君切莫如此,折煞老朽了!”
“杜师兄何须妄自菲薄……咦,玄阴师伯已至,恕小弟不能奉陪!”
两人正自说话,幽冥殿前方的虚空忽然一阵晃动,俊美男子赶紧辞了杜铁衣,飞身迎上去。
“少真君慢走!”
杜铁衣对着俊美男子的背影躬身一礼,只换来个不经意地摆手。
不旋踵,那晃动的虚空中就走出个一身白袍的老者,只见他神色冷淡,身边却带了个面目普通的年轻白衣男子。
“杨昭见过师伯,家师已在殿中等候多时!”
俊美男子见了老者,赶紧恭敬一礼。
撕裂虚空,挪移而来,除了虚境高人还能有谁?霎时间,漫天遁光收敛,现出形形色色的千百修士,站立虚空,也似那自称杨昭的俊美男子一般,躬身行礼。
“哼!”白衣老者面现不满,“你那师傅的架子倒是愈发大了!”
不待杨昭开口辩解,就挥手道:“老夫自己认得路,不需你陪伴!”
言罢,架起一道黑光,径直遁入幽冥殿中,对漫天修士视而不见!
杨昭直起身来,尴尬地摸摸鼻子,对那白衣男子抱怨道:“花太岁,你这师傅脾性越来越古怪,也不知你平日里怎生过活!”
这白衣男子,看来并无分毫出奇之处,甚至还有些木讷老实,不想竟然有个如此剽悍的名字!
“你又不是我师傅的徒弟,他老人家为何要给你好脸色?”花太岁淡淡一笑,目光忽然转到继续负手而立的杜铁衣身上,“你这位杜师兄看来倒更像少真君。”
“我巴不得他将来能坐上那位子,可惜师傅不肯。”杨昭面露悻悻,“此人当真不一般!”
“此话怎讲?”
“溜须拍马不一般!”杨旭咂咂嘴,“我跟你说……”
花太岁听了,不禁面露鄙夷:“他莫非是得了失心疯,竟然这般贬低虚境老怪?只怕你师幽冥真君的谋划,早已尽数落入那太虚老儿的算计!”
“我估摸着,杜师兄虽然心知肚明,但也要千方百计地给我找个‘指点’他的机会。”
“这机会你可曾好生把握?”
“当然没有!”
“那他岂不很失望?”
“可不是么?”
杨昭和花太岁对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杜铁衣侧头看了两人一眼,只无奈地摇摇头,就收回了目光。看似一脸平淡,实则心中正自惊疑不定。可惜杨昭和花太岁早布下隔音禁制,具体说了些什么,并不能知晓。
“杨老弟,幽冥殿消息灵通,可有什么惊人内幕?”
两人笑得够了,花太岁才满脸好奇地问道。
杨昭一听,老大不满,“你这老童男,年岁还没小爷零头大,竟敢自尊为兄!也罢,小爷大人有大量,暂且不与你计较,内幕嘛,倒是有那么一点点……”
“快快说来听听!”被杨昭称为老童男,花太岁顿时面色一滞,听到后面的话,却陡然露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你可知我师傅最初是从何处听闻那阮清转劫的消息?”
“休要卖关子,快说!”
“嘿嘿,阮清转劫之时,被凤凰界那佛门老秃驴济厄做了手脚,神魂遁入那巨人界投生!方才成事,这老贼秃就将消息泄露了出来,让我鬼车界和魔獍界‘皈依’佛门的同道知晓……”
花太岁闻言,啧啧赞叹:“老和尚好精妙的算计,只两个小小的动作,就让我等舍不下这等大好机会,誓要与太清门大战一场!”
“算计又如何?太虚爱徒心切,定然会诸般谋划,将其接引回来,太清门旁的老怪还没这本事,因此此番偷渡而来的老怪,定然是太虚本人无疑!为了万全,说不得还会约上几个旁的老怪。此时太清门正当空虚,不趁机攻打一回,委实说不过去!”
“你怎知不是太清门故设陷阱,等着我九界一脚踩进去?”
“太虚不可能时时都有徒弟转劫,便是陷阱,也不得不踩!再者,就算在天罡地煞封魔大阵中吃点亏,你我师尊和诸位前辈也会反过身来,围杀深入我鬼车界的太虚老儿!到得那时,此界中其余老怪,如何还会坐视?”
二七四盟誓空许轮回去,假道幽冥跨界来(十四)
伊莼鲈和范青梅联袂遁出巨城,行进不到百里,脸上便再没了之前的轻松旖旎,毒龙窥视在侧,如何能够安心?不知不觉,两人的遁光靠得愈发近了。
“那毒龙在附近劫杀我等轮值期满的修士,幽冥殿也不管上一管,未免让人心寒!”
范青梅又变回那副满脸愁绪的样子,蓦然幽幽一叹。
“其实你我也还有旁的出路……”
范青梅闻言,顿时喜上眉梢:“道友请讲!”
伊莼鲈面色古怪:“就此折返,或呆在那城中不出来,或干脆拜入他幽冥殿!”
如此明了的话,范青梅如何听不出,只见这女子咬牙切齿,恨声道:“小妹方才结成元神,便被幽冥殿强迫进入那九脉阴龙炼尸大阵职守,如今千年已过,也不知家中情形如何?便是立即陨落,小妹也不会再为他幽冥殿出半分力!”
“范道友何须如此,幽冥殿多行不义,必有报应。”伊莼鲈柔声宽慰,继而语气一转,“伊某孤家寡人一个,若能侥幸躲过此劫,说不得要去道友家叨扰一阵。”
范青梅一听,面上顿时浮现出两抹红霞,有些慌乱的避开伊莼鲈视线:“伊道友既有此意,小妹求之不得……唉,那毒龙乃心狠手辣之辈,一身修为又极其可怖,万一小妹有个三长两短,还请伊道……大哥看在共事一场的情分上,多多照拂卫国蚩阳范家。”
伊莼鲈郑重点头,忽而笑道:“说不定那毒龙正好瞌睡,我二人趁机有惊无险地远遁。即便遇到了,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伊大哥说的是!”
此话只换来范青梅勉强一笑,伊莼鲈心下一叹,说到底,还是自身修为宝物不够强横。
当下,两人又自默默飞遁,只将各自宝物祭出,随时准备出手。
“看不出来,这伊莼鲈倒是个情种。”安期扬摸摸下巴上钢针般的短须,忽然对许听潮道,“许家小子,若这这二人遇到那什么毒龙,就让你那血气元神带了他们飞遁个几万里,再找个僻静的地方,师叔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你这老儿忒不厚道,如此好事,怎能忘了我与郭师兄?”
许听潮还没有应下,当初与安期扬一同拦下踏浪墨鲤那王姓长老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想要分润些打架的机会。
此人名唤王肆,法宝是一张青色大网,另一人叫做郭朝明,法宝自然就是那根能穿行虚空的赤红长棍。
郭朝明听得王肆如此说,也是连连点头。
安期扬却一撇嘴:“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找许家娃娃!”
“我们和那小子又不熟,说话自然没有你好使,又何必浪费口水?”
王肆一句话,就噎得安期扬直翻白眼,半晌才不耐烦道:“大不了等我打够了,再让你们上!”
“下手轻些,莫要把那毒龙打死!”
“我自有分寸!”安期扬颇有些得意,“这几个月闲得骨头发霉,早把我憋坏了,我还指望留下这毒龙多打几顿,怎好让他这般快就一命呜呼?”
王肆和郭朝明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称善。
这三个元神一番对话,陶万淳等倒是见怪不怪,却将许听潮等一干小辈看得瞠目结舌,郭雄狮铁黑虎差点就把脑袋埋在裤裆里,都觉得自家师傅实在丢人至极!直到一人脑袋上挨了安期扬一巴掌,才直起身来,讪讪而笑,看来一个比一个憨厚……
却说范青梅和伊莼鲈接连飞遁了万余里,也未曾见得半个人影,两人反倒更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神念放出数十里,时时注意周围的动静。
蓦地,两人骇然看向左前方,遁光却方向一折,往右方激射而逃!几个眨眼,就消失在天际!
一条通体青碧的真龙正好从另一旁的天际现身,几个盘旋,就来到近前!
仙府中诸人通过阴阳五行池上的图像看得清楚,那青碧真龙并非有血有肉的妖兽,而是某件宝物幻化而来,龙头上正站了个两眼血红的阴鸷老者,一袭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哼!”敖皎月敖明月齐齐冷哼,这对姐妹真龙把目光落在安期扬三人身上,“三位道友,若然动手,也算上我们姐妹!”
“再加上小女子!”敖珊也看那毒龙甚是不顺眼,“请三位前辈成全!”
“还有我!”
敖瑚也跟着凑热闹。
“……”
安期扬,王肆和郭朝明面面相觑,心里却把那毒龙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将法宝幻化成真龙模样也就罢了,干嘛非要站龙脑袋上?
毒龙哪里知晓自己已经被许多狠人记恨上?正自催动脚下宝物,风驰电掣地往范青梅和伊莼鲈追去,不旋踵便拉近了小半距离,面上神色也现出几分热切。
“范道友,你我这般飞遁,再过片刻便要被那毒龙追上!伊某有一门遁法颇具神效,得罪了!”
范青梅惊疑不定地看着气质大变的伊莼鲈,不及答话,便被一道巨力束住,眼前一花,已然出现在数里之外!这般遁速,陡然快了五九倍不止!
尽管觉得伊莼鲈有异,范青梅还是不曾反抗,无论如何,伊莼鲈总与自己有些情义,与他在一起,总比落入身后那毒龙手中好些!
毒龙见到前方两人遁速陡然加快,面上热切不减,反而露出几丝期待,咧嘴一笑,脚下青碧真龙顿时光芒大作,遁速也快了数倍,接连掠过七八座山头!
这些山头本来郁郁葱葱,草木繁盛,被真龙上青碧光芒一照,却全都发黄枯萎,瞬息间就变得朽木一般!那幻化真龙的宝物,赫然是一件奇毒之物!
“好个毒龙!”安期扬等面色微变,陶万淳却惊呼出声,“他那宝物莫不是毒栗木炼制?”
“陶师兄,果真是毒栗木?”
安期扬闻言大急!毒栗木何物?有上古神禽碧鸩,奇毒,栖栗木。
“**不离十。”
陶万淳双目闪烁,忽然轻叹一声:“暴殄天物啊!”
安期扬知晓这位师兄老毛病又犯了,心里直嘀咕,天下间修士,怎可能人人都像你一般是炼器好手?心中如此想,嘴上也半点不慢:“郭师兄,王师弟,我忽然有些不舒服,这毒龙就让给你二人吧!”
“……”
王肆沉默,郭朝明却呵呵直笑:“为兄这棍子乃是朱离神木所炼,有朱离神火相随,正好可与此人一斗!”
听得此言,敖皎月敖明月姐妹齐齐松了口气,对上这等毒宝,她们可并无什么好办法应对。敖瑚也是沉默不语,唯独敖珊兀自跃跃欲试,拿眼睛瞅了许听潮好几回。
奈何许听潮好似不曾看见,一直都泥雕木塑般的盘膝而坐。
敖珊知他心意,也不强求,暗叹一声,也闭目修炼起来。
……
融灵道,幽冥真君和玄阴老祖站在数万修士之前,也无什么多余的废话,径直一挥手,道声“出发”,便化光遁走,消失在天际。
杨昭,花太岁,杜铁衣等三百余元神,赶紧架了遁光跟上,其后才是密密麻麻的炼气境修士!
数万道各色虹彩划破融灵道灰暗的天空,好不壮观!
地上数不尽的炼尸,也都迈开大步,往前方飞奔!
融灵道尽头,一紫眸紫发紫色衣裙的女子,一银衫男子,一漆黑的人影,正自注视前方若隐若现的险峻山峦。
忽然,三人同时回头,看向融灵道深处。
不旋踵,幽冥真君和玄阴老祖的遁光便破空而来,落在三人跟前。
“你们晚了!”
低沉的声音从那漆黑的人影口中发出。
幽冥真君淡然一笑:“天煞道友此言差矣,我与玄阴(蟹)道友来得正好,你三人未免太早了些!玉骨道友,琥珀仙子,别来无恙乎?”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银衫男子冷冷地回了句,便不再言语。那琥珀仙子却只淡笑颔首,并不多言。
“怎的,你这腐尸想与老夫斗过一场不成?”
却是玄阴老祖被黑影盯着看,心生不喜,冷声开口。
“两极真魔功是你认出?”
这黑影乃一具天煞魔尸得道,被玄阴老祖骂作腐尸,却并不动怒,只这般沉声询问。
“是又如何?”
“很好,本尊记下了!”
“哼!”
“两位道友息怒。”幽冥真君站出来打圆场,“太清门选在此时送来一具暗藏此功法的小辈遗蜕,无非就是给我鬼车界一个邀请贵界出手的筹码,我等切不可因此伤了和气。”
“便是没有那魔功,本尊也回前来!”
“如此说来,太清门所谋非小,定然有诈!”
琥珀仙子忽然皱眉插言。
“太虚不在,太清门另外两个老鬼便不足为惧,就算请来外援,也不过多抵挡我等一阵,好让此阵少受些损伤!”幽冥真君淡淡看了前方隐隐绰绰的山峰一眼,“此间事了,还请三位道友同来鬼车界,劫杀那太虚老鬼!”
“自当如此!”
琥珀仙子出声应承,天煞魔尸和那被称为玉骨的银衫男子,却只微微点头。
大半日后,鬼车界修士和炼尸先后赶至;虚灵道中也奔来数不尽各式魔兽,也由数万魔修驱使;飞灵道中窜出的,则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妖兽,修士却足有十余万众!
二七五盟誓空许轮回去,假道幽冥跨界来(十五)
“这便开始破阵,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幽冥真君看了看飞灵道中走出的修士妖兽,不自禁地眉头一皱,但也并未说出责问的话来,而是微微一笑,征求其余四人的意见。
“好!”
天煞魔尸沉声答应,挥手向后打出一道黑光,正正在虚灵道魔兽头顶爆开。霎时间,被此光照中的魔兽红了双眼,不待上空魔修驱使,便迈开脚步,轰隆隆往前方狂奔而去!
杜铁衣见状,也不待吩咐,传令驱赶炼尸。不旋踵,密密麻麻塞满融灵道的炼尸便一层层地拔足向前,涌入那影影绰绰的山峦中!
飞灵道中的修士自然不甘落后,或吹竹笛,或击响钟鼓,或径直张嘴长啸,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妖兽,顿时躁动起来,卷起漫天烟尘,与魔兽炼尸同时闯入!
这边三方才有动作,天罡地煞封魔大阵中的山峦便从外向内逐一亮起,不知多少禁制阵法嗡嗡运作,雷霆罡风,洪水烈焰,落石巨木……诸般法术铺天盖地打来,只瞬间,就将最先冲入阵中的妖兽魔兽和炼尸击杀一空!
奈何妖兽魔兽和炼尸委实太多,前方才伤亡殆尽,后面的便悍不畏死地补上,趁法术轰击的空隙,往前多冲出数十丈!如此百余次,尽管法术轰击不停,阵中还是多出成千上万来不及灭杀的炼尸兽类!后方却还在源源不绝地涌入,声势骇人!
数个时辰后,最外围的数座巨峰已然灵光黯淡,正缓缓往后退却,阵中两倍于此的山峰却渐次向前移动,远远发出稀稀拉拉的法术辅助轰杀!待得变阵完成,已被九界生灵炼尸突进了数百里!有那靠得近的妖兽魔兽,甚至架起妖风魔云,往山上攻去,却纷纷被山上禁制阵法绞杀!
“去!”
天煞魔尸一声沉喝,虚灵道前方的炼气境魔修均都面色大变,却无有一人敢违背,硬着头皮架了遁光,往大阵中激射而去!
见到此魔冰冷的目光,琥珀仙子强压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