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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二夫人附和地点点头,“也是,毕竟姑娘们在后院拘着,难得有表兄弟来做客,瞧着新鲜,当然喜欢。”
楚行听在耳中,当时没觉得如何,晚上躺下来,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婶母的话。
贺裕,贺礼……
上辈子陆怀玉嫁的是贺裕吗?
楚行与贺礼没什么交情,对贺礼的事没有特意留心过,但他想起来了,前世到他出事,贺裕都没有成亲,否则贺裕一定会请他去喝杯喜酒。再联想贺礼的品行,想到那次花灯节异于前世的偶遇以及贺裕对陆怀玉的照顾……
难道陆怀玉也是前世嫁给弟弟,这辈子嫁给兄长?
倘若贺裕知情,今晚……
楚行莫名有些热,他支起一条腿,凤眼幽幽地盯着床顶。
他喜欢陆明玉,但楚行从来没有幻想过与陆明玉有什么亲近举止,灵珠阁的两次亲。吻纯属冲动,等他娶了陆明玉,那些就无法避免了。可,一想到二弟曾经明媒正娶将她娶回家,曾经与她洞。房花烛,楚行忽然有种负。罪感。
不是对不起二弟,二弟与她的缘分尽了,他与陆明玉是两情相悦。
但楚行良心难安,无法彻底忘掉他与陆明玉的另一种关系。
她呢,真到了那天,她能……
想到陆明玉也记得她与二弟的曾经,楚行眉头一皱,越发烦躁起来。
~
楚行孤枕难眠心烦意乱,今日的新郎官此时却痛快地很。
“表哥,你带我来这边做什么啊?”
夜黑人静,陆怀玉一身红装,看看周围黑黢黢的景色,她忍不住抱紧了贺裕手臂,满心不解。洞。房花烛,她为此忐忑好几晚了,没想到真到了这一晚,贺裕竟然避开丫鬟,偷偷带她来了花园。
“一会儿就知道了,表妹别急。”贺裕捏捏她手,声音愉悦。
陆怀玉咬咬唇,继续跟着他。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新婚夫妻俩来到了武康侯府花园内的湖水边。
湖边停着两艘乌篷船,贺裕走到两船中间,终于停下脚步,转身,从陆怀玉背后抱住她,下巴轻蹭她脑顶,眼睛看着湖面上飘飘荡荡的船,低低问道:“表妹看这两艘船,熟悉吗?”
陆怀玉茫然地摇头,不懂他要做什么。
贺裕低笑,惩罚般抱紧了她,俯身在她耳边,幽幽地提醒道:“表妹十岁那年,来侯府玩,你想坐船,我明知你不喜欢我,还是跟你们一起来了这边。表妹,当时我就站在左边的船上,亲眼看着你笑着跑到右边,笑着去找他,一眼都没看我。”
那年他十六岁,贺裕说不清楚当时为何想要亲近表妹,他只记得,看着表妹整日黏着堂弟打转,他很羡慕,很嫉妒,很不高兴。
陆怀玉一下子就听懂了新婚丈夫的言外之意,她脸上发烫,有点觉得对不起他,又觉得委屈,小声哼道:“我那时候还小,又不知道你喜欢我。”
“现在呢?”贺裕喃喃问,说话时嘴唇擦过她软软的耳垂。
陆怀玉心尖儿一颤,挣脱他跑开了。
贺裕没去追,看着她在几步外停下,贺裕笑笑,缓步朝左边的船走去,上船,转身,等她。
他那么早就开始喜欢她了,陆怀玉心里甜甜的,羞答答朝男人走了几步,忽然又不想那么听话,抬头看向贺裕,然后露出一个狡猾的笑,故意朝右边的船跑去。贺裕目光陡变,下一刻便从船板上一跃而下,踏着湖水朝她奔去。
陆怀玉惊到了,僵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他。
贺裕风一般冲到她身边,到了跟前,他什么都没说,一把将新娘子打横抱了起来。
点点星光下,男人神色严肃,陆怀玉有点怕,靠到他怀里怯怯解释,“我逗你的……”
“我知道。”听出她的害怕,贺裕声音柔和下来。
陆怀玉困惑地抬起头,既然知道,他为何还那么急?也不怕鞋子、衣摆湿了?
“但就算是逗我的,我也不许你选他。”贺裕低头,看着她璀璨的杏眼道。
这样烈火般的霸道,陆怀玉再也承受不住,羞涩闭上了眼睛。
贺裕亲亲她额头,长腿一跨,重新上了船。
船篷里黑漆漆的,进来贺裕就把妻子放到了榻上。
陆怀玉心慌,“表哥,你……咱们该回去了。”他不是想在这里洞。房花烛吧?
“就在这里。”贺裕欺过来,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陆怀玉紧张地大气不敢出。
美人娇如花,贺裕最初还想怜惜,但盼了那么久,终于娶到心里喜欢的姑娘,贺裕才不管堂弟是不是喜欢她,才不管妻子是不是他从堂弟手里抢来的,他只知道,现在表妹是他的,无论是表妹的心,还是她的人。
随着船内一声惊呼,平静湖面仿佛突然起了一股怪风,右边的乌篷船继续轻轻荡漾,左边这只,却被湖风牵扯着,晃得厉害,不知何时才会停下来。花园另一侧,武康侯府各处宅子前都因为这场喜事亮着灯笼,这晚都不会吹了。
而武康侯府南面,隔了两条街的姚家,姚寄庭手里也提着一盏灯,刚接妻子回来。
“祖母跟你说什么了,聊得这么晚。”姚寄庭一手提灯,一手握着妻子的小手问。
晚宴他喝多了,只记得被人扶到马车上,记得妻子喂他喝醒酒茶,然后就睡着了。刚刚口渴难受醒了,唤了妻子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姚寄庭才发现妻子不在身边,喊来丫鬟询问,得知妻子去陪祖母用膳,至今未归。
姚寄庭头还有点疼,先沐浴洗去一身酒气,再来接妻子。
陆筠垂着眼帘,细声道:“没什么,祖母听说锦玉有喜,叫我过来问问,嘱咐我记得送份礼。”
夜深人静,她轻柔的声音似被雨水打湿,带着一丝无法遮掩的悲凉。姚寄庭默默叹息,停下脚步,低头问她:“单单嘱咐你送礼,几句话的事,用谈这么久?阿筠,祖母是不是又着急咱们的消息了?”
成亲一年,妻子迟迟没有动静,姚寄庭不急,反而觉得孩子来晚点也不错,否则妻子一怀孕,夫妻俩想做点什么都不行。但姚寄庭知道祖母着急,总是换着法子给他们夫妻送补汤,或送一些让妻子看了面红耳赤的画本子。
此事关系到姚家的香火传承,祖母年纪大了,姚寄庭理解祖母的盼子之心,故劝了几次没起什么用,姚寄庭不敢再在祖母面前说什么,只能私底下多宽慰宽慰妻子,左右祖母只是着急,心是好的,没有苛待过妻子。
“阿筠,祖母年纪大想得多,她说什么你都听着,但不用往心里去。”姚寄庭抱住妻子,柔声在她耳边道,“阿筠,你知道,我从来没有着急过,绝不会为这种事情催你怪你。”前一句是真心安抚,后面这句就有点轻。佻了,引人遐思。
陆筠听懂了,她脸皮薄,即便是晚上也不好意思在外面听丈夫说这些,不由推开他,加快脚步往前走。走着走着,晚风一吹,陆筠淡了羞涩,又想到了姚老太太的话。其实姚老太太没有因为孕事指责过她,只是今晚,老人家话说得过于直白,让她,让她多去侄女那边问问,让她多学学。
陆筠知道姚老太太没有恶意,但她听了,就是有点不舒服,好像她生不出孩子,就是多大的错似的。她也想快点替丈夫生个儿子,她也想生个像弟弟、侄子们那么可爱的儿子,她真的很努力了,姚老太太让她喝什么她就喝什么,再苦都甘愿,丈夫拿着那些画本子,她虽然难为情,因为丈夫乐在其中,她也就同意了。
可姚老太太要她去问侄女是怎么调养的,她怎么好意思开口?她是姑姑,侄女有了身孕她该去贺喜,但人家才怀孕她就去取经,侄女会不会觉得她只想着自己,并不是真的为侄女有喜而高兴?
就算要问,也要再过一段时间才合适啊。
姚老太太但凡多体谅她一些,都不会提出这样伤她颜面的要求。陆筠是笨,但她能感受出一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丈夫对她很好,只有晚上有时候霸道点,但姚老太太,陆筠越来越觉得……老人家并不喜欢她这个孙媳妇。
“阿筠,不早了,咱们睡吧。”酒能助兴,姚寄庭今晚兴致颇好,一回房就抱住了妻子。
陆筠摇摇头,垂眸婉拒道:“你晚上都没吃什么,喝了那么多,早点睡吧。”
侄女出嫁,她也累了一天了,身体累,心也累,今晚打道回府时,她突然特别舍不得娘家。在娘家住着,她就不用见到姚老太太了,就不用怕看到姚老太太用那种,那种明明不满却要装出不介意的眼神,打量她肚子。
“我不困,只想跟你生孩子。”姚寄庭一边亲她,一边诱。惑着道。
孩子……
陆筠犹豫了片刻,最终没再反对,任由姚寄庭将她抱到了床上。
事毕,陆筠木木地躺着,良久才道:“我想去拜拜佛。”
“好,初十我陪你去。”姚寄庭困了,拥着妻子含糊道,眼睛闭着。
陆筠嘴角翘起,依赖地蹭了蹭他胸膛。
睡着了,陆筠做了个美梦,梦见她去寺里上香,遇到一位浑身散发着金光的……送子菩萨。
作者有话要说: 阿暖:二姐姐,二姐夫好坏啊。
陆怀玉觉得很丢人:呜呜,还是你的国公爷好,一看就是正人君子。
阿暖脸红:我,我倒觉得二姐夫坏的挺好的。
表舅舅:……
哈哈,有些剧情必须走在阿暖婚前,但中秋左右表舅舅肯定会成亲,大家别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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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0106()
五月时节,白日炎热,待到黄昏起风了,才略显凉快起来。
一日的差事结束,姚寄庭收拾一番桌面,与几位同僚前后出了门。
“豫德,初十有空吗?”
走着走着,左边肩膀被人一拍,姚寄庭回头,对上同科进士杨川神采飞扬的脸庞。姚寄庭微笑,“怎么,杨兄有喜事?”
杨川抽。出折扇摇了摇,笑道:“喜事算不上,就是初十我生辰,想请几个朋友去一品斋吃席,席后坐船游湖,趁休沐好好逍遥半晌。贤宗他们都说好了,就差你一个,怎么样,豫德那日有安排吗?”
姚寄庭微微沉吟。初十,他已答应陪妻子去上香,只是,杨川生辰,特意邀请他了,他不去似乎不太合适,而且他现在在户部做事,正六品山西清吏司主事,杨川分到了工部,但杨川父亲任山西清吏司郎中,正是他的顶头上峰……
“杨兄生辰,我当然要与杨兄同贺。”姚寄庭并没有犹豫太久,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杨川朗声道谢,径自回家去了。
姚寄庭笑容收敛,想到家中盼他休沐盼了几日的妻子,有些为难。
“天黑了不回家,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熟悉的威严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姚寄庭心中一凛,连忙打起精神,朝来人行礼,“岳父。”
陆斩淡淡应了声。
姚寄庭恭敬解释了一番,当然只提杨川邀他同游,未提他注定要爽了妻子的约。
陆斩最不喜书生们那一套,皱眉提醒道:“喝酒可以,不许碰那些歌姬。”
“岳父多虑了,只是我们几个同科小聚,没有歌姬,否则我也不会答应。”姚寄庭低头保证道。
陆斩能把女儿嫁给姚寄庭,自然提前查过姚寄庭的行事做派,知道这是实话,警告完女婿就走了。姚寄庭恭恭敬敬地跟在岳父身后,一直把陆斩送上马车,他才上了自家马车,打道回府。
陆筠在屋里给丈夫做秋袍呢,丈夫归来,她喜上眉梢,但这喜意在得知丈夫不能陪她去上香求子时,立即消失的干干净净,一脸哀怨地望着丈夫。
姚寄庭愧疚极了,但他有他的难处,走过来,扶着妻子肩膀解释道:“阿筠,官场应酬必不可少,我在翰林院熬了三年多才分到户部,再想往上升必须得到扬大人的举荐,现在我与杨川打好关系,对我将来的升迁也有益。”
陆筠不懂,闷闷道:“杨大人是户部郎中,我二哥也是啊,有我二哥帮忙,你还管他……”
姚寄庭笑着打断她:“不一样的,我在山西清吏司,二哥管的是浙江清吏司,不然我岂不会陪你?
陆筠懂了,可盼了多日的夫妻同游一下子没了,她就是不高兴。
“再等等,二十那日我肯定陪你。”姚寄庭亲亲妻子小脸,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陆筠眼帘不抬,秀眉仍蹙。上香求子,她越早求菩萨送子,菩萨才会越早帮她,而且她因为丈夫不陪她就不去,菩萨在天有灵,肯定要觉得她不够诚心。咬唇想了想,陆筠叹道:“罢了,你去赴席吧,明天我去问问嫂子,如果嫂子有空,我请嫂子陪我去。”
妻子不怪他,姚寄庭松了口气,却笑道:“费那事做什么,让祖母陪你去不就行了?”
陆筠立即摇头,心虚地扯谎道:“祖母年纪大了,坐马车太辛苦,还是我跟嫂子去吧。”
每日都要承受姚老太太盼她生子的目光,陆筠现在连去姚老太太面前晨昏定省都要发愁,怕见到姚老太太,难得可以出门,她怎么会自己找罪受?与嫂子同游是散心,跟姚老太太在一起,她坐立难安。
姚寄庭是男人,不懂女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以为妻子真的孝敬祖母,他欣慰不已,抱着人夸道:“阿筠真好,你这么体贴人,祖母肯定会越来越喜欢你的。”
陆筠靠在他怀里,无声地笑了,笑容苦涩。
第二天,姚寄庭继续去户部当差,陆筠陪姚老太太用早饭。饭后,姚老太太看着孙媳妇喝了满满一碗调理身子的补药,这才道:“趁早上凉快,你这就回娘家吧,问问你嫂子有空没,她若没空,祖母陪你去。”
关系到姚家的子嗣,姚老太太再懒得折腾也愿意陪孙媳妇去上香。
汤药味道又苦又怪,陆筠虽然喝习惯了,但还是白了脸蛋,乖顺点点头,行礼过后就领着周嬷嬷走了。
“夫人。”走出姚老太太的院子,周嬷嬷熟练地把袖中的蜜饯递给她。
陆筠笑,接过蜜饯含在口中,化解嘴里残留的苦味儿。周嬷嬷在旁边看着,又心疼又无奈。女人生不出孩子,那就不能怪婆家人催得紧,而且姚老太太只是安排夫人喝汤药,这在高门大户里都算是好的了,换个婆婆或是老太太,恐怕早就往姑爷房里塞人了。
因此周嬷嬷虽然有点不满姚老太太,却没有在朱氏、萧氏耳边告过状,更别提陆筠怕她多嘴,早就提醒过她。
换身衣服,陆筠浑身轻松地回了娘家。
陆家刚办完一件婚事,萧氏这两天难得轻松,一听小姑子要去求子,她马上应道:“有空有空,正好我也要去拜拜菩萨呢,咱们搭伴一起去。”
“嫂子想求什么?”陆筠好奇问。
那边陆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