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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再三,章忠固然该死,但是他若死了,等于是撕破了他与楠叔之间的平衡联系。
所以这个人还必须暂且留条命。
叶进楠朝李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扶阿忠。
李峰此时就算再愤怒,再不甘,头脑却是清醒了过来,也不敢造次,上前扶起阿忠,打算带他走。可是因为章忠手脚都被废,一点着力都没有,根本没办法行走。而他的人又长得高大,李峰想抱也抱不起来。
丁皓鹏趴在沙发上,戏谑地说:“哥,我看得派兄弟帮帮这老兄弟呢,他一人不好抬。”
凌逸凡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纯粹是当在看戏了。
叶进楠失了面子,也没心情再与他多周折,随意找了借口就离开了。
看着老狐狸的背影,凌逸凡却在心中冷笑:面子?现在面子值几毛钱?如果让他查出他家老头子的事跟他有关,不管什么交情,他都不会再给叶进楠面子。
他早就怀疑当年的事有蹊跷,他家老头子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唐旭和习方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送进去了呢?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捅了老头子一刀,才给了他们机会。
这事他查了很久,因为案子埋的深,所以一直无从下手。
而他怀疑叶进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后来才知叶进楠的黑道生意,他就开始觉得有问题了。既然父亲是因为贪污受贿而进去,那么这后面是否有着别的原因?而且叶进楠在当时生意做得如日中天,为何会突然之间撒手就把川市黑市生意扔给了他,而他则去了美国。
尤其这章忠和李峰两人,叶进楠声称是他几十年的老兄弟,可是当初他却从未见过此二人。很显然,他们一早就在美国布局了。
他不关心他们美国那些暗底下的勾当,他关心的是他家父亲为什么会进里面,而且能不能够周旋出来。
所以,表面上他还需要应承着叶进楠等人。
其实每个人都带着一副面具,或者多副,什么场合就换上需要的,只是面具带得久了,那背后真实的脸还有几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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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逸凡走进静颜的房间,沉坐在床沿,不知在想什么。
他也没有打扰她,只细细凝望。她不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却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
别人他不清楚,至少对他很有吸引力,有时候她就那么静坐在那,也能迷了他的眼。
现在的她把学生时期的青春洋溢转变成了一种沉静安逸的气质,比以前更加令他怦然心动,更加迷恋。
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拉过她的手,引来了她的注意。漆黑双眸抬起,他从那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终有一天,他能够入了她眼了。
面对他,有需要这么紧张吗?那掌中握着的小手,已经是湿湿的了。
静颜的手心的确已经开始出汗,心里也在微颤,见识过这个男人打人时候的狠戾,要挟她时的强硬,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天真的以为,他是无害的,也无法用从前的心态来对待,尤其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走了之,什么都不顾,可是,她不能。 :#^#
自己刚刚做的决定,容不得她再迟疑一分,所以必须坚强地面对他。此刻凌逸凡面带微笑,温柔地看着自己,眼中是满载的情意,但她却觉得他像披着羊皮的狼。
心中苦笑,以前怎么会认为他还是自己心中那个不变的凌逸凡呢?原来人都是会变的,这叫什么?与虎谋皮?与狼共舞吗?
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是垂下眼,低声问:“逸凡,你是想要我做你的情妇吗?”
后面两个字说出来有些难堪,她一向清高且自傲,如果真让她沦落到那种地步,那比死还难受,可就算他回答是,恐怕自己也只有认命这条路可以走。
毕竟自绝,之前做过一次,她再也鼓不起勇气重新来第二次。醒来后看到手腕上那狰狞的伤口,划的不算深,是因为当时无力,但那决心却是已经狠下了的。
可是后来,她却有了悔意。如果在当时能就此结束,那么之后她也管不了别的了,可是没有死成,就会想到那许多牵挂。不提别的,就方爸方妈若是得知她的噩耗,恐怕是要彻骨伤心的。
而且,并不是她死了,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137。预期中的到访()
凌逸凡听到她说的话,嘴角牵了牵,微一挑眉,心道:有这么专横的情妇吗?
他几乎都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了,就怕她哪里不如意。她是真不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怎么可能那么糟蹋她?
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静静,其实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们重新开始,没有别人!”
“别人”两字加重,她知道他指的别人是谁。
迟疑了下,还是问出口:“你的意思是我们交往?”
凌逸凡似笑非笑地看她:“那你以为是什么?”呵,情妇有她这般的么?一点都没有妖媚和温柔的,还对他满脸的戒备。
静颜这时才抬眼正视他,熟悉的眉眼,依旧英俊,如记忆中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浅浅的微笑,犹如昨日。
两年前那板寸的头,他早就留长了头发,额际的刘海斜向下,划过他的左边眉。昔日的阳光味掩去,反而成就了成熟男人味。
“静静,回来川市吧,我没时间锦县与川市两地跑。”他作出要求,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是却不容置疑。
真的变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凌逸凡了,现在的他变得强势而果断。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会有一天拿着那张光盘要挟自己,那决绝的表情与现在的他如此地不相称。
微微点头,想了想道:“我会尽快辞职的。下午我就想回锦县,好吗?”
凌逸凡见她如此听话乖巧,心里忧喜参半,喜的是她终于答应和他在一起,忧的是现在的她似乎没有了灵魂,眼睛里的空灵曾经是他的最爱,现在却是一片愁雾。
“下午太赶了,明天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却见她欲言又止,心知她想拒绝他派人护送,可是此时情况不同,已经把她摊开来承认是他的女人了,他就必须留心保护好她。
叹了口气,抱她在胸口,他也不想逼她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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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颜回到锦县,暗暗打算该寻个什么理由向马校长辞职。
当初是她毛遂自荐才得到这个职位,马校长后来也慢慢接受了法律顾问的重要性,并在学校已经展开了法律常识的普及。现在她突然要离职,恐怕马校长不大会放人。
幸好还有小小在,虽然她不是法律专业,但是因为之前开过事务所,所以对法律也是有一番研究,后来跟着她也学了不少,不能说独当一面,对学生的普及普通法律常识还是可以的。
到了学校后,刚从马校长办公室回来,就见小小和秦落已经等在那。
见她进来,小小冲过来拉着她左看右看,发现没什么变化才稍稍安心。静颜心里一暖,这丫头相处了这么久,她是心里着急她的。
而那头秦落,虽没有小小那么夸张,眼眸里的复杂情绪也表明了他此刻的激动心情。
方小小有些委屈道:“静姐,不带你这样的,去外地做伴娘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而你的手机又一直不在服务区,害我们以为你失踪了。”
伴娘?这才记起之前跟秦落编的那个借口。安慰地笑道:“那地方是穷乡僻廊,都没有信号,后来手机也没电了,就忘了跟你们联系了。”
小小这是却忽然留了眼泪:“静姐,对不起,之前我其实心中一直是怪你和我哥吹了,我气你那么好的我哥,你都不要。可是可是当你忽然不见时,我才知道那些都不重要。真的,都不重要!”
静颜听后,心中感动,这个傻丫头!她的心思能不明白吗?轻轻搂住她,柔声道:“我跟你哥的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他,成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好聚好散是对对方负责。”
做不到爱他,给不了他想要的,那么分开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等小小收拾情绪离开办公室去工作后,秦落却是没有动,而是就站在门口靠在墙上,直直地看着静颜。
她轻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仰望。
昔日少年长成了大男儿,比她都高了许多。
“阿落,别担心,我没事。”
她知道,唯有她肯定的重复这句话,才能消除这孩子心里的忧虑。
他似乎越来越沉默了。
秦落忽然俯身过来,静颜不动,他的脸埋到了她的肩上。这是他儿时最喜欢的一个与她亲昵的动作,透着依恋。
轻拍了他的背,柔声道:“阿落,别这样,被人看到不好。”
他已不再是孩童,所以这样的行为若是入了别人眼,会引起非议。
“姐,让我靠一会就好。”咕哝的低语在耳边响,顿时软了心,随他去。
脑中思绪却飘到之前校长办公室一幕,她与马校长提出辞职后,他顿时惊愣在当场,忙问发生了何事,甚至提出若是事情没忙完,假期可以再延长。连之前她无故旷工一事都没有提起,可见,他是真心想把她留下。
但是她的心志与神态都坚定,在学校工作一事,根本再无回旋余地。她承诺那个教育项目的案子,定会把所有细节都理清,做出书面资料留给学校。
可能她突然失踪,那个人也就没有在学校了,只留守了唐氏集团的工作人员与学校一起开展施工。现在他的名字,都成了她不敢去触碰的禁忌,只是心头念起,都不敢。
之后的两天生活一直很平静,只有凌逸凡每天睡觉前的一个电话,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她,问及的都是白天她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这些闲事,似乎两人真的就是热恋中的恋人,异地相思。
不知为什么,平静地生活,她反而越来越焦躁。
就好像即将行刑前一刻,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可是那刀迟迟不落下。
她了解唐旭的为人,那天在电话里说得含糊不清,他不可能就此罢休。自己回到川市,相信马校长应该已经知会过他了,他肯定会来找她。可是这都好几天了,却迟迟不见踪影。
而凌逸凡之所以没有催她回川市,一来是答应了她给她时间把手头工作结束了离职,二来恐怕就是存了心思,想要她与唐旭做个最后的了结。
从此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这应该就是她与他的结局。
这天下班回家,走到公寓楼下,视线被靠在墙上吸烟的人凝住了,该来的终于来了。
心中一痛,然后释然,或许焦躁的心可以平静下来了。
唐旭扔下手里刚点燃的烟,用力踩灭,向树下的那个人走去,夕阳的余辉射在他身后,在他身上留下淡淡的光晕,像是披了一层金缕衣。
还记得那天在公园里的白鸽场上,她遥看他,也是这般披着阳光,眉眼俊朗。
那时,幸福触手可及。
此时,幸福遥不可及。
她低下头,不让眼睛里满载的绝望溢出来,那是从眼到心底的悲凉。
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不得不对上那双深邃到不见底的眼眸,内里波涛暗涌,闪现阴霾,浓眉紧皱,整个人显得有些酷寒。她不敢再看那双眼睛,把视线转到正前面的嘴唇,他的唇紧抿着,暗示着本人在生气。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都没有说话。
眼前的嘴唇开始翻动:“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声音轻柔地像在喃语,又像是诱哄,这个男人温柔起来根本就让人无法拒绝。他似乎隐忍住了怒气,尽量想温和地与她说话。
过了好一会,她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抬眼看他,他眼中的阴霾已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忧伤,原来他跟自己一样,并不是什么事都不在乎的。
鼻子有点酸,热热的感觉,控制着不让内心的情绪泛滥。
他牵起她的手走进电梯,一层一层往上,她都处于恍惚中。等到把人领进屋,才醒过神来,他怎么知道住在哪层哪个屋的?
人已进屋,算是客。
找了杯子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因为她不喝茶,不喝酒,不喝咖啡,所以家里什么都没有。
唐旭一进屋倒没把自己当客人,径自走来走去把所有房间都参观了一遍,然后才坐回沙发上,沉默地看着她,颇有以往的霸王作风。
她暗暗惦念着,这个屋子看来也该退租了。
“你有什么事吗?”给自己也倒了杯开水,才淡淡开口。
手握着杯子,似乎有个东西就觉得能抓住点什么,不再那么不知所措。面对他,她真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以前就是。
面对他,远没有面对凌逸凡的时候那么从容。
或许这就叫因为在乎,所以在意吧。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还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柔,对她可能是用了他生平最大的耐心,只想了解这几天里发生的事,以及她说那些话背后真正的原因。
“什么事都没有。”同样的答案,她再次重复,然后又故作坦然道:“我答应了逸凡,会回川市去。”这些话她早就准备好了。
唐旭直接忽略她的话,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是声音开始变冷:“我问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那两天在川市你和凌逸凡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当流年躲不过物是人非,当时光免不了疲惫不堪,只能独自承受。
流年,诉说了谁的伤悲。
周末快乐哈!
138。摊牌(1)()
静颜手一抖,心也颤了下,他知道了?
心里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没有办法想象他如果知道那件事,如果他知道
不,她得冷静。
以她对唐旭的了解,如果知道了那件事,他不会这么冷静。
极力忍住声音里的颤抖:“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和逸凡在一起了。”这句话出来,瞬间感到对面的人浑身开始变得冰冷,冷凝的气息传过来。
沉默,静谧,窒息。
良久才听他冰寒入骨的声音在问:“你的意思是,我、凌逸凡、方俊,三个人之间你选了凌逸凡吗?嗯?宝贝?告诉我!”轻柔到无声,却是像刀一样残酷的劈进了她的心里。
这个三人之选,他居然旧事重提。
选?她有选择吗?
“没有选择,你们三人之中,本来就是逸凡与我相处时间最长,我们之间有着最美好单纯的大学生活,他更是我的初恋。而你,应该清楚,我是为了什么来接近你的。”
突然生出一种孤勇,如果真的要挨这一刀,那还不如干脆一些。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从容一些,不要表现得绝望和伤悲,可是她几乎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微微颤抖。
唐旭眯起了眼,怒火在蔓延,“你的意思是就连到现在,你依然恨我?甚至前阵子对我的暗示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嗯?”
凝视着眼前狂怒的眼,她想如果她敢回答是,他会恨?是吧。
对他恨吗?在曾经的那场仇恨里,其实唐旭是最无辜的一个人。他父母夫妻生活不和谐,他儿时被绑架,他家破人亡,最后他还被她利用。
但是她恨,她恨为何命运如此不公,为何她与他在仇恨里不能只扮演一个角色,利用与被利用,为何到了最后,她竟爱上了他!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