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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瞿承广的夫人郭玉琪来方府拜访。
她五官秀美,肌肤特别白皙;白得近乎透明;是个林黛玉般的娇弱女子。
赵晗初见她时,真心觉得她与瞿承广是极具反差感的一对。不过他们夫妻感情也是极好,瞿承广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对她这位夫人倒是颇为关切。
郭玉琪体质比较弱;易感染风寒;冬日尤其不爱出门;瞿承广每回与他们在外面相聚玩乐,都不会忘记买点东西回去;或是小吃食;或是有趣的小物件;年初蹴鞠选拔大会上;他向云英讨的食疗方子就是给玉琪用的。
赵晗知道她要来,提前让婆子把屋里地龙烧得比平时更暖,又炖了银耳雪蛤招待她。
郭玉琪过来时;曦儿正睡着;她便逗着昕儿笑;一面与赵晗聊了会儿育儿心得。她与瞿承广成婚早,已经是一岁多女娃儿的母亲了,论起育儿经来,可比赵晗多了不少实战经验。
两人说了会儿话,郭玉琪提到昨日她去看望云英,云英一切如常,还托她还书给赵晗。
赵晗一见封皮,就知道是她编的那本《未闻录》,不由纳罕,光是抄写里面的文字还是挺快的,可里面的插画临摹起来可要多花时间,子毅这么快就画完这里面的画了么?或是他沉迷赌博,没有闲情再画了?
云英偏偏在这个时候托玉琪还书,而不是等过段时候自己来方府的时候还书,这一点也颇让人疑惑。
送走郭玉琪之后,赵晗翻了一下《未闻录》,发现其中夹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且字迹略显潦草,看得出写的匆忙。
云英在其中写到敏博与泓墨见面时十分不愉快,敏博大概生了什么误会,她本想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敏博在气头上,要她别再与泓墨赵晗来往。
回府后两人吵了一回,接着敏博便以她有孕为由不让她出门,从露送来赵晗的信,邀她去方府,也是他要丫鬟去回绝的,两人因此又争执一场。她虽然气恼敏博,但为了夫妻和睦,暂时顺着他,让赵晗不要担心。
赵晗又岂能不担心,子毅与云英简直是她所见过最不会起争执的夫妻了,云英性子火爆,子毅却温和平静,每每都是他让着她的,如今却因误会而吵起架来,若是不能及早释清误会,恐怕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云英这信写得太过匆忙,并未具体说明子毅误会了什么,可泓墨不是说子毅很可能也好赌成瘾了么,怎么看都应该是云英气恼子毅,又怎么会是他误会云英呢?
赵晗只觉一头雾水,午后泓墨回来,她把云英写的纸条给他看了。
他接过去默默地看完,忽而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信么?”
赵晗一怔:“你指什么?”
“我与云英。”他望着她,举着指尖上的纸条。
赵晗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明白了他所指为何,也明白了云英所指误会是什么。
昨日他与云英单独会面,信中又写子毅找过去后生了误会,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两人在做些暧昧之事,才会让撞破这一幕的子毅感到愤怒。只是因她信任泓墨与云英,一开始根本就没往这一处想。
“就冲你这么问我,我想你也没有吧。而云英若是心虚有鬼,也不会这么写了。”赵晗说服自己别多想,只是说这话的底气并不足。
方泓墨凝视着她,语气淡淡地说道:“我与云英曾经订亲。”
赵晗忽然就想到有一回云英来看她,赵采嫣正好也在,含沙射影地说云英对泓墨有心,想来赵采嫣重生前就知道他们曾经订亲,才会那样说话。
当时云英的反应极大,赵晗本以为她是气红了脸,如今知道了前因旧缘,她忽然意识到,也许云英脸红手抖的原因,并不仅仅是气愤所致。
被人说破心事,也会是那般反应。
要说她对此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这一消息冲击颇大,赵晗不禁原地发愣消化了一会儿,一想到云英每次来都对自己亲亲热热的,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泓墨与她差点就成了夫妻。而她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与心态,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望着他,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要问,喉咙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一时间都不知要怎么问。
他也默默无言,安静地回望她,仿佛在等着她问。
“你们是青梅竹马?都订亲了怎么最后没成婚呢?”
方泓墨点点头,算是对青梅竹马的确认,又自嘲一笑:“亲是小时候订下的,只是有段时候我太不成器,只顾玩乐,又与父亲时常争执,表叔父很是看不上我,最后还是取消了订亲之约。”
“子毅知道这事吗?”
“取消订亲大概是三、四年前的事,我与子毅那时候已经相识了。”
她捏紧双手,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因为太过介意,嗓音都带着微颤:“你对她,有情么?”
“你应清楚她十分看不上我,哪回见面不是损上我好几次的。表叔父取消订亲我看她比表叔父还更乐意,子毅能那样地让着她,我可做不到。”
赵晗只觉他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我是问你!不是她!”
他凝眸望着她,缓缓摇头:“从不曾有过。我只是当她妹妹,她的性子不是我所喜。”
赵晗弯弯嘴角:“有些人心里越是喜欢,就越是爱说些损人的话,以此掩饰内心的真情。”
他霍然起身,走近她,墨眸灼灼地盯着她:“你不信我?”
赵晗仰头望着他,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若是真的毫不介怀,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此事?”她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愤懑与酸涩,语气便显生硬。
“越早告诉你,结果就是你越早生气。”他亦硬邦邦地回答。
他竟这样说她,难道她就该对此一笑而过,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当初他对她与太子的关系存疑时,不是别扭得更厉害?
“她都来过府中多少回了,你就从来没想过要告诉我一声,你们曾经订过亲么?若是从旁人那里听到此事,我的感受会是如何,你考虑过没有?”赵晗越说越气,“你不是答应过我,什么事都不瞒着我么?什么话都对我说么?”
“你那时也说了,是从‘今日起’,订亲也好取消婚约也好,那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
赵晗不由冷笑:“是我当初说话没考虑周全,被你抓着漏洞,但也可见你发誓的时候居心就不诚,我都不知如今能信你那一句话了。”
方泓墨不耐地皱起眉头:“我这不就告诉你了么?我都说了我对她没有情,只有兄妹之谊,你仍然是不信,我早说晚说还不是一样么?”
赵晗愤然道:“我气得不是你曾经和她订过亲,我气得是你要紧的事都不告诉我,什么都要我来猜,非要等到瞒不住了才说!”
他的心事,她猜得太累,她再也不想终日揣测,再也不想为此费心了!
方泓墨听到这句,忽然抬眼望着她,双唇微启欲言又止,赵晗心里一动,不由生出一丝期待,他是不是要对她说什么?
但他却又垂下了眼皮:“你不会信的。”
“你不说出来怎知我不会信?”
他正待再说,外面有丫鬟禀报,说俞公子来了。
方泓墨顿了顿,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走到门口:“请他去书房稍待,我马上就来。”
临走时他回头望了她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
赵晗泄了气一般往后一倒,靠在床头。她受够了,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等他回来,若是能对她坦诚一切就罢了,若还是诸多隐瞒掩饰,她就此放弃总可以吧?他爱怎样就怎样,她不管了!
·
方泓墨来到书房门前,深深吸了口气,迈步入内。
俞子毅本坐在书桌前,漫不经心地翻看桌上的书册,听见他进来的声音,便站了起来。
方泓墨并未走到屋中央,在门内就立定脚。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终究俞子毅先开了口:“我承认之前去过赌坊,只是原本不想让云英知道,才会瞒着你们,毕竟她有了身孕,我再这么去赌坊玩乐,总觉得对不起她,可又难以自拔。若非前日泓砚摔下河堤,我也许仍然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方泓墨沉默地听着,听到他最后一句时,眸色微黯,紧闭的双唇唇角亦绷得更紧。
俞子毅见他没有回应,便长长地叹息一声,缓缓道:“渊渟,是泓砚之事让我如梦初醒,明白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与此同时,我对他亦怀有一份愧疚。之前我与他在赌坊偶遇,后来便同去过几次,我不知他竟欠了赌坊的债,还越欠越多,若是早知如此,我不会与他一起去赌坊,还会尽早告诉你此事,若是这样,他也就不会出意外了吧……”
方泓墨并不为他的言辞所动,冷冷盯着他:“你我分头去找泓砚,你怎么会那么快就发现他了?”
“我去泓砚常去的赌坊打听,就是怕被你知道我也与他同去赌过,我才提出分头去找,你一知道,不就等同于云英也知道了吗。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他后悔莫及地说道。
方泓墨凝眉仔细看着子毅,他神情坦荡,并无半点遮掩。
子毅为人稳重细心,以他这种心细如发、凡事求稳的性子,若是真有什么意图,肯定不会那么早将泓砚送回家,难道不怕他醒后说出什么来么?说不定还会故意迟上半天,等泓砚没气了再送回来吧。
第150章()
霍炎庭本来正要和部下商议今后的行止,闻声快步走到营帐门口;稍一犹豫还是掀帘入内。只见萧令筠软软地坐在地上,头无力地垂在胸前,雁卉勉力托着她的后背;也只能让她不至于完全躺倒在地上而已。
雁卉见到霍炎庭入内,求助地望着他:“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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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全是兵士将领,除了公主本人与雁卉之外,再没有第三个女子可以帮忙了。霍炎庭上前;一臂从萧令筠膝弯下穿过,一臂挽住她后背,将她小心托起,轻轻放在雁卉铺好的褥子上。
从未如此亲近过女子的他,怀中托着她绵软的身子时,闻到了她身上的气息,竟突然有一丝绮念生出。他对自己说,事急从权,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雁卉摸摸萧令筠的额头:“将军,公主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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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筠这一病,足足病了三天,前两天都是在昏睡中度过。霍炎庭知道她这病是逃出来时吹着冷风,又加上惊怕所致,最后得知所有最亲之人都已无幸,伤心过度这才发病。他不能去请大夫,只能让随行稍懂医理的元魏乔装普通乡民去附近镇上抓来药,煎汤给萧令筠服下。
到了第三天,萧令筠才清醒过来,她一时还不知自己已经睡过去两天多,只觉头疼欲裂,双唇干燥至极。待雁卉喂了她小半碗温水后,方才能虚弱地开口:“雁卉,我这是病了吗?我们还在京郊吗?”
雁卉将这两天的事粗略说了,本来霍炎庭是要尽早离开京城的,但因为担心萧令筠在路上病情加剧,让他们不得不在原地驻扎下来。好在此地是在一处山坳内,隐蔽难寻。夏侯把更多人力集于京城中,虽然派人搜捕了四周乡镇县城,却无更多人手连郊野也一一搜索过来。
萧令筠听完后涩声道:“雁卉,你去请霍将军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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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霍炎庭来到营帐内。
萧令筠嗓子有些沙哑,清了清喉咙后道:“霍将军请起,还请你把那天晚上之事详细告知。”
霍炎庭从地上起身,颔首道:“回公主,那日夜里,末将带着一众部下赶到公主所述密道入口附近,却遭遇了数百人的阻击,且不断有人前来援助他们。末将虽奋力厮杀,终因寡不敌众,无法将其击溃。”
萧令筠低声道:“当时一共有四人发现了我们,追上我们后,其中一人去向其队长报告,许是因为我在那里出现,所以他们增派了许多人去那里……”
霍炎庭满脸愧色,又道:“末将眼见从密道进入皇宫已经无望,不得不边战边退。”
此种情况之下,霍炎庭已经无法悄无声息地从密道潜入皇宫内了,萧令筠明白这层道理,她轻声道:“将军忠义,你已经尽力了。”
隔了一小会儿,她又问:“父皇他……将军确定父皇与母后已经……”
“凌晨时分,从宫中传出的消息,皇上皇后与太子都因急病暴薨,而皇上的遗诏是把皇位传于三王爷萧鸿昭。”霍炎庭悲愤道:“这一定是伪诏!或是逆臣逼迫皇上所立。太子如此年轻有为,才识学问样样精彩,皇上怎会立诏把皇位传于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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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筠默然不语,在她上一世的时候,萧鸿昭这个皇位并没有坐多久。两个月之后,夏侯栾会昭告天下,称三王弑兄灭侄、伪诏篡位,他遂以“讨逆”之名义,诛杀萧鸿昭,扶一名傀儡王世子上位,由自己做了国相,将这大秦江山窃为己有。
如今事态的发展,和她之前一年经历的一样,唯一不同之处是她逃出来了。
萧令筠心中升起一阵负罪感,她因知道夏侯栾会叛逆,所以逃出来了,但父皇母后还有令予,他们都未逃脱。为何只有她一个人活下来了?老天到底为何要让她重生?她除了苟延残喘之外,还能做什么?
“我累了,霍将军退下吧。”萧令筠道,她看着霍炎庭走出营帐,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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