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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图墨渐渐安静下来,又将头伏在式微的腿上,乌黑如墨一般的长发从式微的腿上倾泻而下,司徒图墨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如梦呓一般,听不清楚,最终怕也真是累了,或是流血太多了,就那么睡着了。
式微轻轻推了他两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才长舒一口气。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从他身上扫过,不禁吃了一惊,但又很快的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身上鲜血淋淋,怕是先前为了让自己清醒而用疼痛折磨自己吧,还有一些该是他已经失去意识后弄伤的。
式微扫了一眼这个已经算是破烂不堪的房间,失望的叹口气,这司徒图墨还真是容不得一个完整的物品存活呢,简直就是个破坏狂!
“嘶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式微将身上的罗裙脱下,撕成一条条的碎片,轻轻的将司徒图墨的手抬起,一圈一圈的包扎着,自己以前也是经常受伤,当然现在也没例外!所以,包扎伤口这种事还是很熟练的。
只是,式微瞧着自己本来完好的衣服现在已经算是寻不到一块完整的了。
狠狠瞪了眼熟睡着的司徒图墨,找死也别在我面前啊!伤口居然那么多,难不成自己还要将里衣给撕了替他包扎伤口!
瞧着司徒图墨那一身墨色长衣,料子倒是不错,不过要真给自己全撕了,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到了明天还真会成了一具挺尸了呢,况且,虽看不见,但想想都知道,那墨衣上怕也是血迹斑斑了!
摇摇头,任命的继续撕着自己的里衣,还好撕了两条手臂的时候也终于将他身上的伤口悉数包扎了一遍,明天待他醒来定要让他赔一件天蚕丝做成的衣服!
式微暗暗的想着,劳累的趴在司徒图墨身上,眼皮重的不行,终于两眼一闭,酣睡起来!
结界外,小十九望着结界那边,面色不安,还以为今晚会有不同呢,没想到主子还是会复发的,虽然主子在结界上设了隔音的法术,可是方才那一声声的吼叫,他还是能捕捉到!
只是,怎么不一会儿又停下来了,今晚还真是不平常呢。小十九转头望了眼十七,只见十七也是一脸的茫然不解的看着那边。
“十一,你说主人不会出什么事吧?”小十九耐不住性子,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十一问道。
十一抬头望着天边,闹腾了一夜,天色已经渐渐变得亮堂了,天空已经泛着鱼肚皮的的白亮,可那轮满月依旧高高悬于空中,仔细瞧还能寻见几颗繁星点点。
院子里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清楚,十一没有回答小十九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结界。
“你说啊?十一,往常这时候你不是要去结界的吗?”小十九锲而不舍的追问着,以往每次十五月夜之后,十一都会进入结界,虽她没说过什么,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十一的医术极高,虽不能肉肌肤活白骨,但也是能与阎罗王争上一争的!
想当年十五执行任务时遭人暗算,两条腿都陷入了死亡沼泽池中,整整泡了三天三夜,救起来时已经是血肉模糊,筋骨尽断,命悬一线了。
大家都以为十五的生命怕是无望了。可没想到硬是让十一花了三天三夜给救活过来了,而那双腿经过十一仅仅一年的调养,也恢复了正常!
从此,大家对十一的医术崇拜的五体投地,也充分相信了她一定能够医好主子的怪疾。
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每到十五的月圆之夜,主子还是会复发,十一也是束手无措。大国师曾说过,只要找到镇魂玉,主子也许就能治好那旧疾了。
可是,那镇魂玉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甚至都没人见过它是什么样子的,就更别说找到了。
第三十三章 真正的狐狸()
“十一,有什么问题吗?”十七见十一久久的不说话,也是急了,问道。
十一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十七的话,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块阴影。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十一,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啊!”小十九不耐烦的嚷嚷着。
十一抬起头扫了眼十七和小十九,视线转向逐渐泛白的天边,有些落寞地说道,“主子的结界并没有开,我即使想去看却也是去不了的。”
十七和小十九看了对方一眼,又齐齐的看向结界,果真如十一所言一般,结界如常,并没有任何波动,这也就预示着主子并没有让十一进去的意思。
十七低下头,不由得想起了与主子同在屋子里的那名女子,这一切的不正常是因为她吗?她又是何身份,主子让她留在身边是何意思!
小十九一手横在胸口,一手抚着下巴,故作深沉的思考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不耐烦的举起两手疯狂的揉着头发抱怨道,“哎呀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急死人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十七看着他那像鸟窝一样的乱发,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十九,毛躁的性子何时才能改过来,想着这些他踱步走到小十九身边。
小十九陷在自己的纠结里,全然不觉,双手不停的挠着满头黑发,越抓越乱,越乱越烦躁。
“别在乱抓了,待会儿解不开,该又要恼着将头发给剪了!”十七走上前,笑着说着将小十九的手拉下来,不让他在折腾自己的长发。
“哪有……”小十九见是十七走过来,他那因长期握剑的手很是粗糙,小十九的手被他握着,竟是很轻易的就将其包在了手心,我手有这么小?
小十九郁闷的将眼神小心的向下瞄去,触及两人紧握的双手,顿时耳根通红,心跳加速!
“呵呵,”十七性子直,哪能知道小十九的歪歪肠子,瞧见小十九垂着脑袋,因天还未真正亮起来,所以也没注意到小十九那红透的耳根,只道他是不好意思被人了短。
“小十九,”十一突然喊道。
吓得小十九一个激灵,忙将手从十七的大掌中快速抽出来!
跳到十一身边,心跳不减反增的跳着,始终不敢去看十七微愣的样子,转过头看着十一回道,“十一,怎么了?”
“你去准备热水,记得要多准备些,还有让厨房多准备一些吃食,要能补血的那种药食!”十一吩咐道说。
虽然主子没让自己进入结界,但这些东西自己还是要先备着,本来以往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只是这次一整晚都在院子里耗着了,东西都没有准备着,也只好让小十九去跑腿了。
小十九脑子还没从刚刚那“牵手”事件中反映过来,听见十一的吩咐,也只是大致听见了备水备吃食,点点头,不敢瞧十七一眼,转身向院外跑去。
十七看着小十九那急匆匆如火烧屁股的样子甚是不解,这时正听见十一继续说道,“十七,你去我房中将我床头的那个有着红色花纹的瓷瓶拿来,还有旁边用竹条捆绑着的青丝藤一并拿来!”
“嗯,好,我这就去!”十七知道她这是要为主子准备的,不敢多做耽搁,话说完就急急的跑出了院子,不见了踪影。
待十七出了院子,十一轻舒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结界,依旧不见一丝动静,是那个女子吗?
她到底是何人,她的到来对于主子是幸还是不幸,今夜的异常是因为她吗?
一夜心忧未睡,又加上昨天的长途赶路,十一有些精力不足,眼底一圈深深的黑眼圈,眸子里泛着血丝,头发上沾满了露水,纱裙潮湿地贴在身上。
凌晨的风带着尘土的腥味,却是那般的好闻,花树在微风中抖动着,落下朵朵红色花朵,一朵巧巧的在十一的肩头停下,十一将其捻起,放在鼻尖轻嗅,顿感心旷神怡!
十一勾起嘴角,难怪小十九总爱爬上这花树,果真是能让人意识清醒,心绪安宁呢!
十一想着,轻身一纵,跃上了身旁高大的的花树。
斜靠在枝桠上,任由着翠色外纱,白色的烟罗裙和青色腰带高高垂下,被风吹起,翩翩飞舞。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图墨觉得全身疼痛,眼眉轻轻皱起。艰难的睁开眼,朦胧中只能看见眼前的是一张精致的漂亮脸蛋。
司徒图墨想抬起手,却感觉双臂如有千斤重,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这才看清眼前的脸蛋正是那只小狐狸精!
脑里快速地闪过昨夜的一切,司徒图墨的脸色也跟着快速变幻着,可始终看不出到底是怒还是喜!
斜眼瞧着熟睡的式微,看到她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物时,眸色微暗,抬起手放到眼前,这才发现双手不灵活的原因,原来整双手都被包的不漏一丝肌肤,像两个大的肉球球!
怎么能包扎的这么丑?!司徒图墨满脸的嫌弃!
司徒图墨将一条手臂轻轻的从式微怀里抽出,似是感觉到了身下的动作,式微很是不满地轻哼一声,转过身去,面对着坐榻的后背继续熟睡起来。
司徒图墨看着自己被她那一个大动静的翻动又扯开了伤口,再次流出血的手臂无奈的笑了笑。
撑着坐榻的边沿,慢慢站起身来,双腿因为整晚都是跪在地板上的,已经酸麻了,司徒图墨也只是神色不自然的扫了眼双腿,便立即又恢复了往常的风轻云淡。
起了身,触眼是沾满自己血液的房间,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只留下一块块的血迹,似在证明着昨晚的一切。
司徒图墨的视线扫过地板,眸色暗淡,拾起脚边已被染成红色的珍珠,捻在手指间,轻轻的摩擦着,可是任他如何的擦拭,珍珠表面的血迹还是怎么都无法拭去,依旧红得骇人。
“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别说根本拭不去,即使能拭去,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身后突然一个脆脆的声音说道。
司徒图墨转过身,便见式微已经醒来,正坐靠在卧榻的后背处,只见她一条腿屈起,另一条伸直的放着,极尽慵懒。
一只手撑着屈起的膝盖,另一只手打着哈欠,漂亮的眸子微眯着,像一只没睡醒的小猫,目光不是很清明,显然还没清醒过来。
“与其在这儿关心着我,还不如好好想想你过会儿要给我的说词吧!”司徒图墨嗤笑一声,幽幽的说道,魅惑的凤眼微微上挑,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什么是狐狸?这才是狐狸,还是只几千年的老狐狸啊!!
式微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司徒图墨见式微不言一语,只是紧盯着自己的脸,目光间晦涩不明。
转过头,也不做理会,不动声色地将指尖的珍珠反手扣紧在掌心,就朝门边走过去。
第三十四章 妖界的异常()
式微见司徒图墨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觉得甚是无趣,翻过身子继续酣睡起来。
昨晚折腾了一夜,天色渐亮才睡下,现在完全是眼睛都睁不开,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式微在心里碎碎念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司徒图墨打开房门,光线射入房内,将房内的狼狈照得一览无遗,踏出房门便走出结界了。
看见十一从不远的花树上飞落,转眼便到了自己跟前。
“主子”十一屈膝跪在司徒图墨眼前,恭敬的喊道。
“嗯,十七的伤怎么样了?”司徒图墨边走边问道,语气似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十一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司徒图墨那美如玉石雕刻般的脸庞,因为流血过多,他的脸色很苍白。
虽穿着的是墨色长衫,却仍然可以就能从那一团团皱巴巴的衣物上看出他曾受过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
他的双手掩在宽大的衣袖里,可不用想也知道该有多重的伤。
可当触及到司徒图墨身上缠着的左一块右一块布条时,十一眼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对那个女人也越开越感到奇怪了。
“怎么了,不会断了一条手臂就成了废人吧?”司徒图墨淡淡的问道,语气中带着略微的讽刺。
十一抬头一愣,正好看到了司徒图墨脸上稍纵即逝的可惜和自责。
当下心里也了然了一些,其实主子心里还是担心十七的吧,明明自己伤得那么重,居然第一时间问的却是十七。
想到自己方才居然还怀疑主子的用心,埋怨他,顿时觉得悔恨无比。
十一低下头,不自然的回道,“嗯,小十九随身带着我给他们配的药丸,他已经给十七服下了,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
只是怕十七这辈子都不能使剑了,后一句十一没有说出口,她何尝不知道十七的想法,大家都是被主子收养的孤儿,命都是主子赐予的,何况主子要的只是一条手臂。
只是,十一心里依旧忍不住还是为十七心疼,十七也才十九岁,还只是个少年。
她如弟弟一般的对他,曾发誓说怎么也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而如今
十七不如小十九那般有着练武的惊人天赋,他能有今天的成绩,全因他花了比别人多百倍万倍的努力得来的,如今断了手臂,一切都毁如一旦了,怎能不心疼。
那个坚强的不肯在人前露出一丝怯懦的少年,以后又该如何过活。
过了许久,司徒图墨突然开口说道,“嗯,过会儿你让十七来拂尘阁候着。”墨色的长衫在晨风中翻飞,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却是触目惊心的一片深红,然后又快速被墨色长衫遮掩。
十一闻声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看着前方的司徒图墨点头称是,随着司徒图墨不紧不慢的朝拂尘阁走去。
头上是黑色的金丝镶边的楠木横匾,龙飞凤舞的写着“拂尘阁”三个大字。
司徒图墨只是抬眼瞟了眼,就伸手将房门推开,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苦笑,拂尘阁吗?若真能拂去世间尘埃倒是好了,看来自己却真是辜负了父皇的期望了。
“事情办得如何?十五那里是怎么说的?”司徒图墨走进门,朝着窗边的紫檀木桌走去,靠坐在太师椅上,嘴上漫不尽心的问道。
十一随着司徒图墨走进屋内,随手将门掩上,转身看着司徒图墨坐好并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用上好的丝绸包裹着的折子看起来。
回道说,“如主子所料,在您外出的这段时间,太后确实曾多次暗地里宴请右相和付大将军,确有拉拢之意!
而十五传来消息说,妖界的洛焰太子不知为何被妖皇软禁起来了,至于地点,便不得而知!”
司徒图墨拿起毛笔,轻轻的沾着墨,然后在石砚的边沿将多余的墨水拂去,摊开折子,一笔一划的批阅起来。
听见十一的话,轻笑一声,不甚在意的说道,“人啊,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司徒图墨话说完就批好了一张折子,举起吹了吹湿润的墨迹,然后拢上。
随手放在右手边,又拿起另一本,一边批阅一边笑着说道,“嗯?软禁吗?这倒是有趣呢!”说完写下最后一笔,举起看了看,很是满yi的将其合拢,放在右手边。
“十五的消息是这样说的。”十一点头回道,心里甚是奇怪,三界无人不知这妖皇是极疼爱洛焰太子的,这次怎会将其软禁,且先前没有任何消息说他俩有一丝矛盾的,这事怕是有猫腻呢,不知主子是作何想的。
“主子!”这时屋外的十七喊道。
十一看了眼司徒图墨,他仍在手不停笔的批着折子,不知看到了什么,薄唇抿起,黑色的眸子有什么闪烁着。
十一不敢打扰,只好转身向房门走去,打开门走了出去,转身又将门掩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