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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素月娇羞而幸福地点头,“有一个月多了。”
木槿欢喜,“箫哥哥一定是乐坏了,我很高兴你们不用再蹉跎下去了。”
展素月展颜一笑,“是啊!他待我那么好,我绝不让他再伤心了。”
“你们何时成亲呢?”
“子箫说,亲眼看你没事后就会极道宫向我爹提亲,争取在肚子没有大起来的时候成亲,免得别人说闲话。”
木槿神色瞬间失落,但是很快又笑起来,“我没事,轩辕残月对我很好,你们就安心回去成亲吧!到时候我一定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们。”
展素月温婉浅笑,“那你和他什么时候成亲呢?”
“很快的,很快……”木槿笑着说,心却沉了又沉,她怕没机会为他穿上新嫁袍,做他的新娘。
这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展素月敛下眸,“小槿,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木槿歪头笑问,这么严肃呢!
“是关于你父母当年在极道宫遇难的事。”
木槿笑容一僵,错愕地看着展素月,“素月姐姐,难道你知道当初的隐情?”
她点点头,“我今天来也主要是为了和说这件事。”
木槿沉默地看着她,展素月说:“我们知道当初所有人都看到你爹在关键时刻为了明哲保身而舍弃你们母女。其实,事情根本不是他们多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你爹连少白当时在大寿上被人下了药,昏迷不醒,有人偷偷把他藏起来,而自己却易容成你父亲的模样去打击你母亲。虽然你母亲聪慧,但是当时形势所迫,根本就容不得她思考,也就理所当然以为是你父亲舍弃她。你说,连你娘都这么认为,更别说其他人了。”展素月娓娓道来。
木槿大为震惊,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还是这样的,“素月姐姐,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因为当年冒充你父亲的人就是我义父。”展素月悲痛地说。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木槿气愤难平。
“你别急,听我慢慢解释。”展素月说,“事情的起因要从我姑姑柳飘絮说起。当年我姑姑一直爱慕你父亲,可是你父亲去一趟雪山后就带着成亲的娘子回来,她一气之下就进攻做了皇妃,可是我义父却一直爱着我姑姑,他气你爹深深毁了我姑姑,于是才狠下心肠去破坏。也是他一时被仇恨冲昏头脑才会被夜冥落利用。他听夜冥落的话将你母亲引导陷阱,再利用假冒你父亲的样子去打击她,结果就导致后来的悲剧。”
木槿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她现在只想一刀劈了展诚斋,这个混蛋,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展素月知道木槿心中的恨意,眼眶泛红,“小槿,事情发生后,我义父特别后悔,为此得了病症,一日一日的消沉,他只想在有生之年找到你父亲,向他请罪。可是不久前,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才最终向我吐露郁结心中多年的秘密。我不求你能原谅他,可是他已是将死之人,而且这么多年他也得到良心上的折磨,已经够了。”
木槿眼中尽是杀意,心中翻江倒海,她撇下展素月,跑出花园,展素月看着木槿离去,在原地伤心地落泪。
木槿一口气跑到连少白住的地方,看到连少白正坐在院子里满怀心事地独饮,孤独凄冷,木槿的眼泪簇簇而下。如果今天展素月没有告诉她真相,她可能到死都一直怨恨着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啊!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连少白听得后面的动静,转过身一看,欣喜地发现竟然是木槿,可看到木槿落泪,他眉一蹙,慌忙站起身走进她,忧心地问:“孩子,谁惹你伤心了?”
木槿哭得像个孩子,连少白手忙脚乱之际木槿扑到他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连少白也只是在木槿小时候哭得时候哄过,姑娘这么大了,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僵硬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轻柔深怕惊扰了她的女儿。
相见不如不见()
连少白有些手足无措,“孩子,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是不是残月那小子欺负你了?”
木槿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摇着头,眷恋父亲的怀抱。
曾经她那么渴望父亲的爱,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上天其实待她还是极好的,不是让她怀着怨恨而去。
木槿从他怀里缓缓抬起逃,眼角的一滴泪无声躺下,连少白心疼极了,从怀里抽出帕子给轻轻拭着她的眼泪,木槿低垂着头,声音沙哑,“爹……”
连少白惊圆了眼睛,惊喜道:“你叫我什么?”
“爹……”
连少白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亮堂起来了,他的女儿叫他爹了,这是上天给他的惊喜吗?
“能不能再叫一遍?”连少白轻轻地说着,带着一丝恳求。
木槿破涕为笑,“爹,爹,爹……”
连少白笑了,笑得那样的痴傻,木槿说:“我听素月姐姐说了当年的真相,其实背后使坏的是展诚斋。”
“什么?”连少白惊得变了脸色,“诚斋做的?”
木槿点点头,她把前后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连少白一掌打在石桌上,石桌震裂而倒,现在他只想毁了整个极道宫来为他的妻女讨个公道,他凄凄迷迷地蹉跎半生,妻子惨死,女儿无辜流落在外,这一切一切谁来还他?
“爹,虽然展诚斋罪该万死,可是真正应该千刀万剐的是夜冥落,他设计了所有人,最后渔翁得利。”木槿说。
连少白心口一跳,“他?当年我救下残月和他母亲的时候见过夜冥落一次,整个人包裹得严实,有呼风唤雨的灵力,杀了轩辕流云后,妄图掌控冷月刀,可是冷月刀却不受他控制飞了出去,落在极道宫。从此他消失无踪,残月找了他十几年,却也奈何不了他。”没想到仇人在眼前,他却不知。
连少白讽刺一笑,他真是没脸见他的雪儿了。
木槿抬头望着清冷的月轮,心中惆怅百结,突然她问:“爹,残月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因为无法承受夫君的惨死才疯了?”
连少白轻轻一叹,“算是也算不是。”
木槿不解,“什么意思?”
“当年我一直在极道宫附近寻你们,那一日夜晚,我在一处林子里找你们,你年纪小,我不敢一刻浪费,就怕自己寻晚了,你也遭遇不测了。就在那时,一个少年浑身是血跑来,那是残月,他惊恐地看着我,也不管我是不是好不好人,求着我救他父母。那孩子年龄小,父母保护下逃生,心里受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由于血流过多,整个人晕过去了。我安顿好他,就寻着他一路的血迹去找,结果就发现……唉……”
木槿听得心惊肉跳,“他父母发生了什么事?”
“夜冥落为了羞辱轩辕流云,当着他的面凌辱他的妻子,轩辕流云身负重伤,本就无力回天,受不住妻子受辱的打击,最后吐血身亡。我攻击夜冥落,夜冥落见到我,仿佛见到十世仇人一般,我当时不理解他怎么会对我有那样的仇恨,现在总算明白了。他武功着实高,我根本就不是对手,要不是他控制不住冷月刀而反被它所伤,我恐怕也是死在那里了。”
木槿敛下眸,心中悲伤不已,原来轩辕残月从小还有这样的经历,可他从来不对她说,这也许是他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痛,谁也不理解。虽然当时她也遭遇过,但是年龄毕竟小,没有那么刻骨。
“残月的母亲从那时后就变得恍恍惚惚,整个人变得疯癫起来,而残月当时也经历了那样的事,人特别消极,足足半年我都听到说话,我见他们母子着实可怜,想啊!如果你和你娘也有难,是不是也有人帮你们呢!于是我决定照顾他们,也算是给你们积福,后来我们辗转来到云城,给他们寻医问药。在开始,我外出的时候,残月的母亲发起病来常常把残月往死里打,有一次我刚好回来,发现残月只剩半口气了,我急忙带他去找云城最有名的大夫,也就是现在司马皓轩的师父,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从那以后我都不敢掉以轻心,出门也带着残月。”连少白回忆起那段过去,唏嘘不已。
木槿听到轩辕残月竟然会有那么悲惨的过去,那么疼痛的过去,仿佛有人拿刀在割她的肉一般,生生地疼。
“爹,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他,轩辕残月今天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也许早就死了,就不会有他们后来的相遇。
“傻孩子,我做这一切,都是希望你们母女能好。你娘心肠一向好,行医救世,我是她的丈夫,自然不能丢她的脸。”连少白提起逝去多年的妻子,脸上依然是难掩的温情,仿佛一阵风吹过草地,能够激起无限的情怀。
“爹,我……”木槿不知该如何说,她娘如今已是魂魄,靠着意念支撑着,早晚都要散去,她怎么能忍心让连少白再一次体会丧妻之痛呢?可是他有权知道。
“孩子,你要说什么?”
“如果我娘还活着,我是说,也许在世的日子不多了,你会怎么样?”木槿犹豫地说。
连少白唇畔哆嗦,眼眶湿润,他紧紧地握住木槿的手,“我这辈子到死的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你母亲一面,如果上天可怜我,我与你娘能重逢,哪怕一面,不,就一眼,我死而无憾了。”
木槿眼泪淌下,为父母的遭遇感到痛心,“娘她虽然已死,但是她靠着意念依然在尘世飘荡,她要我亲手手刃夜冥落恢复雪山原貌,前一段时间我见过她。”
连少白捂着心口,沙哑着,“你娘在哪?告诉我。”
“我不知道,也许她的魂魄已经散了,也许她就在你身边。”木槿难过地说。
连少白疯了一般飞身出去,在整个飞雪山庄疯狂的找,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老了,可是这一刻,他发现,他的所有都还能再为她燃烧。
木槿难过极了,她伤心地落泪,突然发现墙角一抹落寞忧伤的身影,木槿一惊,跑过去,雪姬靠在墙角,长长的黑发遮住她的脸,看不出她任何情绪,那么寂寞,那么哀伤。
“娘——”木槿含着泪轻轻喊着。
“相见不如不见。”雪姬的声音飘渺悠远,仿佛来自太虚,仿佛来自更为久远的虚空。
寂静幻灭。
这一刻还是到了()
陆子箫他们在飞雪山庄住下,他从轩辕残月那里听说他要和木槿在这个月内成亲,索性他和展素月就住到他们成亲吧!
事后,木槿向展素月表示自己已经放下了,而且展诚斋已经受到良心惩罚这么多年,也够了,她也不会再追究过去的事,为了让展素月不会那么愧疚,她告诉展素月,她因为这件事和她怨恨多年的父亲相认了,展素月震惊之余也为木槿感到高兴。
日子欢欢喜喜地过,木槿带着陆子箫和展素月逛云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走过一遍,小月牙最欢了,跟着又玩又吃的。
晚上,天气很闷热,好像要下暴雨,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次。
屋里,轩辕残月抱着木槿要亲热,木槿不依,“你给我老实点,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话做完再说。”轩辕残月的唇又压下来,木槿用手挡住,“哎呀,太闷了,我不想。”
轩辕残月控诉木槿的无情,木槿差点没一巴掌盖过去,什么人嘛!哪有人天天想着做这种事,一点都不懂得节制。
“我和你说哦!我还没有怀孕就这么成亲,你娘会不会生气?”
轩辕残月说:“哪怕你生不了孩子我都娶你。”才不管别人怎么说。这是他认定一生的女孩,谁都不能阻止他们。
木槿甜蜜一笑,轩辕残月话锋一转,“不过槿儿,我们现在就来造孩子,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到时候我们成亲,估计都双喜临门了。”说着,他又开始吻木槿的脸,揉着她的身体。
木槿被他闹得不行,门外响起刘淇的声音,两人停止玩闹,轩辕残月出去开门,刘淇一脸慌张,“少主,老夫人的病又患了,打死了沁怡小姐。”
轩辕残月蹙眉,木槿出来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轩辕残月,我们快去看看你娘。”
“不要,我娘发起病来有些不受控制,等她安定下来你再来。你去陪小月牙,免得她出事,我先去看看。”他心里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现在他只想保护好妻儿。
木槿担忧地点头,看着轩辕残月急匆匆而去,木槿心中的不安越甚。
天下起了暴雨,伴着闪电,轰隆隆的,感觉天都要塌了。木槿去女儿房里陪她。饶是小月牙平日胆大,但是这时候也感到害怕。
赤焰在一旁浑身戒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木槿心中更是沉沉的,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大雨倾盆,隆隆的巨响在天空炸开,闪电映在窗上把屋子照得通亮。
她躺在床上轻轻拍着女儿的被哄她睡觉,女儿紧紧地抱着木槿,睡得很不安稳。
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利器声,好像是兵器摩擦地面产生的,尖锐刺耳,持续的声音更是渗人心魂,小月牙也被惊醒。
赤焰竖起绒毛,发出戒备的声音,木槿紧盯着窗外的人影慢慢地移动。木槿眼睛一紧,一下子看出来人,心跳得特别快。
莫紫林已经被轩辕残月关起来了,如果这时出现在这里,那肯定要不妙了。木槿赶紧让女儿穿好衣服,做好随时让她逃的准备。小月牙很听话,木槿让她别说话,她也乖乖的不出声。
门被无情踢开,莫紫林握着刀,闪电在她身后的天空一遍遍的闪着,把她浑身照得通亮,眼睛猩红,长发披散,随着风飘扬,身上恶臭难忍,血腥弥漫整个屋子,整个人如厉鬼一般来索命。
木槿把女儿拉到身后,声音冷到极点,“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莫紫林的声音除了有她的外,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木槿听出来那是夜冥落的声音。
“夜冥落——”
莫紫林笑得张扬,鬼魅的笑声回荡在整间屋子,木槿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小月牙紧紧躲在娘亲身后,不敢看、不敢听。
赤焰化身成兽,张开獠牙准备迎战。
莫紫林倏然停止笑声,刀柄一转,向木槿砍来,木槿急忙抱着女儿躲开,逃出屋子,赤焰喷出火焰攻向莫紫林,莫紫林全身燃烧,哪怕大雨也浇不灭她身上的活,可她却一点也不感到痛苦,她带着全身火焰向着木槿发动攻击,木槿把小月牙扔给赤焰,大喊:“带她走。”
小月牙哭着喊娘,赤焰背着小月牙在大雨中逃离。
木槿用结界将她和外界隔离开来,莫紫林近不了身,整个人癫狂,冲着结界乱砍乱喊,木槿清楚她手上的不是冷月刀,莫紫林只不过是夜冥落的匕首,来杀她的匕首。
这一刻还是到了。
可她有岂会那么容易死在莫紫林手上。
木槿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工具浪费时间,她意念一出,结界将莫紫林弹飞,长刀落地,木槿盯着长刀,刀身飞起,直直想莫紫林飞去,将她贯穿,钉在墙上,莫紫林挣扎咆哮着,直到最后停止了动作,火焰燃烧着她的身体,火光在木槿的眼中映出影来。
大雨浇注着木槿的全身,她知道,此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夜冥落桀桀的笑声在夜晚的天空回荡,从西面八方而来。木槿闭着眼睛,寻找他的气息。
在木槿倏然睁开眼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