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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小记-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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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慢慢地让二十四郎激动起来,他早就有些不满了,薛九娘嫁过来时的嫁妆中只有一些财帛,却没有漂亮的侍女,而自己为了北征受了伤,竟然没有得到特别的优待。平时不敢说出的话,今天却鼓起了勇气,“十七兄,白奴没有兄弟的,不如就把女乐赏我一个吧!我家里的侍婢丑得要命,又不会歌舞,兄弟的日子难过啊!”

    “是啊,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找十七兄享福的,不如把女乐给我们一人分一个,将来再得了白奴千万别忘了兄弟们!”

    “得说十七兄还从羯人那里得了无数的金银财帛,”又有人用渴望的语气说:“现在京城里各家都喜欢摆些羯人的金器,想是淮北一定留了不少,为什么不摆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呢?”酒宴上的器具不过是些普通的白瓷,一件金银器都没有,与传说中淮北王得了像山一样高的金银器相差太远了。

    司马十七郎环视了他的这些兄弟们,因为初到淮北军大营,每个人都打扮得不错,高高的帽子,光灿灿的锦缎袍服,身上佩着美玉,在淮北军大营朴素的着装下异常显眼,不知情的人看到了,总要赞一声这些龙子凤孙们气度不凡。

    现在喝多了酒,不再特意维持端正的姿势,于是帽子歪了,身子靠着案几,话说得最多的司马二十五郎揎袖露臂,却不防袖子里不小心露出的一片里衣,发黄的旧绢上面还有几个破洞。明明精穷,却偏偏在外面穿着绫罗绸缎充门面,只是真相能骗过谁也骗不过自己。

    再瞧他们恣意放纵的形象:看着女乐们流着口水的,说些下流话的,偷偷动手动脚的,他们大约把这里当成齐王府了吧!

    司马十七郎心里突然觉得非常悲凉,自己的这些兄弟们,没有一个人问到自己北伐的难处,没有一个人想到自己与胡人交战时九死一生的艰苦,没有一个人相信北伐所得的战利品大都送到了京城,他们想的不过是到淮北来享受!

    当年淮北军差不多一无所有地渡河北上,最初粮食不够吃,快入冬了兵士们尚不能每人有一件厚袍,更别提日常用品的极度匮乏,现在虽然好多了,但是平时自已和王妃穿的不过是普通绢帛衣物,每餐不过三五个菜,就是他自己,也是为了弄些粮食才纳了个妾,本就是名义上的,至于白奴,王府里一个也没留。

    司马十七郎忍不下去了,转过头向尚喆和湖阳郡主微板着脸说:“姐夫姐姐一路劳顿,早些休息吧,我们兄弟再说一会儿话。”

    尚喆和湖阳郡主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人,马上都答应着站了起来,湖阳郡主也很无奈,在路上她不是没告诉弟弟们到了淮北应该如何,可是没有人肯听啊!她在走前还不忘向卢八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劝着点司马十七郎,卢八娘只做没看到。然后她又向这群弟弟们使个眼色,让他们老实些,结果他们是真没看到。

    只剩下司马家的人了,司马十七郎挥退了女乐,先向司马二十四郎淡淡地说:“二十四郎,有心思要女乐,说明你的伤全好了,明天就回军中,每天都要按时操练,我会让田涵盯着你的!”王妃早就把二十四弟的事告诉了自己,自己也赞成他先生嫡子再纳妾,可是二十四弟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开口,真是不懂事!

    “至于你们,”司马十七郎用手划了一下,全包括了进去,“愿意从军的就和二十四郎一样到军中从我的亲兵做起,不想从军的就去让十兄安排你们做记事,干得好我自然提拔你们,若是哪一个敢在淮北惹事,我绝不会轻饶!”

    然后他起身扶起了卢八娘,“我们回去吧。”

第八十一章 建宗祠十七郎教弟送玻璃卢八娘劝姐〔一〕() 
卢八娘扶着司马十七郎的手,感觉到他的低气压,便轻声说。“毕竟刚到淮北,总要慢慢适应。”

    京城里的风气本就与淮北很不相同,特别是齐王府里,这几年愈发地糜烂,司马十七郎出了齐王府的大泥潭后回头再看到这些纨绔的行为越发地不顺眼了。

    其实卢八娘不是想装滥好人,而是她理解司马十七郎的这些兄弟。他们大都数是比十七郎还惨的人,最起码十七郎小时候曾受到过齐王重视,他生母死后也还有池师傅护着,而别人呢?很多一直就生活在完全被忽视的状态中,哪里有人教育过他们应该如何上进呢?

    尤其是十七郎的弟弟们,他们最重要的成长的阶段也错过了齐王和齐王妃为了夺嫡而奋斗的时期,那时齐王府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秩序井然,最近几年的齐王府,连遮羞布都不用了,孩子们长成这个样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当然她这样说的根本原因却是,司马十七郎对他的兄弟们虽然很不客气,但其实还是关心他们的。毕竟是宗法社会,同姓同族本就要相互照应才能更好地生存,更何况他们都是亲生的兄弟。

    “亏了王妃贤良。”司马十七郎真心感谢卢八娘,骄傲如卢八娘的贵女,能够对自己的兄弟们这样用心确实难得,家里的事自己只要交给她就能放心,“虽然生气,但总不能不管,我才知道二十三弟的亲事还没有着落呢,下面还有好几个,你看看帮他们都挑个差不多的人吧,别的都不要紧,只是一定要士族出身。”

    卢八娘心里一笑,就是这样生气,司马十七郎也没忘了给兄弟们结一门像样的亲事。她略沉吟了一下,“淮北军营里士族女本就很少,而二十三郎几个年纪却又拖不起了,还真要抓紧呢。”

    司马十七郎晓得这些难处,“这些事也不是能急得了的,再者总要他们懂些事了再成亲,总不能耽误人家的女孩,只是要先打算起来。”

    “你放心吧,我都懂的。”卢八娘嗔道,论贤良卢八娘觉得自己装得还不错,只看司马十七郎将青州都给了自己,也确实应该贤良一点,比起青州的收入,几个弟弟娶亲又能花多少钱呢?

    不过呢,卢八娘哪里是真贤良的人,小叔子这种生物她实在喜欢不起来,对她来说,拿点钱不算什么,娶亲也没关系,但是她可不想与这么几些个讨厌的人经常打交道,尤其是今天二十四郎的那几句话,让她心里恶心极了,若不是自己先向司马十七郎报了备,而他也信自己,弄不好自己就成了一个苛刻小叔子的嫂子呢!

    总要把司马十七郎兄弟的事完全撇开,于是卢八娘体贴地说:“弟弟们还小,总要有人好好教导他们,我一个嫂子总不适合说太多,就像二十四弟纳妾的事,他大约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就有些不服,可我是嫂子,总不能眼见他犯了大错不管。再则叔嫂间若无他事,也不好常见面的。我们既早就分家出来,不如也建一个宗祠,让十哥做宗令,将淮北皇室子弟都管起来,我每年可以拿出些财帛补贴大家。”

    “让十兄管管他们倒是个好主意,”司马十七郎很认可卢八娘的意见,“至于补贴还是算了吧,越是给他们补贴,他们越是一事无成,让他们都去做事,挣俸禄养家。”

    “你提到建宗祠的事我也早就在想了,只是先前不是合适的时机,现在倒是办起来的时候了。”司马十七郎对于宗祠大事一向都非常重视,《左传》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指的是祭祀祖先的仪式;戎,指是的出征前祭祀社稷的仪式,也可以代指战争。

    战争,是一种保证,只有通过战争才能支撑和保障淮北新政权的存在和延续。而祭祀,不只是从历史的根源上来宣示淮北政权的正统,也是凝聚淮北军的精神,司马十七郎供奉先皇遗诏,其实就是同样的道理。

    果然司马十七郎道:“我们既然分宗出来,必要自己建宗祠的。地点我也想好了,就在淮北军大营旁,以供奉皇祖父遗诏的大殿为最中心再建几座殿堂。你在周围留出几千亩皇庄,供祭祀和救济族人之用。”

    “而且我想以后,不只是齐王府的弟弟们会陆续过来的,也许妹妹们也会被送过来,说不定宗室也会有人来淮北,我们也该早些打算,定下成例,一视同仁才好。”

    卢八娘早就虑到了这里,今天这么多人到淮北,没有齐王夫妻的默许肯定是不成的。要知道这么多的儿子就是无底洞,他们已经负担不起了,便转嫁压力到这里,不得不说,齐王夫妇真不傻,也真不要脸!

    而且司马十七郎并不会推诿,他一向有着封建大家长的自觉,毫无疑问地会接下来,看来他也想清楚了,这么多的人,他若是都养着,将来恐怕会是更大的麻烦。只能逼着他们上进,当然这才是真正为他们负责。

    于是卢八娘赞道:“王爷,若是只拿点财帛供养其实是最省心省力的,你是真心关心兄弟们,才让他们习文从武,这是为他们长远打算啊!”

    “你当然明白我,”司马十七郎叹了一声气,“唉,只怕他们都不懂,现在正在背后骂我!”

    卢八娘见他长吁短叹的,便安慰道:“我们的儿子一定要教养好。”

    果然这样一句话就给司马十七郎补充了十足的正能量,注意力也转移了,“不错,特别是旭儿,他是长子,将来身上担的责任重着呢。要么我现在就给他请个名士做先生?”

    “他才刚过两岁的生日,”卢八娘笑道:“再怎么也不能拨苗助长。”

    正说着,宁姑姑牵着旭儿走过来,“小世子该睡了,正要到前面请王妃回来呢。王妃就正好回来了。”

    卢八娘本来也没想陪着司马家的兄弟们太长时间,原打算在旭儿睡前回来,没想到大家话不投机,用不到宁姑姑特别去找她了。她伸手拉住见了她就跑过来的旭儿,“旭儿,睡觉了。”

    “母妃,请故事。”

    司马十七郎知道王妃经常给儿子讲故事,也曾听过几次,都是些山野志异,非常有趣,就是自己有时也听住了,并且他也听得出来,王妃借着这些小故事在向旭儿心中灌输一些理念。于是他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多给孩子说些道理了,便叫过旭儿道:“父王带你去睡觉,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旭儿从没有听过父王讲故事,眨眨眼睛同意了。

    卢八娘见状索性就不管了,由着司马十七郎带着儿子进了里间,自己拿起放在案几上材料看了起来。

    没多久,旭儿在里间大声喊了起来,“母妃!我要母妃讲故事!”

    卢八娘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进了里间,就见司马十七郎按住想从床上爬下的旭儿,一脸尴尬地说:“父王给你讲汉武本纪不是很好吗?”又认真地背道:“孝武皇帝者,孝景中子也。母曰王太后。孝景四年,以皇子为胶东王。孝景七年,栗太子废为临江王,以胶东王为太子。孝景十六年崩,太子即位,为孝武皇帝。”

    对于这种佶屈聱牙、晦涩难懂的纪事,旭儿才不会给他面子呢,他远远地向卢八娘伸出了两只小手,“我要听母妃讲小狮王的故事!”

    卢八娘一笑,将旭儿的手放回了被子,“好好躺着,闭上眼睛,母妃才给你讲故事。”见旭儿规规矩矩地躺好了,便温声说:“有一只小狮子,他是狮王的儿子,从小就立志要当下一任的狮王,可是怎么能当狮王呢?小狮子想啊想……”

    说了一会儿,卢八娘告诉旭儿,“今天只能讲到这里了,旭儿睡吧,明天母妃继续讲给你听。”然后吹息了蜡烛,顺手将一直闭口不言陪坐在一旁的司马十七郎拉了出去。

    “看来还是要过几年才能给旭儿讲汉武本纪。”司马十七郎自我解嘲地说。

    卢八娘斜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转念一想,司马十七郎今年二十七岁了,儿子才两岁多一点,在这个时代确实太小了。他急着盼儿子长大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淮北这几年局势不稳,家里要是有个大些的儿子实会让他安心得多。想到这里她终于有些内疚了,安慰他道:“男孩子大了一定要有父亲带着才行,再过几年旭儿就会愿意跟着你了。”

    司马十七郎也明白了自己未免操之过急,看看旭儿和捷儿住的屋子,笑笑说:“你还记得七善观的知观说过我们的旭儿命格再尊贵不过了,看来他的成就要比我还高呢,我们一定要好好教导他,将来他一定要能担得起淮北的大业。他现在虽然小,但看着却还聪明,平时也要教他认些字了。”

    “至于捷儿和下面的孩子,毕竟不是长子,虽然文韬武略也不能忽视,但我们就不必太过严苛。”

    这种教育孩子的思路是基于嫡长继承制度,虽然不尽合理,但对于本时代是极适合的,卢八娘也不反对,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们都出色,但却不要发生内斗。

第八十一章 建宗祠十七郎教弟送玻璃卢八娘劝姐〔二〕() 
湖阳郡主和尚喆成亲后先到了淮北军大营,自然有他们的目的,那就是想得到司马十七郎的支持,以淮北王姐夫的身份回徐州尚家。

    对此司马十七郎便先提醒卢八娘,“尚喆能力不足野心却不小,他一直想像尚爽一样,以尚家家主的身份继承徐州刺史。先前在军中,我就看出他的想法,便放他去京城活动,结果皇上不理他便又回来找我。我想这两天姐姐一定会来请你帮尚喆说情,你不妨劝劝她。”

    尚喆娶了湖阳郡主,想通过她为尚家谋取好处,而司马十七郎在涉及到淮北主权的大事上却不会让步,在他看来徐州首先是司马家的土地,也是他的皇祖父给他的封地,他自然要全拿到手。

    卢八娘倒是知道所谓先皇封司马十七郎为淮北王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但她也不觉得司马十七郎想把徐州收复有什么错的,尚爽已经老了,根本就保不住徐州了。若是没有司马十七郎北渡,徐州不出几年,就会被羯人蚕食光。由司马十七郎得到,比要强于落在胡人之手。

    “毕竟郡主嫁了过去,我们还是要给尚家一些面子的,”卢八娘提醒司马十七郎,然后又问道:“现在你对尚家的事怎么想?”

    “尚喆是嫡长,尚家家主本应该是他的,现在他又成了我的姐夫,我自然会帮他保住家主的位置,但是徐州我不会给他,至多让他当一个郡守。”司马十七郎说:“尚颉虽幼,但深明道理,又是一员战将,实在难得。如果他能带着尚家军投奔我,将来封爵可待。”

    不管是司马十七郎还是卢八娘,都非常希望尚爽能够主动把尚家所占的半个徐州主动献出来,他们不只是不想出兵徐州,引起汉人间的内斗,更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体现忠孝仁义的交代。

    就好比曹操活着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称帝,刘备托孤给孔明时也要说如果儿子不成器就让他取而自代一样,做大事的,需要名正言顺,符合大义,让天下人心悦诚服,司马十七郎对于尚爽这位曾经抗胡的老将,总要做得面子上好看一些。

    既然湖阳郡主嫁到了尚家,让她帮忙劝说尚家父子却正好。卢八娘赞同,“我会同郡主说清道理的。”然后她又很肯定地说:“就算尚爽现在不答应,他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尚家的地盘里经济情况在卢八娘的封锁下恶化得非常严重,每月逃到淮北军的人数一直居高不下。而且卢八娘在征得司马十七郎的同意后,去年冬天将尚家收缩后空出的土地都派人种上了冬小麦,现在青青的麦苗已经长了起来,完全是淮北军的土地了。尚家再缩还能缩到哪里去?要打,他们还真没有打的能力!

    “徐州的事确实不能一直拖着,虽然尚爽能够控制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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